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車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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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記住,,更新快,免費(fèi)閱讀! 跨年結(jié)束,元旦一大早,江月開車從父母家回自己公寓。 當(dāng)三輛車從旁邊追上來把她的車夾在中間的時候她想,今年的元旦,有點(diǎn)刺激。 對方的車不要命了一般向著她的車撞過來,駕駛車窗的玻璃“嘭”的在眼前炸開,江月下意識的護(hù)住腦袋,鋒利的胳膊劃破她的毛衣在她的胳膊上留下了十厘米的口子。 對方不依不饒,車尾一掃,逼迫著她的車撞上了護(hù)欄。 腦門還沒有來得及和方向盤親密接觸安全氣囊就彈了出來,她震得腦袋懵。 主動出擊踢開了變形的車門下車。 對方三個人,一個戴著金屬邊框眼鏡的斯文敗類,一個板寸頭四肢達(dá)的傻大個,還有一個頭頂編著小辮的小流氓。 三人手里都拎著棍子,在江月下車的時候猛地停下了腳步。 “臥槽?怎么是個女的?”小辮子錯愕的看向旁邊的眼鏡男,“舟哥,咱們好像弄錯了?!?/br> 眼鏡男用食指頂了頂眼鏡,“可是車牌號沒有錯?!?/br> 板寸頭走上前,“說不定這是江陽那孫子的姘頭,收拾了再說?!?/br> 板寸頭說著拎起手里的棍子向著江月過來,小辮子緊跟其后。 那眼鏡男想阻止都來不及,看著兩個大男人和一個女人過招他良心受到了一萬點(diǎn)的譴責(zé)。 “喂,你們兩個別來真的啊?!?/br> 板寸頭和小辮子原本只是想嚇唬一下江月的,但是沒想到他兩個人剛走到江月面前,還沒反應(yīng)過來,板寸頭被踹中肚子后退了一步,小辮子被拉住了手腕一個漂亮的擒拿被按在了地上。 眼鏡男在一旁看著,震驚的滑下鼻梁。 板寸頭也震驚。 這女人難不成也是練家子,度這么快? 江月壓著小辮子的胳膊跪在他的后腰上,拿下了他手里的棍子輕輕的敲著他的胳膊。 小辮子嚇的后背涼,“姐,大姐,咱有話好好說。” 江月看了一眼已經(jīng)被撞成廢鐵的車?yán)湫σ宦?,“之前怎么不好好說了?” “誤會,我們想逮的是江陽那孫子,真的是誤會啊?!?/br> 江月擰眉。 果然,又是江陽惹的禍! “江陽做了什么?” “他睡了我們二爺?shù)呐?。?/br> “縱容你們當(dāng)街行兇,你們二爺也不是什么好東西?!?/br> 嗤笑一聲,江月扔掉棍子拿出了腰間的手銬,咔嚓一聲戴在了小辮子的手腕上。 眼鏡男和板寸頭風(fēng)中凌亂了。 “……警察啊?” 江月拎著小辮子站起來,挑眉看著眼鏡男和板寸頭,“走一趟吧,三位。” 她是警察,就職于隸屬于警局的特調(diào)處——特殊案件調(diào)查處,專門調(diào)查特殊兇殺案的地方。 至于怎么個特殊法? 連刑警大隊都不想管的那種特殊。 也因此,他們特調(diào)處被稱為“鬼門關(guān)”。 閑人莫進(jìn),“小鬼”難逃。 而她這位讓兇手聞風(fēng)喪膽的特調(diào)處副處長更是被警界人送外號“鬼見愁”。 警局。 一個女警把江月帶到值班室處理了傷口,走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在外面被審訊的三人。 江月挑眉走了過去,坐在審訊的年輕小警察旁邊。 “江處長,您的傷口怎么樣,需不需要去醫(yī)院?”小警察很是拘謹(jǐn)。 “沒事,你繼續(xù)?!?/br> 三人在聽到警局里的人好幾次稱江月為“處長”,他們已經(jīng)生無可戀。 