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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你是我的。” “我是你的……” “你永遠不會,離開我。” “我永遠不會,離開你……” 她連自己究竟是何時昏過去的都不知道,只知道等她再次恢復(fù)意識時,已經(jīng)是第二天晚上。 比初嘗禁果那次還要厲害許多倍的酸痛只一睜眼便鋪天蓋地的向她襲來,任歆皺著眉,發(fā)現(xiàn)自己竟是連動動手指都困難。 仿若被車輪碾壓了無數(shù)遍,即使保持著不動,肌rou骨骼都在呻/吟,那感覺實在難受,她終是忍不住從嗓子里發(fā)出一聲悶哼。 “醒了?”推門進來的男人欣喜道,語氣里有不易察覺的討好,“餓了吧,我剛剛?cè)ソ枇司频甑膹N房,幫歆歆熬了粥?!?/br> “……幾點了?” 任歆艱難的扭動頸部,眨了幾下干澀的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聲音啞得厲害。 “馬上就到8點,”對方將粥碗放在床頭柜上,俯下/身來,親吻她的額頭,“歆歆睡了好久,我都想著再不醒就打急救電話了?!?/br> “……扶我起來?!?/br> 任歆默然,啞著嗓子回答。 “嗯,來,慢點?!?/br> 男人體貼的點頭,利落的將枕頭墊高,扶著她的上身小心坐起,然后端起粥碗舀了一勺,仔細吹涼,殷勤的喂過來。 相比自己這副幾乎被榨干的腎虛體弱感,這人眉宇間神采奕奕,滿是難得饜足的慵懶,直教人看了就忍不住胸悶氣短,任歆凝視半晌,體會著身體不停叫囂的酸爽,終是張嘴接受了對方的討好。 算了,所謂自食其果,自己點的火,跪著也要燒完,怪不了別人。她小心的調(diào)動下頜,舌頭疼得火燒火燎,只覺這飯吃得實在艱難。周圍很安靜,只能聽到湯匙碰到碗壁小而清脆的聲音,在這一片靜謐中,不知道為什么,思緒竟是不自覺的轉(zhuǎn)到了某個不可說的領(lǐng)域。 ——如果說昨晚那才是某人的全盛狀態(tài),難道以往他都是半餓著的? 零星的記憶碎片在腦海中滑過,身體似乎又體會到了那種欲死的戰(zhàn)栗,任歆一僵,竟是感覺到了久違的恐懼。 “怎么了?”男人攪動著粥的動作一頓,清澈的琥珀色眼眸看過來,在臺燈的暖黃光照中溫柔得過分,半點都看不出昨晚可怕的模樣,“還是燙嗎?” “……沒有,”任歆搖頭,甩開腦子里莫名的那些東西,告訴自己還有很多事需要做,“我睡覺期間,有電話嗎?” “李秘書中午有打過一通,我讓她把資料傳到你的郵箱里,等你醒了再看,”男人幫她擦掉唇角的水漬,又喂過來一勺,“先吃飯,吃完了再說?!?/br> “嗯?!?/br> 任歆點頭,然后在一片靜謐之中艱難的用完了那一碗粥。 鑒于她連抬手都做不到,所以最后郵件是男人幫她讀的。李秘書那邊報告說照片的郵寄地址是一處偏僻且人流混雜的小賣部,沒有監(jiān)控,對方說是一個不認識的小女孩來寄的,長相普通,記不清楚,幕后黑手果然沒有留下什么線索。 倒是楊家那邊,竟是出現(xiàn)了一個驚天的轉(zhuǎn)折。有人寫匿名信,舉報發(fā)現(xiàn)楊家大小姐拋尸,并且詳細的列出了好幾個拋尸地點,而警方在調(diào)查后雖然一無所獲,但卻順藤摸瓜,找到了楊朝晴半年前報廢的一輛車,并且在車的后備箱里發(fā)現(xiàn)了沒有被完全處理干凈的一點rou眼難以捕捉的血跡。 百密一疏,楊朝晴以為那輛有意被她開著撞了護欄的車已經(jīng)被處理了,誰想到下屬財迷心竅,合伙汽車報廢負責人,偷偷換了車后,轉(zhuǎn)而把那車改裝了一下,賣了出去。 這幾年,她幫著那個不可救藥的弟弟,一次又一次為虎作倀,已經(jīng)禍害了4個女孩,最小的甚至不足6歲,好在蒼天有眼,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真相終于大白。 楊家徹底完了。 磁性華麗的男聲念完郵件,一室靜謐中,任歆忍不住勾起唇角,發(fā)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哼笑。 “真是好計謀?!?/br> 排除那些已經(jīng)不可能的,剩下那個最不可能的,恰恰會是最終答案——楊家完了,獲利的是誰呢? 楊大楊四都入了獄,楊二小姐是個立不起來的,丈夫雖然門當戶對,但是個不知世情的畫家,剩下楊朝朝雖然有點做生意的小頭腦,但想撐起整個楊家絕對不可能,于是最后的最后,勝者,是楚堯。 好一出大戲,實在精彩。 作者有話要說: 暴風式哭泣!人家今天難得早早碼完了,結(jié)果垃圾登不上來QAQ 媽呀終于能發(fā)了_(:з」∠)_ 咳咳,男主真是開發(fā)了我的想象力…… 最后,謝謝小九的營養(yǎng)液~ 55、第五十五章 ... 相隔一個太平洋之外, 國內(nèi)D市的某棟別墅里, 女人正在急匆匆的收拾著東西。 她將幾樣珠寶塞進包包里,又從衣柜深處翻出了好幾張存折, 接著隨便從梳妝臺上抓了把化妝品略做遮掩,換上平底鞋, 抱起一邊安睡的襁褓快步往外走去。 別墅里一片靜悄悄,仿若一個華麗的囚籠。事實上,她已經(jīng)被束縛在這里有段時間了, 難得今天那個男人有事, 又使計終于支開了傭人,只希望可以逃到有人或者公共電話的地方,這樣她就可以聯(lián)系上自己的二姐。 “吱呀”一聲,別墅的門被推開了,女人裹緊了風衣,頂著并不溫暖的朝陽, 埋頭朝著小區(qū)大門的方向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