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大結(jié)局(甜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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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就在這個女子忽然朝李若初沖撞過來的那一刻。 秦瑜下意識的便將她護在身側(cè),而那個女子正好摔倒在秦瑜和李若初的跟前。 “你沒事吧?” 秦瑜看向李若初,溫聲問道。 李若初朝眼前一身狼狽的女子看了一眼,搖了搖頭,“我沒事?!?/br> 話音才落,跟前那女子忽然驚叫一聲。 試圖起身繼續(xù)逃跑,可剛才摔倒竟將腳崴了,身子還沒站穩(wěn),便再次摔倒在地。 李若初憐憫的看了一眼那女子,只搖了搖頭,便拉著秦瑜要走。 二人腳步還沒邁開,便見呼啦啦一群人朝女子的方向沖了過來。 而跟前這滿身狼狽的女子竟然忽然伸手拉住了李若初的裙擺。 “姑娘行行好,您幫幫我”身后傳來女子哽咽的祈求聲。 李若初回身看了一眼那女子,抽回了自己的裙擺,只淡淡道,“不好意思,我?guī)筒涣四?。?/br> 李若初不難猜到,這女子便是剛才她所見,那花樓門前的那位被正主追打的“小三”。 饒是這女子一襲白衣,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可李若初眼下并不想趟這趟渾水。 便是此時,身后以那名淡紫色衣裙為首的女子,朝這廂沖了過來。 那女子跪在地上對著秦瑜和李若初一個勁兒的磕頭,“這位公子,這位姑娘,行行好,我快被被人打死了,你們幫幫忙好不好” “來人,給我捉住這個小賤人?!?/br> 追趕過來的女子怒斥的聲音極為尖銳,只讓李若初禁不住皺了眉頭。 不過,這女子的聲音倒是讓李若初有些耳熟。 已經(jīng)朝前邁了幾步的李若初忽然停下腳步,回身看了一眼。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當(dāng)真嚇一跳。 這身穿淡紫衣裙的小婦人,不是別人,正是李錦與楊氏的女兒,李若蘭。 李若初定定的瞧著李若蘭,此時,李若蘭那噴著怒火的一雙眼卻并沒有瞧見李若初。 “夫人,您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白衣女子轉(zhuǎn)而對著李若蘭一個勁兒的磕頭求饒。 可李若蘭卻絲毫不為所動,扯了扯手里的鞭子,咬牙怒罵,“你招惹誰不好,偏要招惹我家夫君,你這小賤人,勾引我家夫君也就算了,居然還魅惑他給你贖身?!?/br> 冷笑一聲,手里的鞭子便朝白衣女子身上揮過去,嘴里還在罵,“想要進門兒做妾,我告訴你,門兒都沒有,我打死你個小賤人” 白衣女子崴了腳,跑也跑不掉,躲也躲不開,只能一下一下的挨著李若蘭手里的鞭子。 一名紫袍男子倏爾朝這廂沖了過來,身后還跟了好幾個小廝。 “李若蘭,你瘋了,你這樣打下去會出人命的?。?!”那紫袍男子上前,以身護住了白衣女子。 “如兒,你沒事吧?”紫袍男子蹲下身去,扶著白衣女子從地上站起來。 那叫如兒的白衣女子搖了搖頭,掩面哭泣,“周公子,您可來了,您再不來,如兒都要被這位夫人打死了” 但見李若蘭陰沉著一張臉,對著那紫袍男子吼道,“周文宇,我告訴你,你想讓這小賤人進府,除非我死?!?/br> 對了,這紫袍男子,名喚周文宇,是周御史家的小公子。 想當(dāng)初,這樁婚事,還是李若初促成的呢。 如今,李若初瞧著李若蘭和這周家小公子夫妻這般“恩愛”,倒是欣慰的很。 那周文宇是出了名的紈绔風(fēng)流,雖不得已娶了李若蘭,可對如今的李若蘭可并不感興趣。 對于周文宇來說,李若蘭的模樣雖生的還不錯,可那性子同傳說中的她宛若兩人。 曾經(jīng),京中便一直傳言這相府的嫡女溫婉可人,長得好看,性情還好。 當(dāng)然,那年在月夕宮宴,周文宇稀里糊涂的就睡了李若蘭。 這事兒,弄得周文宇心里一直有些愧疚。 畢竟,這樣的事兒弄到人前,女子的聲譽盡毀。 所以,得知皇上給他們二人賜婚這事兒,周文宇自始至終就沒有反抗過。 當(dāng)然,唯一反抗的只有她那大嗓門兒的母親。 不過,饒是母親再不同意,也不能違逆圣旨的意思。 雖然那年在月夕宮宴那日的事兒,并不光彩。 可周文宇原本就沒什么好名聲,也不在乎那一次。 他想的是,能娶到李若蘭那般水靈的姑娘進門,他賺到了。 只是,令周文軒意外的是,當(dāng)他歡歡喜喜的迎了李若蘭進門之后。 洞房當(dāng)日,李若蘭便將他從房間里趕了出來。 開什么玩笑,洞房花燭,娘子不讓他洞房?