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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陶想選文,她怕理科那些她不會,將來考大學更難。 林星辰在文理之間猶豫了很久,甚至暑假的時候,還問了蘇景藤的意見,最后定了理科。 班里這時候,也都知道了彼此之間要選什么,有的會在下課的時候拉著手,祈禱著分到一個班。 更多的人,則期盼著仍然和江歷在一個班。 但大家也都很清楚的知道,那是不大可能的。 果然,分班考試之后的星期一,榜上就貼了大家所在的班級。 林星辰和岑然擠在人群里,兩個人手拉著手,踮著腳尖,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班。 “江歷還在一班!” 不用林星辰去想去看,就已經(jīng)有人告訴了她。 所有人都在關注著那張揚肆意的少年。 岑然八卦地找到了季謠謠的身影,她在八班,下面一個名字就是林星辰。 林星辰沉默了。 岑然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好在兩個人的班挨著,都在南樓的二樓,互相見面還是很方面的。 沈陶和袁紫去了北樓,兩個樓中間只有三樓處有天橋搭著,想見一面就沒有他們那么容易。 陸續(xù)有人往新班級走,林星辰特地從一樓繞了一下,經(jīng)過一班的時候,腳步放得很慢。 她知道,從此這個班就和她沒什么關系了。 她回頭的時候,再也看不到那少年的身影。 其實,在那天別墅回來之后,她就應該抽離的。 林星辰低下眸子,為自己的不理智而自責。 八班里已經(jīng)坐著十來個學生了,有原來本班的學生,也有像林星辰這樣,剛進來的找座位的。 除了原班的學生之外,其他學生都還不太熟悉,只默默拿了課本出來,低頭看著書,偶爾抬頭看一下進班的同學。 林星辰等來了好幾個一班的同學,只不過大家平時不是很熟悉,但在這種陌生的環(huán)境里,她竟然也覺得那些人格外親切。 熊杰也在這個班,他性格大大咧咧的,一進來就和熟悉的人打招呼。 林星辰就發(fā)現(xiàn),熊杰認識的人真的很多,不僅原本他們班的人和他很熟,就連北樓的很多同學,他都一副老熟人的樣子。 這讓她心里特別的羨慕。 有些人身上的優(yōu)點,總是在閃閃發(fā)光,而她卻不曾擁有。 一個叫張小枚的女生坐在了林星辰的身邊,她個子小小的,頭發(fā)全部扎成一個馬尾。 “你好。” 林星辰和她打招呼,她對這個女生印象其實是很深刻的,她的化學成績一直名列前茅,一手的字也是寫得很好。 張小枚笑,嘴角彎彎的,“你好,林星辰?!?/br> 兩個人正式成了臨時的同桌。 后來,林星辰慢慢忘記了一班很多很多同學的面孔,有的甚至連名字也忘記了,只有這八班的六十多個人,她一直記得很深刻。 他們一起走過了最艱難,又最充實的兩年。 帶他們的班主任是個女老師,姓王,四十多歲的年紀,戴著一副眼鏡,看起來就很嚴肅。 但她一開口,卻是帶著奶音的聲音,同學們還不熟悉她,驚訝過后就都低低笑了起來。 萌音王老師嘴角卻泛了冷笑,突然提高聲音,喊了他們一嗓子。 林星辰當時就想,她再也不想聽到那么高分貝的聲音了。 尖利的聲音,差點把她的耳膜刺膜。 “我想大家應該知道紀律是什么樣的!”王老師平靜下來,聲音又恢復了細弱的樣子。 下課的時候,林星辰坐在位置上沒動,聽到原八班的同學在那邊說:“都別招惹我們老王啊,老王發(fā)起飆來,那是相當厲害的!” “我們老王外號毒舌萌奶,你們自己細細品味?!?/br> 大家剛剛已經(jīng)領教過了,在心里默默的對老王進行了標記,也為接下來的高中生活,點了根蠟。 岑然過來找林星辰說話,往他們班里看了好幾眼,問林星辰:“我們江夫人不在這里?。俊?/br> 江夫人是岑然對季謠謠的新稱呼。 “沒來?!绷中浅綋u頭,她一進八班就掃視了一圈,到王老師進來,都沒有季謠謠的身影。 “看來我們江夫人有去處了?!?/br> 林星辰恩了一聲,問岑然:“七班有認識的人嗎?” “有,不過都不熟。真沒意思?!?/br> 她聳聳肩,是真的覺得很無聊,“我想去喝奶茶了,下節(jié)課來找你。” “好。” 等她一走,熊杰就湊了過來,問林星辰:“你們下節(jié)課要去哪兒?” “買奶茶?!绷中浅綄嵲拰嵳f。 “好哥們?!毙芙艿母觳仓苯哟盍诉^來,“給咱也捎一杯唄?!?/br> 林星辰哭笑不得,但還是點了頭。 快上課的時候,她問張小枚:“你要和我們一起去嗎?” 張小枚頭只略微抬了抬頭:“不去。” 說完,她又低頭做起了化學題。 那一刻,林星辰還是感到一陣壓迫感的。第二節(jié) 下課是大課間,林星辰和岑然下樓的時候,特意經(jīng)過了一班的門口,果然在那里看到了季謠謠的身影。 她如同往常一樣,坐在了江歷的身邊。 江歷臉上的表情很不耐煩,就算不熟悉他的人,也能看見他眸子里的陰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