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閨蜜一起穿越了[七零] 第6節(jié)
江冬梅撇嘴,“說的好像姓許的那家有多好一樣,還不是……” 江冬梅本想說老許家現(xiàn)在情況不好,雖然老許家上輩子也沒有真的出事,那也是因為她嫁過去的緣故,這輩子除非江秋月嫁過去,不然老許家肯定出事。 江冬梅轉(zhuǎn)念又想她不能說。 且不說她是怎么知道這些的,就說她要是說了,回頭爸媽不愿意讓江秋月嫁了可怎么辦? 江秋月要是不嫁,那就要留在家,那不就要和快過來插隊的趙長熙見面了嗎? 那到時候還有她什么事兒啊! 江冬梅想了想就說:“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好了?!?/br> 杜春花沒忍住在江冬梅的背上拍了一巴掌,“啥叫我說啥就是啥,你意思還我說錯了,我都還沒說你今天差點攪合了這門親呢,你還敢跟我咧咧,你以為我真不舍得收拾你還是咋地!” 江冬梅今天本來就因為再次見到許從周和周碧云而心煩氣躁,聞言忍不住甩了下袖子,站起來就往屋里走,“都說了你說啥就是啥了,你還想我咋地,煩不煩呢!” “你說誰呢,你個死妮子你給我站??!”杜春花連忙就去追江冬梅。 江秋月看了看江道義也沒有表示,便也懶得去管屋里面的那對母女。 但是土坯的房屋并不太隔音,江秋月還是能聽清楚兩人在屋里吵什么。 好一會兒后,屋里面的聲音漸漸小了起來,那娘倆又和好了,在壓低著聲音說話。 其他人或許聽不到,但身負異能的江秋月卻還是聽見杜春花在問江冬梅今天怎么回事,怎么傻乎乎的把親事給讓了出去。 然后江冬梅就借口說她不喜歡當兵的,嫁給當兵的就是守活寡。 杜春花又絮絮叨叨勸說了一會兒,大致就是江冬梅傻,說老許家條件好,又只有許從周一個兒子,日后老許家的東西都是她的。 又說江冬梅平日里啥也不干,只有嫁給許從周這樣的好出身才能活得舒坦,不然以她和江道義的本事,往后不能給她找到好婆家之類的巴拉巴拉。 要不是江冬梅堅決不為所動,杜春花儼然都要說出要江秋月別嫁了,換江冬梅嫁的話。 江秋月都能被氣笑了。 也幸好她不是原主,不然非得被這樣偏心的媽給氣死。 等到杜春花和江冬梅的談心終于結(jié)束了,杜春花才想起來江秋月這邊還有事沒說完,才又坐過來說:“我和你周姨商量好了,明天八月十五,他們來過節(jié),順便也來下定,人家那邊也說了,定禮給六百,等將來你們結(jié)婚,那邊還會給你們準備四大件,另外還會再給一千塊錢的彩禮。和這些相比,其他的就是小件我也就不細說了。” “我要和你說的是你也知道咱家就這么個情況,你哥親也定了,就等著結(jié)婚,你弟眼瞅著也大了要說親,所以明天人家送來的六百定禮錢我就收了留著家用,就不給你了,回頭等你們結(jié)婚的彩禮錢,我們就不要了,你自己拿著?!?/br> 說著,杜春花都覺得心里在滴血。 她今天怎么也沒想到老許家能這么大方和敞亮。 如今婚嫁方面,定禮和彩禮一般的也就意思意思給個二十塊錢就是了,要是條件好的就五十,再往城里走的話,聽說才會上百,可她沒想到老許家這么大方。 說實話,她當時聽了都覺得心肝兒都在顫,第一反應就是這些錢給她,她就發(fā)了。 可等冷靜下來,她就知道不能這么干。 人家老許家是不差錢,可若是她把定禮彩禮都扒拉到自個手里,回頭人家還以為她賣女兒呢,等到那時候,不僅江秋月要過的不順心,他們和老許家的親家關系也維系不住了。 所以想了半天,她才決定就拿定禮的六百,回頭彩禮讓江秋月再帶過去。 只要江秋月在老許家站住腳跟,他們家以后有的是福去享。 