這還成什么親? 依著周文宇的性子,自然不是那么好打發(fā)的。 直接一腳踹開了房門,對著房間里的一襲艷紅嫁衣的李若蘭就想要使硬招。 李若蘭當(dāng)然也有防備,當(dāng)著周文宇的面兒,竟從袖子里掏出了一柄匕首。 聲稱,周文宇若是敢碰她一根汗毛,她便要自行了斷。 說著,便將匕首直接橫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大婚當(dāng)日,周文宇喝了些酒,哪里管李若蘭手里拿了大刀還是長矛。 奮不顧身的就要往李若蘭身上撲。 而周文宇奮不顧身的結(jié)果并不理想,胳膊上生生被李若蘭劃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這一刀子下去,周文宇哪里還有洞房的興致。 酒也醒了,望著血流不止的胳膊,嚇得哇哇大喊。 周文宇的叫喊,自是吸引了守候在房間外面的下人們。 待得周御史與其夫人齊齊趕過來時,周文宇對今晚發(fā)生的事情自是沒有半分隱瞞。 直喊著李若蘭要謀殺親夫。 聽到自己的寶貝兒子是被李若蘭給刺傷的,周大夫人是想也沒想的上去揪著李若蘭的頭發(fā)就開揍。 周御史忙著招呼下人去請大夫,又親自給周文宇包扎。 只周大夫人不遺余力的對著李若蘭發(fā)泄,連同當(dāng)初在相府在楊氏那兒受的氣一并發(fā)泄回來。 李若蘭在新婚之夜做了這樣的事情,自然是一早就預(yù)料了后果。 周大夫人一頓猛揍,李若蘭并未反抗。 抑或是說,她無力反抗。 周大夫人個子很大,拳頭很重,只三兩下,便將她打的頭暈眼花。 終于,李若蘭被周大夫人愣生生的打暈了過去。 饒是這般,周大夫人仍舊不解恨,還要繼續(xù)踢打。 得虧周御史及時折返回來,及時制止了周大夫人的暴力行經(jīng)。 周大夫人不服氣,非要拖著李若蘭去報官。 原本是一場喜事,卻被弄得如今這副模樣,偏偏他這個夫人還不省心。 報官?報什么官?他這張老臉還要不要了? 整個周家的臉還要不要呢? 當(dāng)今皇上親自指婚,這是多大的榮耀,別人羨慕都來不及。 如今新婦剛進門,便發(fā)生了謀殺親夫這樣的荒唐事,這要是傳出去,全京城都得笑掉大牙。 周大夫人并不冷靜,笑話又如何?兒子得命都要沒了,她還怕人笑話? 周御史拿夫人沒法子,只得耐著性子給夫人分析如今的情況。 相府楊氏的女兒溫婉嫻靜的名聲在外,而他周家的兒子紈绔成性的名聲同樣在外。 這樣的事情傳了出去,誰會相信李家的嫡女會是他周家這個紈绔子弟的對手。 說到底,還是人言可畏。 周御史耐心的同夫人分析情況,一眼瞥到地上一動不動的李若蘭,忽而一愣。 隨即,緊忙吩咐下人去探李若蘭的鼻息。 好在李若蘭還有氣息,周家人松了一口氣。 可想到夫妻二人明日還得回門,周御史頭又疼了。 思來想去,周御史連夜去了一趟定國公府,去跟定國公夫人說明情況。 周御史說了李若蘭刺傷他兒子的事情,也說了自家夫人氣不過對李若蘭動了手。 只不過,卻沒說李若蘭被自家夫人打暈了過去,明日不方便回門。 這事兒左右傳出去對大家都不好,所以周御史此番前來是希望能夠和解。 自此之后,周家和李家還是好親家。 楊氏得知李若蘭的行為,不由得嚇了一跳。 又聽到自己的女兒被那周家的潑婦動了手,又是一陣心疼。 楊氏自是清楚周御史說的不是假話,只道這事兒的由來究竟如何,彼此心里都有數(shù)。 周御史自然知道,定國公夫人這是想要舊事重提。 覺得,當(dāng)日在月夕宮宴,自己的女兒是被他兒子糟踐了。 周御史想著以和為貴,終是拉低了姿態(tài),與楊氏兩相和解。 楊氏自然知道,自家女兒除了留在周家,別無他法。 畢竟,這是先皇親自指的婚事,便是想要和離,或是休妻都行不通的。 左右一番思量,楊氏只能同周家和解。 當(dāng)然,楊氏自是不會任由自己的女兒在周家繼續(xù)受欺負。 為了給自己的女兒撐腰,楊氏甚至還扯出了自己的娘家,寧昌侯府。 寧昌侯,周御史豈能不知道圣上對其的恩寵。 周御史自是能權(quán)衡利弊,只能當(dāng)著楊氏的面保證,周家一定不會虧待李若蘭。 周御史離開定國公府之后,回到御史府,對自己的夫人和兒子用力的敲打一番。 又跟這母子二人權(quán)衡利弊關(guān)系,務(wù)必不要與定國公府為敵。 隔日夜晚,李若蘭醒來后,對周御史主動承認了錯誤。 并且解釋,她會那么做,完全是因為在月夕宮宴那日受了些刺激,一時半會兒有些接受不了,是以,行為有些激進。 李若蘭一番誠懇的道歉和解釋,徹底說服了周御史。 周夫人心里恨恨咬牙,可終究沒有繼續(xù)與李若蘭過意不去。 李若蘭主動去跟周文宇和好,表示她以后會好好跟他過日子,不會再胡來。 不過,李若蘭卻提出了另外一個要求。 同房的事情,她需要慢慢來,畢竟,從前的事情對她心里帶來了一定的傷害。 