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我會在下一世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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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聽到了動靜,心里隱隱約約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厲聲呵斥道:“誰在外面?” 安之看著已經(jīng)消失在走廊深處的慕容若,還有那一路的斷斷續(xù)續(xù)的血淚,只覺得觸目驚心。聽到了主上的聲音,有些心虛地站起了身,彎著腰剛剛抬頭,便看到了即墨黑得能滴墨水的面容,打著呵呵說道:“主上,我,我,我不小心摔了一跤。”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他看清楚了屋里另一個人的面容,細(xì)挑的眉眼,下巴棱角分明,明明只是清秀的面容,卻因?yàn)槟菧喩淼呐鹱兊糜行┫瘫×似饋怼?/br> 安之有些慌亂地?fù)哿藫凵砩系幕覊m,雖說他平日里囂張毒舌慣了,但是在這兩人的氣場下簡直是不夠看的,而且自己還聽到了那么多可以稱之為是禁忌的事情,真是好奇心害死貓,他現(xiàn)在后悔聽墻角還來得及嗎? 即墨的眼神暗了暗,說道:“關(guān)好你的嘴,滾?!闭f著揚(yáng)起了袖子,一道強(qiáng)勁的內(nèi)力打了過去,安之被打飛了出去,嘴里吐出了一大口的鮮血,卻不敢叫苦,連忙半跪在地上,說道:“屬下遵命?!北阙s忙離開了現(xiàn)場。 韓余方的眼中閃過興味,嘲諷道:“天下人都只道你是光風(fēng)霽月的謫仙,哪里還想得到你是個心狠手辣,冷酷無情的劊子手?!闭f著撣了撣袖子,像是袖子被弄臟了一樣。 即墨毫不動容,說道:“那又如何,即某哪里比得上韓大人,不顧宦官身份涉入朝堂,還不知廉恥地肖想陛下。”說著右手成爪,陡然間握住了韓余方的脖頸,將他拽了起來,白皙修長的手指此時像是鐵爪一般,牢固堅韌,容不得掙脫。 韓余方也懶得掙扎,他知道即墨不過是一時氣不過罷了,畢竟刑部現(xiàn)在還在他的手上,若是沒了他,要吞下這塊硬骨頭,少不得要大動干戈。 而且,只要他身上還有陛下給他的金牌,即墨就不會對他動手,只要是慕容若看重的人,即墨就不會出手。 而摸透了即墨想法的韓余方,落在了即墨的眼中,卻是異常地扎眼,一想到這個人曾被若若那樣信任著,還近身伺候過一段時間,他就滿心的怒火無處發(fā)泄,只要再用一點(diǎn)點(diǎn)的力道,這個人脆弱的脖子就會被擰斷,這樣想著,即墨的眼底閃過瘋狂的顏色。 一直注意著即墨神情的韓余方此時終于有了一絲慌亂和害怕,即墨,是真的想殺了他。 韓余方發(fā)出支離破碎的聲音,眉眼也屈服了不少,磕磕絆絆地說道:“你以為,夏霜的事情,是一場意外嗎?” 即墨聞言頓時松開了手,韓余方頓時倒在了地上,迫切地呼吸著來之不易的空氣。 即墨一腳踩在了韓余方的臉上,審視的眼神落在韓余方的身上,冷聲說道:“說清楚了?!?/br> 韓余方偏了偏腦袋,為自己找了個不怎么屈辱的姿態(tài),戲謔地笑了,直勾勾地看著即墨,“國師大人不是天縱奇才嗎?怎么連這點(diǎn)事情,都想不懂呢?” 他不會放棄任何能打壓到即墨的手段,能在口頭上沾一點(diǎn)便宜就很讓他高興了。畢竟他得不到的東西,憑什么即墨就能擁有?難道即墨不該死嗎? 即墨手指動了動,說道:“何必畫地為牢,非要喜歡上你愛而不得的人?” 韓余方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眼中閃過一瞬間的疑惑,繼而又是若無其事的模樣,道:“也想不相思,以免相思苦。幾度細(xì)思量,情愿相思苦。國師大人怕是懂不了我的感受,對于我來說,陛下就是我的太陽,雖然靠近了就會被灼傷,但是只是看著她,自己好像也跟著在發(fā)亮。” 對于太陽這一說,即墨輕飄飄地拋下了一句話:“你走吧?!?/br> 韓余方不可置信地看著即墨,剛剛他不是還下定決心要?dú)⑺膯??現(xiàn)在就放他走了? 不過此行也并非一無所獲,只是讓他更加明白了一點(diǎn),自己與即墨之間的實(shí)力差距,簡直是云泥之別,要想帶走陛下,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思及此處,韓余方便不再有所猶豫,拍了怕身上的灰塵,便起身往外走了。他是瘋子,但也是個聰明的瘋子。 即墨沒想到韓余方會這么果斷,省掉了他不少麻煩,反倒是心里輕松了不少。 * 慕容若手里攥著一個黑色的藥瓶,獨(dú)自一人站在藥房里,屋內(nèi)漆黑一片,只有屋外懸掛在走廊上的燈籠透著盈盈的光芒,她現(xiàn)在臉上都是冰渣子,漆黑的睫毛上滿是冰霜,眼角還殘余著血紅色的淚水。 她覺得這冰結(jié)的正是時候,把她的心都凍住了,這樣的話,就不痛了。 她不再流淚,當(dāng)你對一個人不抱有希望的時候,就再也不會為他傷心了。 慕容若眼中滿是癡狂,她低聲說話,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黑暗的虛空,“他不喜歡我的話,那我也不喜歡他了,朕向來都不會勉強(qiáng)他的,更不會勉強(qiáng)自己?!闭f著,吃吃地笑了笑,將那黑色的藥瓶放了下來。 聽安之說,這是最后的藥了,只要喝了就能想起來以前的事情,他分明答應(yīng)不會勉強(qiáng)她,原來都是謊言。 上官夏堇總是說她蠢,說她傻,她總是不服,如今倒是信了。 桌上有一把刀,用來切割藥草的,用來把心割掉,應(yīng)該也是好使的。 慕容若繼續(xù)轉(zhuǎn)了轉(zhuǎn),她像是索命的幽靈,踉踉蹌蹌,步伐倉促地行走在黑暗里,那么地倉皇。 她的視力在此時變得極好,那些瓶瓶罐罐上貼著些什么東西,都看得一清二楚的。 突然間,她看到了一個好東西,化尸水,手緊緊地抓住了藥瓶的口徑,像是握住了什么人的脖子一樣。對了,她就算是是死了,也不留半分尸骨給他,什么都不給他。 不知道是哪來的力氣,慕容若把那彎刀沒入了胸口。 薄冰被刀刃擊碎,發(fā)出碎裂的聲響,她像是沒有疼痛感一樣,冷靜地動了動彎刀,把一整顆心臟都挖了下來,血流澎涌而出,紅的像是嫁衣的色彩。 慕容若把心臟捧在手心,另一只手手指動了動,打開了瓶塞,將一整瓶的化尸水倒了下去。 她終于有了疼痛感,鉆心蝕骨的疼,從手心的那顆心臟開始,隨著化尸水的流淌,蔓延到了她的手臂,胸口。 她重重地倒了下來。 這樣的話,他就再也不能騙她了。 這皇位,這江山,她都讓給他了。 慕容若還有一只手,不過中指已經(jīng)是枯骨了,沒有血rou包裹著,看起來異常地可怖,她摸了摸自己的眼睛,為自己合眼。 若有來生,你我再相逢,只愿君心似我心,不負(fù)相思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