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 秦瑜一心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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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先生搖頭,眉頭深鎖,“皇上脈象虛弱,情況不大好。” 阿飛急得滿頭大汗,“柳太醫(yī),您醫(yī)術(shù)好,趕緊想想法子,皇上一定不能有事兒,天晉的江山社稷還等著皇上呢” 柳先生略一沉吟,“老夫開個方子,侍衛(wèi)想法子讓皇上喝下?!?/br> 阿飛點頭,“快快快,別耽擱?!?/br> 柳先生寫了方子,阿飛讓人按著方子抓藥熬藥。 事實上,皇上的病不復(fù)雜,柳先生開的方子,上面的藥材也都尋常,并不難找。 昏過去的人,但凡想點兒法子,也能讓病人喝藥。 尋常人只要喝下藥,很快便能醒轉(zhuǎn)。 可皇上到底能不能醒,柳先生卻很是擔(dān)憂。 藥熬好后,阿飛和柳先生一同伺候皇上喝藥。 人昏過去了,并沒有什么意識,一小碗藥很成功的喂了進去。 一日三餐的按時服了藥,又加以施針,只不過,仍舊沒有任何反應(yīng)。 阿飛疑惑,問柳先生,“柳太醫(yī),皇上的病情嚴(yán)重嗎?” 柳先生輕嘆一聲,并沒有隱瞞阿飛,“若初的死,皇上傷心過度致使昏迷,此番,皇上昏迷不醒,也可以說是一種心病?!?/br> 抬眼看著阿飛,繼續(xù)說道,“如此心病,只要皇上自個兒不愿醒來,便是這樣的藥再喝下很多日,也沒有任何作用” 聽聞柳先生此言,阿飛愣怔。 略微想了想,看向柳先生,“柳太醫(yī)的意思是說,皇上是自己一心想要尋死?皇上沒有活下去的**?” 柳先生重重頜首。 阿飛嚇得倒退了好幾步,連連搖頭,“這怎么行,皇上是一國之君,怎能為了一個女子” 話至此處,察覺到自己失言,忽然停頓了下來。 片刻之后,又道,“皇上是一國之君,皇上的安危關(guān)系到整個天晉的江山社稷,皇上不能死” 說完又瞇著雙眼緊緊的盯著柳先生,威脅道,“柳太醫(yī),我要你治好皇上,不論你用什么法子,總之,皇上不能死,否則否則柳太醫(yī),你也別想有什么好下場” 柳先生自然知曉侍衛(wèi)阿飛的意思,面對他的威脅,并不懼怕,也并不與之計較。 只無奈一笑,“老夫比任何人都想治好皇上,皇上是個好皇上” 阿飛聞言,忽然有些慚愧。 對著柳先生一抱拳,“柳太醫(yī),是在下失言了,在下也是著急皇上的安?!?/br> 柳先生擺擺手,“容老夫想想,如何才能讓皇上早日醒來” 阿飛一個勁兒的點頭,“柳先生快想,在下,在下不打擾您?!?/br> 說完,便安靜的退到一旁。 柳先生望著床榻上,兩個面容安詳?shù)娜恕?/br> 一時間,犯了難。 對于如何才能讓皇上醒來,柳先生是一籌莫展。 試過了xue位刺激,針灸刺激,皆沒有任何效用。 直到日夜幕降臨之際,這間茅舍小院兒的女主人回來了。 起初,被侍衛(wèi)攔在外面,最后,得到阿飛的允許,苗若舒才得以進了院子。 阿飛知道苗若舒也是醫(yī)者,當(dāng)苗若舒堅持要進房間去看一看時,阿飛并沒有拒絕。 