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 憶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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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兒,花漫天突然停了下來。 李若初瞧著花漫天的臉色有些差,不禁有些擔(dān)憂道,“花伯伯,您沒事兒吧?” 花漫天搖頭,感嘆道:“那段日子,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時光” 故事聽到這兒,李若初有些弄不懂了。 她一直以為的是,苗若舒跟李錦二人鶼鰈情深,是不可多得的一對眷侶。 李錦娶妻不納妾,為苗若舒建造了專屬的若舒閣。 若舒閣內(nèi),是李錦為苗若舒從全國各地尋來的五花八門的戲文本,這些,都是李錦對苗若舒的一片真心。 甚至于,在苗若舒死后,李錦娶了繼室,與繼室所生的女兒,名字里面都有一個若字。 若蘭,若靈,若初,若蕙 這些,曾經(jīng)在李若初看來,都是對苗若舒的不舍和追憶。 只是,她從花漫天口中所得知的故事,卻讓她覺得,苗若舒似乎跟花漫天才是相愛的一對。 “我娘喜歡過花伯伯吧?”李若初想了許久,才小心的問出這句話。 花漫天笑了笑,搖頭,“曾經(jīng),我也有過這樣的錯覺,可是,后來我知道,我錯了” “當(dāng)我得知她心中另有所愛時,那一刻,我的心簡直都成了碎片,我從未那般心痛過?!?/br> “那時,花伯伯便得知我娘已然嫁為人婦,心中所愛便是我爹,對嗎?”李若初問。 花漫天緩緩道來,“不,不是這樣,你娘心中所愛并不是你爹” “我娘心愛之人不是我爹?”李若初詫異的瞪大了雙眼。 “她心中所愛是誰,其實(shí),最初我也不知道,直到,那一日” 那一日,是花漫天這輩子最大的劫難。 便是十幾年過去,花漫天對那日的事情都記憶尤新。 他記得,那一日,風(fēng)和日麗,苗若舒約了他一道去郊外騎馬。 苗若舒一襲白衣,在空曠的大地上策馬狂奔,一頭青絲在風(fēng)中肆意的飛揚(yáng),白衣飄飄。 而花漫天也打定了主意,要在這一日向苗若舒表白心意。 同苗若舒策馬狂奔了好幾圈,花漫天卻始終沒能鼓起勇氣向苗若舒表白心跡。 騎馬之后,苗若舒又叫花漫天一道喝酒。 只見苗若舒翻身下馬,整個人在草地上擺了一個大字,一手遮目,擋住那刺目的日頭。 花漫天就在她的身后安靜的坐著,靜靜的看著她躺在草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正當(dāng)花漫天鼓起勇氣,起身走向苗若舒,準(zhǔn)備表白之際,口中的若舒二字還未叫出口。 卻見苗若舒突然起身,一手直接拉著花漫天,興沖沖道,“漫天,不如,咱們?nèi)ズ染瓢伞!?/br> “好。”花漫天到嘴邊的表白的話語被苗若舒臉上明媚的笑給硬生生憋了回去。 苗若舒特別喜歡那京城一家叫墨家酒館兒的酒鋪?zhàn)?,二人從郊外騎馬回城之后,徑直到了墨家酒館兒。 二人皆是一身白衣,花漫天氣質(zhì)佳,苗若舒生的美,二人站在一塊兒,直讓人忍不住直夸是一對璧人。 二人經(jīng)常來這兒喝酒,是以,這里的掌柜和小二基本都認(rèn)識了,二人到了酒館,直接將二人往老地方帶。 花漫天原本想著,喝些酒壯壯膽子,這樣就能成功的對苗若舒表白心跡。 只是,令他意外的是,苗若舒一坐下就開始喝悶酒。 花漫天是喜歡苗若舒的,是以,對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皆在他的注意中。 看到苗若舒喝悶酒,花漫天知道她肯定有心事。 可是,他又不敢輕易問出口,害怕觸碰到她的傷心之處,只能在身邊默默的陪著。 