第099章:白公子你不用自卑(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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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滿倉五十八歲,很快就步入六十了,每年只要他過壽辰或者是柳王氏,都借機(jī)給家里弄點(diǎn)好吃的,改樣生活。 今年的壽辰不光為了吃點(diǎn)好的了,家里錢掙著,擺著攤兒,也不差那一口rou了,雖然要記賬,但每天也總會有點(diǎn)拋費(fèi)的,陳氏就借機(jī)弄點(diǎn)好吃的。 這次回來,一時為了柳婉姑的親事,正好相看相看,畢竟說的人家也都知道,人的話柳婉姑滿意,陳氏也滿意,只是柳成棟還沒見過,也總要再好好看看,問問話。要是沒啥事兒,就定下來了。 白玉染帶著滿心惡意來到小柳莊,還碰到了魏華音和魏華玉,于文澤三個。 他忙下來打招呼,“華音!” 魏華音禮貌的點(diǎn)點(diǎn)頭。 六嬸子笑問,“哎呦!玉染和音姑還認(rèn)識呢?” 李氏就說,“之前和婉姑一塊認(rèn)識的二郎!”說魏華音沾柳婉姑的光,才認(rèn)識了白玉染。 六嬸子就笑,之前她試探過柳婉姑,說起白家二郎可是滿臉紅暈,看樣就滿意的很,這次肯定能說成,到時候兩邊都給她送魚,都給她封紅。 魏華音聽李氏這稱呼,已經(jīng)叫婉姑了,也是對柳婉姑很滿意,打過招呼就走了。 魏華玉卻忍不住打量白玉染,聽是給柳婉姑提親的,很是眼熱,心里不是滋味兒。這白家二郎長得俊俏又好看,雖然看著文弱了點(diǎn),但就是看著好看,看著順眼。要是能給音寶兒說個這樣的,就算家里窮一點(diǎn)她也高興! 白玉染見她對自己眼熱,目光復(fù)雜,頓時暗中挺直腰身,微微端起氣勢。上輩子大姐就喜歡那個惡毒貨不喜歡他,結(jié)果那個惡毒貨是個人渣,害死音寶兒! 大姐快看我!我是你妹夫妹夫!我這輩子出息了!更好看了! 魏華玉嘆了口氣,收回眼神。只怕大妗子讓今兒個來相看,也有顯擺的意思,每次都拿音寶兒來襯托婉姑。她閨女是不錯,也不用每次貶謫音寶兒! 魏華音奇怪的看她。 “等攢倆月的錢,我就帶著你去府城找大夫!”魏華玉摸摸她的頭,她和娘都沒差哪去,柳婉姑也是繼承了柳家人的相貌,反倒像她娘。音寶兒要不是中毒成了現(xiàn)在的樣子,肯定更標(biāo)致漂亮! 明白她嘆息的是啥,魏華音笑著點(diǎn)頭,“好!” 算著她們該到了,柳滿倉正在門外轉(zhuǎn)悠,拿著掃帚劃拉地,遠(yuǎn)遠(yuǎn)看著牛車過來,停下來。 “姥爺!” “姥爺!!” 三人打了招呼,于文澤去拴牛,魏華玉和魏華音把東西都拎下來。 家里柳王氏聽見招呼聲,和柳青河,柳婉姑也都出來幫著接?xùn)|西。 “婉姑!哎呦!趕緊給我!”陳氏看柳婉姑拿東西,趕緊上去接著,帶著顯擺道,“你這衣裳啊,不是干活兒穿的衣裳!這么多人,也用不著你來!你今兒個就不用管這些了!” 她給柳婉姑買了件紗裙,淺粉色撒花,還打了脂粉,很是嬌俏鮮嫩。 魏華玉看著柳婉姑的裝扮,扭頭看魏華音,雖然是桑麻料的衣衫和裙子,花樣子也是去年剛時興起來她做的,但已經(jīng)洗的有些白了。再看她臉上的顏色和手上的顏色,那不正常的暗沉黑的顏色,心里酸澀不止。 魏華音進(jìn)了屋,就把給柳滿倉買的壽禮拿出來。 柳滿倉的煙斗已經(jīng)裂了幾個縫了,縫補(bǔ)了又縫補(bǔ),也沒舍得換。已經(jīng)不好抽了,實(shí)在想了就湊合抽上幾口。