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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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公公一聽姜子瀚這話頭就知道自己馬屁拍到了馬蹄子上,忙閉了嘴。 心里納罕,這二殿下看起來是個不能容人的性子,對蘇將軍倒是評價不低,細(xì)想心下更是驚詫,更覺姜子瀚心思深,比那一眼就看穿心思的太子段位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驚詫之余倒是閉了嘴,歇了討好姜子瀚的心思,更加謹(jǐn)小慎微起來。 姜子瀚倒也沒追究,他對這些擅長揣摩人心思的太監(jiān)不可置否,但是誰不喜歡一個眼神就知道該做什么的人? 至于言官說的遠(yuǎn)佞臣,那是因為先有了昏君,再有了佞臣。 什么人都有他的用法,小人也一樣,更不要提這些在宮里活下來的人精,姜子瀚覺得,這些人要是去讀書做官,也未必差什么。 左右用起來順手。 只要不妄想借他的手做什么不該做的,他通常很寬容。 風(fēng)大了些,身后的靈芝給姜子瀚披上披風(fēng),又退了回去。 姜子瀚最喜歡她的識趣,只做該做的,她不會指手畫腳的勸他早些進去,只會給他披上披風(fēng)。 他莫名其妙興致就高了起來,明顯到周圍的人都能看出他的笑意。 姜子瀚最近情緒一直很好,屬下以為他是因為大事將成,姜子瀚也不太清楚,真的是這樣嗎? 他思來想去,覺得應(yīng)該就是因為這個,這些天天一直迫切的去謀劃,為的就是早日得到那個位子。 老皇帝情況不妙,他的母妃包括太子一黨都在緊鑼密鼓的調(diào)動手上所有勢力,他們互相阻礙對方,卻忽略了他。 是覺得他孤家寡人朝無人嗎? 姜子瀚幾乎有些想笑了,一群蠢貨,他母妃厭惡他,平日里作風(fēng)又很乖張,得罪了不少人,確實得不到老派官員跟世家的支持。 但近年來,因為科舉制的緣故,新晉的寒門官員可是占了朝官員總數(shù)的成。 這些年朝私下弼官風(fēng)氣極盛,姜子瀚雖然覺得這是朝一大毒瘤,但不得不說確實大大方便了姜子瀚暗安插自己的人手。 官職小不要緊,他的人遍布朝上,慢慢的連接起來,互相找個不起眼的由頭提攜提攜,就成了一大助力。 他只為了招攬武將,稍稍透露過,然而也只有寥寥幾人察覺了,包括蘇凌然。 現(xiàn)在蘇凌然發(fā)怒了姜子瀚也不著急,不過是多費些布局,安穩(wěn)邊塞罷了。 姜子瀚本來對那個位子持一種可有可無的態(tài)度,雖然從痕跡以前就開始布局,但他剛開始的想法很單純,不過是不想自己的貓再被別人搶走罷了。 到了后來,勢力越來越大,姜子瀚覺得沒什么自己得不到的了,于是就停了擴張,只經(jīng)營那些勢力。 后來他遇見了林亂,想要,很想要。 姜子瀚以為這次也能很簡單的得到,但后來林亂讓他吃了一驚,蘇家的獨子,就算他的身份跟勢力也要好好掂量掂量。 理智告訴他不可以,衡量過后,他也很可惜的放棄了,但是就是忍不住去接觸,接觸多了,后來還是覺得,想要,越來越想要。 那段日子他幾乎是一點就炸,本來幾乎沒有動作,從那時候也開始大肆籠絡(luò)朝廷里的重臣,威逼利誘,幾乎控制了大半個朝廷。 