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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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子朔臉色一下子變了,眉梢眼角都染上了薄薄的怒氣,那種高高在上的倨傲一下子就出來了。 姜子朔平生被人嬌慣壞了,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這樣的霸王脾性遇上另一個霸王,不是像他對林亂那樣,主動退后一步,兩人好好相處;就是像他跟面前這個少年一樣,水火不容,見面就掐。 他強(qiáng)忍著怒氣冷哼了一聲。 陳莫云你最好給我閉上嘴,安安靜靜的去玩你的娃娃。 那個少年雙腿別在上面,倒吊著晃了晃,頭發(fā)也晃來晃去,笑嘻嘻的倒是沒有生氣,扒著眼睛對他做了個鬼臉。 我當(dāng)然是奶奶的好孩子,玩娃娃也不會像你一樣去偷庫里的刀劍,還帶著一個幫兇。 閉嘴。 姜子朔咬牙切齒,取下身側(cè)掛著的鞭子,拿著鞭子就直接抽了過去,他身上是常年配著鞭子的,一手鞭法母親親自教授的,極其精妙。 陳莫云見了也不著急,上身一使力就上去了。 上去之后就直接沿著走廊屋頂跑了起來。 一邊跑一邊把手放在嘴邊成喇叭狀喊道。 三殿下打人了!三殿下打人了!快來人,快去告訴我爹我祖父我祖母我大哥我大姐。 姜子朔低低罵了一聲,提著鞭子追了上去。 林亂站在原地,看著他們越來越遠(yuǎn),有些懵。 嗯?你怎么在這里? 林亂回頭,是陳華,他穿著常服,但興許是習(xí)慣使然,他依舊站的筆直。 林亂后知后覺的想起來,姜子朔外祖家就是姓陳,陳華原來是陳家的嗎? 我跟姜子朔來的,他剛剛碰見一個人。 林亂不知道該怎么措辭,只能含含糊糊的帶了過去。 吵了幾句,然后就兩人一起跑了。 陳華卻一臉了然,嘆了一口氣。 抱歉,失禮了,你先跟我來,我正要去給母親請安,你可以先在那里坐一會兒,她肯定很情愿你去那里坐坐,待會他們鬧完了,我會讓人把三皇子殿下帶過去的。 林亂也不扭捏,直接應(yīng)了跟了上去。 * 陳華母親住的小院子不大,但是院子里擺滿了花,顯得極其漂亮。 幾個女子正在院子里的亭子乘涼,圍坐著閑談。 陳華徑直走了過去,說道。 母親,父親說舅舅的生辰還有半月便至,今年還是要母親來幫忙辦一辦。 陳華的舅舅,蘇家蘇凌然,他是除葉老爺子之外,最有地位的武將,論資歷他不差,他比葉老爺子差的那一點(diǎn)是差在年歲上。 他十幾歲便在戰(zhàn)場上廝殺,至今年他已有三十七歲,幾乎大半生都在邊關(guān)度過,還是今年葉老爺子去了邊關(guān),他才得了調(diào)令回京。 按他的品級和身份,生辰是要大辦的,但是他不在意這些,在邊關(guān)就更不在意,但是這回是接著辦宴席給他相看親事的。 蘇家滿門只剩了他和jiejie陳夫人,他娶過親,他的夫人和孩子都死在了當(dāng)年一場戰(zhàn)亂里,自那之后他便一直一個人。 他這些年并不想再娶,但是陳夫人一直想給他再找個好人家的女孩兒。 否則蘇家,就算是斷了。 這些事情自然是要女眷去辦的,然而蘇家就只有蘇凌云一個人了,是以蘇夫人雖然已經(jīng)嫁了出去,還是會一手包辦他的生辰宴。 