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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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子瀚不在乎這些名聲之類,但是有人反對或者計劃沒有按他想的進(jìn)行,他就覺得很糟糕。 他已經(jīng)將林亂視做自己的戰(zhàn)利品, 連到時候給他漂亮的脖子上套上什么樣的鎖鏈, 要玩兒什么花樣都想過很多次。 姜子瀚這些年已經(jīng)很少遇見這樣的挫敗了。 這讓他感覺很不好, 好像又回到了小時候看著自己的貓被抱走,卻什么也做不了的那個時候,那個他活在泥渠里的時候。 姜子瀚那時候不懂為什么這么多人都跟他對著干,都要搶走他心愛的東西。 最后他自己想明白了, 因為他太懦弱了, 懦弱的誰都能來咬一口rou下來, 還不會反抗。 他想明白了就不再覺得委屈難過了,弱者,被欺辱是活該,他不想做弱者, 后來他就不會退后一步, 就算是處于弱勢也要狠狠咬下對方一口rou, 越殘忍越血腥越好, 這樣才能震懾住其他的豺狼虎豹。 姜子瀚還弱小的時候就懂得虛張聲勢的將自己放在強(qiáng)者的那一方。 他不再退后一步。 這樣, 誰要招惹他都要好好掂量掂量。 后來也確實沒人會欺辱他了,誰都知道,二皇子殿下性情乖張,殘暴不仁。 現(xiàn)在他也有這種弱者的感覺,他不能讓人看出他的弱小, 他急不可耐的想向蘇凌然證明自己。 他沒有多想,就先減緩了京的動作,把更多的人手派往邊塞。 這是很不理智的,他剛剛登上帝位,地位還不穩(wěn)固。 連姜子朔都來過幾次,想要勸阻他,姜子瀚還是一意孤行。 姜子瀚冷笑了一下,當(dāng)年他可是搶回來了那只皮毛雪白的貓。 但是他卻忘了,那只貓從此就沒有跟他親近過了。 就算他把珍貴的食物放到它面前,那只眼睛漂亮的貓也只是驚恐的逃走,就算用鎖鏈鎖住,那雙充滿恐懼的眼睛也再也沒有那么好看了。 * 邊塞開戰(zhàn)了,對象卻不是蠻族,而是從海那邊渡過來的夷人,這本來沒什么好畏懼的,他們?nèi)窍氚l(fā)財想瘋了的商人,不敢下船,最多趁上岸的時候劫掠一下村莊。 而這里邊緣地區(qū)早就沒了村莊,村子全都往里搬,沿海的地方全都已經(jīng)被蘇凌然駐扎上了軍隊。 沿海的港口也全都拆卸了,以前老有漁民偷偷出海,不多,但是足夠壞事兒,只要抓住一個,他們就得用大量賞金去交換。 但是自從蘇凌然向圣上請了旨,集體把他們搬遷到了靠后一點一點肥沃土地,這種情況就再也沒有發(fā)生過了。 只要敢冒險靠岸的,不是被巡邏的士兵捉住,就是死在了海里。 但是最近來的人不一樣,他們有好多艘船,船上都是裝備精良的士兵,這是一個國家有組織的侵略,足夠蘇凌然重視了。 對方不像是蠻族,如今已經(jīng)有了一條商路,時不時還自己做些馬匹之類的生意,富得流油,雖然還是虎視眈眈,但要大規(guī)模開戰(zhàn)還是要猶豫不決。 他們一到達(dá),在沿海廢棄的村子里安營扎寨,剛剛休整了幾天就開始如狼似虎的撲了過來,不僅是蘇凌然有些措手不及,他們似乎將蠻族也視做了敵人,一并都去進(jìn)攻了。 * 阿撒洛冷著一張小臉,手上拖著那柄斧子,在地上留下一條長長的拖痕,這是因為斧子把手太長了的原因,他一身勁裝,手腳都顯現(xiàn)出來,只看臉的話就是個好看的小少年。 但是現(xiàn)在這個好看的少年,渾身浴血,袖口已經(jīng)暗紅,陶瓷一樣細(xì)膩蒼白的臉上沾上了些鮮血,看起來很有些妖異。 