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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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靈芝找給他的,跟他以前的勁裝很不一樣,他也沒說什么,默默穿上了,雖說很舒服就是了。 他原先就不是那種很有攻擊性的人,有些怕麻煩,得過且過,別人說什么是什么。 是那種只要不動手,別人罵他也無動于衷的那種人,但是一旦動了手,絕對一擊致命,毫不拖沓。 昨日的書生正在對面不遠處的欄桿那里跟一個女子不知說了什么,女子笑得花枝亂顫,抬首間看見了這邊,跟女子低首說了一句什么,那女子點點頭,扭頭走了,書生就往這邊過來。 姜子瀚正好要跟林亂去用膳,正好也是走這邊,跟他迎面對上了。 書生披著件灰色衣衫,內(nèi)衫松散,露出大半個胸膛,臉上還帶著個紅紅的印子,連帶著身上的書卷氣也有些輕佻,他挑了挑眉,打了個招呼。 殿下跟小公子早。 林亂昨天只顧著吃東西,天色又暗,沒怎么注意那人,現(xiàn)在見了面才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好像不知道他怎么稱呼。 他也不尷尬,大大方方的道。 狀元郎也早,我們要去獸園,你去嗎? 話音剛落就被姜子瀚用姜子瀚用扇子敲了一下。 先用膳。 林亂抱著腦袋,低低應(yīng)了一聲。 知道了啊。 姜子瀚見林亂不情不愿的應(yīng)了聲,這才又道。 這位是許洛。 他咬著舌尖很輕很輕的笑了一下,似是有點嘲諷。 這可是有名的才子,十就連三元。 林亂昨天就知道他是狀元郎林亂,敬佩過了,反正不是自己能趕上的,現(xiàn)在聽了連三元沒覺得有什么。 只顧著問道。 那許洛,我們用完膳去獸園,你去嗎? 這個點用早膳晚了,用午膳早了,林亂沒好意思說是早膳。 第90章 林家幼子 許洛聞言就笑了一下, 他下意識的去看姜子瀚的表情,林亂此舉著實有些不給姜子瀚面子,除非地位高出對方許多, 抑或關(guān)系十分親密才能如此。 可皇室連兄弟父母之間都得明明白白的,親密也沒有這樣的親密法。 姜子瀚見他看過來, 也看過去,眉眼間似乎露出點點笑意,他半開折扇, 擋住了半張臉, 只露出昳麗的眼眉, 隱約從眉眼間可猜想,折扇下的臉許帶著笑意,但他終究不動聲色,看不出什么。 書生心下細忖, 千般念頭想過, 最后還是覺得這蘇凌然太過重要, 連向來行事隨心的二殿下都乖乖認了,心下此番思量,卻只是一瞬而已。 許洛面上卻不見什么,只當(dāng)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仿佛林亂此舉十分合理, 竟未露出半分異樣, 只道。 那便托小公子的福了, 讓小生也去見識一番。 倒是姜子瀚看著, 只淡淡打斷道。 先去用膳吧。 林亂也乖乖的點頭。 許洛到此時也只飲了些清酒,也有些餓了。 也跟著湊過去,姜子瀚瞥他一眼,嫌棄道。 離遠些,酒氣這么重,你是掉酒缸里了嗎? 許洛只笑不語。 林亂聞言穿著木屐噠噠噠的跑過來,湊過去拉著許洛的袖子聞了聞,眼睛一亮。 好聞的。 又轉(zhuǎn)過頭去看靈芝,靈芝一看便知道林亂在想什么,只恭恭敬敬的回道。 早上飲酒不好。 林亂有些失落,哦了一聲。 他過了一會兒就忘了,只穿著木屐故意踩出噠噠噠的聲音,在走廊上自己玩兒的開心。 * 等用過膳,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去獸園。 里面都是被人馴好的兇獸,也有不少四方進獻的珍獸。 都圍著欄桿,打理的皮毛光滑,很是好看。 林亂拿著一把花生,扒在欄桿那里,喂一群猴子,大猴子在猴山那里,只看看不敢靠近,倒是幾只小猴子,攀著樹枝過去,也扒在欄桿那里,把手伸過去要花生。 小猴子干干凈凈的,眼睛望過去水潤潤的,林亂就蹲在那里,一個個塞過去。 有的小猴子把手伸給他,放到他手心里,他很驚奇的攏著手,不敢用大力氣。 他這時候安安靜靜的,倒是雅的像個女孩。 蘇慢在他身后一尺之外,抱著劍。 