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公莫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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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公主和劉冕先后回到正堂,薛紹就對太平公主喚道:“太平你來了正好。剛剛奏過了上林和鳳雛曲,有調(diào)無聲。逸凡兄喜歡歌唱舞曲,不如你來選一支曲子吧?是漢之白雪好,還是晉之公莫舞更有趣呢?或者選你最喜歡的常林歡與春江花月夜吧?” 太平公主婉爾一笑:“薛郎,逸凡是你的貴客,你就拿主意吧?!?/br> 李仙宗在一旁笑言道:“公主萬貴,客隨主變,薛兄與在下自然想聽公主的高見?!?/br> 劉冕坐回了自己的座位,見到此般情景心中暗忖,薛紹的確是一個很會做人的男人。從小事入手,處處照顧著太平公主依著她的小性子,怪不得將她哄得如此服服帖帖。 太平公主也不就推辭了,說道:“那就上公莫舞吧!” 少頃上來幾名舞伎優(yōu)伶,曲調(diào)也換了。劉冕對于大唐的歌舞非常外行,于是就安坐于一旁靜靜的欣賞。酒食也搬了來,非常的豐富。太平公主自己介紹說,她自己府里的廚子實際就是皇宮里的御廚,是太后特別賜下來的。 拌舞進(jìn)行過半,劉冕有點驚訝的發(fā)現(xiàn),這曲公莫舞居然有點舞臺劇的味道。唱腔舞姿固然華麗優(yōu)美,但歌辭唱腔都言之有物,是有情節(jié)的。大概說的是兒子外出謀生與母親分別時的情景。 劉冕暗中注意太平公主的神情,發(fā)現(xiàn)她獨自一人坐在首席自斟自飲,臉上雖然掛著淡然的微笑,卻隱約透出一股憂傷之色。 劉冕心中尋思,太平公主選這樣一支歌舞來欣賞,是在暗喻親情嗎?她一家人這樣四分五裂各不安生,她應(yīng)該也比較矛盾和憂郁吧! 舞曲進(jìn)行到末尾,太平公主欣賞得入了神,臉上憂戚神色愈重。薛紹與李仙宗卻是湊在一起私聊。顯然對這支曲子不太感興趣。曲子正唱到最憂傷的時候,兒子終于是離開了母親,母親黯然神傷太平公主眉頭輕皺,臉上憂郁神色愈濃。恰巧此時,薛紹與李仙宗不知聊到了什么開心的話題,二人突然一起放聲哈哈大笑起來。 這笑聲與當(dāng)前的氣氛相沖。顯得甚是突兀。 太平公主的表情頓變,略帶怒意的瞪向二人。薛紹與李仙宗顯然也注意到了自己地唐突,慌忙打住。薛紹更是快步走到太平公主身邊坐下,使勁渾身解數(shù)去哄她了。 劉冕在一旁看得真切,心中暗道公主果然不是好伺候的她的心情看來不佳,翻臉比翻書還快。 薛紹去哄太平公主了,李仙宗一人落了單甚覺無聊,于是舉了杯子走到劉冕桌邊:“劉將軍。在下敬你一杯?!?/br> “李公子請坐?!眲⒚崞鹆松恚埵萄绲难诀呷硪粋€坐蒲,請李仙宗和自己同坐到了一桌。 二人飲過了一杯,李仙宗臉上一直掛著標(biāo)志的微笑:“劉將軍的威名,在下早已如雷貫耳。在下雖然是一介手無縛雞之力地方士,卻向來仰慕英雄武勇之人。劉將軍如若不嫌在下卑微,在下愿與將軍誠心相交。” “求之不得?!眲⒚嵛⑷灰恍?。舉杯道:“李兄,請!” 二人再飲一杯,李仙宗就把眼神投到了劉冕身后的韋團(tuán)兒身上,對劉冕道:“劉兄,不如就讓貴府良倩為我二人斟酒如何?” 劉冕不禁暗自一笑:“也好?!?/br> 韋團(tuán)兒乖巧的拜了一禮:“婢子萬幸!”于是就跪到了矮幾旁側(cè),為二人斟酒分食。 劉冕看到,李仙宗的那一雙眼睛里,幾乎都要冒綠光了。敢情他這對這個韋團(tuán)兒還不是一般的感興趣。 其實劉冕也知道,大唐的貴公子們玩弄韋團(tuán)兒這種婢子,就像是喝下一杯白水那么簡單。三朋兩友相互之間交換了來玩樂。更是司空見慣的事情。自家婢女,也可以像禮物一樣的彼此贈送。這換作是在21世紀(jì),是難以想象地事情。在現(xiàn)在卻是合情合理。 這個李仙宗,眼下肯定在打韋團(tuán)兒的主意了。只是他恐怕忘記了一層,韋團(tuán)兒可是太后賜下的戶婢劉冕自己都不可輕動,他李仙宗憑什么? 李仙宗雅然微笑的模樣,的確很英俊帥氣,韋團(tuán)兒一雙眼睛也時時瞟到他臉上。二人眉目相對,一時暗波頻傳。劉冕看在眼里只是裝作不知,心中更有一些好笑。 