杜春花忍著難受說:“你也別怪媽貪你的錢,實在家里窮,有了這六百,回頭家里就能再加蓋兩間屋,你哥和你弟娶媳婦也能順當些,到時候你出門子也能多給你準備兩身新衣裳。” 江秋月卻有些愣。 一是沒想到許家竟然這么大方,二是沒料到偏心眼的杜春花居然能給她留這么多錢。 杜春花卻以為江秋月不說話是因為害羞,又和她說起以后嫁人了要和許從周好好過日子,有必要的時候務必要幫襯一下自家兄弟姐妹之類的。 江秋月懂了。 她隨著杜春花絮叨,但將來做不做卻是另外一回事。 和江家這邊一樣,回到縣城招待所的許從周和周碧云也說起了今天的事。 周碧云第一件事就對著許從周說:“你今天和江秋月相處了,你覺得怎么樣?” 許從周點頭,“挺好的,她很聰明?!?/br> 周碧云倒是意外了,拉著許從周的胳膊就道:“我倒是看江家的這個大姑娘長得不錯,人看著勤快也文靜,做飯的手藝也好,倒是沒看出來怎么聰明的,我打聽了,她只讀過小學,你知道這事兒嗎?” 許從周點頭,“她說了?!?/br> “那看來你們兩個今天說過不少話,你和媽說說你們具體都干了什么?!?nbsp;周碧云揚眉,面帶八卦。 許從周的腦海里瞬間就浮現(xiàn)了江秋月笑靨如花的模樣,他抿著唇,略微不自然地咳嗽一聲,轉(zhuǎn)移話題道:“她和我說她不相信我們家這次上門僅僅是因為十多年前的一句戲言。” “她這樣說的?”周碧云是真的驚訝了。見許從周再次點頭,周碧云忍不住追問道:“那你怎么回答的?” 許從周搖頭,“我沒回答,她就只說了不相信,也沒問具體緣由?!?/br> “就這樣?”周碧云皺眉,“我和她媽說好了明天提親,她都懷疑了,那這親事還能成嗎?” “您正常去提就是。”想到明天定親后他就和江秋月的關系會更進一步,許從周便忍不住有些臉熱。 周碧云沒注意,卻問道:“她都懷疑了,這親事還能成?她回家不會和她爸媽說嗎?” “不會。”想到江秋月白天說的話,許從周很肯定地開口。 “那她倒是有意思了。”周碧云思考了一會兒后又說:“這個江秋月不會有什么問題吧?我們家現(xiàn)在情況不太好,要是她也有問題,那回頭你在部隊就沒有出頭之日了?!?/br> 許從周就說:“應該不會?!?/br> 自己兒子自己清楚,周碧云當下就狐疑地盯著許從周打量,“為什么不會,這可關系到你日后的前途,你們還說其他什么了,都跟我說說?!?/br> 許從周抿著唇,跟個鋸嘴葫蘆一樣,不想和周碧云說他和江秋月那些相處細節(jié)。 周碧云當下?lián)P眉威脅,“行,不說是吧,那我明天就不去提親了,我看你怎么辦?” 許從周:“……” 第7章 定親 把她的手掌包在了自己的掌心?!?/br> 許從周最終還是屈從了周碧云的威脅。 周碧云聽完了只覺得好氣又好笑,忍不住拿手戳了戳許從周的腦門說:“所以你這是剛見人家第一面就真的看上了,我怎么不知道我們家這個平日里都不和小姑娘來往,看著冷酷無情的傻兒子還是個情種呢!” 許從周不吭聲。 周碧云兀自取笑了一會兒,又感慨著說:“不過既然你真的看上了,那江秋月看著也是個玲瓏剔透的,我倒是真的不擔心了?!?/br> “其實來這兒的一路上我都心驚膽戰(zhàn)的,祈禱著江家的倆姑娘最好都嫁人了,這樣你就不用娶了。因為我知道我兒子有多優(yōu)秀,我不想他往后余生都和一個沒有任何共同語言的農(nóng)村姑娘共度,但是萬幸的是江家倆姑娘長得不錯,你還自己看中了一個。雖說他們家條件差了點,但我兒子喜歡才是最重要的。” 頓了頓,周碧云又說:“不過既然人家小姑娘都懷疑了,明天吃了飯后你肯定要帶她到縣城逛一逛買兩身衣裳,你就找機會和她解釋一下,但她既然不打算和她父母說,那我這邊也就不多事兒了,免得回頭多生波折,到時候再把你們的事兒給攪黃了?!?