李若蘭一番話說的合情合理,周文宇沒有理由拒絕。 周文宇只當(dāng),一男一女在一塊兒,自然而然的就能做那該做的事情。 是以,對于李若蘭提出的要求,周文宇一口便應(yīng)了下來。 接下來的日子,李若蘭的確很溫順,對公公婆婆也極為禮貌周到。 便連周御史也感嘆,到底是定國公的女兒,溫婉賢良,的確是個好女子。 然而,周文宇卻是很窩火。 不管周文宇提什么要求,李若蘭都能答應(yīng),但就是不讓他碰。 一日兩日不讓碰,一月兩月還不讓碰,一問便只還是從前那理由。 什么,她心里害怕,從前留下來的陰影對她傷害很深,她還沒做好準備。 周文宇心中罵娘,敢情他娶個夫人回來,還是個擺設(shè),能看不能碰? 周文宇心里不服氣,找了一個風(fēng)和日麗的日子,對著李若蘭軟硬兼施,再次想要霸王硬上弓。 李若蘭正在屋里繡花,周文宇連哄帶騙的讓李若蘭放下繡花針,說要給她看一個好東西。 將李若蘭騙到榻前,餓狼般將李若蘭撲倒,又是親又是抱。 李若蘭只覺得心中一陣惡寒,便是心中曉得這樣的一日總要來,便閉著雙眼任由周文宇隨意擺弄。 周文宇見李若蘭還算乖巧,好聲好氣的哄著。 可沒多大一會兒,李若蘭忽然像瘋了一般對著周文宇又是打又是抓。 到嘴的肥rou,周文宇又豈能讓它飛了? 于是,不顧李若蘭的瘋狂掙扎,周文宇終于成功了。 然而,周文宇滿身滿臉的血痕極為可怖。 當(dāng)時,周文宇也顧不得疼痛。 如今,過了那股子沖勁兒,周文宇只覺得全身都火辣辣的疼。 衣衫凌亂的李若蘭眼下也被折騰的沒了絲毫的力氣,一雙眸子噙滿了眼淚花兒。 周文宇心里有氣,可看著李若蘭梨花帶雨的模樣,好聲好氣的又是一番哄。 一番憐香惜玉過后,周文宇又忍不住欺負了李若蘭一次。 結(jié)果很意外,經(jīng)過了這一次,李若蘭忽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似乎不再那么排斥周文宇的靠近了。 那段日子,李若蘭每日紅光滿面,小兩口感情好得不得了。 甚至于,兩個月之后,李若蘭還懷了身孕。 李若蘭這有了身孕,待遇可不一樣了。 便是連周夫人都對她有了笑容,成日好吃的好喝的讓下人往小兩口的房里送。 不到半個月,李若蘭忽然小產(chǎn)。 緣由竟是周文宇喝了點兒小酒,不顧李若蘭懷著身孕,態(tài)度蠻橫的與其同了房。 周文宇酒醒過后,很是自責(zé)。 周御史夫婦對著自家兒子也是一頓臭罵,直將周文宇罵得跟孫子似的。 而李若蘭卻并未因此責(zé)怪周文宇,在公公婆婆跟前,還幫周文宇說好話。 哎喲喲,李若蘭這態(tài)度,讓周夫人簡直滿意極了。 周文宇心疼李若蘭,在李若蘭小月子期間,老老實實的在榻前陪了整整三日。 可三日之后,周文宇再次想要碰李若蘭時,正好被周御史給瞧見,又將周文宇給臭罵了一頓。 待得周御史離開,周文宇火氣沒法兒發(fā)泄,夜半出府去了花樓。 對于周文宇來說,這幾個月來,李若蘭的身子對周文宇已經(jīng)失去了吸引力。 可自打婚后,爹派人將他看得緊,便是想要出門一趟都極為不容易。 好不容易,夜里從后門偷跑出去,喝了花酒,心里那叫一個舒坦。 周文宇的行徑,自是瞞不過李若蘭。 李若蘭忽然性情大變,由一個溫婉賢良的乖順女子變成了同周夫人一般的潑婦。 日子久了,李若蘭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周文宇溫聲細語的哄騙、呵護和寵愛,容不得周文宇去喝花酒和找其他的女人。 成日在府上跟周文宇鬧,不準他出門找女人,不準他離開她半步。 偶爾瘋病犯了,會在府上亂砸東西和踢打婢女。 李若蘭的瘋病時好時壞,好的時候,跟常人無異。 壞的時候,便會亂發(fā)脾氣,亂砸東西,或者踢打身邊的人。 李若蘭的行為,府上的人也只以為,是她受不了男人在外面找女人,才會性情大變。 李若蘭自那次小產(chǎn)之后,已經(jīng)再未曾有過身孕。 起初,周御史對自家兒子敲打過之后,周文宇有一段時日未曾出門鬼混。 可饒是這般,周文宇耐不住寂寞也要跟府上的婢女廝混在一起。 對于此,周文宇的母親是一如既往的縱容。 至于周御史,他倒是想管,可如今兒子大了,已經(jīng)被夫人給寵歪了。 他便是想管這個不爭氣不上進的兒子,也是有心無力。 當(dāng)然,依著李若蘭如今的性子,哪里能忍受得了周文宇這樣的行為。 但凡是被周文宇沾染過的婢女,不出三日, 要么直接被亂棍打死,要么直接讓人發(fā)賣了出去。 只沒多久,周府的婢女但凡見著自家公子便遠遠的避開。 省得被自家公子摸了兩把,卻要被夫人亂棍打死。 府里自是有婢女心中希冀自己能被自家主子看上,哪怕能做個小妾也是好的。 可是攤上這樣的夫人,誰也不樂意拿自己的性命去賭。 李若蘭越是這樣,周文宇越是變本加厲,索性整日整夜的在花樓里混。 