就算是屬下或者戰(zhàn)友見了他都會紛紛避讓,所到之處都為他開出一條大道來。 他看起來有些無趣,看到敵人的時候卻三步兩步跑上去,雙手舉著斧子,就像是毫無章法的孩子,但是你自己處于他面前的時候,卻會驚恐的發(fā)現(xiàn),你躲不過這看起來像孩子鬧著玩的一斧子。 阿撒洛他喜歡將人攔腰砍斷,這樣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倒下了,沒有太多怪叫,唯一不好的就是血會濺出來很多。 他最近很煩躁,精神都有些萎靡,所以下手更漫不經(jīng)心,更喜歡玩弄敵人,這里砍一下那里砍一下,等到人不跑了的時候也不會補一下,讓人解脫了,而是興趣怏怏的走開。 玩弄敵人不是個好習(xí)慣,大部分人都覺得,上了戰(zhàn)場的戰(zhàn)士都應(yīng)該有一定的尊嚴(yán)。 葉戰(zhàn)聽見別人議論,本來沒打算管,這些人本質(zhì)上就是劫匪,有個屁的尊嚴(yán),他們當(dāng)年可沒對他們的漁民客氣。 葉戰(zhàn)經(jīng)歷過沿海都是漁村的時候,有漁民被抓走,葉戰(zhàn)去交了贖金,還特意注意了自己的言辭,就只求把人送回來。 但是他們直接送回來的是躺在小小的漁船底部已經(jīng)沒了頭的傷痕累累的尸體,能算得上重刑的傷痕多達(dá)十幾處。 按規(guī)定這不關(guān)他們什么事兒,但是葉戰(zhàn)覺得,有點可憐,于是自己掏腰包給了他家人一些銀子。 但人家根本不領(lǐng)情,根本不聽解釋,銀子倒是收了。 但是家里人天天來鬧,指著鼻子說他們仗勢欺人,貪污贖金,這才讓人沒回來,還鬧到欽差大臣面前,直接告了狀,那欽差剛上任,是個毛頭小子,一聽這還了得,要嚴(yán)查。 葉戰(zhàn)被查了好幾天,里里外外都被搜了個遍,憋憋屈屈的,連人證帶物證都要查,最后查出來就是綁匪撕票。 但那些人還不罷休,說人都死了,你們給了這么十兩銀子,根本不夠。 眾人這才知道葉戰(zhàn)還給了他們十兩銀子。 葉戰(zhàn)覺得自己就是個棒槌,這些年看得多了,最后就不管閑事兒,誰也救不了誰,最后日子還是自個兒過,拉你一把算是積德,不拉就自個兒爬起來,爬不起來就爛在那里。 打那以后,海邊就經(jīng)常出事兒,蘇凌然就把沿海的村子全都遷到里面,分了地,有人不肯走也不強(qiáng)求,定了規(guī)矩,要是留著,被人抓走的話不管是軍營還是當(dāng)?shù)乜h衙都一兩不出。 葉戰(zhàn)從那以后還碰見過幾回,但是他沒做多余的事兒,既然知道危險了,出了事兒就不要再怨別人。 可憐,葉戰(zhàn)自己也可憐。 世上的多數(shù)可憐人,都是有他的原因的。 葉戰(zhàn)也見過趕路遇到劫匪,自己身無分在野地里挖野菜吃也歡歡樂樂的小夫妻。 可憐嗎?不可憐,人家不怨天不尤人,現(xiàn)在在鎮(zhèn)子上開了一家面館,小日子過得和和美美。 至于阿撒洛的打法跟什么尊嚴(yán)不尊嚴(yán)的,葉戰(zhàn)覺得扯不到一塊兒去。 他覺得都當(dāng)了□□了,還立什么牌坊,怎么打不是打,怎么殺不是殺。 但是這種議論越來越嚴(yán)重,軍一些人甚至集體到葉戰(zhàn)那里告狀,葉戰(zhàn)也就警告了阿撒洛,阿撒洛臉色不太好,但還是答應(yīng)了,于是他現(xiàn)在就處于消極怠工的狀態(tài)。 拖著斧子走來走去,要是有人跑到他面前挑釁他就給一下,否則就算是就在旁邊阿撒洛也不肯管。 