他那時候還沒下定決心,卻已經(jīng)下意識的讓自己更強大,強大到可以把自己想要的拿到手。 姜子瀚本能的去追求那個位置。 現(xiàn)在他快要成功了,姜子瀚最近心情很愉快。 他攏了攏披風(fēng)領(lǐng)子。 走吧,我們進去。 靈芝沒有做聲,只是默默跟上。 * 此次各位官員前來是來祭天祭祖,不僅官員要到齊,皇后皇上各位妃子皇子也要到。 皇上因為身體不佳,只象征性的露了一面就回去了。 流程也不復(fù)雜。 等人到齊了之后先要念祭,然后順便下皇帝的旨意,因為是在百官及列祖列宗面前,這時候下的旨意都是很重要的,上次蘇凌然接的旨就是在這一天,那是還是十幾年前了,那次宣布的是他擔(dān)任元帥的旨意。 那時候他未回京,還在邊塞,一身縞素,為妻兒建碑立墓。 林亂的墓里面,只有一雙他的小鞋子跟一堆蘇凌然當(dāng)初興沖沖給他買回來的玩具,那些玩具因為被蘇凌然好好收在柜子里,宅子被燒的時候并沒有收到波及。 倒是林亂的小衣服,雖然做了許多套,最后也沒有多少留下來,還是蘇凌然從軍營里拿了他之前帶到軍營里的一雙虎頭鞋。 那時候,他覺得這么小的鞋子,真是太好看了,這么小,怎么能穿的上呢,他愛不釋手,看見了這雙小鞋子,仿佛就看見了一雙胖乎乎rou嘟嘟的小腳丫,忍不住就拿到了軍營里,那時候他沒想到,這雙鞋會用來給林亂立衣冠冢。 那時候蘇凌然什么都沒留,他想全部忘記,后來旁人也看不出什么來,蘇凌然沒有一蹶不振,也沒有借酒澆愁,看起來再正常不過。 只是他養(yǎng)成了看見小孩子玩具就忍不住買下來的習(xí)慣。 他也終于明白,有些事情,是忘不掉的。 現(xiàn)如今,林亂就在他身邊,蘇凌然驚喜過后時常覺得不放心。 總覺得怎么樣都不安全。 雖然林亂沒有察覺,但是他只要出了蘇府,都是要跟上五個以上的暗衛(wèi)。 在姜子瀚園子里的時候,雖然沒有進園子,但是在外面的人也有不少。 只是蘇凌然沒想到姜子瀚行事竟然那么乖張。 眼看枯燥無味祭念到了頭,那太監(jiān)又展開旁邊人遞過來的圣旨。 蘇凌然蘇將軍接旨。 蘇凌然向旁邊跨了一步。 單膝跪下。 臣在。 奉天承運,皇帝制曰: 近日邊關(guān)告急,邊塞蠻夷屢反邊境,為揚我大國國威,教化番邦刁蠻,即日起,茲任命蘇將軍為大元帥,統(tǒng)兵十萬,討伐兇逆,望卿勉勵,不負(fù)朕托。 蘇凌然抱拳。 臣接旨。 這是每年都要來一回的,即使所有人都知道蘇凌然是元帥,但是按規(guī)矩就是要每年任命,就算蘇凌然不在也要追到邊塞去送圣旨,雖然麻煩了些,但也不是沒有好處的,封賞跟軍餉也會一并送去。 念完之后一個太監(jiān)又捧著一卷圣旨上去了,深吸一口氣。 蘇世子領(lǐng)旨。 蘇凌然早就提醒過林亂,林亂聽見就知道是說自己。 跨了一步出去。 臣在。 因為他還沒改姓,也沒上蘇家族譜,但是蘇凌然有侯位,而且已經(jīng)請了旨冊封林亂為世子,將來林亂是要繼承爵位的,也算得上名正言順,所以只稱蘇世子。 奉天承運,皇帝制曰:蘇世子天惠聰穎,穎才具備,有乃父之風(fēng),朕心甚慰,今賜侯位,號忠勇侯,此次出征,應(yīng)隨父守關(guān),不得擅離職守,許可不進京述職,如非必要,不得進京。 臣接旨。 林亂聽的暈暈乎乎,只知道自己要跟自己爹爹去守邊關(guān)了。 接下來還有幾個圣旨,林亂聽了聽,不是升官就是賜婚,他對這些不敏感,不知道這些代表了什么。 