陳夫人點(diǎn)點(diǎn)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陳華讓開一點(diǎn),林亂上前行禮道。 陳夫人好。 這是三皇子殿下帶來的孩子。 他頓了頓才又道。 剛剛?cè)首拥钕逻M(jìn)來之后碰見了莫云。 陳夫人了然,對林亂招招手。 快過來坐坐,別跟他們一起胡鬧。 又讓人給林亂端上了點(diǎn)心瓜果。 到底還是沒能忍住,叫住了陳華。 你素來懂事,去幫娘看看他們兩個如何了,沒分開的話就去找你祖父祖母,快讓他們分開,這三皇子素來就脾氣不大好,娘娘還教他使得一手好鞭子,下手沒個輕重,也不知怎么就老是盯著你弟弟。 陳華微不可見的嘆了口氣,還是應(yīng)承了下來。 我去看看吧,待會叫他們過來。 他轉(zhuǎn)身,心想,也就三皇子能讓娘親少護(hù)著點(diǎn)那小崽子,娘親還是太寵溺他了,養(yǎng)著養(yǎng)著指不定就養(yǎng)廢了,還是要跟父親好好說一下。 陳夫人微微放下了心,轉(zhuǎn)身去招呼林亂,調(diào)笑道。 這是哪家的孩子,長得可真標(biāo)致。 林亂自己就回答了。 我是林家的。 他在長輩面前向來很乖,陳夫人看了心里就喜歡。 要是我小兒跟你一般就好了,長的好看,還乖巧。 旁邊配著陳夫人的幾個小女兒也紛紛附和。 其一個大膽的盯著林亂看了好久忽然笑著說道。 這小公子跟夫人還有幾分相像呢。 另一個來回看了一遍,驚叫道。 真的呢,比小公子還要像了,這么一看反倒林小公子和夫人更像母子呢。 陳夫人也笑。 她的幾個孩子都沒有幾個跟她相像的。 說到底,孩子還是更像父親些。 * 陳華倒是在路上就正巧碰見了帶著姜子朔和幼弟的父親。 看路線是要去祖父那里。 他直接迎了上去,行禮。 父親,有個三皇子殿下帶來的孩子現(xiàn)在正在母親那邊。 既然這樣你便帶他們過去你母親那里。 姜子朔沒什么,陳莫云皺起了鼻子抓著自己父親的袖子嚷道。 父親父親,我不去。 他要是去了,一準(zhǔn)又得被念叨好久。 陳莫云是陳家唯一敢這樣跟自己父親撒嬌的人,連唯一的女孩都不敢這樣做。 叫你去你就去,你母親惦記你,正好你去看看她。 陳莫云一聽這話就知道沒有回轉(zhuǎn)的余地,也不敢太放肆,只得悻悻松了袖子。 旁邊的姜子朔拿著鞭子,松松在手腕上繞了幾圈,靠著墻站著,一副無所謂的模樣,看見陳莫云那副樣子毫不客氣的笑出了聲。 陳莫云瞪了他一眼,哼了一聲,惱怒的別過了頭。 兩人跟在陳華身后,一左一右,隔得老遠(yuǎn)。 那邊的林亂待在一群女人堆里倒也沒什么拘束,他跟周煙跟慣了,只乖乖巧巧的給什么吃什么,說什么也都聽著,不多嘴,也極有耐心。 林亂討人喜歡不是沒有原因的。 姜子朔看見林亂,三步兩步跑了過去,先向陳夫人問了聲好,就急急忙忙拽著林亂走。 路過陳莫云的時候還故意冷哼了一聲。 我們現(xiàn)在去演武場,那里現(xiàn)在沒有討厭鬼了。 最后一個討厭鬼他故意提高了聲音,往后回頭使勁喊。 他得意洋洋的回頭看著身后被陳夫人等人攔下來的陳莫云。 陳莫云只要在陳夫人身邊,陳夫人就絕對不會讓陳莫云跟他起沖突。 他一時忘形,撞上了站在院門口的陳將軍。 姜子朔回過頭,快速的吐了吐舌頭,叫了一聲舅舅,就拉著林亂走了。 留下陳將軍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子朔身邊的孩子有些眼熟啊。 