沒想到魏華音竟然給他買了個新煙斗!愛不釋手的看了又看,嘴上還說她,“花這個錢干啥!這東西,可不便宜!” 魏華音看他眼角眉梢的笑意都快忍不住了,笑了笑,“舊的壞了,就換個新的?!?/br> 柳王氏笑罵一句,“嘴都咧到耳朵根子了,還說買它干啥!那心里可不樂死了!” 柳滿倉笑出了聲,“送我的好東西,我心里能不樂???” “還有一包煙葉呢!”魏華玉連忙把煙葉拿出來,“我看音寶兒買這煙葉也很不錯呢!” 柳滿倉經(jīng)常抽上一口,一看東西就點(diǎn)頭,“是好東西!”拿著聞了又聞,趕緊拿回自己屋去了。 “姥爺還怕人搶似的!”于文澤笑說一句。 陳氏笑的不是那么真誠的看著魏華音,“音姑可沒少分錢吧!這出手大方的!把一干人都比下去了!” “看大妗子說的,音寶兒是靠本事分錢!盡孝心都是一樣的!”魏華玉就是護(hù)犢子,只要她在,就不允許有誰欺負(fù)小妹。長輩也不行! 陳氏心里閃過一陣不悅,看魏華音也沒有像之前問閨女的裙子,她自己說起來,“婉姑這身衣裳好看嗎?我在成衣鋪?zhàn)淤I的,光這外面一件都要好幾百文錢呢!” 裙子加上里衣三四層,一層好幾百文錢,這一身衣裳,魏華玉算了下,二兩多銀子。還真是夠舍得的! “是挺好看的!”她張口夸了句。 陳氏就笑起來,“音姑手里也有錢呢!分的錢買兩身都不成問題!” “都買煙斗和煙葉了。”魏華玉耷拉下眼瞼。 陳氏就笑不出來了。 那邊柳滿倉換上了魏華玉給他做的衣裳出來。 魏華玉上去笑著就夸,“好看!姥爺也該做兩身像樣的衣裳。以后家里咸鴨蛋和皮蛋賣的多了,見的人多,還是得穿好點(diǎn)!防止有人看穿戴就狗眼看人低的!” 她雖然前面想著膈應(yīng)陳氏一下,給自己閨女花二三兩銀子買衣裳,就給老頭子買個羊腿,還一家?guī)卓谏先コ浴:竺嬉痪渫耆琼樋诰蛶С鰜砹?,沒刻意。 但話出口,陳氏瞬間覺得刺耳起來,眼神也陰沉下來。 魏華玉不但做了柳滿倉的,還做了柳王氏的,新樣式的裙子,人事上讓人挑不出毛病來。 正說著話,六嬸子和她meimei過來了,“都在家呢!來的還真齊全!” 魏二郎還沒來。 陳氏連忙收斂心情,笑著迎上去,“都在呢!嫂子快進(jìn)屋!” 魏華玉就和魏華音進(jìn)了廚屋,幫柳王氏拾掇晌午飯。 堂屋里不時傳來一陣陣笑聲,間或夸贊柳婉姑的。 不多會兒,六嬸子出去,把白玉染領(lǐng)進(jìn)來。 李氏也特意讓白玉染換了身新點(diǎn)的衣裳,干凈整潔,雖然帶著文弱之氣,但因?yàn)槟橗嬮L得極為俊俏,一雙眼形漂亮的桃花眼帶著清冷之色,濃密的英眉,微抿的薄唇,讓他不顯女氣,只顯俊俏好看! 陳氏看的滿臉笑意,尤其是近鄰的幾個聽說給柳婉姑相看的,也都過來,瞧著白玉染俊俏的模樣那羨慕驚嘆的眼神,更是滿心自得。只有她閨女夠好,才會有那么多上門提親的!還都是頂好的!隨她們挑的! 柳成棟卻有點(diǎn)嫌白玉染太單薄文弱,看著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而且以后就靠她們家!?是長得怪俊俏,又不能當(dāng)飯吃! 倒是沒有一點(diǎn)怯場,端著足足的女方家長架勢,問白玉染話,家里幾口人,都是干啥的,他是干啥的。 白玉染不想吭聲,“我是個啞巴!”只有見了音寶兒才能好! 柳成棟驚在當(dāng)場,看傻逼一樣看著他。 陳氏也愣了,“白家小子?”之前可見過他,說話干啥都正常的很。 六嬸子也嚇了一跳,上來就拉白玉染,“玉染!”小聲催促他,“咋這時候打別呢!” 柳婉姑正滿心喜悅,身上穿著粉裙子,臉色也粉撲撲的,想著以后就和他定親,成了她的丈夫,相公,就抑制不住興奮歡喜。 