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甜奶 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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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燃強行忍住要給她一個吻的沖動,戀戀不舍地說:“那我先回去了?!?/br> 蔣聲聲:“嗯?!?/br> “我現(xiàn)在就住你對面,有什么事可以找我。” 蔣聲聲說:“沒什么事。” 蔚燃嘆了口氣:“我走了。” 蔣聲聲從沙發(fā)起身,她一句話都沒說地走到門口,給蔚燃打開了大門。 蔚燃心中一痛,垂頭喪氣地離開了蔣聲聲家。 - 蔣聲聲的生活又重新回到正軌,蔚燃安安分分地住在她家對面,如他所說的那樣,沒再做出什么讓她擔驚受怕的事來。薛沐洋也沒再追著她要她給他“轉正”,而是一門心思籌備她的首支單曲。 單曲最后定的歌詞是蔣聲聲自己作的那版詞,這算是她的一個意外之喜,她大學學的是漢語言文學專業(yè),又堅持寫了這么多年的日記,這些令她在作詞時很是得心應手,蔣聲聲發(fā)現(xiàn)比起唱歌,她倒更喜歡作詞些。 這對薛沐洋來說,也是一件沒有想到的事。說實話,蔣聲聲雖然有一把驚為天人的小甜嗓,可她在唱歌這塊并沒有多少天賦。雖然因為得天獨厚的嗓音條件,她唱起歌來確實蠻好聽,但在人才輩出的樂壇卻難以出頭,她唱功不行,對于唱歌的悟性也不高。 不過薛沐洋本來也沒指望蔣聲聲能在樂壇做出成績,他簽她只不過是創(chuàng)造跟她相處的機會,最終目的是追到她。但薛沐洋沒想到自己雖然目的不純,但卻誤打誤撞給他撿到一塊寶,不是唱歌的珍寶,卻是作詞的瑰寶。 蔣聲聲情感細膩,文筆也很出彩,三言兩語就很能打動人心,第一次寫歌詞竟然就從一眾老手里突出重圍,這令薛沐洋動了想把蔣聲聲介紹給季霖認識的心思。 季霖是他們樂隊主唱,也是國內(nèi)三大娛樂公司之首jl娛樂的創(chuàng)始人,說不定蔣聲聲能跟季霖一拍即合,成為jl娛樂旗下最賣座的作詞人。 不過他倒不急著促成這件事,眼下還是先把蔣聲聲的第一支單曲發(fā)行成功再說,希望自己可以借此博得一個好形象,把蔣聲聲早點真正追到手。 這天蔣聲聲錄完歌回家,正好魏哲楓從學?;貋?,還帶了他女朋友小穎一起。蔣聲聲提出請他們兩個吃飯,晚上就一起去了小區(qū)附近的一家火鍋店。 魏哲楓被軍訓曬黑的皮膚已經(jīng)漸漸白了回來,和小穎一起坐在蔣聲聲對面,兩人有說有笑,看起來感情非常好,蔣聲聲看著竟有些羨慕。 吃完火鍋回去,蔣聲聲早早就洗完澡睡覺,希望可以養(yǎng)足精神,明天能保持一個良好的狀態(tài)繼續(xù)進錄音棚。 - 自從收買了董夏,蔚燃就實時掌握了蔣聲聲朋友圈的動向。 處理完工作,他就坐在辦公室看董夏發(fā)給他的蔣聲聲朋友圈截圖,看著看著,手機突然進來一通電話,看到屏幕上“薛沐洋”三個字,蔚燃涌現(xiàn)出一種想把他捏圓搓扁的情緒。 他態(tài)度不佳地接通電話:“喂。” 薛沐洋聲音立馬傳來:“喂,蔚燃,今晚有空嗎?” 蔚燃不耐煩:“你有什么事?” 薛沐洋:“前幾天不是說要一起打冰球嗎?晚上要不要約場冰球?我想把我女朋友帶過去,讓她看看我打冰球時的英姿,讓她更愛我一點。” 蔚燃語氣微沉,半酸半諷道:“不是說你們熱戀期?你還想她怎么愛你?” 薛沐洋毫不設防:“當然是想她愛我愛得死去活來,沒有我就吃不下飯睡不著覺,天天想著我,做夢都夢到我。” 蔚燃眼皮跳了跳,捏著手機的手更加用力,手背上都顯出青色的筋脈。 