只寸步不離的跟在苗若舒的身后,謹(jǐn)防對方有任何的敵意。 當(dāng)阿飛看到苗若舒拿出兩顆藥丸要給李若初吃下時,想也沒想的攔住了對方的動作。 苗若舒卻是急得不行,也不解釋,甩開了阿飛阻攔的手,便要再次對李若初強行喂藥。 阿飛本能的覺得情況不對勁,出招打落了苗若舒手里的兩顆藥丸。 “你干什么?。?!” 頃刻間,苗若舒像是忽然瘋掉一般,轉(zhuǎn)頭對著阿飛一頓狂吼。 阿飛皺眉,一手握著腰間的劍柄,警惕的看著苗若舒,冷靜道,“我不會允許你做任何傷害若初姑娘的事?!?/br> 苗若舒此時卻并沒有聽阿飛的話,急瘋了一般,趴在地上尋找被阿飛打落的兩顆藥丸。 誰知,她越是著急,卻越是找不到那掉落在地上的兩顆藥丸。 忽而抬頭,看了一眼阿飛和柳先生,怒吼道,“你們兩個,還愣著做什么?還不趕快幫忙找,再晚,她就真的沒命了” 短短一句話,卻是讓阿飛和柳先生同時震驚。 “您說什么?”柳先生不確定的看著苗若舒問。 苗若舒皺眉,“少廢話,快找啊?。?!” 話音落,阿飛和柳先生再也不敢耽擱,緊忙幫著一道尋找那掉落在地上的兩顆藥丸。 阿飛和柳先生雖然覺得奇怪,分明若初已經(jīng)絕了氣息,至今日,已經(jīng)第三日了,斷然不可能 可這位銀女人卻言之鑿鑿 事關(guān)若初的性命,便是只有一絲一毫的希望,他們都絕對不能放過。 救活若初,皇上或許也能不治而愈 阿飛在心里這般自我安慰著。 三人齊心合力,終于找到了掉落在地上的兩顆藥丸。 一顆滾落至木床底下,另一顆則滾落在屋內(nèi)的另一個角落。 找到兩顆藥丸,苗若舒緊忙便要給李若初喂藥。 阿飛上前攔住,再一次確認(rèn),“您,真的能確定,這藥能救活她?” 苗若舒并未理會阿飛的話,只伸手擋開了阿飛的阻攔,快速的將兩顆藥丸送入李若初的口中。 捏住她的下顎,猛然往上一抬,動作甚為利落。 阿飛的視線緊盯著苗若舒的動作,并沒有繼續(xù)阻止。 這個女人是若初姑娘的干娘,此時,他愿意相信眼前這個看起來有些瘋癲的銀女人是真心想要救治若初姑娘。 畢竟,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說不定 但見苗若舒將藥丸喂了進去之后,又將李若初從床上扶了起來,讓阿飛扶著坐穩(wěn),自己則坐在若初的身后為其運氣。 阿飛和柳先生對眼前這個銀女人的行為有些不解,可看到對方鄭重其事的樣子,心里又隱隱的期待。 三日前,是這個女人最先察覺到若初的不對勁。 察覺到若初的賣相不對勁之后,便瘋了一般的沖出了院子。 沒有人知道,這個女人離開這小院子之后去了哪兒,又做了什么。 如今,若初絕息第三日,這個女人帶著兩顆黑色藥丸,言之鑿鑿的說能救若初。 這一切,在阿飛和柳先生看來,都太過于詭異了 過了一個時辰又一個時辰,屋里的燭火亮了熄,熄了又亮,周而復(fù)始,直到次日破曉,才算完成。 屋內(nèi)的幾人皆是一夜未眠,苗若舒運氣之后,又將李若初平放在塌上。 又為其把脈。 把脈的時間很長,一側(cè)的阿飛和柳先生幾乎是提著一口氣,視線不敢離開一刻。 終于,阿飛和柳先生看到那銀女人松開李若初的脈搏,緊接著,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柳先生見狀,連忙疾步走去,伸手探向李若初的脈搏。 