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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佳銘夸張地“哦”了一聲:“我悟了,你這張臉原來叫程放星?” 床上的其他兩個人憋著笑看戲。 “圍巾好看沒用,關(guān)鍵看臉?!背谭判翘籼裘?,嘴欠地問,“懂?” 在賀成天和黃興放肆的嘲笑聲中,趙佳銘實在想不出來反駁的話,悻悻道:“反正就你會說?!?/br> …… 等程放星進了洗手間,終于從半身鏡里看見了他帶著圍巾是幅什么模樣。 怎么會晦氣,比他在青暉高中時那身亮綠色的校服來說,好看太多,趙佳銘怎么說的來著。 化用過來。 哎,阿也可真是心靈手巧。 程放星忍不住笑,抬眼和鏡子里的人對上,看出幾分陌生。 他怎么會笑成這樣。 但是,余也之前說,寶貝的寶貝。 這代表—— 他是她的寶貝? 鏡子里的那張臉笑意加深幾分。 程放星彎著桃花眼,將手上還沒擦掉的水珠灑向鏡子里的畫面,含著笑低聲罵:“傻逼?!?/br> - 第二天余也直接睡到了大中午才醒。 洗漱完拉開窗簾,外頭還是五顏六色的世界。有些可惜,昨夜的雪停了就沒下第二次,更沒能積起來。 正是中午,琢磨著余與應(yīng)該在午休,有空閑時間,余也給他撥了個通話。 余與很快接通:“阿也?” “哥哥,新年好!” 余與很嚴(yán)謹(jǐn)?shù)丶m錯:“不是新年,是元旦。” “哦,”余也撇嘴,語氣不復(fù)上一句那樣熱情,干巴巴道,“那元旦好?!?/br> “嗯,什么事?” 余也并不耽誤他時間:“今年春節(jié)我想回陵安?!?/br> 不知道余與有沒有認真聽,只淡然地“嗯”了一聲。 “你答應(yīng)了?”余也有點雀躍,在原地轉(zhuǎn)了個圈,后背靠到陽臺的護欄上,嘴角止不住地上揚。 “你先看好機票,到時候我陪你回去?!?/br> “不用,我想先回去,一放假就回去,這樣可以住久一點?!?/br> 余與沒了聲,余也忙慌張地保證:“我一個人能照顧好自己,我都這么大了!我每天會鎖好門的,實在不行……我住外面的酒店……” 余與好似無奈地嘆了口氣:“什么時候走?” “這周考完試?!?/br> “到時候把航班信息發(fā)給我,我送你去機場?!?/br> 余也再次拒絕:“不用?!?/br> 她斟酌著語氣,小聲說:“我男朋友會送我……” “你男朋友,”余與頓了一下,“家也在陵安?” 余也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并不覺得這個“也”有在說其他人的可能性,遲疑著回答:“好像是吧……我不太清楚……” 她選擇裝傻。 反正一定不能在她哥面前表現(xiàn)出是為了程放星才想回陵安。 判斷出余也的反常,余與一本正經(jīng)說教:“我到時候盡量早幾天回去,到了陵安,我管不著你,你做什么,心里要有數(shù)……” “好好好?!庇嘁舶咽謾C拿遠,一一應(yīng)下了。 “最重要的一條——” 余也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余與就補充上:“晚上十點前,必須到家,每天準(zhǔn)時給我發(fā)定位。” 余也睜大眼睛,怔了一下。 哥哥,不至于不至于。 她忍不住抱怨:“哥,我又不是你的員工,你還搞資本主義的打卡制度?。俊?/br> “不行?”余與理所當(dāng)然。 余也能聽出來潛臺詞是“不行拉倒”,她重重地點了下頭:“行?!?/br> 正所謂忍辱負重,先答應(yīng)下來再說,反正到時候,余與在千里之外,也不能把她怎么樣。 “我沒事了,你去忙吧?!?/br> 有點掃興,余也不太想繼續(xù)聊下去了。 余與卻攔住她:“等一下?!?/br> 這次又有什么要求! 余也握緊了手機,已經(jīng)開始想生氣了。 然而沒想到余與會問了個毫不相干的問題。 “阿也,跨年是不是對你們小姑娘來說都挺重要的?” “阿也?” 等了一會兒,余也沒反應(yīng),余與向她確認還聽不聽得到。 余也撓撓臉:“還好吧,有可以一起的人才重要啊?!?/br> 她的思緒差點兒就飄到了昨天零點前的那個親吻里,還好及時地被她哥給揪回來。 余也伸手在半空中,感受著刮過的風(fēng)。 “而且昨天還下雪了,很好看,哥你看見了嗎?” 應(yīng)該錯過了吧,那個點她哥也不會有閑情逸致在大街上人擠人。 “看見了。” “什么?”余也不敢相信。 “有看到照片。” “誰拍給你的?” 余與把話題拉回去:“你先回答我的問題?!?/br> “如果……”他假設(shè),“那個很重要的人,因為忙沒和你一起呢?” 什么那個人。 不就是余與他自己。 余也扯了一下嘴角,故意借題發(fā)揮撒怨氣:“那他就去和工作過一輩子吧!” 余與沒被她激怒,只輕描淡寫拋下一句:“這事不能問你。” “為什么?” “你從小被寵壞了,不懂得體貼人?!?/br> 反而是余也被激怒了:“我不體貼?!” “也不溫柔?!?/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