這不,昨兒個早晨,周文宇回府跟自家母親說了,要為花樓中的一個女子贖身,之后還要抬進府里做妾。 緊接著,又是一夜沒回府。 這事兒讓李若蘭知道了,帶了人手直接奔著花樓將周文宇要贖身的姑娘找了出來。 不由分說,便是一頓毒打。 這女子昨兒夜里周文宇便為其贖了身,只今日便要收拾東西離開。 便是暫且沒有進周府,那也不能繼續(xù)在花樓里住著。 女子已經(jīng)被贖身,自昨兒夜里起,已經(jīng)是自由身。 如今被李若蘭追著鞭打,花樓里的mama對這女子雖是有些同情。 可到底那女子已經(jīng)自由身,她的人身安全,已經(jīng)不由花樓管了。 眼下,周文宇護著那白衣女子,阻止李若蘭不讓其動手。 可李若蘭一旦犯起狠來,哪里理得了這些。 也不管周文宇護在那女子身前,只一抬胳膊,便朝周文宇和那女子的方向揮舞著鞭子。 大概是沒想到李若蘭會當(dāng)眾對他動手,周文宇可謂是結(jié)結(jié)實實的挨了一鞭子。 李若蘭并不會武功,手里揮的鞭子也僅僅靠著身上的一股蠻力,身子壯實的漢子卻也能挨得了。 饒是這般,但春夏季節(jié)衣裳單薄,那鞭子揮打在人的身上那也是極其疼痛的。 周文宇自幼便是被捧在手心里長大的,哪里受過如今這般的屈辱。 竟被自己的夫人當(dāng)街暴打,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周文宇氣不過,心中暴怒,吩咐身邊的小廝,“來人,將這個潑婦給我綁起來?!?/br> 李若蘭聞言,冷笑一聲,猛然朝地上揮了一下手里的鞭子。 那鞭子打在地上啪啪的聲音,令得周文宇身邊的小廝頓時后退了一步。 公子有命,可他們著實不敢啊。 一來夫人手里有鞭子,這鞭子可不長眼,誰上去誰就得挨鞭子。 二來,那可是自家公子唯一明媒正娶的夫人啊。 誰會有那個狗膽,敢將自家夫人綁起來。 沒瞧見自家老爺一向?qū)χ己芸蜌饴铩?/br> 見身邊的小廝沒一個人動手,周文宇對小廝氣怒大吼,“本公子說話,你們沒聽見是不是!??!” 立馬就有一個小廝為難道,“公子,那可是夫人,奴才們不敢” “夫人那又怎么樣,你們不敢,本公子自己來?!?/br> 周文宇說著,便擼著袖子,朝李若蘭撲過來。 李若蘭到底是個女流之輩,身邊帶的婢女婆子都是娘家?guī)淼娜恕?/br> 就是這場合,李若蘭身邊的婢女婆子那也不敢上前啊。 周文宇到底是個男人,只三兩下就制服了李若蘭。 將李若蘭按在地面上動彈不得,揮著手里的耳光對著李若蘭的臉啪啪啪的。 耳光的聲音極為響亮,李若蘭身邊的婢女婆子們上前相勸,卻被周文宇飛起一腳踹得老遠。 周遭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那白衣女子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解恨的神色。 不過片刻的功夫,白衣女子上前輕輕拉了拉周文宇的衣袖,“周公子,算了吧,您饒了夫人,如兒還是回去” 對于李若蘭的行經(jīng),周文宇平日里已經(jīng)忍受夠了。 如今又鬧了這么一出,周文宇扇了李若蘭的耳光還不夠解恨。 站起身來,拉了白衣女子的手,又要伸腳去踹。 不過,這一腳,卻被人給攔住了。 緊接著,一道清麗的聲音自圍觀人群中響起。 “這位公子,手下留情。” 周文宇正惱怒李若蘭,沒想到人群中會有人阻止。 只皺了皺,抬眼看向聲音的來源,“你又是誰?本公子還是勸你少管閑事為妙。” 隨即瞇了瞇眸子,目光掃向李若初身邊的人。 忽然覺得李若初和其身邊的男子似乎有些眼熟,可一時間又有些想不起來。 李若初只淡淡一笑,對周文宇道,“公子崩管我是誰,我這人一向痛恨打女人的男人,今日看不慣罷了,若再讓我撞見” 不待李若初的話說完,躺在地上的李若蘭忽然驚叫一聲,騰的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 目光怔怔的看向李若初,視線又緩緩的移向李若初身側(cè)的男子。 在見到久違的意中人的那一刻,李若蘭的心情很是復(fù)雜。 一顆心頓時像是被人生生的撕成了兩半。 腳步不聽使喚的朝秦瑜的跟前邁步,口中不由自主的喊道,“皇” 不待李若蘭口中的話喊出,李若初便截斷了話頭。 沖著李若蘭微微一笑,“二meimei,你沒事吧,剛才不過舉手之勞,不必言謝,我還有事,先行告辭。” 說完,也不等李若蘭反應(yīng),轉(zhuǎn)身拉著秦瑜便要離開。 李若蘭一見心上人要走,緊忙便要追上去,嘴里還一邊喊道,“皇,皇上,我,我是蘭兒啊,您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想要追上去,可才走了幾步,卻被兩個護衛(wèi)裝扮的男子攔住了去路。 