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 薛洋,我竟開始有點兒喜歡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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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給杜承逸開的方子中有安神的藥物,是以,杜承逸這一覺,睡的極沉。 直到次日早上,日上三竿的時辰,杜承逸才醒了過來。 杜承逸睜開雙眼看到的第一個人,便是容娘。 “逸郎,你醒了?!比菽锏穆曇糨p輕的,小心翼翼的,像是聲音稍微大點兒便會將人給嚇到似的。 杜承逸沒應容娘,雙目又看向容娘身后的逸眾人。 雖說杜士昭總是罵杜承逸沒出息,可到底杜承逸是他的親生兒子。 昨兒夜里可是折騰到大半夜才回房,今兒一早又過來看望杜承逸。 屋里,除了杜士昭,還有杜老夫人和大夫人幾人,這會兒都在屋里守著。 昨兒夜里,大夫就說過,杜承逸這是因為怒火攻心導致的肝氣不舒、氣滯血瘀。 誰都知道,氣大傷身,這孩子若是一直想不通,萬一有個好歹。 杜士昭當真是連哭都找不著地兒。 見杜承逸醒了,杜士昭緊忙朝塌前邁了兩步,“逸兒,你醒了,感覺如何?” 大夫人也在一旁附和道,“這孩子睡了一晚,精氣神兒倒是比昨兒個好了不少。” 杜老夫人微微蹙著眉頭,斜眼看了一眼大夫人,不動聲色的無聲哼了哼,又抬眼去看塌上的杜承逸。 在杜老夫人眼里,對大夫人是一點兒也喜歡不上來。 仗著自己郡主的身份氣焰囂張也就罷了,連兒子都生不出來,害得她想要個正經(jīng)嫡出孫子都沒指望,想抱孫子還得指望那些個小妾。 這杜承逸雖為妾室所生,可到底自幼就養(yǎng)在大夫人膝下,理所應當?shù)木鸵呀?jīng)成了府上唯一的嫡子。 這也就算了,可大夫人是個惡毒的,自己生不出來,還將杜承逸給養(yǎng)歪了。 她兒子想了多少法子,卻始終沒能將他給扳回來。 杜老夫人總覺得,杜家的未來讓她看不到希望啊。 有朝一日,她下到黃泉,哪里有臉去面對杜家的列祖列宗。 每每想到這些,杜老夫人就哪兒哪兒看大夫人都不順眼。 杜承逸對幾人只瞥了一眼,誰也不搭理,只徑自轉了個身,背對著眾人,面朝里側去睡了。 大夫人上前,對杜承逸道,“逸兒,身子可好些了?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杜士昭只覺得,杜承逸是在跟他置氣。 怨怪他這個做父親的不管不顧,任由著他在牢里待了整整兩日兩夜,落得一身狼狽不堪。 杜士昭上前,對著大夫人和容娘使了一個眼色,隨即,二人輕輕的退到一旁。 杜士昭輕輕一嘆,對杜承逸道,“逸兒可是在怨怪為父?” 話音落,便聽塌上的杜承逸輕輕的哼了一聲,不過,卻依舊沒做聲。 事實上,杜士昭猜的不錯,杜承逸不過就是心里頭憋了一口氣。 想他堂堂相府嫡子,何時受過這般屈辱。 被一個女子算計,入了刑部大牢也就算了。 至少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他去牢里溜達一圈再出來,有的是機會報復。 可偏他的父親大人居然對他不管不顧,任由著他在牢里待了一天一夜。 那刑部大牢哪里是人待的地方,里頭陰暗潮濕,就連每日三頓進口的飯食都是嗖的。 他憋著一口氣,在大牢里愣是一口東西都沒吃。 他倒要看看,他的父親大人是不是真的就對他不管不顧了,是不是真的就任由著杜家唯一的香火斷送。 