薛沐洋沒聽到他說話,以為他又開始見不得別人恩愛,安慰他道:“你也別太難過,有我給你出謀劃策,不信追不回你前女友。” 蔚燃挑眉:“你有什么好主意?” 薛沐洋很自信:“你前女友不是跟外面的野男人跑了嗎?那你就找人勾引她現(xiàn)任,勾引不成就陷害,把她現(xiàn)任變成人人喊打的渣男,這樣不就能襯托出你有多值得她愛了么?” 蔚燃難得認為薛沐洋的話有幾分道理。 他食指輕輕勾了勾額角:“把野男人變成人渣?你這招是不是太損了點?” 薛沐洋語氣輕?。骸澳腥瞬粨p,地位不穩(wěn)。” 蔚燃意味深長地笑了聲:“那就信你一回。” “信我總沒錯。”薛沐洋神清氣爽,“兄弟,招兒我也教給你了,今晚給個面子,讓我在我女朋友面前神氣一回,立一把冰上飛揚少年的人設,成不成?” “成啊?!蔽等颊胝覚C會活動活動筋骨,光明正大地狠狠教訓薛沐洋一下,“今晚一定讓你在冰場好好飛揚。” ? 作者有話說: 薛沐洋:我陰我自己 第66章 晚上蔣聲聲去看薛沐洋打冰球,她以前陪蔚燃來過幾回,其實對這種激烈甚至暴戾的運動沒什么好感,看著冰場上的人不斷被撞飛到邊沿,她全程都提心吊膽,總擔心蔚燃撞傷哪兒。 可因為蔚燃喜歡,蔣聲聲也就沒說過自己對這項運動的不喜。 有一次蔚燃和對方球員發(fā)生爭執(zhí),直接脫了頭盔就在場上打起架來,蔚燃說這是連正規(guī)比賽都允許存在的單挑,可蔣聲聲看得還是心驚膽戰(zhàn),那次單挑蔚燃不小心被冰刀在頸上劃了一道口子,還好傷口不深,卻還是令蔣聲聲又心疼又生氣,氣他熱衷這種暴力運動,把自己置于危險之中。 蔣聲聲記得那天回去,她還因為這件事紅了眼睛,淚珠子在眼眶里直打轉,蔚燃抱著她哄了好一會兒,之后再也沒打過冰球。 今晚是那次之后,兩人第一次重新出現(xiàn)在冰球場上,沒想到彼此的關系竟然發(fā)生了這么翻天覆地的變化。觀眾席上,蔣聲聲的手被薛沐洋牽著,蔚燃坐在薛沐洋另一邊,等待著冰場上的賽事結束。 蔣聲聲不自覺拿眼睛去瞟蔚燃,發(fā)現(xiàn)他正面無表情地看著前方冰場上正在進行的一場冰球比賽,兩人之間隔著一個薛沐洋和兩個空位,她心里有說不上來的感慨,提醒自己別再去想蔚燃,蔣聲聲把目光從蔚燃身上移開,低了低頭。 薛沐洋發(fā)現(xiàn)蔣聲聲的手有些涼,他把她的手揣進他的羽絨服口袋,偏過頭去問她:“衣服穿少了?你的手很涼?!?/br> 蔣聲聲裹緊自己的白色長款羽絨服,看著薛沐洋說:“這里蠻冷的?!?/br> 薛沐洋猶豫了一下,接著大膽地攬過蔣聲聲肩膀,將嬌軟纖弱的小女人摟進懷里,他頓時有種滿足感,聞著蔣聲聲身上混合著牛奶和花香的味道,薛沐洋笑著說:“我抱著你就不冷了?!?/br> 蔣聲聲渾身僵硬,她始終不習慣被薛沐洋摟在懷里,但又不想在蔚燃面前讓薛沐洋下不了臺,便用胳膊擋住薛沐洋的進一步靠近,說:“我沒那么冷,羽絨服很暖和?!?/br> 薛沐洋摟住了人就不肯放:“手那么涼,還說不冷。你不用不好意思,我們是男女朋友嘛,摟一起很正常,蔚燃不會覺得我們rou麻?!?/br> 他說完又扭頭去看蔚燃,朝他抬了抬下巴:“是吧蔚燃?” 蔣聲聲下意識跟著看過去,只見蔚燃冷眼冷臉,他高貴凌傲地看著他們,眸光沉得可怕:“嗯,是挺惡心人?!?/br> 蔣聲聲的臉白了白,用胳膊肘小幅度推了下薛沐洋:“我真不冷?!?/br> 薛沐洋一個勁兒地向蔚燃使眼色,心想這哥們兒怎么這么不上道,他都拿出看家本事教他怎么撬人墻角了,他還在這兒陰陽怪氣,半點兒不給他面子。薛沐洋皺著眉,難得懟了蔚燃一句:“你倒是想這么惡心人,可惜你那跟人跑了的前女友不愿意配合?!?/br> 薛沐洋哪里知道自己這句話里的兩個當事人全都在場,他無心的一句,卻說得蔣聲聲面色由白轉紅,她心里漫過詭異的羞恥和緊張感,不自覺又看了蔚燃一眼。