于是旁邊在戰(zhàn)斗,阿撒洛周圍就一片真空地帶,時不時揮一下斧子,像是兩個不同的氛圍。 很快就有人發(fā)現(xiàn),沒了阿撒洛震懾,他們的損失異常慘重,過程也艱難了不少,別人不敢湊到阿撒洛面前,阿撒洛脾氣乖張,不高興了誰都揍,根本不聽人說,別人諷刺也不管,不知道是真的聽不懂還是懶得動。 于是再次有人告到葉戰(zhàn)面前,葉戰(zhàn)冷笑了一聲,回了一句這他媽不就是你們說的尊重敵人嗎?堵的人啞口無言。 阿撒洛其實沒想那么多,他就只是心情不好,一直很低落。 他又把林亂弄丟了。 而且他不知道到哪里去找回來。 葉戰(zhàn)也不肯跟他說,只說林亂沒事兒。 【葉戰(zhàn):其實說說沒什么,主要是我怕你投敵】 沒事兒的話,那就是討厭他了,想走了。 阿撒洛蹲在院子間,喵喵在旁邊,離著一段距離也蹲著。 兩只的氛圍奇異的很和諧,都很喪氣。 * 林亂因為這幾天找著周煙了,心情一直很好,可能是因為好久沒見了,對周煙親熱的很,平常都不怎么出門,還是膩在周煙旁邊。 周煙告訴他,他們的新家在西邊,有一個好大的馬場,還給林亂在門口劃了一大塊地方跑馬。 再也不用擔(dān)心沒地方養(yǎng)林亂的小馬了,提到這個林亂就想起來自己的馬還在軍營里面養(yǎng)著,他就想著把那匹馬也牽過去。 想起了馬就想起了喵喵,林亂潛意識里把那晚的記憶模糊了,這下一下子想起來了越想越擔(dān)心。 林亂是個感情豐富的孩子,他對自己身邊的什么都投入極大的熱情,人隨著年齡的增長就會懂得很多東西,心腸也逐漸硬起來,不會再為了丟了的布娃娃有難過的情緒。 但是林亂很戀舊。 尤其是喵喵還是他從小養(yǎng)大的,在林亂心就更不一樣。 于是趕緊跑過去問碎衣, 第109章 林家幼子 碎衣這幾天出現(xiàn)的很勤, 每晚都過來吃飯,跟林亂搶rou吃,盤子里的不要, 就要林亂碗里看的。 前兩天還惹得林亂急得咬了自己腮幫子一口,這兩天起了個小泡, 牙齒正好碰著,這些天連說話都是鼓著腮幫子說。 但是白天林亂就不知道他去了哪,林亂是心里擱不住事兒的人, 想到什么就要去做好, 要不然就一直著急。 他急著找自己的喵喵, 那時候也亂的很,林亂聽見喵喵還叫了好多聲,說不定就受傷了。 林亂憂心忡忡,著急的很, 扒著帳子往外看, 外邊是一片草地, 遠(yuǎn)處是片樹林,還有片湖泊,漂亮的很,這里農(nóng)田不多, 土地太硬, 長不來莊稼, 但林子都長了好多年, 里面什么野物都有, 晚上的時候林亂還聽見過狼嚎。 碎衣怎么還不來? 他索性搬著凳子坐到門口。 周煙給他做的一件小馬甲快成了,正在縫扣子,聞言有些好笑,她不知道林亂跟碎衣怎么了,但林亂是慣會耍脾氣的,不高興了就不理人,八成又是碎衣哪里惹著這小祖宗了。 周煙不管他們之間的事兒,左右一個個都不愿意同她講,她也懶得管 ,也是管不了,碎衣她不能管,林亂這孩子有些小任性,但還是聽話的,乖的周煙都沒地管,她知道碎衣有數(shù),也就不擔(dān)心。 那些天還跟人家甩臉子,今天怎么就眼巴巴的盼上了? 林亂理直氣壯,他嘴還疼,鼓著腮幫子,含含糊糊的控訴。 因為他欺負(fù)我,他都不敢跟你說,你不知道的。 周煙就哼一聲,還是這幅小霸王脾氣。 林亂也小小聲的哼一聲,瞄見周煙看了他一眼,就裝作什么都沒做的樣子轉(zhuǎn)過臉,又在心里偷偷小聲哼了一聲。 碎衣就是沒敢吱聲,他每天偷偷來拉著林亂去別的房間上藥,一定是害怕周煙知道。 要是他再欺負(fù)人,林亂就告訴周煙。 周煙看他等得無聊,讓他自己出去玩玩兒,老坐在屋里,都成了小老頭兒,左右不差這么一會兒,晚上碎衣就來了。 