給二爺捅婁子了。 天大的婁子?。?/br> “已經(jīng)審?fù)炅?,他們口中的那個二爺也聯(lián)系了?!?/br> 江月想著這件事關(guān)乎江陽那混蛋小子,所以就留了下來。 對面三個大男人耷拉著肩膀,頭幾乎都垂到桌子上了。 過了十分鐘,警局門打開了,一股強(qiáng)大的氣場涌了進(jìn)來,江月下意識的抬頭去看。 入眼的是一身黑色大衣的男人,即使穿著厚衣服也遮擋不住讓人瘋狂的身材,臉更是精致的找不到一點(diǎn)瑕疵。 五官硬朗,氣勢強(qiáng)大,這種時刻給人壓迫感的男人讓江月很不舒服。 原本原本心情低落的三人在看到來人的時候雙眼亮了,但是下一刻對上來人凌厲的視線又暗淡了下去。 “二爺?!毖坨R男硬著頭皮喊了一聲。 他絲毫不懷疑如果不是和二爺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二爺會在警局里就撕了他。 來人走到他們面前的桌子上,江月擰眉,才意識到讓她不舒服的男人就是被江陽搶了女人的“二爺”。 長了一身正氣,竟也是個花花腸子的。 江月對這人的第一印象更差了。 權(quán)少爭掃了一眼眼鏡男三人,剛要開口,視線瞥到了被桌子上的隔板擋住了的江月。 就是一眼,他心口微震。 權(quán)少爭的視線仿佛膠著在了江月的身上,那小警察看不下去了趕忙站起來說道:“這位就是權(quán)少爭權(quán)先生吧,這位是特調(diào)處的江月江處長,請問您有沒有參與這起車禍?zhǔn)录???/br> 權(quán)少爭終于把視線從江月身上收了回來。 “怎么回事?” 他看向縮著頭的三人,聲音冷的讓那個小警察都往后退了一步。 眼鏡男畏畏縮縮的的抬起頭,“那個,前幾天我們不是給您找了一個女人嘛,哪成想竟然被江陽那孫子截胡了,我們氣不過就截了江陽的車子,不知道……開車的人竟然是這位?!?/br> 眼鏡男指了指江月。 權(quán)少爭寒如冰的眸子閃了一下,向前了兩步走到了江月面前,上下掃了一眼視線落在了她剛包扎好的胳膊上。 那一瞬間,權(quán)少爭握緊了身側(cè)的拳頭,臉色沉了下去。 權(quán)少爭生氣了。 眼鏡男三人頭垂的更低。 看吧看吧,二爺雖然不近女色,但是被人截胡怎么可能不生氣? 江月雙眼微瞇。 生氣?江陽睡的說不定也是他眾多女人中的一個,裝的到是一副情深給誰看? 呵,垃圾男。 權(quán)少爭眸子凝視著江月,“你……傷口嚴(yán)不嚴(yán)重?” 這話說出來眼鏡男三人驚了。 莫不是他們聽錯了? 二爺關(guān)心一個陌生女人? 重點(diǎn)是女人! 靠,怕是今天的太陽從西邊出來的吧? 江月擰了擰眉心,站起身掃了他一眼,“不勞您費(fèi)心,我希望這件事情到此為止,若是江陽因?yàn)槟銈兪艿絺?,咱們法庭上見?!?/br> 權(quán)少爭直直的看著江月,沒聽清她說的什么,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她受傷的那只胳膊上,擰著眉,“疼不疼?” 眼鏡男三人徹底驚掉了下巴,不敢相信的看著權(quán)少爭。 二爺,被掉包了? 竟然會跟女人搭訕了! 可是你這撩女人的手段太低級了吧? 江月擰眉,心里暗罵了一句神經(jīng)病轉(zhuǎn)身離開,背影瀟灑帥氣,權(quán)少爭擔(dān)心她的傷想要跟上去,云里霧里的警察同志攔住了他,“權(quán)先生,這件事情還沒有調(diào)查清楚呢。” 權(quán)少爭回頭冷冷的睨了一眼三人。 眼鏡男三人因?yàn)樗@一眼打了一個寒顫。 怎么覺得這一眼飽含了殺氣??? 江月走出警局回頭看了一眼。 權(quán)少爭? 是不是在哪里聽過這個名字? 