如此,他的好父親將成為杜家的罪人。 他在牢里等啊盼啊,幾度懷疑他到底是不是他父親大人的親生兒子。 否則怎么就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這般生不如死呢。 終于,他等到了。 在他還剩最后一口氣的時候,他的父親大人終于派人來從刑部大牢將他接回去了。 面對杜士昭的假惺惺,杜承逸卻嗤之以鼻。 現(xiàn)在才來關心,早干什么去了。 怎么不再晚一些,這樣就可以直接派人去刑部大牢給他收尸得了。 杜士昭輕嘆一聲,神情盡顯無奈,“為父知道你受苦了,可為父這么做都是為了你好啊?!?/br> 杜承逸一聽這話就來氣了。 什么?他父親是開說笑嗎? 讓他在刑部大牢待了兩日兩夜,睡骯臟的地板,吃嗖過的飯食,這是在為他好? 杜承逸恨意難消,咬了咬牙,也不轉身,只恨恨道,“既然父親說是為了我好,兒子在此多謝父親了?!?/br> 短短的一句話,每一個字卻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一般,帶著強烈的恨意。 杜士昭聽出杜承逸話語中的恨意,只強自解釋道,“逸兒,你怎么就不明白,為父就你這么一個兒子,為父自然希望你好?!?/br> 大夫人也緊忙在一旁幫腔道,“是啊,逸兒,你父親也是希望借這件事情給你一個教訓,逼迫你上進啊?!?/br> 杜承逸再也忍不住了,雖沒轉身,聲音卻帶了哭腔控訴道,“父親母親可知,兒子在那暗無天日的大牢過的是什么樣的日子嗎?” 大夫人忙不迭的應道,“知道知道,逸兒受的苦,你父親跟我都知道,母親其實也想去看你的” 不待大夫人口中的話說完,便聽杜承逸氣怒道,“別假惺惺了,你們不都盼著我死是嗎,行啊,我從現(xiàn)在就絕食,如你們的愿” “夠了?!倍攀空呀K究是怒了,對著杜承逸怒斥一聲。 “看來你還沒意識到自己的錯,自己做錯了事情居然還這么理直氣壯,到底誰給你的膽子?!?/br> “我怎么就生出你這么個混賬兒子?!?/br> 杜承逸被杜士昭這么一吼,頓時安靜下來。 片刻之后,才哽咽的說了一句,“我哪里錯了,我不過是懲罰一個刁民能有多大的錯,難道要任由著他人欺負嗎?” “被人欺負了你還有臉說,從小到大,你打著你老子的旗號在外頭惹了多少禍事,有哪次不是你老子給你擦屁股?!倍攀空驯欢懦幸輾鈮牧耍瑲馀轮挥X得心口突突跳的好快。 喘了幾口氣,又繼續(xù)說道,“就拿這次來說,你帶人放火燒屋,還被巡城護衛(wèi)逮個正著,但凡是個有腦子的,也不會做出此等愚蠢之事?!?/br> “若非為父派人安撫那家醫(yī)館,讓那家醫(yī)館主動撤訴,你這會兒還在那大牢里蹲著呢,你還有理了。”杜士昭捂著心口,氣道,“氣死我了?!?/br> 大夫人見狀,緊忙上前,伸手順著杜士昭的心口和后背,溫聲勸道,“老爺莫動怒,氣大傷身?!?/br> 說著又扶著杜士昭在塌前的凳子上坐下。 杜士昭被大夫人扶著坐在凳子上,伸手從桌上端了一盞茶,猛然灌進肚子,看向塌上的杜承逸,氣怒道,“遲早是被這兔崽子給氣死?!?/br> “你說憑什么別人的兒子就都是文武雙全,我杜士昭的兒子怎么就這么不爭氣?!?/br> 杜承逸死死的咬著牙關,惡狠狠道,“我不會輕易放過那家醫(yī)館的?!?/br> 杜士昭強自壓抑著怒氣,盡量讓自己心平氣和一些,對杜承逸道,“不要胡鬧,那家醫(yī)館的背景不尋常,為父自會派人查清楚,用不著你瞎cao心?!?/br> 杜承逸卻不服氣,突然從塌上起身,對杜士昭道,“難道就這么算了嗎?” 聞言,杜士昭卻冷冷一笑,“當然不是?!?