她看到他極淡地抿起了唇角,隨意又諷刺地冷哼了一聲,接著蔚燃把目光轉過去不再看他們,他雙手插兜地坐在那兒,被黑色羽絨服襯得膚色冷白如瓷,倦怠又矜貴的神色讓他看起來像是十七八歲的少年,還有著未經(jīng)世俗打磨的囂張和恣意,讓人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薛沐洋看到冰場上打比賽的兩支隊伍依次退了出來,他這才松開摟著蔣聲聲肩膀的那條胳膊,站起身朝后面坐著的俱樂部成員說:“他們結束了,我們上吧?!?/br> 然后地低頭去跟蔣聲聲說:“我去更衣室換衣服,你在這兒等我?” 蔣聲聲抬頭看他,說:“好?!?/br> 薛沐洋沖蔣聲聲笑了笑,忍不住摸了下她白嫩嫩的臉:“我是9號,別看錯了。” 蔣聲聲扯了個干巴巴的笑容:“知道了?!?/br> 剛說完就瞥到蔚燃面色不虞地朝他們的方向看過來,蔣聲聲心臟一抖,原本就干巴巴的笑容現(xiàn)在更是凝固在嘴角。 薛沐洋沒發(fā)現(xiàn)她的不對勁,壯著膽子低頭吻了吻蔣聲聲的發(fā)心:“為我加油?!?/br> 蔣聲聲感到局促,小聲說:“加油?!?/br> 薛沐洋這才志得意滿地拉著蔚燃往更衣室去。 路上忍不住向蔚燃嘚瑟:“我女朋友真是越看越好看,說句實在話,我女朋友跟那個把你折磨得欲生欲死的前女友比起來,是不是一點兒都不遜色?” 蔚燃淡嗤:“你知道我前女友長什么樣?” “不知道,你又沒帶出來給我見過?!毖︺逖舐柫寺柤?,“不過說真的,你也是活該。你看我,有了女朋友立馬帶出來給你們認識,這樣她心里才會有安全感,才會覺得我重視她。你把人姑娘藏著掖著,人姑娘反而疑神疑鬼覺得你沒認真,這不,跟別人跑了不是?!?/br> 蔚燃喉嚨里悶出一聲譏笑:“你最懂??墒Y聲聲看起來好像也不怎么稀罕你?!?/br> 薛沐洋表情一僵,打腫臉充胖子道:“她比較害羞,你不知道私底下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她有多黏人,簡直賴在我身上拽都拽不下來?!?/br> 蔚燃胸口堵得慌,硬邦邦地說:“那我還真不知道?!?/br> 薛沐洋心虛地撓了撓頭,忍不住繼續(xù)吹噓:“雖然知道她很愛我,但人都是貪心的嘛,我還是希望她能更愛我一點,待會兒上了場,你記得好好配合我,讓甜甜見識見識我man爆的一面。” 蔚燃默默握緊拳,心里盤算著怎么合情合理地揍薛沐洋一頓,說:“那我們來場單挑打一架,讓她見識完你的man,順便還能心疼你的傷。” 薛沐洋稍加思考,遲疑起來:“倒也不必搞這么大,我好歹是個藝人,要是被人拍照發(fā)到網(wǎng)上,也挺麻煩的?!?/br>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蔽等寂牧伺难︺逖蟮募纾皼r且有沈鶴在,你還怕刪不干凈網(wǎng)上的照片?” 薛沐洋想了想:“這樣會不會不太好?萬一把甜甜嚇哭了怎么辦?” 蔚燃心想,憑你也配?冷聲道:“婆婆mama,你是不是男人?” 薛沐洋被激了下,忙說:“我是怕萬一我受傷了,我女朋友會心疼。打就打,到時候受傷的不一定是我,冰上打架考驗的是技巧,不是蠻力,到時候被我摁在冰上揍,你可別覺得丟臉?!?/br> 蔚燃尾音微揚:“你也是。千萬別哭鼻子?!?/br> 他們換完衣服從更衣室出來,蔚燃跟另一隊的3號調(diào)換了位置,穿黑紅衣服,薛沐洋穿銀白衣服,兩隊洋洋灑灑穿著冰刀鞋走入冰場。蔚燃抬頭看向觀眾席,從鋼絲網(wǎng)面罩下看到蔣聲聲正一個人遠遠坐在那兒,他把球桿撐在冰上,目光從遠處的蔣聲聲移到薛沐洋身上,用力攥緊了球桿。 