不肖片刻的功夫,憔悴的臉上便露出了喜色。 阿飛迫不及待的問道,“柳先生,莫不是若初姑娘活過來了?” 柳先生松開李若初的脈搏,喜極而泣,“是啊,若初活過來了” “吧嗒”一聲,兩顆老淚墜落在衣襟之處。 他仔細(xì)的探了若初的脈象,果然體內(nèi)有氣息在運轉(zhuǎn)。 阿飛覺得有些不可置信,再一次向柳先生確認(rèn),“柳太醫(yī),此話當(dāng)真?” 柳先生忽而上前,激動的一把抱著阿飛,不住點頭,“是是是,若初當(dāng)真活過來了?!?/br> 阿飛也是一臉激動,轉(zhuǎn)而撲向皇上跟前,激動的對著皇上喊道,“皇上,若初姑娘沒事了,若初姑娘活過來了,皇上您快醒醒啊” 那廂,藥癡柳先生卻在向苗若舒請教,“敢問一句,您給若初吃下的藥,是如何研制的?” 柳先生心知,這世間本沒有什么奇特的藥,尤其是像寒毒這樣復(fù)雜的毒,斷然不可能是少數(shù)幾種藥材配制而成。 柳先生的請教,苗若舒并無心理會,只用極為冷淡的聲音說道,“若初體內(nèi)寒毒已解,約莫兩日之內(nèi)能夠醒來,在這期間,勞煩兩位好生照料若初?!?/br> 說完這句話,苗若舒便要起身離開。 可苗若舒的雙腳還未來得及邁出房間,便被一柄寒光畢現(xiàn)的長劍攔住了去路。 攔住苗若舒去路的不是別人,正是御前侍衛(wèi)阿飛。 “皇上還未醒來,你不能離開?!?/br> 苗若舒并未抬眼看阿飛,只忽而身子一軟,便直挺挺的朝地上倒了下去。 見狀,阿飛愣怔,緊忙伸手去探女人的鼻息。 只確定對方還有氣息,便松了一口氣。 想來,大約是昨夜為若初療傷損了內(nèi)息,若只是這個倒無妨,休養(yǎng)幾日便可。 柳先生過來替苗若舒診了脈,確定這個銀女人的確沒有生命危險,這才讓人將其扶去女人自己的房間。 事實上,阿飛攔住苗若舒的理由不光是因為皇上還未醒來的緣故。 阿飛只是認(rèn)為,這個女人實在是很可疑。 前些日子,這個女人聯(lián)合所有的太醫(yī)對若初姑娘體內(nèi)的寒毒都沒有任何法子。 又是藥浴,又是針灸,結(jié)果還越來越嚴(yán)重。 如今,這女人僅憑兩顆黑色藥丸便輕易救活了若初姑娘。 這事情,阿飛是越想越詭異。 這黑色藥丸是這女人從何處所得? 這女人這幾日出門究竟去了哪兒?出門的目的是不是就是為了這兩顆藥丸? 她又如何能篤定,她此番手里得到的兩顆藥丸就能救得了若初姑娘的性命。 更何況,若初姑娘已經(jīng)氣絕三日。 讓一個死人死而復(fù)活,事情怕不是那么簡單。 除非 阿飛對這個女人實在心存疑惑,于是,讓人將昏過去的她扶進屋之后,又特意派人看守。 若初恢復(fù)了氣息,阿飛和柳先生都很高興。 苗若舒說過,約莫兩日的時間,若初姑娘就能醒來。 只不過,若初姑娘醒來了,皇上卻還在昏迷著。 為了讓皇上早日醒來,阿飛在床前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的在皇上身邊重復(fù)著, “皇上,若初姑娘醒了,您也醒醒” “皇上,您快醒醒,若初姑娘醒了見到您這樣,她該傷心了?” “皇上,奴才沒騙您,若初姑娘真的醒了,您不信可以睜開眼看看,她就在您的身邊陪著您呢” 柳先生沒管阿飛,只同其他太醫(yī)們共同商量,看有沒有什么法子讓皇上能早日醒來。 