但是那些浸yin官場多年的老油條一個比一個看的清楚,所以才十分驚詫,雖然直接封了侯位,但這旨意是直接讓林亂守一輩子邊關(guān)。 沒什么意外的話這輩子都回不了上京了。 上京都回不來了,雖然年紀(jì)輕輕就是侯位,但等于是斷了仕途,林亂這是遭了厭棄。 大部分人還是猜想這還是因為蘇凌然勢頭太大,樹大招風(fēng),圣上也開始敲打了,這八成要未來太子的繼位鋪路了。 就連老皇帝也以為蘇凌然是為了避嫌,還覺得蘇凌然識趣。 誰也想不到,蘇凌然這是以退為進,他清楚,姜子瀚才會是新帝,既然這樣,上京就不能待。 那林亂就不能留在上京,而邊塞夠遠(yuǎn),也夠安全,那是蘇凌然的地盤,姜子瀚的手再遠(yuǎn)也夠不到那里。 他如果成了新帝,那朝的交接就夠他吃一壺了,就算他以后掌控了朝廷,但那些言官也覺得不會讓他胡來的。 尤其是皇上在祭祖時下的旨意,改了就是大不敬大不孝。 到時候多的是言官拼死進諫,只求一死名留青史。 至于來陰的,蘇凌然自認(rèn)還是能守住那一塊地方。 念完圣旨就算結(jié)束了。 蘇凌然跟面色鐵青的姜子瀚擦肩而過,勾了勾嘴角。 林亂攬著他的手腕,正玩著自己的圣旨,他第一次見到,正饒有興趣的翻過來覆過去的查看。 林亂正走著,就被人拉了一下,很輕,他幾乎沒有感覺,林亂抬了一下頭,對上一個小姑娘的視線,林亂記得她,她是宴會上那個小公主。 那個公主眼睛紅紅的,看見林亂看過來,笑了一下,像哭又像笑。 旁邊給林亂拿圣旨托盤的宮女看見了,低聲道。 那是十三公主。 接著意味深長的看了林亂一眼。 公主前兩天接到了賜君圣旨,圣上賜婚葉家公子,葉戰(zhàn)。 她在御前侍候,又喜歡八卦,知道的不少,原先圣上就是要賜婚林亂來著,但是后來不知怎么又反悔了,今天看來是要林亂守一輩子邊關(guān),那自然不能把公主嫁給他受苦。 林亂跟著她重復(fù)了一遍。 葉戰(zhàn)? 隨后有些不高興,葉戰(zhàn)都有好看的公主了,他還沒有。 旁邊的宮女不知道腦補了什么,面上顯出一種復(fù)雜的表情來,像正在看戲班子唱的梁祝,正好看到兩情相悅的兩個人被硬生生拆開那里。 林亂再回頭的時候,那十三公主已經(jīng)不在那里了。 第99章 林家幼子 林亂領(lǐng)了旨, 他沒見過圣旨,有些稀奇,拿在手里玩了一會兒, 就丟給了蘇凌然。 回去的時候正好是早市,街上賣各種小食的格外多。 林亂早上只顧著把那塊燒餅塞給蒙括, 塞完就跑了,早飯也沒正經(jīng)吃多少,現(xiàn)在有點餓, 扒著馬車窗戶挨個看過去, 越看越想吃。 蘇凌然在他旁邊, 突然也湊過來,跟林亂一起扒著窗戶看外面,指了外面一個攤子。 那家的餛飩好吃,我像你這么大的時候, 常常從學(xué)院里跑出來, 就為了來這里吃餛飩。 林亂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蘇凌然接著道。 要去吃嗎?要的話, 我們今天不回營了,晚上在家里吃完飯再去。 林亂一聽就笑了。 要。 * 晚上林亂回去,蒙括他們正在收拾東西,蘇凌然接了旨, 這兩天就要去邊塞了。 其實也沒什么可收拾的, 他們除了被褥, 其他的東西很少, 一個包袱就能打包帶走。 林亂回去的時候正趕上教官講完話, 他們解散去收拾東西的時候。 他懵懵懂懂,跟著蒙括他們回去也一起收拾東西。 