許洛靠著墻,遠遠的看著什么,姜子瀚在他旁邊,一身衣袍華麗的像是孔雀的尾羽,在陽光下也隱隱約約的閃爍著。 與許洛不同,他只盯著林亂,看起來很放松,卻沒有移開過,像極了看守幼崽玩鬧的懶散雄獅。 許洛忽然道。 殿下覺得蘇小公子如何? 姜子瀚掃了他一眼,只懶懶道。 他叫林亂。 許洛沒問為什么,他從流如善的改了口。 您覺得林小公子如何? 如何? 姜子瀚笑了一下。 挺有趣的,就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可惜他是蘇凌然的愛子,還是可惜,是公子? 許洛一時想的多了,蘇凌然,姜子瀚,朝廷局勢 你在想什么? 許洛脫口而出。 小生在想妲己紂王,貂蟬呂布,江山美人。 姜子瀚嗤笑一聲。 你覺得我會因美壞事? 姜子瀚手里折扇敲上他的頭,眼神有些冷。 也不過是蘇凌然,我才照看一二,別動歪心思。 許洛忽然就笑了,不管什么。 姜子瀚是那種肆意妄為的人,自己想要什么就不會讓出去,只會牢牢的抓在手里。 他不管什么大局什么道理,只管牢牢抓住手里的東西,這幾近偏執(zhí)。 這也是許洛一直不肯松口的原因,這樣的人,可以稱王,可絕對算不上明君。 但如今,為了江山,他竟也學(xué)會放手了嗎? 這可真是。 許洛笑了起來,狠心啊。 他忽然喚姜子瀚。 殿下。 姜子瀚瞥他一眼。 書生笑意滿面,抱了抱拳。 蒙殿下不棄,小生愿效犬馬之勞。 姜子瀚并未對許洛的投誠多驚喜,只是矜持的點了點頭,即使他已經(jīng)等了很久,因為他知道,他想要的總會到手。 那旁的靈芝頭也不抬,似乎什么都沒有聽見。 只是隱隱有些擔(dān)憂,她是女人,雖然情之一字,她也未解其意,但天生比旁人要敏銳三分。 又在姜子瀚身旁服侍多年,對他不可捉摸的性子也有幾分了解。 她的主子,怕是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看著林亂的眼神有多繾綣, 那是一個小伙子看喜歡的人的眼神。 她不知道這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知道了大概也無能為力,喜歡這種事情,本就不由人。 靈芝現(xiàn)在有些不安。 姜子瀚現(xiàn)在一昧追尋權(quán)利,這是他從小就養(yǎng)成的習(xí)慣。 他本能的知道,擁有話語權(quán)的人可以擁有最多,但有些東西,錯過了就是錯過了,什么都換不回來,只怕他將來會后悔。 惟愿他能如此懵懂無知到最后,也不愿他忽然醒悟,追悔莫及。 遠處的吵嚷打斷了靈芝的思慮。 林亂已經(jīng)不在那里喂猴子,他蹲在一個籠子前,蘇慢在他身后守著,旁邊有個人,一身褐色短打,看樣子不是這里的下人,像是江湖上的賣力氣生活的漢子。 他也確實不是獸園里的下人,他是給人送狗的,現(xiàn)在那些有些錢的人家都要養(yǎng)看門犬,尤其是權(quán)貴之家,一要就是十幾只。 這獸園里雖說里面兇獸多,尋常沒有靠近的,但也要防賊,看門犬養(yǎng)了不少,過個幾年就要養(yǎng)一批新的。 這人就是專門養(yǎng)犬的,貴婦人的寵物犬他養(yǎng),兇猛的看門犬也養(yǎng),養(yǎng)成的幼犬就送過去。 林亂前面的籠子里頭是只黑色的小狗,瘦巴巴的,懨懨的窩在里面。 趁那人跟蘇慢講話,林亂偷偷把手指伸進去,摸它的尾巴。 小狗一動不動,只睜了睜眼。 小公子,您別碰這個,它染了病,臟,您要是想要,我給您拿個好的來,保證乖巧懂事。 那這只要怎么辦? 我這不正要把它拿出去,它染了病,活不了多久,母狗都不給它喂奶了,帶回去放在窩里怕把旁的狗也給傳染了。 林亂低頭摸了一會兒它的尾巴。 抬頭道。 我想養(yǎng)這只,這只眼睛好看。 姜子瀚看了眼靈芝,靈芝會意,上前問道。 這病能養(yǎng)好嗎?多久能養(yǎng)好? 能自然是能的,畢竟是小狗,雖說脆弱些,也好說,就是花費多,足夠買好幾條這種狗,也不是什么名貴品種,就是養(yǎng)來看家護院的狼狗,實在是不太值當(dāng)。 那養(yǎng)狗人實誠,抄著手,也蹲在籠子前頭。 你們要的多,我再給你們回去拿只好的來,品相好還會撒嬌,長的也小巧,不要錢,就當(dāng)送給小公子耍了。 靈芝將一錠銀子放到他手里。 