林亂就搬著凳子出去坐,周煙看著他出去的,哼笑了一聲,就低頭縫扣子了。 等到林亂面前一塊草地都薅禿了,還是沒等到碎衣,眼巴巴的刨地。 周煙想著碎衣平常也沒什么要緊事兒,就給讓人領(lǐng)林亂到前面去找碎衣。 那人應(yīng)了一聲,牽了兩匹馬來。 小主子,這里離首領(lǐng)的地方還要幾里地,我們騎馬過去,這樣快些。 主營離這里是很近的,走過去也不過一刻鐘,周煙的意思是讓林亂到主營找碎衣,她不知道的是,今天碎衣沒在主營,他在西邊的營地,那里很靠近夷人的駐扎地。 領(lǐng)路的女奴是個蠻族女人,漢人的話說的有些僵硬,但是意思都表達(dá)的很好,也不太懂漢人的禮儀,都是把手放在胸前,彎腰鞠一躬。 跟林亂說話也是認(rèn)認(rèn)真真的,沒有那么繁瑣的禮儀稱呼,但是都是把林亂的話聽進(jìn)去的,讓林亂感覺不到一點兒敷衍,在別人看了她有死板,腦子僵,不會變通。 但林亂挺喜歡這樣,好像是個大人一樣,跟碎衣一樣。 在她的生活里,蠻族的孩子會跑會走就要學(xué)騎馬了,在遼闊的草原,人與人都住的距離很遠(yuǎn),動輒就十幾里,騎馬是種很正常普通的出行方式,跟在上京的貴族出門要乘馬車一樣,并沒有什么別的意思。 林亂也樂意騎馬,他騎馬騎的好,他做的好的就樂意做,他是那種喜歡別人夸贊的孩子,你越夸他,他就做的越賣力。 不過幾里的距離,走路可能要半個時辰,但是騎馬連一刻都不到就到了。 林亂跟那個女奴騎著馬過去,正好趕上跟夷人交手,但是戰(zhàn)場上也有鄭國的軍隊。 領(lǐng)路的女奴望了一眼,看見了碎衣,她朝那邊指了指。 小主子,現(xiàn)在過不去,您藏在這里等一會兒,我去找首領(lǐng),這樣行嗎? 林亂很受寵若驚,通常這時候,護(hù)住他的人都是一邊緊張的觀察著周圍,一邊往后撤。 林亂挺了挺胸,學(xué)著平時碎衣的樣子點了點頭。 你要自己小心。 屬下遵命。 話畢彎腰她抽出了靴子里的小彎刀,旋轉(zhuǎn)了一下,正好用刀背抵著手腕,接著就驅(qū)馬往戰(zhàn)場里走。 她沖的很快,沒有一絲遲疑,周圍同是蠻族的伙伴不約而同的給她開路,這是他們慣有的默契,當(dāng)一個人向著首領(lǐng)方向過去的時候,這明顯就是有事稟告首領(lǐng),也沒有特別的規(guī)定,約定俗成一樣,他們會開路。 碎衣也注意到了,他的武器是一柄長刀,很適合馬上使用。 他揮舞著長刀往那邊移動,那女奴也到了。 她手里握著還帶血的彎刀,道。 夫人讓我?guī)≈髯觼碚夷?,現(xiàn)在小主子在那邊的樹林里。 碎衣顧不上許多,應(yīng)了一聲,那女奴是出了名的速度快。 你先去護(hù)住林亂,現(xiàn)在快結(jié)束了。 話是這樣說,他還是策馬領(lǐng)人往那邊過去,只是因為有夷人,所以慢了些。 旁邊的阿撒洛甩了甩斧頭,驚喜的啊了一聲。 他咬著自己的大拇指,眼睛亮晶晶的,是林亂啊,他的林亂。 第110章 林家幼子 阿撒洛這次出來是來巡邏的, 依舊很消極怠工, 從頭到尾懷疑人生, 很是萎靡,他其實是不想出來的,但是葉戰(zhàn)說不養(yǎng)吃白飯的, 趕他出來干活。 阿撒洛巡邏的時候也很不走心, 一眼就能看出來的悶悶不樂, 整個人抱著馬脖子, 掛在戰(zhàn)馬身上,韁繩都沒拿,任它散著, 好像被太陽曬蔫了的小白菜兒。 原本只是巡邏, 沒想到就點背的碰上了碎衣一伙人,在這之前, 這里之前據(jù)說還從沒出過事兒。 繞是阿撒洛也趴在馬上抽了抽嘴角真他媽的點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