至于之前奪走帕子說她輕浮的事,她歸咎于白玉染害羞,情急之下的說的。可能也有點(diǎn)生氣,借著音姑轉(zhuǎn)送她個荷包,卻被奶奶收掉了。不過她特意繡了一個差不多的,正準(zhǔn)備瞅著機(jī)會給他。 結(jié)果看他來相看,長輩問他話,竟然直接說自己是啞巴,涮人一樣,不禁愣了愣,“白公子!?” 白玉染扭頭看著六嬸子,“你要是給我相看華音,我就不啞巴了?!?/br> 都是音姑音姑的叫,他說華音,還是柳青河反應(yīng)過來,“你說音姑!??” 驚掉下巴! 啞巴白玉染點(diǎn)頭,很認(rèn)真,并且期待。 六嬸子覺的他瘋了,“給你說的是柳婉姑!不是那個肥丑!” 陳氏也覺的他是有病,之前看著好好地,來相看竟然說這話!還要相看魏音姑那個又肥又丑的!他是來讓她們相看的!說給她閨女的!搞錯了沒有!? “這是咋回事兒?”柳成棟也沉著臉。 白玉染卻滿臉黑沉的盯著六嬸子,“你說誰肥丑?” 廚屋里,正忙活的柳王氏和魏華玉聽著話也都出來了,“咋了?” 六嬸子看了眼魏華音,尷尬的不行,“二郎你是咋了?來的時候不是都說好了嗎?” “是說好了,相看華音,我才來的。”白玉染嘴上說的很硬,眼神偷偷瞄了眼魏華音,卻不敢睜眼瞧她。 魏華音擰著眉,目光沉沉的看著他。 魏華玉心里也一萬個疑問,“這是咋回事兒?扯我家音寶兒干啥?” 六嬸子覺的簡直沒有臉了,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趕緊拉著白玉染就走。 白玉染不走,“我是來相看的!”扭頭看著魏華音。 “你給我趕緊走!”六嬸子滿臉爆紅,死命拽著他就趕緊出了門,把他拉到meimei家里去,也氣了個半死。 柳家這邊,幾個看人的鄰居面面相覷,“這個好個年輕人,不會是有毛病的吧?” “看著可不像啊!咋說話這樣?還說相看音姑的???”魏音姑可跟婉姑差了十萬八千里呢! 陳氏覺的被打了臉,還是當(dāng)著鄰居的面,十分下不來臺,臉色青一陣黑一陣,氣的頭頂生煙了。 幾個人想勸,但魏華玉和魏華音都在這,也不好啥魏音姑垃圾差勁完全比不了婉姑的話,只說了幾句,“可能真的是有啥事兒才這樣!” “是啊是啊!拉個借口呢!別放在心上!他們肯定會給個說法的!” 拉她擋借口?魏華音眸中寒光陣陣。 魏華玉臉色也不好,不僅是對說話的幾個人,更有對白玉染的。管他是要死要活的,憑啥扯著音寶兒來給別人墊腳陪襯!? 柳王氏上去讓人都散了。 柳婉姑兩眼通紅,等人一走,就忍不住眼淚涌出來。 陳氏拉著她回屋勸,“就是拉著她那么一說,她哪能跟你相比!半點(diǎn)都沒有可比的!別置這個氣!咱也不氣!” 越勸越哄,柳婉姑眼淚越多,“明明都來提親了,為啥又說那些???叫我難堪!我是有多差,還是哪個地方做的不好了!竟然說是相音姑的!” 陳氏摟著柔聲勸了一通,“不置這個氣!敢說那話,再來提親,也不答應(yīng)他!以為咱們家門頭好攀的!” 魏華玉聽見這話,臉色隱隱青,“一個快死的病秧子,還有臉攀扯我家音寶兒!當(dāng)自己是誰?”她不好說柳婉姑和陳氏,就死罵白玉染。心存惡意的罵他,反正也沒必要結(jié)親,毀就毀! 兩家相看的不明著說賴話。于文澤拉了拉她,把她拉到一邊去勸她,“咱家音姑是厚積薄,你別氣!照我看能耐,都加一起也比不上音姑呢!” 但他的這話卻不能撫平魏華玉的怒氣。 外面魏二郎也拎著一條rou兩盒點(diǎn)心過來,正都聽見。 柳王氏招呼他,“二郎里了!” “姥姥!姥爺!”魏二郎進(jìn)來喊人招呼。 柳青河把東西接了拎屋里,讓他進(jìn)屋坐。 魏二郎看了看魏華音,見他絲毫沒有跟他打招呼的意思,臉色有些不好的叫了聲,“大姐!