只是后來,苗若舒喝醉了,對花漫天說了很多話。 因?yàn)槊缛羰婢谱?,說出來的話大多含糊不清。 但他卻能感受到,眼前醉酒的女子很不開心,很不快樂。 花漫天不忍看到苗若舒繼續(xù)喝下去,便態(tài)度強(qiáng)硬的將苗若舒手中的酒瓶搶走。 只是天色已晚,花漫天并不知道苗若舒的住處。 他想要將她帶回自己的住處,畢竟,他從來都只是一個人住。 只是,花漫天擔(dān)心因此累及到苗若舒的名聲,思慮再三,還是決定將苗若舒送進(jìn)了一家客棧。 待他將花漫天扶上榻,正欲離開之際,苗若舒卻突然將他一把抱住。 苗若舒是個練武的,勁兒極大,任憑花漫天怎么掙扎都掙扎不開。 如此這般,一個文弱的男子便這樣被一個醉酒的女子推倒在塌。 那日,但凡他有那么一丁點(diǎn)兒賊心,他便可以擁有她。 但是,花漫天并沒有乘人之危,趁著苗若舒睡下了,這才費(fèi)了全身的力氣將其推開。 便在花漫天推開苗若舒,卻聽苗若舒的嘴里出現(xiàn)了一個陌生男人的名字。 并且,她嘴里一直叫著,讓那人不要離開她。 便在此刻,花漫天才終于得知,苗若舒心里其實(shí)另有其人。 便如她所說,她當(dāng)他是好朋友,好知己。 那個男人的名字花漫天并沒聽清,苗若舒嘴里的言語太過于含糊。 而花漫天,也并不想聽,直接邁步離開。 只是,當(dāng)他邁出客棧房門之際,卻有一個男子突然闖了進(jìn)來。 那男子聲稱是苗若舒的夫君,直接將她抱著離開。 花漫天并不知道苗若舒已經(jīng)嫁人的事情,所以,他攔住門口,不讓男子帶苗若舒離開。 但男子態(tài)度很客氣,感謝了花漫天對她的照顧。 并親口告訴花漫天,苗若舒早已嫁給他,二人之間還有一個可愛的女兒。 也是這時,花漫天才知道,原來苗若舒早已嫁為人婦,而且還和自己的夫君有一個可愛的女兒。 對方態(tài)度客氣,花漫天也覺得對方并未說假話,便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名男子將苗若舒帶走。 而花漫天,失魂落魄的回到家中之后,痛哭了一大場。 花漫天原本以為,失去心愛之人已經(jīng)讓他很狼狽了。 卻沒想到,更可怕的事情還在后面。 當(dāng)晚,他的家中便沖進(jìn)來兩位黑衣人,一句話沒說,便直接將他閹了。 花漫天在家中昏迷了兩天兩夜,還是戲樓的老板派人在家中找到了他。 花漫天得知自己被人除了根,幾度活不下去,直到苗若舒來找他。 說她心情不好,身邊需要有人傾聽,而且她希望那個人是他花漫天。 花漫天這一次見到苗若舒,只覺得她比前幾日看到她消瘦了不少。 于是,顧不得自己身心的傷口,轉(zhuǎn)而去傾聽苗若舒的心聲。 花漫天告訴苗若舒,他知道她已經(jīng)嫁人的事情,那日在客棧,是她的夫君帶她回家的。 花漫天還說,恭喜她找到自己的良人,他看的出來,她的夫君待她很好。 苗若舒卻笑了,“一切的一切,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花漫天陷進(jìn)自己的回憶之中,李若初聽得也極為認(rèn)真。 只是,不知道什么時候,花漫天停止了這個故事的敘說。 故事正說到關(guān)鍵之處,李若初現(xiàn)花漫天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了。 李若初不禁抬眸看向花漫天,“花伯伯” 你怎么了幾個字還未說出,李若初突然捂住了口鼻,瞪大了雙眼。 成歡也現(xiàn)情況不對,緊忙上前對其檢查。 檢查過后,沖李若初搖了搖頭,低聲道,“已經(jīng)停止了脈搏跳動?!?/br> 聞聲,李若初倏然從凳子上起身,上前握著花漫天放在桌上的一只手,不可置信的輕聲喚道,“花伯伯” “姑娘,是水里有毒?!背蓺g突然說道。 聞聲,李若初太陽抬眼看向花漫天,果然見花漫天的面色青。 