像誰呢? 他走了兩步,停了下來。 他記起來像誰了,那副姿態(tài),像極他的妻弟,蘇凌然。 陳夫人雖然跟林亂也有幾分相像,但是跟林亂更像的,是蘇凌然。 他們只知道陳夫人是第一美人,卻不知道,蘇凌然跟陳夫人有五分相似,卻是沒有不及的地方,十分清俊,風(fēng)姿只有更甚,只是他常年在邊關(guān),在這上京又不常跟人往來。 是以在上京并沒有多少人知道他的樣貌。 剛剛那孩子,就是跟蘇凌然有幾分相像。 第44章 林家幼子 周煙絞著帕子, 擔(dān)憂道。 主子,這樣讓這孩子去跟那些人交好能行嗎?他還當(dāng)上了姜子瀚的侍讀,這孩子從小就藏不住事兒, 萬一、萬 碎衣還是坐在榻上,懶懶散散的打斷了周煙。 沒有萬一。 他緊盯著周煙強(qiáng)調(diào)道。 他什么也不會知道。 周煙忍不住輕微的勾了一下嘴角, 這正合她的心意,她自然不希望林亂接觸那些烏七八糟的事兒,如今話里話外也只是試探一下碎衣。 碎衣對林亂很好, 但周煙從來都看不透他, 這孩子是天生的上位者。 他當(dāng)年也對自己的小meimei很好, 但是這次也是他親自反了他的父親,屠戮了所有的兄弟姐妹,在自己叔父的幫助下,以一種不容許絲毫反抗的強(qiáng)勢姿態(tài)奪取了首領(lǐng)之位。 碎衣這次回去自然不是回去探親, 他是回去向邊域宣告自己的存在的, 他進(jìn)行了一場屠戮, 將整個統(tǒng)治階級都進(jìn)行了一次清洗。 他對待反對者的態(tài)度十分鮮明,斬草除根。 這次權(quán)力更替事件的起因是一次邊域蠻族兩個部落之間的一次聯(lián)盟,他們想要聯(lián)手進(jìn)攻一個小國。 盟約的締成需要祭祀,這是最莊嚴(yán)的祭祀, 為表誠意, 祭祀的祭品需要兩個首領(lǐng)的各自一個孩子的頭顱, 并且用他們鮮血來祭旗, 保佑此行順順利利, 祈求狼神賜予他們的戰(zhàn)士力量。 碎衣的父親有三個妻子,個個都是有自己草場和軍隊的強(qiáng)悍女人,柔弱一些的都死了。 她們自然不想自己的孩子去做祭品。 不知是誰提了一個好提議,眾人才想起他們的首領(lǐng)還有這么一個孩子,一個混血的雜種。 于是碎衣回去了,帶著一支精悍的鐵騎。 他的父親只是邊域蠻族一個小首領(lǐng),現(xiàn)在碎衣卻吞并了周圍無數(shù)草地牧場,將領(lǐng)地擴(kuò)大了數(shù)倍。 他如此年輕,野心勃勃,讓所有人都不敢小瞧他。 他甚至敢在奪取了首領(lǐng)之位后就立刻連夜趕路來到晉國國都,這是那些老首領(lǐng)都沒有的魄力,他們只敢躲在自己的領(lǐng)地深處,讓自己的戰(zhàn)士為自己沖鋒陷陣。 但碎衣不在乎,他本來就是從晉國密探出身的。 碎衣躺在榻上,伸展開四肢,他面容其實還是多隨了母親,從他的眉眼間可以看出他的母親年輕的時候定是個美人。 他這是顯然不想再交談,周煙識相的退了出去,輕手輕腳的關(guān)上了門。 然而她剛剛帶上門,碎衣就坐了起來,繞著屋子走了一圈,先是打開了林亂裝衣服的柜子,掃了一眼,又關(guān)上了。 里面只有林亂不常用的一些衣服,林亂穿的衣服都是周煙管著,周煙挑好了讓人每天送過來的,這柜子并不常用,林亂倒是經(jīng)常放些東西藏里面。 碎衣瞇著眼想了想,移開床前的供人坐的小榻,單膝跪地伏下身,往床底下看了看。 