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婦：“這是我的名片，你方便帶出來的時候就打電話給我，我隨時都有時間。”

    高蜜接過名片，塞進(jìn)包包里，笑道：“我一定會打電話給你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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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聰?shù)诙烊缢f，來到白玨公司找他，白玨的辦公室在耀誠集團(tuán)的第二十七樓。

    林聰穿著平時穿的那雙土灰色拖鞋，掛著一條汗巾就來到了樓下，結(jié)果在大門口又被保安給趕出來了。

    雖然他時不時出現(xiàn)在耀誠，給人的印象也比較深刻能記住，但他那一身邋里邋遢的裝扮令保安不敢放他進(jìn)去。

    比保安矮兩個頭的林聰放話道：“把白玨那小子叫下來?！睂λ麃碚f，這么干凈的地方真不是人呆的地方，想做點(diǎn)什么都有人盯著。

    所有講究的、干凈的東西在他眼里全是狗屁。

    保安盯著他亂發(fā)蓬松的頭頂，客客氣氣道：“請出示你的工作證或是預(yù)約函，你也可以去前臺辦理預(yù)約，需要本人身份證……”

    “什么身份證？誰出個門會帶那玩意兒？我找白玨用得著預(yù)約？呸……”

    “這里不可以隨地吐痰……”保安確定以白玨的身份不可能認(rèn)識這種低等人，他抓住林聰?shù)母觳矊⑺x關(guān)卡進(jìn)出口。

    林聰沒辦法，他的手機(jī)昨晚砸爛了，沒法給白玨打電話。

    他看到前臺那美女在打著電話，他立馬使勁掙脫保安，弓身沖向前臺后，將前臺文員手里的電話給截了下來。

    前臺文員嚇了一跳，想拿回手機(jī)可一看這不是那個來找白玨的老頭嗎？他一來總是要鬧事，而且他身上的汗酸味沖得她開不了口，只想吐……

    林聰將電話貼近耳朵，對著話筒噴口水：“找白玨，我找白玨！”

    電話那頭征愣了一下，回道：“在樓下等我?！?/br>
    林聰將電話往臺面一擱，“還”了回去，然后往公司大門外走，太干凈的地方他呆不住，覺得渾身不自在。

    過了一會兒，白玨下來了。穿著銀灰色西裝打著領(lǐng)帶，一身的商業(yè)精英味兒，往林聰跟前一站，像極了林聰正在向他丐討要飯。

    白玨瞥了一眼林聰后將視線調(diào)向遠(yuǎn)處的車水馬龍，語氣略顯不耐煩，“有什么事嗎？”

    林聰一只手在褲兜里攥著那本用了二十多年的存折，道：“你媽欠我五萬塊，你等下匯給我?！?/br>
    “你跟她之間的事不要扯上我?！?/br>
    “你打電話給她，我現(xiàn)在跟她說。”

    “你自己打?！卑撰k側(cè)身過一邊，一臉陰沉。

    “我沒有手機(jī)，壞了?！彼麑⒑菇聿亮瞬聊樕隙勾蟮暮怪椋镣赀€擰了擰，水沒滴出倒是將他的手給油濕了。

    白玨搓搓鼻子，背對著林聰將口袋里的手機(jī)掏出來，撥通林姚的號碼。

    “媽，林聰來找我了?！?/br>
    林姚吃驚：“他都跟你說了什么？”

    林聰聽到了林姚的聲音，直接將白玨手里的手機(jī)給截走了，對著話筒就是一頓臭罵，難聽的用詞差點(diǎn)讓沉靜的白玨想出手打人。

    林聰又對著手機(jī)調(diào)高聲調(diào)大聲說道：“你就說五萬塊什么時候能到帳？”

    “我真的沒有那么多錢了！我不是開銀行的，不是你的提款機(jī)?！?/br>
    “你行！你不想要臉就直接說，我現(xiàn)在就跟白玨在一起，我等下就讓他知道他媽是個怎樣的女人！”

    “林聰！你個瘋子你想找死嗎？你是不是想大家一起死！”

    “你馬上打開手機(jī)把錢轉(zhuǎn)到我?guī)ど?，不然我管不住這張嘴?！?/br>
    “你把手機(jī)還給白玨，我讓他匯給你?！?/br>
    林聰啐的一聲警告她“老實(shí)轉(zhuǎn)錢”后將手機(jī)還給白玨。

    白玨嫌棄的抽了張紙巾擦擦手機(jī)上的人體油污后，勉強(qiáng)貼近聽筒：“媽，您說。”

    “白玨，等下我發(fā)他的帳號給你，你轉(zhuǎn)五萬進(jìn)去給他?！裁匆矂e問，你照做就行了。”

    “……好。”

    “別跟他說話，有什么事讓他來找我。千萬別跟他交流?！?/br>
    白玨看著林聰一副吃定他們的樣子非常不爽，但他還是忍了。他也覺得林姚和林聰之間有些什么，但他沒時間分心去想。

    掛斷電話后，他對林聰說道：“你先回去吧，我等下就轉(zhuǎn)錢給你。以后來找我在門外打電話給我，不要隨意進(jìn)去，能記住嗎？”

    林聰撓撓耳朵：“老了記不住那么多。盡力?！痹诎撰k兇狠的眼神下急急改口。

    白玨緊繃著臉大步離開。

    林聰去移動營業(yè)廳買了部老人機(jī)之后，把帶來的卡片插上，繼續(xù)給林姚打電話，約她晚上見個面。

    某路邊攤上，林聰點(diǎn)好幾串麻辣燙和半件啤酒，自己先開吃起來。林姚開車在對面停車場停車后，穿過馬路來到攤前。

    她沒有坐下吃，而是站著等林聰開口說事情。

    林聰抬眼看她，用腳勾了一張無靠背的矮膠凳給她，“坐吧，老子吃東西討厭旁邊站人?！比缓笸首幽穷^的位置扔去一張菜單，“看上什么自己點(diǎn)?！?/br>
    林姚坐下，將菜單扔回他這里，說：“你自己吃?！?/br>
    林聰也不說話，用腳將地上的竹尖掃向一邊，空出放腳的位置，然后拿起一旁的開酒器給林姚開了一瓶啤酒。

    “別說你不會喝酒。”他說完嘿嘿一笑。

    林姚的臉色非常難看，像煮熟的豬肝色，一刻也不想呆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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