太醫(yī)們在院子里暈過去之后,喝藥調(diào)理過,便也能恢復(fù)的七七八八。 眾人皆知,皇上此番離宮,是秘密行動。 這秘密行動可瞞不了多久,一旦被人現(xiàn)皇上不在宮中,且下落不明,必然會掀起朝廷風(fēng)波。 事態(tài)嚴(yán)重,喚醒皇上迫在眉睫。 可商量來,商量去,眾人皆沒有合適的法子。 柳先生能將所有刺激人意識的法子都使遍了,都沒能叫醒皇上。 眾位太醫(yī)們心里都清楚,不是藥不管用,而是皇上自己沒有了求生的意識。 一心想要殉情 是以,大姐皆盼著未來皇后能早日醒來。 喚醒皇上的任務(wù),除了未來皇后,怕是沒人能做的了。 在未來皇后還未醒過來時,眾位太醫(yī)該努力的還是要努力。 該喝藥的要喝藥,該施針的要施針,該刺激的要刺激 一連兩日,可終究是一點兒效果都沒有。 柳先生每日都替李若初把脈,那銀女人說的一點兒沒錯,若初的脈象的確一日比一日要平和。 按理來說,若初應(yīng)該可以醒來了。 阿飛在院子里急的團團轉(zhuǎn),拉著柳先生問,“不是說兩日就能醒?怎么還沒醒?” 偏那銀女人昏過去之后,到如今也還沒醒。 當(dāng)真讓人頭疼。 柳先生也納悶兒,略想了想,道,“老夫再想想法子。” 話音才落,便聽屋里傳來了些微的動靜。 阿飛和柳先生聞聲,幾乎同一時間朝屋里沖了進去。 待見到李若初已經(jīng)從床上坐起身,正對著身邊的人輕聲喚道,“秦瑜?秦瑜?” 屋內(nèi)的李若初的確醒了,當(dāng)她睜開雙眼的那一刻。 只感覺重獲新生,四肢百骸忽然就充滿了力量。 便如她魂穿到這異世的第一日,感受也是這般。 只不過,這一次,她覺得體內(nèi)的力量要比從前更加強大。 而且,更容易讓她的身體接受。 待得看到推門而入的阿飛和柳先生時,怔愣了一瞬,隨即問道,“秦瑜他怎么了?” 李若初醒來之后,探過秦瑜的氣息。 是有呼吸的,只不過,卻任她怎么叫,都叫不應(yīng)。 阿飛疾步上前,激動的對著李若初道,“上天保佑,若初姑娘,您可算醒了,皇上以為您死了,傷心過度,昏過去了” 李若初不明白,只是昏過去了,想來應(yīng)該不嚴(yán)重。 對柳先生問道,“皇上喝過藥了嗎?” 但聽柳先生又開口補充,“若初啊,皇上傷心過度乃至昏迷不醒,可皇上沒有求生意識,老夫也沒有法子” 柳先生的話,讓李若初著實愣怔了一會兒。 待她回神,已然紅了眼眶。 秦瑜,以為她死了,所以沒有了求生的意識,想要同她一道奔赴黃泉? 李若初活了兩世,從未想過,這世間還會有人為了她殉情。 便是她知道秦瑜一向待她很好,可也卻從未想過,他竟愛她愛得這般深沉 為了她,竟連自己的性命都可以舍去 秦瑜啊秦瑜,你如今可是皇上,是天底下最尊貴的男人。 為了我這么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女子,竟連大好的江山也不要了么? 我當(dāng)真在你心里的位置這般重要? 她自詡對秦瑜也算真誠,可到了如今,她才現(xiàn)。 她對秦瑜的情感,遠(yuǎn)沒有這個男人對她的十分之一 李若初俯身,在他耳邊輕聲耳語,“秦瑜,我沒死,我好好的活著呢,你醒醒” 又伸手去握他的手,指尖的冰涼讓她渾身打了一個寒噤。 伸手替他搓了搓,想要替他搓的暖一些。 “秦大廚,能不能別貪睡了,我肚子餓了,想吃你燉的雞湯呢。 