/br> 許從周點頭:“好?!?/br> 周碧云接下來也和許從周說了一下白天和杜春花商量好的一些定禮彩禮的事,見許從周沒什么意見,就又說了明天帶姑娘逛街要聰明點之類的,然后就催促著他趕緊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兩人又起來吃了點東西,然后采買一番,這才又往江家去。 江家這邊一大早也在準備著。 昨天許家人來的突然,家里也沒怎么收拾,因此今天一大早,杜春花就把一屋子人安排的團團轉(zhuǎn),徹底把家里來了個大掃除。 等到許從周他們過來的時候,家里面剛忙完。 杜春花自然就和周碧云開始寒暄,江道義去請生產(chǎn)隊的老支書和現(xiàn)任支書來當媒人。 這是昨天就說好的。 婚禮嫁娶需要男女雙方各出一個媒人,雖然江、許兩家是自己商量好的,但所謂禮不可廢,加上許長盛當初在這邊養(yǎng)傷的時候也認識了老支書,許家就請了老支書當媒人,江家這邊自然也就順勢請了現(xiàn)任支書。 這倆人也樂意的很,不用多做什么還能白的一個媒人筐子,喜事兒啊,因此一大早就等在家里,江家這邊一叫,他們趕緊來了。 其他人也各有各的安排,江秋月依舊負責一家人的餐飯。 許從周便默默跟著她轉(zhuǎn)。 午飯過后,在兩位媒人的見證下,許從周和江秋月算是正式過了明路,也寫了婚書。 而后,許從周和江秋月就被安排逛縣城買東西這一任務。 今天是中秋節(jié),坐車進城的人不多。 江秋月和許從周一上車就找了后面相鄰的位置坐下。 如今的風氣不開放,鄉(xiāng)下更甚。 這時候見到年輕男女這樣走一起,車上的其他人就忍不住一直盯著他倆看。 還有人認出了江秋月,試探著開口說:“你是柳月灣生產(chǎn)隊江道義家的大姑娘吧?” 江秋月循著聲音看過去,是一個面生的人,應該不是他們生產(chǎn)隊的。 但別人既然問了就不好不回答,江秋月便點點頭,“是?!?/br> “哎喲!”說話的大嬸一拍大腿,“我說咋就這么眼熟呢,我是你們隔壁張家圩的,我和你們隊大梨家是親戚,你認得我不?” 江秋月笑著搖搖頭。 那大嬸也不在意,視線來回在江秋月和許從周的身上打量,十分八卦地問道:“你這是定親了,這是你對象???” 江秋月暗道人類的八卦天性真是讓人十分困擾,但面上卻不能露出來,只裝作不好意思地笑笑。 那大嬸更來勁了,以為江秋月這是害羞,繼續(xù)道:“啥時候的事兒啊,上次端午我過去走親戚的時候都還沒聽說呢,這就定了,你們這是干啥,去縣城買衣裳還是干啥?結(jié)婚的日子選定了嗎?咋之前一點音信都沒聽過呢,對了,你這對象是哪兒的人,他是干啥的?我咋瞅著眼生的很,不像是我們這邊的呢?” 大嬸特別能絮叨,也不管江秋月回沒回答就先一氣兒問了這么多。 幸好這時候車開了,慣性的作用讓她后劽了一下,這才止住了話頭。 江秋月就借著這個機會捂著嘴裝暈車想吐。 許從周下意識扶住了江秋月,皺眉道:“暈車?” 江秋月一臉虛弱地點頭,“太難受了,特別想吐?!?/br> “暈車可以吃點橘子,我……”許從周下意識往身上摸,半路卻想起除了錢和票,身上就只剩下水壺了。 他有些懊惱,并決定以后和江秋月出門的時候要記得這一項,這才擰著水壺說:“我沒帶橘子,先喝點水吧?!?/br> 江秋月虛弱擺手,“不用了,我還是先閉眼睡會兒吧。” “好?!痹S從周重新擰好水壺,小心地盯著江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