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嘗試過痛不欲生的感情,她只想平淡地走完一生,既然不能回報(bào)給傅夜司同等的愛,那不如不要開始,不要去加害,不要從受害者,變成施虐者。 傅夜司開著車,眼角余光瞄了她一眼,輕輕咳嗽了兩聲:“在想什么?” 該不會是,還在想著向南? 林夕回過神來,微微搖頭:“沒什么,就是之前桃芝跟我聊了聊,好像想撮合我們?!?/br> 傅夜司雙眸掩在烏青的劉海下,視線柔軟如絲:“她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想。你知道,我不會勉強(qiáng)你做任何決定?!?/br> “我知道?!?nbsp;林夕唇齒間逸出一絲幾不可聞的嘆息:“你就是太縱容我,才讓我變成了惡人。以前接受你的好意我還會感到負(fù)擔(dān),現(xiàn)在倒有些心安理得了。” 傅夜司淡笑,又低咳兩聲:“那是你的觀念有問題,本來你就不需要感到負(fù)擔(dān),做這些是我出于自愿,又不是被你強(qiáng)迫,你沒必要覺得有壓力。更何況,世界上的事,不外乎就是我負(fù)人,人負(fù)我,其實(shí)都是平衡的?!?/br> 平衡的么?林夕眼神有些朦朧,忽然又想起了向南。他負(fù)了她,也被溫暖所負(fù)。自己又何嘗不是一樣?被向南所負(fù),也負(fù)了傅夜司。 不由輕笑。原來竟真是這樣,平衡的,人生不外如是,你不來負(fù)我,我便來負(fù)你了,哪有什么例外呢。 * 車子緩緩駛?cè)胄^(qū)的地下停車場,平穩(wěn)地在林夕那幢樓的電梯口前停下,兩人一齊走下車來。車門剛關(guān)上,入口處就又駛進(jìn)一輛車,黑色的車身,奔馳的車標(biāo),林夕下意識地看了眼車牌,果然是向南的車。 傅夜司看著越開越近的那輛車,對林夕道:“我送你上樓吧?!?/br> 林夕輕輕嗯了聲,跟著那輛奔馳從她前面的車道緩緩開過去,黑色的車窗未降,林夕看見自己的倒影從窗戶上一滑而過,她下意識地移開視線,仿佛車窗里面關(guān)著什么洪水猛獸。 待車子完全開過去,她才和傅夜司一起越過車道,朝電梯間走去。摁下向上鍵之后,她看了眼電梯現(xiàn)在的樓層,剛到頂層,這也就意味著,下來還需要一定的時間。 于是他們也只能安靜地等待。 很快地,電梯間外傳來匆匆的腳步聲,走得有些急,似是怕趕不上什么,跟著向南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林夕拿眼角瞥了他一眼,繼續(xù)無動于衷地盯著電梯下行的數(shù)字。 向南腳步微頓,視線上上下下地把她打量了一圈。潛意識里,他是不相信他們兩人在交往的,但現(xiàn)在傅夜司送她回家,就像男朋友照顧女朋友那樣,而她竟然同意他送她回家,還同意他送她上樓,在這么晚的時間,究竟想干什么? 思及此處,他臉色有些陰郁,凌空和傅夜司對望了一眼,傅夜司倒是云淡風(fēng)輕地笑著,對他微微頷首:“向總,你可真是鍥而不舍,都追到這里來了?!?/br> 向南走過去,在林夕的另一側(cè)站定,雙手插兜,脊梁挺直:“我只是回我家而已,談不上鍥而不舍。” 跟著眉峰微挑,斜看過去:“怎么,你難道還不知道?莫非你女朋友沒有告訴過你,我現(xiàn)在是她的鄰居?” 傅夜司心底滑過詫異,面上卻鎮(zhèn)定自若,詢問地望向林夕,林夕抬眸,對他輕輕笑了笑,安慰道:“我沒有對你提起這件事,因?yàn)椴恢档靡徽f?!?/br> 聞言,向南臉色微沉,表情有些僵硬。 “原來是這樣?!?nbsp;傅夜司恍然,跟著戲謔地對向南道:“向總似乎對我女朋友感興趣得緊,都搬到這兒來和她做鄰居了,看來以后我得加強(qiáng)防守,免得一不留神被你撬了墻角?!?/br> 語畢,電梯抵達(dá)了負(fù)一層,銀色的門緩緩打開,林夕率先走了進(jìn)去,在中央轉(zhuǎn)身站定,門外兩個大男人對望一眼,傅夜司伸手擋住電梯門,對向南做了個請的手勢,神色從容淡定,仿佛眼前這個對手根本不足為懼。 向南瞥了他一眼,沒有謙讓,咬著牙徑直走了進(jìn)去,在林夕右側(cè)站定。高姿態(tài)通常是由勝利者擺的,他現(xiàn)在沒那個資格。可是就算再怎么委曲求全,他也不想放手。 待他進(jìn)去了,傅夜司這才走進(jìn)電梯,站在林夕左側(cè),抬手按下了樓層鍵。兩個男人都穿著黑色的西裝,林夕身上一襲奶綠色的禮服,三人站在一起,就像一塊薄荷味的奧利奧。 電梯上行。狹窄逼仄的空間里,彌漫起一股無形的氣場,愈發(fā)顯得緊繃,沒有人說話,感覺僵持窒息,連時間都變得緩慢而停滯。 向南始終盯著銀色電梯門上,那纖瘦的模糊影子,眼神復(fù)雜。他搞不清她腦子里的想法,只能靠猜,然后患得患失,比如她沒有搬家,他會猜,那是不是代表她在給他機(jī)會?比如現(xiàn)在她和傅夜司在一起,他又要猜,是不是之前自己會錯了意? 是不是她,根本就不在乎他了? 或許是他眼神太過熾烈,林夕微微地垂下頭,視線落到電梯門下的縫隙里。 跟著,傅夜司掩面咳了兩聲,打破了這場僵持。 林夕抬起頭來,有些擔(dān)心地望向他:“你今天怎么了,好像一直在咳嗽?” 傅夜司無所謂地?fù)u搖頭:“沒事,大概是換季的關(guān)系,所以嗓子總是癢。” 林夕想了會兒:“冰糖川貝燉雪梨對止咳很好,回去讓傭人燉給你吃吧,要是不見好轉(zhuǎn),記得去看醫(yī)生。” 向南嘴角微勾,竟莫名地有些優(yōu)越感,原來傅夜司這個男朋友的待遇也不過如此,要知道他以前咳嗽氣喘,她可是會親自燉給他喝,梨rou煮得爛熟,湯汁濃郁醇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