李若蘭的一張小臉看起來紅腫不堪,可她此刻卻根本感受不到疼痛。 她的太子殿下如今貴為皇上,再次見面,仍舊不肯多看她一眼。 周圍圍觀的人群多,聲音雜,李若蘭的叫喊聲,被淹沒在周圍人群的議論聲中。 可李若蘭身后的周文宇卻是聽了個真切,他可以肯定,剛才那位多管閑事的女子身側(cè)的男子,便是當(dāng)今的皇上。 周文宇越想心中越篤定,他曾經(jīng)有機會見過當(dāng)今皇上的。 雖然離得遠,可是他仍舊是有印象的。 他聽到剛才皇上身邊的那位女子,叫李若蘭為二meimei? 也顧不得身邊的可人兒如兒,上前一把拉了李若蘭就要回府。 周文宇覺得自己似乎闖大禍了,被當(dāng)今皇上身邊的女子叫二meimei,那位女子莫非是當(dāng)今的皇后。 京中早有傳言,當(dāng)今皇上的皇后,便是曾經(jīng)定國公府那位失蹤的嫡長女 如今這般看來,或許真的是。 被皇后,便是李若蘭的jiejie目睹了今日這一出,那么皇后會不會想法子對付他 京城的街市繁榮,人來人往,李若蘭拉著秦瑜的手穿梭在人群中,很快便遠離了剛才的那處是非之地。 李若初抬頭四下望了一眼,拉著秦瑜進了一家就近的酒樓。 李若初之所以會選擇這家酒樓,一來就近,二來這酒樓是自己的。 這家酒樓名叫金滿樓,李若初記得,當(dāng)初她回京之后,初次出來玩兒,便進了這家酒樓吃飯。 金滿樓是秦瑜名下的,記得當(dāng)時,李若初同秦瑜一道吃飯,兩個人愣是點了滿滿一桌子菜。 李若初拉著秦瑜進了金滿樓,掌柜的一眼瞧見二人,立刻扔下手里頭的事物,將人往三樓的雅間領(lǐng)。 入了包間,李若初和秦瑜圍著桌子面對面而坐。 掌柜的親自端了上好的茶水進來,李若初跟掌柜的又要了一桌子好菜好酒。 待得掌柜的出去,李若初便用手肘擱在桌子上,雙手托腮,抬眼看對面的秦瑜。 但見秦瑜一襲玄色錦袍端端而坐,肩背筆挺,修長好看的手指握著握著茶壺,姿態(tài)優(yōu)雅,動作不緊不慢的往茶盞里斟茶。 伸手替李若初遞了一杯,又自個兒端了茶盞放在唇邊輕抿了一口。 李若初搖搖頭,感嘆道,“要命了,要命了,連斟茶的姿勢都那么好看。” 聞言,秦瑜淡淡一笑,抬眼看向?qū)γ娴睦钊舫酢?/br> 一本正經(jīng)的轉(zhuǎn)移話題,聲音一如既往的清潤,“這茶味道不錯,你嘗嘗看?!?/br> 李若初卻朝秦瑜眨眨眼,“我對茶的味道不感興趣?!?/br> 秦瑜挑眉,“朕知道,你對美食有興趣?!?/br> 抿著嘴角淡淡一笑,眸光寵溺的看向?qū)γ娴呐?,只道,“都是做皇后的人了,還這么貪吃?!?/br> 李若初瞇著眼笑了,笑得眉眼彎彎。 又沖秦瑜眨了眨眼,嗲著嗓子道,“人家貪吃是不錯,可人家就想吃你” 說完,還故作咬了咬唇,扭捏作態(tài)。 話音落,秦瑜喝茶的動作一頓。 垂下的睫羽下,一雙黑眸蓄滿了笑意。 半晌之后,秦瑜才抬眼看李若初,淡淡的說了一句,“回宮再吃” 秦瑜這一本正經(jīng)的說著rou麻話,李若初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李若初拍著桌子笑問秦瑜,“老實說,我剛才的話,是不是很酥” 秦瑜挑眉,目露疑惑,“什么是很酥?” 李若初輕嘆一聲,“很酥就是怎么說呢,就是很rou麻的意思吧” 秦瑜又問,“什么是rou麻?” 李若初:“” 李若初略微想了一下,又解釋,“rou麻,大概就是能讓你起雞皮疙瘩的那種感覺” 生怕秦瑜又問雞皮疙瘩是什么,李若初一拍桌子,“這掌柜的干什么吃的,飯菜這么久還不賴,可餓死我了?!?/br> 話音才落,便聽包間門口響起了輕叩的敲門聲。 “進來?!崩钊舫醴愿?。 進包間傳菜的是金滿樓的大掌柜,自打李若初和秦瑜進門,大掌柜的一顆心便一直提著。 皇上微服私訪,也沒派人提前說一聲,好讓他有點兒準備。 這金滿樓客人多,人多眼雜的,這萬一出了點兒什么岔子,哪是他一小小的掌柜能擔(dān)待的。 李若初所點的菜全是金滿樓的招牌菜,有烤鴨,醉鵝,叫花雞,芙蓉酸醋魚,鹵豬蹄,紅燒rou清一色的全是rou菜。 李若初向來是個rou食動物,所以跟掌柜的點菜點的全是rou菜。 香味兒撲鼻,李若初咽了咽口水。 又抬眼看向大掌柜,一臉不滿,“酒呢?” 掌柜的一臉賠笑,“酒馬上就到,客官稍等。” 秦瑜補充一句,“再上些清淡的小菜?!?/br> 掌柜的連連點頭,轉(zhuǎn)身出去了。 李若初夾了一塊兒最鐘愛的紅燒rou丟進嘴里,嗯嗯點頭,“嗯,用了咱家的醬油,口感有所提升?!?/br> 又夾了一塊兒紅燒rou,筷子伸向秦瑜,“來,我男人也來一口。” 秦瑜彎了彎嘴角,拿了碗筷去接。 李若初卻搖了搖頭,“張嘴?!?/br> 秦瑜無奈一笑,只好俯身張嘴,吃下李若初遞過來的一塊兒紅燒rou。 “味道還行吧?”李若初笑瞇瞇的看向秦瑜。 秦瑜微微點頭,“嗯?!?