/br> 杜承逸抬眼看到父親的表情,心知,父親應該不會輕易放過那家醫(yī)館。 頓時,郁結在心口的氣息也順暢了不少。 “我餓了。”杜承逸看了容娘一眼,面無表情道。 容娘一聽這話,面色一喜,“奴婢這便讓人將飯菜端上來?!?/br> 屋內(nèi)的幾人見狀,頓時也寬心了不少—— 溯洄閣。 一如平日里,李若初天不亮就起來晨練。 晨練之后,沐浴之后才開始用膳。 或許是因為晨練的作用,李若初每回用早膳都覺得特別的香,一頓能吃三大碗。 心情好的時候,還會讓一月倒上兩杯青梅酒。 用完早膳,李若初便在屋里練字,二月在一旁伺候磨墨。 李若初手執(zhí)狼毫,洋洋灑灑的在白色的宣紙上落下兩行字。 兩行字的內(nèi)容是:人生若初,心之所向。 二月偏頭看著宣紙上的字,笑瞇瞇對李若初說道,“小姐的字越來越好了。” 對于二月的夸贊,李若初也不謙虛,只擱下手中的狼毫,將寫好的字卷起來。 二月抬眼看了看李若初,有些好奇道,“小姐,您這紙上的兩句詩到底是什么意思?。俊?/br> 二月會這樣問,是因為她瞧著小姐練了一上午的字兒,她瞧著內(nèi)容都是一樣的。 她雖然不識字,但她瞧著,自家小姐寫得挺好的。 聽二月這樣問,李若初只聳了聳肩,笑道,“誰知道呢?!?/br> 一聽這話,二月驚訝的啊了一聲,看向自家小姐的眼神有些不可置信。 “小姐說笑了吧?”二月嬉笑的看向自家小姐。 這兩句詩寫了一上午,她可不信小姐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李若初聞言,挑眉回望著成喜,“我騙你作甚,要是知道,你家小姐我也不至于寫這一上午了?!?/br> 可不是嘛,這短短的八個字,她都琢磨一兩天了。 原本以為多寫兩邊能摸到些頭緒,可她都寫了一上午了,除了費筆墨,絲毫都沒頭緒。 這兩行字,是李若初前兒夜里在若舒閣找到的那副字畫上看到的。 只可惜,那副畫被李錦拿走了,她沒能留下。 也不知道為什么,或許是這兩行字里面的若初二字的關系,又或許是因為直覺,她總覺得這兩行字有故事。 李若初將寫好的字卷起來收好,又對二月吩咐道,“得了,收了吧,今兒就到這兒,不練了。” “是?!倍職g快的應道。 一面忙著整理些許凌亂的桌面,一面對李若初說道,“小姐,昨兒您不在府上,奴婢幾個在院子里踢毽子,可好玩兒了,不若,小姐跟奴婢幾個一塊兒踢毽子吧?!?/br> 踢毽子,李若初卻是沒那興致,只擺了擺手,身子軟軟的窩在一旁的太師椅當中,擺了擺手,“你們幾個去玩兒吧,你家小姐我自個兒靜一靜。” 二月瞧著自家小姐不似平日里情緒高漲,不由擔憂的問道,“小姐,您沒事兒吧?” “沒事兒,玩兒去吧,不用管我?!崩钊舫鯏[了擺手,身子卻在太師椅內(nèi)換了個姿勢。 二月見自家小姐似乎真沒事兒,便笑道,“那奴婢去玩兒了?!?/br> 李若初聞言,嗯了一聲,單手撐在太師椅的扶手上,思緒飄飄。 前兒夜里的事情實在是太過于詭異了,線索本就不多,還一團亂糟糟的。 陳嬤嬤一介乳母,沒承想,卻是個身手不凡的。 對于這件事情,李若初還特地讓成歡和成喜留意了陳嬤嬤的舉動,可得到的回應卻是。 自從那日之后,陳嬤嬤的舉動跟平日里并沒什么不一樣,依舊只安安分分的做好自己的本分,溯洄閣內(nèi)的大小事情盡心盡力,讓人挑不出一絲錯處。 還有禁地若舒閣,閣內(nèi)見到的那個青面獠牙的人,是真實的,還是只是她的幻覺?對了,還有被李錦拿走的那副字畫兒上面的兩行字。 她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兒,可任憑她怎么想,卻總是沒什么頭緒。 