酒宴行進(jìn)到末聲。劉冕和李仙宗一齊起身來告辭。薛紹怕惹了太平公主不高興,也沒有再起身相送,留在她身邊作陪。于是二人一起出了太平居,結(jié)伴歸家。 “劉兄有一月假期,想來正好過了年再去神都?!崩钕勺诘?。“在下恰巧也要在年后去神都參加正月望期舉行的朝廷祭典。不如我們到時結(jié)伴而行如何?” “如此甚好。有李兄一路相伴。想來也就不會無聊了?!眲⒚嶙匀灰膊粫芙^。雖然他知道李仙宗不過是在打韋團(tuán)兒的主意。但是像他這樣地人,結(jié)交一場也不是壞事。 李仙宗執(zhí)掌司天監(jiān)。雖是一個察天文觀氣候的閑職,但這樣的人物一般都是太后心腹。在現(xiàn)在這種神權(quán)時代,天意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很多的政治場合,上位者都需要司天監(jiān)為其張目,以天意來蠱惑、說服民眾。 所以,這個李仙宗年紀(jì)雖輕,卻肯定是武則天的心腹之臣。要不然他何德何能與太平公主一家走得這么近?像他這種人在朝堂上又不顯山不露水,實際上卻是有著非比尋常的價值。 只不過有一條底線劉冕也想得非常清楚。他自然知道李仙宗對韋團(tuán)兒的興趣。但也絕對不會將韋團(tuán)兒主動送出以討好他。一個戶婢丫鬟無甚緊要,但因此而得罪上官婉兒或是引得武則天不悅,那就不劃算了。而且,將自己身邊的女人拱手推讓給他人,也多少有點自戴綠帽的感覺。 很顯然,劉冕不喜歡這樣地感覺。 劉冕和李仙宗出了太平公主府,就在府門前各自上了自己的馬車,分道而走。韋團(tuán)兒在車上一直將頭壓得低低的,不敢正視劉冕的眼睛,仿佛自己也有點做賊心虛。劉冕心中暗自笑了一陣,故作嚴(yán)肅的將話挑破:“團(tuán)兒,李公子好似比較喜歡你。我打算將你送到他府上,你意下如何?” “啊?”韋團(tuán)兒吃了一驚,臉頓時刷的一下就紅了,驚慌的連連磕頭“將軍,婢子求你了,千萬不要把婢子送出去!” “為什么?”劉冕故作疑惑“李公子英俊儒雅風(fēng)度翩翩,不知有多少女子垂青于他。你應(yīng)該也是中意的吧?” “不!婢子不喜歡他。婢子只喜歡將軍這樣的血性男人、蓋世英雄!再者,婢子是奉太后之命來將軍府上伺候的,萬不可去到別去。而且上官大人也會不高興哪!”韋團(tuán)兒心一慌,嘴里就失口亂言了。 說真話了吧!劉冕暗自好笑,淡然道:“那就罷了?!?/br> 韋團(tuán)兒長吁一口氣,跪在馬車?yán)锟牧藥讉€頭:“謝謝將軍、謝謝將軍!” 劉冕看到韋團(tuán)兒這副模樣,心里居然隱約升起一絲殘忍地快感。雖然我是逗他玩的,但這種掌控她人命運的感覺,真的很不錯。原來這就是權(quán)力的美妙所在嗎?人,都有占有欲。實現(xiàn)自己地地同時還能掌控他人的命運,就會有快感。 敝不得總是不斷有人向著權(quán)力地巔峰攀爬。卻忘了爬得越高,就有可能摔得越慘。 二人回到府里,遠(yuǎn)遠(yuǎn)就聽到劉仁軌的大嗓門在院子里吵鬧:“冕兒呢?冕兒怎么還不回來!劉俊,冕兒多半是河邊撈魚了,你快帶人出去將他尋回來。別讓他掉河里!你這當(dāng)?shù)脑趺催@么不在乎自己的兒子?” 劉冕啞然失笑,見到劉俊夫婦正在苦口婆心的勸老爺子,于是快步上前:“祖父大人檄,孫兒回來了!” “哦,回來了?”劉仁軌輪了幾下眼睛“回來了就好??靵砜矗腥藖碚夷?。”說罷就上前扯著劉冕朝正堂走去。 眾人都有些哭笑不得,各自搖頭嘆了一嘆散了開來。 劉冕被劉仁軌扯到正堂,一眼就看到薛訥端坐在堂上。于是急忙上前拜禮:“徒兒拜見師 不料薛訥一下就急了,單膝一曲就拜倒下來:“末將薛訥拜見劉將軍!” “呃?”劉冕一愣,這才回過神來。薛訥現(xiàn)在不過是七品城門監(jiān),自己已是四品千牛衛(wèi)中郎將,軍階品銜比他高太多了! 一旁劉仁軌有些不樂意了:“薛訥,你小子這是干什么?快起來!必起門來咱們就是一家人,你又是冕兒的師父。哪有師父倒過來給徒弟見禮的道理?冕兒,你這一個月哪里也不用去了,就跟著師父在家好好練武---薛家戟法八十八式,你才學(xué)了八十一式呢!” 薛訥站起身來在一旁微笑輕聲道:“劉世伯,我薛家戟法一共十三式,劉冕已經(jīng)學(xué)了八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