/br> 李若初又夾了一塊兒芙蓉酸醋魚送進口中,“這魚也不錯,你也嘗嘗?!?/br> “嗯?!鼻罔?yīng)了一聲。 話音才落,便聽四周響起一道熟悉的男聲,“什么不錯?我也要嘗嘗” 話音未落,但見一道灰藍身影閃進了屋內(nèi)。 李若初本能的警惕,直到看清來人。 卻見秦瑜卻是一臉的輕松,似乎并未被來人的不請自來所影響。 “義律?”李若初一臉詫異,“你怎么在這兒?” 上一次見到義律,是什么時候來著? 李若初略微想了一下,大概是在茅舍小院兒的時候。 依稀記得,那日忽然有幾個護衛(wèi)打扮的人跟義律低聲說了什么,義律便匆匆離開了。 之后,李若初再也沒有過他的消息。 義律對秦瑜抱拳打招呼,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義律見過皇上?!?/br> 但見秦瑜眼皮子都未曾抬一下,只淡淡道,“今日在宮外,義律王子不必多禮?!?/br> “也好?!?/br> 義律應(yīng)了一聲,便絲毫不客氣的在李若初的身側(cè)坐了下來。 秦瑜抬了抬眼,目光看向李若初,“若初,你坐這兒。” 說著,修長的手指敲了敲身側(cè)相鄰的凳子。 話音落,義律卻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一把拉了李若初的胳膊,“哎呀,坐哪兒都一樣,別換來換去的,省得麻煩?!?/br> 李若初不看秦瑜,點頭附和,“說的有理。” 又深深的看了一眼身側(cè)的義律,笑道,“原來你是匈奴的王子,看來之前我并未猜錯,你果然是匈奴王族” 義律挑眉,沖著李若初笑了笑,夸贊道,“有眼光?!?/br> 李若初想了一下,有些疑惑,“對了,你們匈奴大王據(jù)說挺老的了,得有六七十了吧,你” 一面說著,雙眼上下掃了一眼義律。 義律身子側(cè)向李若初的方向,一手搭在李若初的椅背,翹著二郎腿,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印?/br> 眉梢一揚,“小爺我排行老九,我父王老來得子不行?” 李若初嘿嘿一笑,“行行行,你是老幺你光榮?!?/br> 忽然像是想起來什么似的,“對了,酒呢?我就說這掌柜的也忒不靠譜了” 話音才落,便聞房間外頭響起了敲門聲。 掌柜的笑盈盈的送了酒,又弓著腰身恭敬的退了出去。 李若初拿著酒瓶給秦瑜和義律分別滿上一杯,又往自己的杯子里斟滿了酒水。 隨即舉杯,“來來來,話不多說,先走一個?!?/br> 義律笑聲爽朗,“哈哈哈,干了干了。” 隨即拿著酒杯碰了一下李若初的酒杯,跟著一飲而盡。 李若初也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 “這酒不錯,味兒夠香,口感也好。”李若初說著又給自己的杯里滿上一杯。 義律伸過自己的酒杯,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來來來,也給我滿上?!?/br> 李若初給義律的酒杯中滿上,瞇著眼睛笑得開心。 二人酒杯一碰,共同舉杯一飲而盡。 義律喝完,伸手握了酒瓶在手,給李若初滿上,“繼續(xù)繼續(xù)?!?/br> 難得出宮一趟,李若初挺開心。 李若初笑得眉眼彎彎,嘴角都要咧到后腦勺去了。 沖著義律舉了舉杯,感嘆道,“酒逢知己千杯少,人生難得一知己?!?/br> 又笑看向義律,“來來來,酒友,干一個?!?/br> 義律側(cè)身對著李若初,笑聲爽朗,“對對對,酒友干一個?!?/br> 二人舉杯輕輕一碰,隨即再次一飲而盡。 李若初同義律二人一來一去,甚是合拍。 只秦瑜一人眼神淡淡的看著眼前的二人,周身散發(fā)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 忽而,李若初看向秦瑜,笑道,“秦大廚,你怎么不吃也不喝?。渴嵌亲硬火I還是這菜這酒不對你胃口?” 義律也看向秦瑜,抿著嘴微不可見的浮現(xiàn)一抹惡趣味。 挑了挑眉,對秦瑜道,“我說這位皇皇公子啊,您要是覺得屋里悶可以自個兒出去透透氣” 秦瑜抬眼看向義律,面上的神色淡然,只道,“朕不悶?!?/br> 聞言,義律打了個哈哈,“也是,外邊日頭大,還是屋里涼快?!?/br> 眸光一轉(zhuǎn),又道,“我覺得吧,你要是覺得這屋不夠涼快,可以換個屋子” 嘴里說的客氣,可實際潛臺詞卻是:您要是不樂意我跟你媳婦兒一起玩兒,大可以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 一句話還未說完,秦瑜冷冷的目光便掃了過來。 “義律王子不請自來,想來有很多事情要忙?” 秦瑜的一句提醒,義律直接打了個哈哈,裝作聽不懂的樣子。 