我們就要這只了,勞煩你將它的藥拿些來,你養(yǎng)的狗多,知道怎么照料。 養(yǎng)狗人想了想。 行吧。 他低頭把小狗拿出來,咧嘴笑了。 你這小家伙命好。 林亂伸手就要去接。 靈芝連忙用帕子包了,林亂就著帕子抱進懷里。 靈芝還擔(dān)心,把林亂的頭往后碰碰。 養(yǎng)狗人忙道。 莫擔(dān)心莫擔(dān)心,這病不對人。 他笑呵呵的看著林亂寶貝的抱著那只黑色的小狗。 這狗全黑的,稀罕,黑狗辟邪,養(yǎng)好了也好看的很。 他合上籠子。 我們養(yǎng)的多,見的也多了,家里小娃小時候看著也哭,哭又沒用,病了就不能養(yǎng)了,喂東西也喂不進去,藥的話人都吃不起,哪里給它的,只能丟了。 他站起來。 小公子心好,跟我家丫丫一樣,比街上那些小子強多了,凈欺負小狗,大狗看不住就被拿走了,我們好多小狗見著那些孫子就跑。 他回過神,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說多了,小公子等著,我這就回去抓藥,給小公子拿最好的。 他說著就走了,遠處等他的管家引他出去了,也沒有說他失禮什么的,主子沒說話,他們就不會多嘴。 只有獻媚的小人才會狐假虎威,他們只以主人的意思為先。 林亂盤腿坐到地上,腿上放著小狗,有小廝拿了羊奶來,放到它嘴邊,它沒動,林亂就慢慢的用手指沾一點,給它放到嘴里。 他得了小狗,喜歡的很,一刻也不放下。 老虎也不看了,猴子也不喂了,一路抱著回去,親手給它在溫泉里洗了澡,捂在被子里。 連午膳都只草草吃了幾口就去床上看小狗。 靈芝沒說什么,只在床頭的小幾上放了幾盤點心。 那小狗很乖,也很聰明,似乎也知道什么對自己好,熬的藥都一點一點全都喝了下去。 過了幾天就能站起來慢慢走了,林亂也超乎尋常的耐心,剛開始它不能自己進食,都是一點一點用手指喂食的,從不假借他人之手。 第91章 林家幼子 午后, 林亂抱著小狗在床上玩兒,他有些困了,把小狗抱在懷里蹭了蹭, 翻了個身就把自己埋進了被子里。 小狗這幾天活潑了不少,掙扎著往外跑, 四只爪子撓的林亂有點癢。 一不小心就鉆了出去,跳了床下面,林亂喊了一聲, 回頭的時候就看見小狗被姜子瀚提著脖子抓了起來。 林亂伸出手去接, 姜子瀚沒動, 皺了皺眉,隨手扔在了床頭的籃子里。 姜子瀚扔完狗,就也躺在了林亂旁邊。 別老抱著它,臟。 林亂委委屈屈的應(yīng)了一聲, 翻了個身, 趴在床上, 眼睛還是看著那小犬。 小犬也是硬氣,許是覺得不怎么樣,被扔了籃子里也一聲不吭,只吭哧吭哧往外爬剛剛露了個頭。 姜子瀚拿了個毛絨小球, 又給砸了回去。 姜子瀚支著腦袋, 看它甩甩腦袋, 又開始扒著籃子往外爬。 冷哼了一聲, 轉(zhuǎn)身攬住了林亂。 來, 睡覺。 林亂被他擁進懷里,探頭往外看,胳膊搭在他身上。 我的貓貓還在籃子里。 姜子瀚跟著念了一遍。 貓貓? 他念了兩聲,笑了起來。 什么啊,貓貓,你是小姑娘嗎?這么愛嬌,就喜歡這些小玩意兒。 林亂惱了。 你才是小姑娘,它就叫貓貓。 姜子瀚還是笑,連扇子都顧不上拿,去摸林亂的腰。 那我可要看看你是不是小姑娘。 林亂怕癢,剛被碰到就軟了下來。 咯咯的笑著往被子里面鉆,正好被姜子瀚雙腿夾住,拖了過去。 夏天穿的少也寬松,不小心就露出一截細膩的腰身,觸手溫軟。 姜子瀚原本只想同他玩鬧一下,稍不留意就變了味。 他從來就不是個會約束自己**的人,林亂窩在他懷里。 他瞇著眼,饜足的將頭埋在林亂脖頸出,細細的舔舐。 林亂嘻嘻的笑,手抓著姜子瀚的頭發(fā)。 癢。 蘇慢這時正抱著劍蹲在房頂,大貓一樣打了個哈欠。 他知道剛剛姜子瀚進去了,但這些天過去,他早對姜子瀚降低了警惕,再說這大概也是將軍的意思,他大抵能猜出幾分。 林亂來姜子瀚這里也并不是完全因為避暑這么簡單,畢竟是未來的至高無上之人,讓他跟林亂關(guān)系好些也是有好處的。 蘇慢雖然懶了點,但該是他的任務(wù)他嘴上說著麻煩,其實一點也不會敷衍,但他也不是時時刻刻都豎著耳朵聽動靜的。 他已經(jīng)熟悉了這里,這些天他早就放松了警惕,尤其是有些讓人困倦的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