薛沐洋渾然不知蔚燃對他的敵意,他舉起胳膊,朝著蔣聲聲的方向重重揮了揮手:“甜甜,我在這兒!” 蔣聲聲聞聲看過去,距離太遠,冰場又是一片白茫,加上燈光如晝,她根本看不清鋼絲網(wǎng)面罩下的面孔,只覺得冰場上那一堆高高大大的人只有隊服顏色之分,此刻知道高舉著手臂向她揮舞的銀白色9號是薛沐洋,卻不能肯定蔚燃是哪一個。 蔣聲聲禮貌性向薛沐洋擺了擺手,目光不受控制在冰場上尋找起銀白色1號,以前陪蔚燃過來打冰球,他穿的都是銀白色1號球衣。但她很快就意識到自己不能再這么在意蔚燃,她趕忙收回視線,懊惱地咬了咬唇。 蔚燃是她生命中太過危險的未知數(shù),她已經(jīng)受夠了他的忽冷忽熱,冷起來就毫無征兆地跟她提分手,熱起來就不顧她的感受對她強取豪奪,她心里堵著氣,同時也害怕自己會再次受到傷害。歸根結底,她不信任蔚燃,他的感情太讓人琢磨不透,而且說變就變。 他現(xiàn)在對她的熱望,說不定哪一天就會變成疏遠,就像他對喬櫻那樣。 蔣聲聲不想變成第二個喬櫻,她的心臟承擔不了那種失落和痛苦。 心里牽起萬種情緒,令蔣聲聲根本沒心思看這場冰球比賽,她本來就對冰球這項運動沒什么興趣,今天之所以會答應薛沐洋陪他過來,其實是想趁機跟他提分手的。 隨著雙方隊員就位,伴隨著揮棍和碰撞,一場緊張的冰球賽已經(jīng)在冰球場上激烈展開,蔣聲聲的眼神無意義地落在場地中心對抗著的眾人身上,心思卻完全集中在如何禮貌委婉地跟薛沐洋提分手上,她默默打著腹稿,準備回去的時候在路上提。 “對不起,我覺得我們始終不合適,還是不要再試了,就這么分手好了。” “真的很抱歉,我們完全不是一類人,你喜歡冰球這么危險的運動,我膽子小,就喜歡安安穩(wěn)穩(wěn)平平淡淡,我覺得你還是找個跟你興趣相近的女朋友比較好?!?/br> “我們也試了一段時間了,你對我很好,人也很有魅力,但我就是對你沒那種感覺。我們重新退回到朋友的位置行么?” 蔣聲聲反復斟酌著分手措辭,這時突然看到銀白色1號被對方球員狠狠撞飛,砰一聲整個人拍到圍欄上,蔣聲聲心臟驟緊,她一直認為銀白色1號是蔚燃,這時候手指都不自覺為他絞得死死的,連薛沐洋被人一把重推倒地都沒注意。 直到銀白色1號滑著冰刀鞋往薛沐洋的方向過去,蔣聲聲這才看到薛沐洋有些狼狽地從冰上爬起來,接著他憤然脫掉頭盔,沖對面的男人比了個手指劃過脖子的手勢,蔣聲聲以前陪蔚燃看過幾次冰球,知道這架勢是要單挑了,她看向薛沐洋對面的那個男人,他穿著黑紅色的球服,背后的數(shù)字是3。 蔣聲聲起初沒有多大感覺,她還算平靜地看著黑紅色3號脫下頭盔,在發(fā)現(xiàn)那人竟然是蔚燃時,蔣聲聲的心臟就不由自主地亂跳起來,她還記得蔚燃脖子被冰刀劃傷的那次,看著很快扭打在一起的蔚燃和薛沐洋,蔣聲聲不安地連自己什么時候離開座位起身的都不知道。 而注意到蔣聲聲擔心地站起身來,薛沐洋別提多受鼓舞了,他沒想到蔣聲聲平時對他不冷不熱,一遇到這種緊急情況,竟然會這么關心他。他正得意,一不留意就被蔚燃照臉狠狠揍了一拳頭,他牙齦立馬被蔚燃揍出血來,疼得他倒抽一口涼氣。薛沐洋揪住蔚燃衣襟,另一只手握成拳頭朝蔚燃掄了過去,可他拳頭還沒挨到蔚燃臉上,人就已經(jīng)被蔚燃給再次撞翻在地。這次蔚燃沒給他爬起來的機會,在他屁股著地的瞬間,蔚燃立刻上前騎到他身上,拳頭毫不客氣地招呼在他臉上,把他著實嚇了一跳。 “cao!你瘋了?”薛沐洋忍著劇痛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戲過了蔚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