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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如死灰,“還有?” 他耳根發(fā)紅,有些艱澀地說道:“你以前有小產(chǎn)過,本來就是不易受孕的體質(zhì)。如果這次你再不要,以后,以后或許再沒有當(dāng)母親的機(jī)會了?!彼莺莸卮跉?,“素素,你是不是能再慎重考慮一下。” 她忽地笑起來,搖頭,“連老天都在幫他?!北瘧嵉綐O處卻是笑著流淚,“果然是他的種,還未成形就知道該怎樣威脅他人,為自己討生存。” 他擔(dān)憂地看著她,“素素,你別這樣。”她卻是拂開他的手,笑得越發(fā)厲害,“他要我選擇。要么一起活,要么一起死?!彼菪慕o她一耳光,“你清醒一點(diǎn)?!?/br> 她的臉被打偏到一邊,長發(fā)披散開來。他看不到她的表情,卻聽得見她沉重的呼吸聲。那樣地絕望,卻猶在掙扎。他能感覺到她內(nèi)心的痛苦糾結(jié),與自我搏斗、說服自己接受現(xiàn)實是件極艱難的事。她需要時間。 不知過了多久,她忽地開口,“你回去吧?!彼粍樱澳阌X得我能放心?”她側(cè)過頭看他,說:“你對我沒有責(zé)任?!币娝彀鸵黄灿忠_始說教,又補(bǔ)了句,“我會對自己負(fù)責(zé)的?!?/br> 他半蹲在她面前,“別和警察叔叔玩心眼,嗯?!?/br> 她看著他的臉,聲音已然平靜,“你放心。我很怕死,決不會拿自己的生命冒險。那不值得。”命運(yùn)太過殘忍,每每在她做好新生準(zhǔn)備的時候發(fā)出重?fù)?,只一下便將她打回原形。所幸她不是第一次被命運(yùn)戲耍玩弄,神經(jīng)已經(jīng)無比堅韌。 他看著她許久,似乎在判斷她話中真假。她烏黑的瞳仁里似是籠了一層薄紗,朦朧間看不清晰。但是他可以感覺到她的情緒正在慢慢平復(fù),她已經(jīng)冷靜下來。 “你該走了?!彼嵝训溃皶r間不早。” 他遲疑了一下,說:“你一個人……”她嘴角微揚(yáng),嘲諷道:“肚子里不是還有一個嗎?謝謝,你回去吧?!?/br> 他緩緩起身,“我會和趙姨再約時間,讓她為你做個完整的身體檢查?!蓖nD了幾秒后又說:“素素,我知道這樣對你來說太不公平。但是無論如何,我永遠(yuǎn)只會選擇對你來說最安全的方案?!?/br> 她閉上眼,極低地應(yīng)了聲:“我知道的?!?/br> 幾天后范卡回單位銷假,過了個周末又匆匆趕來。她撐把傘在樓下等他,神色平靜地遞上一方手帕,“今天很熱?!彼舆^手帕胡亂地抹了把臉,“夏天到了。” 她懷孕已經(jīng)滿四個月,但因衣著寬松而看不出一點(diǎn)跡象。 他陪她到市院做檢查,填單時護(hù)士提醒,“陪護(hù)人員要填清楚,多留個電話號碼,以便通知?!彼肓讼?,在自己手機(jī)號碼下又添了個家庭電話。 全套檢查很耗時,等做完也到了下午三四點(diǎn)鐘。范卡伸了個懶腰,“真是比抓賊還累啊?!彼o立在側(cè),說:“今天真是麻煩你了。下次我自己來就可以。” 他笑笑地,“要我沒空的話,你就只能自己來了。要是我有時間,在家閑著也閑著,不如出來?!庇謸屜纫徊睫D(zhuǎn)話題,“肚子餓了,咱們找個地方吃飯吧。我知道這附近有間湯面店很不錯,牛rou面簡直絕了……” 他拖著她往湯面店的方向走去,絲毫沒有留意到身后有幾雙眼在注視著他們的舉動,跟拍他們的行蹤。 幾個小時后,一撂相片便擺在許慎行的面前。他動作緩慢地一張張翻看,眼睛近乎貪婪地注視著照片上的女人。 柴冠允垂手立在床側(cè),只偶爾用眼角余光注意他的動作,大氣也不敢出。 忽地聽到一聲脆響,原本放在活動桌臺上的水杯已經(jīng)被打翻在地,碎片飛濺。柴冠允見他神情痛苦,趕緊按鈴呼來醫(yī)護(hù)。 他腿傷嚴(yán)重,稍有刺激便痙攣疼痛。但再怎么樣也比不上現(xiàn)在的剜心之痛,他差些無法呼吸。 被強(qiáng)行按著打地針劑后他漸漸平靜下來,很快便昏昏沉沉地睡去。 柴冠允為他掖被時留意到他手緊攥著一張照片,他攥得很緊,手背上青筋浮凸。他小心翼翼地抽出來,拍的是張陪護(hù)單。易素的名字赫然在上,而更刺眼的是陪護(hù)家屬那欄,填著兩個方正大字‘范卡’。 柴冠允頓時七竅生煙,“這jian夫欺人太甚!” ☆、第三十八章 自打柴冠允的手下在順城駐點(diǎn)后每日都回傳許多相片與視頻,在給許慎行看之前柴冠允都會先過目一遍。 憋屈啊! 越看越憋屈??! 相片里的易素與范卡總是成雙成對地出現(xiàn),舉止親昵就不必說了,連偶爾對目時的眼神交流也那么合拍。柴冠允每看一次都會火冒三丈,總是邊看邊罵。罵易素不識好歹,罵jian夫趁虛而入,罵自己的手下拍得太過仔細(xì)。 他不敢想象這樣的相片傳到許慎行的手上會對他造成什么樣的刺激。這次車禍對他的身體造成損傷,就算是努力復(fù)健也會落下后遺癥,這對于一個努力追求完美的人來說有多殘忍,更何況現(xiàn)在連他唯一的念想也成為了別人的慰籍。 可柴冠允想不通的是之前他們沒有查到易素的行蹤,找不到人只能作罷??涩F(xiàn)在所有的情況都盡在掌握,許慎行卻不讓他輕舉妄動。這是為什么?作為一個男人他實在不能理解,倘若自己的妻子離家出走后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還準(zhǔn)備懷孕生子,他是絕忍不下去的。 雖然許慎行不似他是一介莽夫,但他總歸是個男人,只要是男人就不可能會忍受這樣的羞辱。許慎行是個睚眥必報的人。柴冠允以為他至少會讓他把易素帶回來,再不濟(jì)也要把那jian夫揍上一頓才行,怎肯輕易罷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