見狀,李若初身側(cè)的雙拳緊緊握住,隨即猛的一拳砸在方桌上。 “是我害了他?!崩钊舫踝载?zé)道,聲音哽咽。 “姑娘”成歡輕喚一聲,又住了口。 她嘴笨,不會安慰人。 李若初知道,定是有人在刻意阻止她找尋真相。 否則,花漫天的死不可能這般巧合。 門外,有人用力的在撞臥房的房門。 成歡看了一眼李若初,用眼神在問她,是否立即離開。 李若初與成歡二人都知道,撞門的人是青城。 如果此番青城入內(nèi),看到她們主仆二人在此,定會引起誤會。 然而,李若初卻沒有離開,只邁步朝房門的方向走去。 房門外面,青城一面撞門,一面焦急的沖里面喊道,“師傅,您怎么樣了?您快給徒兒開開門啊” 李若初與成歡二人知道,是剛才李若初在屋內(nèi)桌子上那用力的一拳,驚醒了隔壁屋的青城。 待李若初打開房門,青城猛然見到屋內(nèi)兩名黑衣人,頓時尖叫一聲。 成歡,迅疾上前捂住了青城的嘴,才避免了青城這一聲尖叫驚動附近的人。 “是我,我是李若初?!崩钊舫踝叩角喑歉埃p聲安慰道。 青城被捂住了嘴,雙面圓瞪,一面掙扎,嘴里還唔唔的叫,但看清李若初的臉時,才停止了掙扎。 李若初朝青城身后的成歡遞了一個眼色,成歡才松開了捂住青城嘴的手。 “這么晚了,你們怎么在這兒?我?guī)煾的兀俊鼻喑求@訝之余,腳步又迅速的往屋里沖。 待青城見到花漫天一動不動的歪在椅子上時,只覺雙腿軟,腳步不由頓住了。 “師傅”青城小心翼翼的輕喚了一聲,那聲音輕的,像是怕將自己熟睡的師傅驚醒了一樣。 “青城,你師傅已經(jīng)死了。”李若初道。 聞言,青城拼命搖著頭,根本不愿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事實(shí)。 即便下嘴唇被咬破滲透出血絲也未察覺,青城邁著腳步顫顫巍巍的走到花漫天跟前,小心翼翼的伸手去探花漫天的鼻息。 待感受不到花漫天的任何氣息時,青城嚇得頓時跌倒在地。 跌倒在地的青城愣怔了片刻,隨即一路膝行至花漫天的跟前,抓著花漫天的胳膊一陣搖晃,“師傅,師傅,您醒醒啊,您這是怎么了” 青城哭泣的聲音很大,成歡很擔(dān)心青城的動作會引來他人前來,移步至李若初的身后,壓低了聲音說道,“姑娘,不若咱們先離開,青城姑娘這樣只怕會” 不待成歡的話說完,李若初便開口道,“等一會兒吧,不能把她一個人扔在這兒?!?/br> 成歡有些疑惑,猜測道,“姑娘是擔(dān)心青城姑娘也受到傷害?” 李若初道,“那倒不是,青城什么都不知道,那人應(yīng)該不會對她怎么樣?!?/br> 李若初只是覺得,讓她此刻丟下青城一個人在這里,有些于心不忍。 倒不是因?yàn)樗钊舫跏莻€心地善良,或者是同情心泛濫。 只不過是因?yàn)榛斓年P(guān)系,花漫天是苗若舒曾經(jīng)愿意吐露心聲的朋友。 如今又因她而死。 再加上花漫天又是青城唯一的親人,花漫天的離開,對青城的打擊一定很大。 這個四合院兒請來做事的兩個婆子不過是臨時做事的,并沒有簽訂什么契約關(guān)系,晚上也并不在這兒住。 是以,青城抱著花漫天的尸體痛哭了好一陣,也并未引來更多的動靜。 終于,青城哭累了,聲音小了不少。 而李若初與成歡二人便一直在屋里靜靜的陪著青城,一言不,只是陪伴。 除了陪伴,李若初想不到她此刻還能做什么。 青城奮力抱著花漫天的尸體,想要將其安放在塌上,可是她一個弱小女子,力量根本就不夠。 成歡想要上前幫忙,不過,雙手剛伸出去,卻被青城奮力甩開。 結(jié)果,卻因?yàn)榍喑撬κ值膭幼?,青城同花漫天師徒二人齊齊摔倒在地上。 青城本就力道不夠,痛哭過后又經(jīng)過這么一番折騰,早已體力不支,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花漫天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卻無能為力。 “我?guī)煾档降鬃鲥e了什么,你們?yōu)槭裁匆@么對他”青城對李若初和成歡二人怒吼道。 成歡知道青城誤會了,緊忙解釋道,“你師傅的死與我家姑娘無關(guān)” 李若初聞聲,深深的看了一眼成歡。 花漫天的死到底是否與她有關(guān),其實(shí)她也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她的猜測。 “與你們無關(guān)?”青城冷笑一聲,雙目看向李若初的方向,“那我倒要問問,你們這深更半夜穿成這般模樣來我?guī)煾档姆块g做什么?拜訪?還是索命?” “青城姑娘誤會了” 成歡解釋的話語未曾說完,李若初便阻止道,“成歡,別說了。” 說完,又看向青城,望著她紅腫的眼眶道,“成歡沒有說謊,我們來有我們的目的,但我們絕對無意傷害你師傅,我保證?!?/br> 今夜之事,真真是應(yīng)了那句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她無意傷害花漫天,卻因?yàn)樗龑ν碌暮闷?,間接成了花漫天的催命符。 “保證?你拿什么保證?你們與我?guī)煾邓夭幌嘧R,你們來此能有什么目的?”青城顯然不相信李若初的話,言語間也盡是譏諷,“莫不是前幾日那一出,也是你們早就策劃好的吧?!?/br> 聞聲,李若初微微蹙眉。 她知道青城所指是何意思,今日花漫天的死,便連她那日路見不平拔刀助,從醉酒的登徒子手里救下她也認(rèn)為是早有預(yù)謀。 成歡見青城誤會極深,張了張嘴,欲要解釋,不過被李若初一個眼神給制止了。 眼下,青城突然喪失了她唯一的親人,打擊必然很大。 在這樣的節(jié)骨眼兒上,只怕你無論說什么她都聽不進(jìn)去。 “不說話了?這算是默認(rèn)了吧?”青城用力的捶打自己的胸口,對著花漫天痛哭,“師傅,都怪徒兒引狼入室,才害得您這樣,您放心,待徒兒報官抓了這兩個賊人,便去地底下陪您。” 說完又惡狠狠的瞪向李若初,那雙曾被李若初夸贊的漂亮雙眼頓時也盛滿了恨意,怒火沖天。 “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我要報官,讓官府將你們這種心眼兒爛透的壞人通通抓走”青城說到最后,幾乎是吼叫出聲。 為了不讓青城的情緒更加激動,李若初也不上前,只遠(yuǎn)遠(yuǎn)的對著青城的方向蹲下身子。 她道,“青城,你不要沖動,桌子上,你師傅喝過的水,有毒,你師傅是中毒而死。” 頓了頓,又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師傅白白死去,總有一日,我會找到殺害你師傅的兇手,為他報仇,讓他在九泉之下能夠瞑目?!?/br> 成歡也在一旁附和道,“青城姑娘,我家姑娘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你師傅真的是中毒而死,你若不信,可以看看你師傅的臉色,還有身上,皆呈青紫色,嘴唇黑?!?/br> 頓了頓,繼續(xù)說道,“我剛才檢查過,桌上的水壺中的水的確有毒?!?/br> 青城聽著李若初和成歡二人的話,再一次愣住了。 她慌忙起身,自桌面上拿了燈燭,仔細(xì)去看花漫天的死狀,現(xiàn)她師傅果真如成歡所說,面呈青紫,嘴唇黑。 她以為,她的師傅是被李若初這主仆二人害了。 卻不想,原來她師傅是因中毒而死。 青城顫顫巍巍的倒退了兩步,雙膝一軟,重重的跌坐在地上,連手中的燈燭也不慎滾落在地。 頃刻間,燈燭熄滅,屋里一片漆黑。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關(guān)注“優(yōu),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