林亂零七八碎的東西多,大多數(shù)都是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兒,很多都是蘇凌然買了放他屋子里,林亂拿了喜歡就帶著來,還有一些是林亂自己本來帶著的。 他東西太多,等蒙括他們弄完了,林亂才剛剛把東西都拿出來,滿滿當(dāng)當(dāng)擺了一地,看起來比沒收拾之前更亂了。 蒙括不知吃錯了什么藥,看起來像被林亂搶了骨頭的喵喵,癱成一團在那里。 君須惜依舊在門口盤膝坐下,托著腮,翻看一本書,按照一定的頻率翻頁,讓林亂不知怎么看了就感覺很順眼。 再回頭看看自己那一地零碎,瞬間煩躁了不少。 胡樂正在旁邊的被子上趴著,樂呵呵的看著林亂收拾,手里抓了一把花生,一邊丟著玩兒一邊吃,時不時點評一下林亂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兒,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突然問林亂。 林亂,你什么時候回家?。?/br> 此話一出,那邊窩在角落里的蒙括跟門口的君須惜都豎起來了耳朵。 林亂正在擺自己那一地的小東西,聞言頭也沒回。 回家?為什么回家,你們回家嗎? 蒙括猛的時候起身回頭。 我們?nèi)ミ吶?,難不成你也跟著去? 林亂收拾到了一個小人偶,臉上敷著白粉,晃一晃腦袋就前后搖晃的那種詭異人偶,林亂手指頭一點,人偶就前后點頭,他玩兒的起興,隨意回答了一聲。 去啊。 圣旨都下了,要守邊關(guān)呢,林亂原先還有些緊張兮兮的,覺得自己做不成,后來還是蘇凌然交待林亂,只管跟著他就行,別的不用多管。 他這才把心放肚子里,然后覺得守邊關(guān)聽起來真是太厲害了。 自己心里想了好幾次,美滋滋的回來了。 胡樂怪叫了一聲。 沒看出來啊,我跟我老頭子鬧了一個多月,那老頭兒才松口,林亂你看著是個乖寶寶,沒想到是個狠角色啊。 蒙括也起來了,翻了個身從里面出來,坐在胡樂旁邊,臉上明顯帶著笑,見了林亂那一地的東西就笑不出來了,變了臉色,一臉兇相。 我艸,你怎么還那么多東西沒收拾,你會收拾嗎,打包袱會嗎?艸,怎么還在玩兒,那娃娃就算了,那怎么還有個撥浪鼓? 林亂把撥浪鼓往一堆東西下面埋了埋。 那是逗喵喵的。 看了看自己的一地東西,又補充道。 我正收拾呢,打包袱誰不會,你看那里有一個了。 林亂指了指床上。 蒙括當(dāng)場笑噴了,林亂要不說他都沒看出來那是個包袱。 林亂坐在地上,手里扣著那個娃娃,好看的大眼睛看著蒙括跟胡樂,看著有點不知道怎么反應(yīng)的無辜。 從蒙括這個角度往下看林亂,看見他彎彎的睫毛上下一掃一掃的,襯得那雙眼睛特別好看。 林亂的眼睛好看,笑起來更好看,眉眼彎彎,像娃娃一樣水靈靈的。 蒙括把林亂拎床上,從旁邊胡樂手里拿了一把花生塞他手里。 挽了挽袖子。 得得得,您大少爺坐旁邊喝茶吃花生去,粗活小的來。 林亂愣了一會兒,往嘴里塞了個花生米。 胡樂還在嘟嘟囔囔的。 你怎么就那么容易,我當(dāng)年可被我娘打得趴著睡了好幾天,你娘怎么那么好說話 林亂看了他一眼。 我娘不在這里。 不在?那是在哪? 胡樂剛問出口就被蒙括夾住脖子拽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