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已經(jīng)什么都想起來了,我的記憶已經(jīng)恢復(fù)了, 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到底什么時候?qū)W的廚藝,跟誰學(xué)的???我怎么不知道? 秦大廚,你醒醒,你睜開雙眼,看看我,好不好?” 晶瑩剔透的眼珠子順著眼角滴落在秦瑜的衣襟,一顆又一顆,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 柳先生看著若初痛苦哭泣的樣子,心疼不已,走了過去,對李若初說道,“若初,老夫替你看看,你剛醒,可別再傷著身子了。” 若初沖柳先生搖了搖頭,“不必看了,我很好,只是秦瑜,柳先生,你還有沒有其他的法子?” 柳先生略一沉吟,“唯一的法子,便是只有若初你喚醒皇上了?!?/br> 柳先生又勸,“姑娘也得顧著自己的身子,別到時皇上醒了,您又倒下了?!?/br> 李若初點了點頭,并未應(yīng)聲。 待得阿飛和柳先生退了出去,李若初便又再次躺下,又側(cè)身,伸手搭在身側(cè)男人的胸口。 笑了笑,“秦大廚,你再不醒來,你的胸肌都癟了,都不帥氣了?!?/br> 又伸手握住秦瑜的手,小手與大掌交握,“我可告訴你,我是個顏控,你要是變成個干癟的老頭子模樣,我可就要移情別戀了?!?/br> 李若初望了一眼屋外,又對身側(cè)的男人道,“秦瑜,我?guī)闳裉柡貌缓???/br> 想要拉著秦瑜起身,無奈男人實在是太重,她根本就拖不動。 李若初撇撇嘴,一臉嫌棄,“秦瑜,你都瘦成這樣了,怎么還這么重啊?!?/br> 李若初看著昏迷不醒的秦瑜,實在是一籌莫展。 柳先生不是說,秦瑜只有她能喚醒嗎? 可為何她叫了他這么多聲,秦瑜卻一點兒反應(yīng)都沒有。 他是不是再也不會醒來了? 這般想著,李若初有些不淡定了,跑出去找太醫(yī)商量對策。 眾位太醫(yī)們看到李若初活生生的出現(xiàn)時,一個個皆稱奇。 分明已經(jīng)氣絕三日,沒想到還能活過來。 而且,還能如眼下這般活蹦亂跳的。 而對于皇上的事情,大家都束手無策。 眾人想著,既然皇上是因為失去李若初傷心過度導(dǎo)致昏迷。 那么,如今李若初活過來了,光是靠嘴將他喊醒怕是不大可能。 畢竟,皇上自己沒有求生的意志,外界的聲音皇上不一定能聽到。 抑或是說,他自己一心屏蔽了外界的聲音。 商量來,商量去,始終商量不出一個好的法子。 后來,苗若舒醒了,被阿飛禁錮在屋里,不得外出。 便是連李若初相勸,都不管用。 非說,一定要皇上醒過來之后,一切等待皇上落。 李若初好說歹說,總算解了苗若舒的禁制,不過不能出這院子。 一連幾日,李若初都在悉心照料秦瑜。 替他按摩,替他擦身,陪在他身邊回憶從前的故事。 選了太陽好的日子,李若初幫他清洗頭。 尤其摸著秦瑜鬢間那極為顯眼的兩縷白,不由得鼻頭一酸,眼淚盈眶 ------題外話------ 看到這章節(jié)沒有人想要吐槽嗎?女主暈完暈?zāi)兄?,男主暈完,女子還要不要暈,哈哈哈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