床底角落果然放著一個小箱子,碎衣笑了一聲,用腳一勾就勾了出來。 他直接盤腿坐到地上,把那小箱子放到自己腿上,吹了吹灰塵,自言自語道。 怎么還是小時候那一個,也不知道怎么偷偷拿到林府的,還是連個鎖都沒有。 碎衣想起來就想笑,林亂小時候的箱子是有鎖的,他也不會藏起來,就放在明面上。 后來林亂就老是丟鑰匙,最多的一回一個月丟了把鎖,回回都得讓碎衣給他砸開,碎衣砸一回就要他一天一半的點(diǎn)心。 他小時候吃甜的沒個量,周煙怕他吃壞了牙,每天只給他那么一點(diǎn),林亂自己都舍不得吃,每天走哪帶哪。 林亂就抱著箱子猶豫老半天,最后還是得拿著點(diǎn)心去找碎衣。 后來他就再也不鎖了,轉(zhuǎn)而把箱子藏起來。 但是房間就那么大,碎衣隨便猜猜就能猜個**不離十,碎衣覺得周煙大概也知道,只是懶得管林亂這些小動作。 碎衣也是不管的,他只偷偷開了一回,拿了林亂一個荷包,這是第二回。 他打開了箱子,箱子里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亩际橇懔闼樗榈男|西,最上面是一把精巧的袖劍和一包油紙包的糖。 碎衣拿起來袖劍拋了兩拋,試了試手感。 勉強(qiáng)湊合。 * 那邊姜子朔和林亂玩兒的盡興,兩人在陳家用了晚膳才回去,期間陳夫人還說要給林亂送帖子,邀請他再過些日子去蘇將軍的生辰宴。 林亂回來后晚上都在跟碎衣和周煙說白天做了什么,那演武場里面有什么,到了晚上該睡覺的時候還在喋喋不休。 林亂大了,碎衣早就不跟他一起睡了,他自己睡一個屋子。 周煙耐不住時候,早早睡下了,碎衣還在給林亂鋪被子,疊好換下來的衣服。 林亂小時候跟他同吃同住,手短腳短,脫衣服都慢,尤其是冬天,衣服厚,林亂撲騰半天滿頭大汗,還是拔不出腦袋,只兩只手在外邊,碎衣剛開始覺得好玩,在一邊看著林亂撲騰。 林亂自己撲騰一會就不動了,開始哭,抽抽搭搭的。 碎衣沒辦法,就只能耐著性子幫他干,幫他脫衣服,幫他鋪被子疊衣服,一做就是十多年。 林亂只著褻衣褻褲,倒在被子上,滾了幾圈,拿腳去踩墻,他就這么個壞習(xí)慣,老是改不了。 碎衣瞥見了,道:明天不想喝苦藥的話就放下腳。 林亂小時候體弱,三天兩頭著涼喝藥,他素來識時務(wù),偏在這件事上死倔,咬牙怎么都不喝,每回都是碎衣壓住他灌下去。 灌完感覺自己委屈得很,老是哭哭啼啼的去找周煙。 現(xiàn)在雖然大了,還是不喜歡喝藥,捏著鼻子也喝不下去。 現(xiàn)在聽碎衣說,他就趕緊放下腳,倒是也不惱。 還是喋喋不休的說著白天的事兒。 碎衣聽著林亂的話,不時應(yīng)和幾聲。 碎衣你知道嗎?有個蘇凌然蘇將軍,他是我跟你說的陳夫人的哥哥,是從一品的大將軍,聽說可厲害了。 我當(dāng)然知道,誰不知道蘇將軍。 碎衣吹熄了蠟燭,黑暗里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勾了勾唇,畢竟交了那么多回手,這可是他要親自取得項上頭顱的人,怎么會不認(rèn)得呢。 第45章 林家幼子 姜子朔這幾天, 老是來找林亂,他臨近成年,要出宮建府了, 母妃這些時日也少了對他的管束,姜子朔出入宮里本就比那些小皇子和公主簡單, 再加上他沒了約束,幾乎三天兩頭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