話鋒一轉(zhuǎn),目光看向正在跟叫花雞作斗爭的李若初。 忽而開口,“李若初,你就不好奇我此番來天晉的目的?” 一句話說完,用余光掃了一眼對面的秦瑜,隨即笑瞇瞇的看著腮幫子鼓鼓的李若初。 李若初一手拿著雞腿,狠狠的咬了一口。 鼓著腮幫子看向義律,嘴里囫圇不清道,“我好奇啊,那你說說唄?!?/br> 義律:“” 義律看著李若初,嘆了一口氣,“你好歹也是一國皇后,能不能淑女一點兒?!?/br> 嫌棄的看了一眼李若初,“怎么跟餓牢里才放出來似的,難不成你男人沒喂飽你似的?” 這句話一出,李若初嘴里的一口酒水直接朝義律噴了出去。 義律避之不及,到底是被李若初噴了一臉。 李若初抿著嘴笑,順手拿了桌上的帕子給義律擦身,“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實在是你那話說的著實有歧意,撲哧哈哈哈” 沒喂飽這樣的詞匯,如今聽在李若初的耳里,實在是過于曖昧 腦子里不自覺的浮現(xiàn)出,今早出宮前在屋里的那一幕 便是這場景,讓對面的秦瑜也禁不住低低的笑出了聲。 唯獨義律一人陰沉著一張臉,臉色黑得跟鍋底似的。 義律一把從李若初手里搶過了帕子,又臉色不好的掃了一眼對面幸災(zāi)樂禍的秦瑜。 咬了咬牙,忽而勾唇一笑,“沒事兒,我今兒心情好?!?/br> 聞言,李若初瞇著眼看了一眼義律皮笑rou不笑的神情,挑眉道,“哦?不如說一說,到底有什么好事兒,能讓你的心情這么好?” 義律抬眼看了看李若初,又側(cè)頭看向?qū)γ娴那罔ぁ?/br> 隨即挑唇一笑,“有喜事,小爺自然心情好?!?/br> 李若初手里摸過酒瓶,對著酒瓶口淺飲一口,對義律道,“快說說,啥喜事兒???說出來也讓咱也沾沾喜氣?” 不待義律開口,李若初自個兒先猜上了,“莫不是你遇上心儀的女子了?還是你要成親了?” 義律只輕嗤一聲,只道,“你猜對了一半?!?/br> 李若初來了興趣,“哦?猜對了一半?那到底是你遇上心儀的女子了,還是你要成親了?” 義律挑唇一笑,“你猜中了有人要成親,可那人卻不是小爺我。” 一句話說完,還故作高深一笑。 李若初撇撇嘴,“能不能別吊人胃口,說事兒能不能一次性說完。” 義律笑了笑,拿眼神指了指秦瑜,對李若初道,“或者說,真正有喜事兒的人在那兒呢?!?/br> 聞言,秦瑜臉色一沉,不過并未開口說什么。 義律的話,讓李若初有些不太明白。 她看了看秦瑜,又看向義律,“這你什么意思???你是說秦瑜要成親?” 嘴里說著,心中便在猜測前幾日小喜子所說的滿朝大臣逼迫秦瑜納妃之事。 難道義律口中所指的是這個? 義律伸手,打了個響指,“李若初,你還真是冰雪聰明,一點就透?!?/br> 一句話說完,瞇著雙眼,一派等待看笑話的樣子。 李若初聞言,瞇著雙眼看向?qū)γ娴那罔ぁ?/br> 倏爾莞爾一笑,一本正經(jīng)的問秦瑜,“秦大廚,你給我說說唄,到底哪家的女子,我好給你掌掌眼啊,免得單純的你被人給騙了” 義律撲哧一笑,擺了擺手,“不用掌眼,那女子容姿傾城,國色天香,脾性也好” 不待義律口中的話說完,李若初直接截斷他的話頭,只道,“呀,義律王子,那女子你認識啊,到底誰啊,說來聽聽,我瞧瞧我認識還是不認識。” 義律對上李若初的視線,只覺得眼前女子此刻臉上的笑意怎么看怎么瘆人。 義律挺了挺腰身,笑道,“此女子只應(yīng)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 李若初打斷他的話,柳眉一豎,咬牙道,“義律王子,說人話?!?/br> 義律嘿嘿一笑,身體卻是不自覺的朝旁邊挪了一個位子,坐在了另外一張椅凳上。 雙眼瞥了一眼對面臉色并不好看的秦瑜,故作咳嗽一聲,正色道, “實不相瞞,小爺此番前來天晉,是專程護送我侄女兒前來天晉,前來與你們天晉的帝王和親” 一句話還未說完,李若初手里的酒瓶子便直接被她捏碎了。 笑瞇瞇的看向?qū)γ娴那罔ぃа赖?,“秦大廚,義律王子所言,可屬實?” 一字一句,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似的。 但見秦瑜緊張的看了一眼李若初的手,見李若初的手并未被瓷器割傷,心下松了一口氣。 轉(zhuǎn)而視線直直的對上李若初的一雙水眸,淡淡一笑。 似是疑慮了片刻,隨即微微頜首。 見狀,李若初一愣。 秦瑜這是什么意思? 這是承認了? 秦瑜果真要納妃? 義律扯了扯李若初的袖子,只嬉皮笑臉道,“哎呀,別這么緊張,小爺那侄女兒入了宮,頂多做個貴妃,威脅不到你正宮的位子,你還是皇后?!?/br> “咳咳,那個,小爺可以作證,小爺那侄女兒性子很乖順,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義律的話,一字不落的全落在了李若初的耳朵里。 