江月?lián)u了搖頭把他拋到了腦后,拿出手機(jī)想給江陽這混蛋打電話,手機(jī)先一步響了起來,是刑警大隊的隊長老傅。 “江月,現(xiàn)在有一個特殊案子給你們?!?/br> 江月挑眉,“說?!?/br> “顧家生兇殺案,老夫人尸體今早在關(guān)狐貍的鐵籠子里現(xiàn),顧家人心惶惶,說是十五年前死去的狐貍回來報仇了,這個案子算不算特殊?” 江月挑眉,她處理過各種稀奇古怪的案子,還是第一次處理狐貍作案呢。 “你現(xiàn)在在哪兒?” “顧家,就是那個大企業(yè)家顧海鳴家,你讓你們特調(diào)處的人都過來吧。” 江月掛斷了電話,打了一輛出租車,在車上給特調(diào)處的人群了消息。 江月:顧海鳴家生謀殺案,到場。 孟良:得令。 方維維:收到。 何耀:馬上。 江月半個小時之后到達(dá)了案現(xiàn)場——顧家。 顧家在a市有頭有臉有聲望的家族,宅子就坐落在a市風(fēng)景最好的山上,聽說幾十年前建成這個宅子就花了幾個億。 死的是顧家的老太太范成云,73歲,今天早上尸體在后院閑置的鐵籠子里現(xiàn),渾身燒的漆黑,能證明身份的東西就是脖子上戴著的項(xiàng)鏈。 提前一步到的勘查組的人員已經(jīng)取了證,江月他們到的時候尸體已經(jīng)從籠子里抬了出來,上面蓋了一塊白布。 江月走到尸體旁邊,這一靠近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汽油的味道。 掀開白布,尸體平放著,食指很自然看不出任何死前掙扎痕跡,江月戴上手套掰開了尸體的嘴,里面很是干凈。 顯然,這是一起死后毀尸案,無法斷定死亡時間。 江月起身掃了一眼案現(xiàn)場。 墻角堆放了三個半人高的鐵籠子,老太太就是在中間的那個籠子里現(xiàn)的,籠子和墻面被燒的漆黑,空氣中散著糊焦的味道。 江月走過去查看那個籠子,沒有什么特殊。 刑警大隊的老傅走過來,“顧家昨天晚上有人見到了一只紅狐貍,還有人聽到了狐貍凄厲的叫聲,把狐貍復(fù)仇說的有聲有色的?!?/br> 江月蹙眉,“復(fù)什么仇?” 老傅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聽說十五年前顧家老先生去世之后這老太太把老先生養(yǎng)的二十幾只狐貍一把火燒了一個干干凈凈,就是在這個地方,現(xiàn)在老太太又慘死在這里,可不就是和狐貍復(fù)仇掛鉤了?” 江月嗤笑,“你信?” 老傅摸了摸鼻子,“反正這個案子我是交給你了,人手我也借給你,我就先走了?!?/br> 老傅拍了拍江月的肩膀,轉(zhuǎn)身離開,看樣子是不想在這個地方多待一分鐘。 江月勘查著現(xiàn)場,一道急促慌張的聲音大由遠(yuǎn)及近。 “警察同志,警察同志,快點(diǎn),在老夫人的房間里……” 這人是江月進(jìn)了顧家之后看到的第一個顧家的人。 中等身高,五十歲左右,穿了一身管家的衣服,很瘦,腿腳好像不利索,走起路來有點(diǎn)坡。 江月沒耽擱,快的跟著他去了老太太的房間。 到了之后那里已經(jīng)圍了一圈傭人,竊竊私語,一張張臉上都是驚恐的神色。 這是一個套間,管家?guī)е麄冏哌M(jìn)了臥室,看到里面的情況,繞是江月再鎮(zhèn)定也蹙了蹙眉。 濃重的血腥味從床上散出來。 江月走近,看到了掀開的被子下面的東西。 一只躺在血泊里面的比熊犬。 比熊犬身上有撕咬的痕跡,肚子被撕開,器官散在旁邊,好不血腥。 江月戴上手套,剛想查看比熊犬的尸體,剛剛帶她過來的中年大叔一聲驚呼。 “天吶,這是什么,這是狐貍毛?是狐貍!是仙兒回來復(fù)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