李若初清楚的記得,那日在若舒閣,心痛的毛病又犯了,而且是有史以來,最嚴重的一次,竟然痛到昏迷。 李若初越是這樣胡思亂想,就越是坐不住。 片刻之后,李若初低聲喚道,“成歡。” 話音落,成歡立刻從屋外竄了進來,在李若初跟前站定,“姑娘有何吩咐?” 李若初黛眉微蹙,“我父親這會兒可在府上?” “今日不用早朝,李相這會兒應當在書房?!背蓺g道。 聞言,李若初倏然從太師椅上起身,“走,陪我去我父親書房一趟?!?/br> “是?!背蓺g應道。 李若初向來是個行動派,做事情一向不喜歡拖泥帶水,得知李錦這會兒在書房,幾乎是想也不想的便抬腳出了溯洄閣,朝李錦書房的方向走過去。 昨兒聽秦瑜說李錦的書房附近兩三里之地,皆被設計了五行陣法。 再加上府上的三十多名隱衛(wèi),這相府就像是銅墻鐵壁一般,尋常人根本難以靠近。 依著秦瑜的說法,一般的高手若要硬闖,只怕多半只能有去無回。 不過,這一點上,李若初倒是并不怕,反正她在李錦眼里幾乎是個透明人,又對他沒有任何威脅,不到萬不得已,李錦不會動她。 今兒是個陽光明媚的日子,正午的日頭照在人的身上讓人覺得暖洋洋的。 李若初抬頭望了望天,日頭有些晃眼,李若初垂首,隨手摘下路邊的一朵花兒放在自己的鬢角處,回身看成歡,“好看嗎?” 李若初記得,那日在若舒閣內(nèi),看到苗若舒也是這般將鮮花放在自己的鬢角處。 “好看?!背蓺g笑著應道。 成歡想說,自家姑娘如何打扮都是好看的。 只不過,她自認為嘴笨,不會說什么好聽的話,是以,口中最終也只說出了好看二字。 明媚的陽光下,李若初就像一只快樂的蝴蝶穿梭在草間花叢。 不遠處,隱在暗處的薛洋卻是目不轉睛的瞧著這一幕,心中只覺得這一幕十分美好,讓人不忍心打擾。 不過,下一秒,瞧著李若初邁步的方向時,薛洋頓時抿緊了雙唇,身子一閃,便朝李若初的方向追蹤而去。 到了書房附近,李若初有意朝四周觀望。 不過,依著她的本事,的確瞧不出任何陣法的痕跡。 畢竟,在這方面,她就是個門外漢,連入門級別都不如。 到了書房門口,李若初讓外面的守衛(wèi)進去通報。 不過不待兩名守衛(wèi)去通報,便聽到屋內(nèi)李錦的聲音傳出來,“讓她進來?!?/br> 得到李錦的允許,李若初自然輕易的進去了。 只不過,似從前一樣,成歡只能在外面守著。 至于李錦的未卜先知,李若初只當是薛洋這個多嘴的千里傳音。 “薛洋,我竟開始有點兒喜歡你了?!崩钊舫醮┻^小片竹林之際,有意對空氣中低聲說了一句。 暗處的人聞言,頓時身子一僵,待看到女子眸底閃過的那抹狡黠的笑,不由得微微抿嘴。 那神情似笑非笑,可待仔細瞧,方能瞧出那人毫無表情的臉上,黑眸中竟閃現(xiàn)出那么一抹柔情。 李若初穿越小竹林,徑直走到書房門口,對著里面的人輕喚了聲,“父親,女兒來看您了?!?/br> “進來吧?!崩铄\的聲音平和,依舊是平日里那副慈父該有的姿態(tài)。 聞言,李若初便抬腳邁進書房。 屋里的李錦并沒有像李若初想象的那般伏案辦公,而是少見的,姿態(tài)優(yōu)雅的坐在書房內(nèi)喝茶。 “父親。”李若初像個孩子似的腳步輕快的朝李錦走進,笑容燦爛,“父親好興致,竟獨自一人飲茶?!?/br> “坐吧?!崩铄\并未看李若初,只拿眼神朝他對面的凳子上看了一眼,隨即對李若初語氣溫和的說道。 李若初笑著應下,隨即在李錦對面的位置坐下。 待李若初坐下,便聽李錦開口道,“今日找為父有何事?。俊毕牒透嘀就篮系娜艘黄鹆?,微信關注“優(yōu),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