姐夫!” 于文澤應(yīng)聲,“二郎來了!先進(jìn)屋吧!” 不多會,六嬸子和她meimei又返回來,還拎了兩盒點(diǎn)心,拉著陳氏就道歉,跟柳成棟也道歉,“那孩子之前身子骨有點(diǎn)不好,雖然今年瞧好了,但前些天掉河里了,是被人推進(jìn)河里的!病了一場,這就覺的自己配不上婉姑咋辦?這才一時糊涂說出那話來!你們可多擔(dān)待!多擔(dān)待!人你們也看見了,之前也是認(rèn)識的,爹娘最實(shí)誠不過的,絕對不是惡婆婆!對婉姑也滿意的不得了!就這小子心眼實(shí),怕自己拖累婉姑!這不,也是早就見過婉姑,早就有意的!” 這話說的還像樣,可竟然說相看魏音姑的,還是讓陳氏心里膈應(yīng)不喜,姿態(tài)擺出來,“我們家婉姑不說十里八村頭一個,那可是打頭排的!從小就提親的不斷。我這也尋思也不刻意去找富貴人家,畢竟多數(shù)人找到了也沒命享受!只要找個人好的,公婆實(shí)誠的,小日子能幸福美滿,我就知足了!誰知道弄這一出!腌臜我們呢!” 魏華玉有些坐不住,陰著臉猛地站起來。 于文澤立馬拽住她,“玉姑!”制止的搖頭,讓她別多說。 魏華玉簡直忍不了,是那白二郎自己攀扯音寶兒,哪個地方腌臜著她了??? 于文澤把她拽出門,到外面去勸她,“好了,別氣了!大妗子有氣,說的也是氣話。音姑如今爭氣了,早晚把她們都壓底下!” “她說的啥話,明明是他們攀扯音寶兒,就腌臜她們了!?說一句音寶兒,就侮辱她們了?。烤退齻兏哔F!就她們值錢?。恳魧殐赫α耍??在她們眼里那么不是東西!?”魏華玉氣心口疼。要是別人說她還沒有那么氣恨。 于文澤好聲勸了半天。 家里已經(jīng)說開了話,六嬸子說了聘金二十兩,聘禮一套赤金頭面。六件套也值不少錢,還是祖上傳下來的。 這才把陳氏說的笑模樣,叫白玉染再過來一趟,總得正常走一遍,問問話兒。而且剛才那一場,也不能只媒人道歉一句就行了的。 結(jié)果白玉染不愿意過來,還拉了李氏走。 陳氏的臉色就不太好了。 柳婉姑一聽未來婆婆對她很滿意,而且白玉染之前對她也是有意的,借著音姑討好她,給她傳荷包,咬了咬唇,“我去跟他說一句!” 六嬸子趕忙安排。 白玉染就站在村口路邊,遠(yuǎn)遠(yuǎn)看見魏華玉不善的眼神惡狠狠的盯著他,有些懵。 “白公子!”柳婉姑紅著臉過來。 白玉染收回目光,落在柳婉姑身上,直接冷言道,“我是不可能跟你定親!也不是來跟你相看的!不是華音,我也根本不會來!” “你你別說這話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也明白你的心意。”柳婉姑忍不住低下頭,臉上熱。覺的白玉染那么為她考慮,很是感動。 “柳姑娘!你確定你明白我的意思?”白玉染心里惡意涌現(xiàn)。 柳婉姑點(diǎn)頭,“你不用自卑,我也從來沒有瞧不起你的意思!” 白玉染呵呵。他自卑?他剛存了三百兩銀子準(zhǔn)備娶音寶兒!他身體提前淬煉了,他的武功提前練起了。他哪個地方自卑??? 柳婉姑聽他笑聲,也忍不住說他,“就算你都是為了我著想,你也不能說你相看別人的,還說相看音姑,讓我” 白玉染眸光陰冷,“柳姑娘!收起你虛偽的優(yōu)越感!我來就是為了華音!還有,你兩輩子都比不上她!也沒有可比性!” 看他目光陰冷的森然,柳婉姑驚的睜大眼,抬眼看著她,“你” “我也從來沒有瞧上過你!你最好對我死了心!”白玉染冷聲,轉(zhuǎn)身離開。他以后絕對不讓音寶兒跟她一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