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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茫然地?fù)u了搖頭:“我不知道,爸讓我回來,說有事兒問我,那我先進(jìn)去,待會兒出來再跟您解釋?!?nbsp;說著脫下大衣掛好,就奔著書房去了。 推開門,林澤平負(fù)手立于窗前,白色襯衣,身板挺直,一頭烏發(fā),完全沒有五十多歲,身體發(fā)福,老態(tài)龍鐘的跡象。 聽見門響,他轉(zhuǎn)過身來,兩道英挺的劍眉,前額飽滿,鼻梁挺直,脖頸處線條簡潔,不見一絲贅rou,以他的年紀(jì)來說,這樣的長相和身形已經(jīng)是相當(dāng)稀缺,舉手投足都沉淀著經(jīng)年的閱歷與氣場,眼神犀利,面色冷凝,不怒自威,依稀看出當(dāng)年英氣逼人的模樣。 “爸?!?nbsp;林夕忐忑地喚了聲,他那樣肅殺的神情,怎能不叫她心慌:“您找我什么事?” 林澤平抬手拾起桌上的牛皮紙信封,一言不發(fā)地往前一遞,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看得林夕心里直發(fā)毛,她趕緊快步走過去,從他手上接過信封,打開,里面仿佛是幾張照片。 纖細(xì)的指尖探入,捏住,再抽出,林夕臉色頓時一變,心臟狂跳起來。這怎么會被拍到了?還落入自己父親手中? “知不知道這照片我從哪里拿到的?” 林澤平嗓音有力而低沉,像一只古老的鐘。 林夕艱難地?fù)u頭,莫非他們是被狗仔偷拍了? “照片是陸川拿給我的,娛樂周刊的記者送到陸章遠(yuǎn)手上?!?nbsp;林澤平微頓,捻了捻眉心:“你和陸川的婚事,對方說要退掉,我不得已,只好同意了?!?/br> 林夕因?yàn)檎痼@,表情有些茫然,跟著想起什么,急道:“可是請柬都發(fā)了,怎么能說退就退?” “陸章遠(yuǎn)一向傳統(tǒng),注重臉面,退婚雖然事大,但比起退婚,他更介意未來兒媳婦像個不定時炸彈,隨時有丟他們陸家臉的可能。更何況,這么大的事他都不肯親自來跟我談,顯然是極為不滿,我不同意退婚也不行,去強(qiáng)求倒顯得我非他不可?!?/br> 林夕無言以對,柳眉緊蹙,很是自責(zé):“那現(xiàn)在弄成這樣,我們要怎么收場?” “我會給你安排病因,送你去國外待段時間,等風(fēng)頭過了你再回來,對外會宣稱婚禮推遲?!?/br> “……” 林夕握著照片的手慢慢垂下,頹喪道:“爸,對不起,我不知道事情會弄成這樣?!?/br> 林澤平視線沉甸甸地籠在她身上,眼神極為復(fù)雜,他就這么一個女兒,生得水嫩機(jī)靈,從小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她想要天上的月亮,他都恨不得能飛上去摘下來給她,尤其是曾經(jīng)差點(diǎn)失去她,在醫(yī)院里看過她昏迷不醒的樣子,他就再也不忍對她多加要求和管束。 只要是她覺得快樂的事情,就都由著她,生命苦短,要及時享受,就怕來不及。 “夕夕,你告訴爸爸,你跟陸川談戀愛,是不是騙我們的?” 如果陸川真對她有愛意,那么拿到這樣的照片,應(yīng)該先質(zhì)問當(dāng)事人才對,但從她剛才震驚的表情推斷,陸川根本沒有問過她。 同樣的,她面對退婚的第一反應(yīng),是擔(dān)心兩家如何收場,而沒有過問陸川的情況,不太像是真投入了感情,更何況,她之前和向南一直牽扯不清,他本來對她和陸川戀愛就有所疑慮。 事到如今,林夕再也沒什么好隱瞞:“之前你變著法子地給我相親,安排陸川到家里吃飯,那時他就跟我說過愿意聯(lián)姻。反正都是出于政治目的,有沒有感情基礎(chǔ)也無所謂。我們只是想讓你們?nèi)菀捉邮芤恍?,才假裝出去約會什么的?!?/br> 林澤平聽完,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我承認(rèn)給你找的相親對象都是門當(dāng)戶對,這中間有我的私心,但我從來沒有強(qiáng)求過你去嫁人。我只是希望也許你能從中喜歡上誰,這樣對你對我,都是雙贏的局面。但如果你對陸川一點(diǎn)感覺都沒有,那這樣的婚,不結(jié)也罷?!?/br> 林夕鼻子一酸,幾乎就要落下淚來:“爸,對不起,我一直都讓您失望,您卻一而再再而三地原諒我?!?/br> “我就你這一個女兒,不原諒你還原諒誰?” 林澤平說著眉峰一擰:“我今天叫你回家,主要是想問照片上的事。你不是說跟向南分手了?現(xiàn)在怎么又?jǐn)嚨揭黄鹑チ???/br> 林夕現(xiàn)在也不想再瞞著自己父親:“我是跟他分手了,但是他又莫名其妙地跑來糾纏我,要我給他一個機(jī)會,還說……” 還說讓她不要嫁給陸川。 他不想讓她嫁給陸川,她現(xiàn)在就真的嫁不成了,這難道只是巧合? 林澤平見她吞吐,劍眉一豎:“還說什么?” 林夕躊躇片刻,還是說了出來:“他不想讓我嫁給陸川。照片上的事,也是他強(qiáng)吻的我?!?/br> 聞言,林澤平臉色漸漸地沉了下去,像是明白了什么,眼里浮現(xiàn)出一種詭異的神情。 * 晚上,仁恒總部,頂層。 辦公室里沒有開燈,向南站在落地窗前,俯瞰帝京城的燈火輝煌,沉默得如同一尊石像。 羅城坐在旁邊的沙發(fā),手上端著杯威士忌,慢慢地?fù)u著,自從得知林澤平同意退婚之后,他幾乎寸步不離地跟著向南。茲事體大,因?yàn)橄蚰蠈?dǎo)致兩家聯(lián)姻破裂,林澤平必定震怒不已,指不定會想出什么陰招來對付他。 突然,一陣手機(jī)鈴聲劃破了寧靜,向南從沉思中回過神來,離開落地窗前,到辦公桌旁邊拿起手機(jī),一看來電人,眉梢意外地?fù)P了揚(yáng)。 打來電話的人,是敦煌娛樂的總裁暮景盛,阮桃芝的爹,也是林夕的干爹。不過,兩人平時只有很少的業(yè)務(wù)往來,現(xiàn)在這個時間給他打電話,意欲何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