李若初挑著眉眼,盯著秦瑜俊朗清逸的臉瞧了好一陣。 隨即抬腳,朝秦瑜的方向邁步。 義律靠在椅背上,環(huán)抱著雙臂,一副坐等看好戲的樣子,心情好得不得了。 誰讓這夫婦二人剛才合起伙兒來欺負他來著,他義律這個人,向來睚眥必報。 但見李若初步履不緊不慢的朝秦瑜逼近,忽而一把揪住秦瑜的領(lǐng)口。 義律見狀,微微一愣。 果然是李若初的作風(fēng),隨即抿著嘴憋笑,心中只道,好戲要上場了,他可千萬不能眨眼。 李若初的動作蠻橫,揪著秦瑜的領(lǐng)口,直將他從椅凳上拉起身。 李若初一腳踢開了跟前的椅凳,椅凳應(yīng)聲倒地。 看戲的義律捂了捂臉,畫面太美,他不敢看。 秦瑜被李若初揪著衣襟,此刻也不惱,面上只依舊掛著淡淡的笑。 甚至于,看向李若初的眼神,是一如既往的溫柔寵溺 李若初一手拎著秦瑜的衣襟,一手攬住秦瑜的腰身,直將秦瑜逼近包間的墻根角落。 不待看戲的義律反應(yīng)過來,李若初的唇便直接朝秦瑜湊了過去。 對著秦瑜的唇,下力咬了一口,隨即抬手,勾著他的下顎,挑唇一笑,“秦大廚,說你愛我?!?/br> 秦瑜彎了彎唇角。 “若初,我愛你?!鼻罔さ纳ひ粢琅f是那般的低沉富有磁性。 李若初滿意的勾了勾唇,“這還差不多?!?/br> 話音落,李若初便撅著小嘴再次湊了過去。 二人一番溫柔熱吻,直看得義律瞪大了雙眼,幾度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片刻之后,實在是覺得此地不宜久留,揮一揮衣袖,閃身離開。 待得義律離開,李若初才松開了秦瑜。 拿手背抹了一把嘴,沖秦瑜嘿嘿一笑,“秦大廚,你說我剛才演得好不好?” 不待秦瑜應(yīng)答,李若初又道,“義律那臭小子,老娘我氣死他?!?/br> 跟她斗,義律那廝還嫩了點兒。 至于秦瑜納妃一事,李若初心里一點兒也不擔(dān)心。 便是義律所言屬實,該頭疼的也該是秦瑜,而不是她李若初。 她李若初頂多是心疼一下下自己的男人又該費神了,其他的她根本不cao心。 畢竟,秦瑜待她的心意,她再清楚不過了。 李若初挑著眉眼,正一臉得意。 卻聽耳邊秦瑜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忽然飄向她的耳畔,“若初,咱回宮吧?!?/br> 李若初看了看窗外的艷陽高照,又看向秦瑜,“天色還早,我還沒玩兒夠呢?!?/br> 但見秦瑜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唇瓣湊向李若初的耳畔。 壓低了聲音道,“朕想起,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李若初撅了小嘴兒,揚著緋紅的小臉有些不悅,“秦大廚,你說話不算話,說好了陪我的,到底何事這般十萬火急?” 秦瑜挑唇一笑,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魅惑至極,“比如,生孩子” 短短的一句話,直讓李若初面如火燒。 看著秦瑜,頓時點頭如搗蒜,“對對對,生孩子重要” 秦瑜擺了擺手,低聲對空中吩咐一句,“備車,回宮?!?/br> 話音落,空中應(yīng)了一聲,“是?!?/br> 李若初抿了抿嘴,小臉緋紅一片。 生孩子好啊,生孩子才能綿延子嗣,千秋萬代。 自古以來,人類都熱衷于這事兒。 只有生了孩子,才能堵住朝堂上那幫大臣們的嘴。 秦瑜攬住李若初的腰身,下巴抵住李若初的頭頂,低聲開口,“若初,你說,咱們生幾個比較好?” 李若初雙手環(huán)抱著秦瑜精瘦的腰身,小臉在男人的結(jié)實有力的胸膛蹭了蹭。 “你說了算” 秦瑜低聲一笑,黑眸中蓄滿了溫柔與寵溺,“不如,咱們只生一個好了” 李若初搖頭,“不好不好,一個太少了,至少生十個” 說完又抬頭看秦瑜,疑惑道,“難道你不喜歡小孩兒?” 秦瑜緊緊擁著懷中的女子,只柔聲道,“女人生孩子辛苦,朕不舍得你受苦” 若非想要一個屬于他們的結(jié)晶,秦瑜當(dāng)真不舍得李若初去受生產(chǎn)那份兒苦。 李若初仰著腦袋,踮起腳尖,在秦瑜的唇瓣上落下輕輕一吻。 忽而笑得眉眼彎彎,“我不怕辛苦,只要你喜歡小孩兒,我可以生一支足球隊” 秦瑜瞇了瞇眼,“足球隊?” 李若初嘿嘿一笑,強行解釋,“大概就是一支蹴鞠隊?” “妥” 秦瑜的唇角抑制不住的上揚,直至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不管如何,若初愿意為他生孩子。 這一刻,秦瑜只覺得他的心滿滿的,滿的都快要溢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