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
可是現(xiàn)在,她與周若清的關(guān)系,從表面上看,正在向著好姐妹的方向發(fā)展著。 一切都很不對勁。 周修然唯一能夠確定的是,孫薇依舊對周若清抱有恨意,對徐子峰依舊充滿著愛意。 只是她想要達到目的的行為變了。似乎變的聰明并且充滿了心機。 就在周修然疑惑并快要找到答案的時候,孫薇也開展了她的計劃。 光明基地實驗室。 空氣中摻雜著消毒液、福爾馬林、化學(xué)藥物混合在一起的味道,甚至還有人體腐爛的的惡臭味。在這空氣極度難聞的空間卻有人在狂笑,癲狂的笑聲尖銳刺耳,似瘋魔一般。 一個身穿白色大褂,頭戴眼鏡,頭發(fā)長的遮住眼睛的中年人,手里緊緊抓著一張紙,像瘋子一樣自語道:就是他,就是他,他是上天賜給我的,有了他,我一定會成功的,會成功的,成功 刺耳的笑聲配上陰陽怪氣的言語,在這令人作嘔的環(huán)境中顯得尤為詭異,讓人毛骨悚然。 這個人就是光明基地的腦域強化的科學(xué)家楊建,主攻醫(yī)學(xué),是末世前中年得志小有名氣的醫(yī)學(xué)博士。 此時他手中的緊抓的紙上正寫著:周修然,一個感染了喪尸病毒卻完好無損的人,我想,他就是你此刻最需要的東西。 楊建末世后一直致力于研究喪尸病毒的解藥,他渴望錢、權(quán)、名、利,他認為末世才是他能夠大展拳腳的舞臺。他肆無忌憚的拿人體做實驗,每天死在他手里人不計其數(shù)。 剛開始,基地高層還打壓制止他的行為,可是當(dāng)他研制出可以讓異能者快速恢復(fù)異能的藥物之后,基地高層就再也不管他了,只要他沒有危害到基地的根本,一切聽之任之。 為了不引起基地的混亂與恐慌,基地高層還幫著他善后。 漸漸的,楊建的胃口越來越大,他的實驗對象從普通人變成了異能者。 他對自己絕對的自信,他認為,他之所以在喪尸毒解藥上沒有任何進展,一定是因為他沒有找到適合實驗的材料。 于是,這封突然出現(xiàn)在他桌子上,不知誰送來的信,讓他的目光一下子盯在了信中提到的這個人身上。 他快步走出實驗室,對外面保護他的人說道:去查一查周修然這個人。 事情辦好了?孫薇站在基地實驗室外的角落,問著身后的人。 是的,小姐。 孫薇冷冷的勾起嘴角:周修然啊,周修然,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我正愁怎么解決你們呢。 此刻的周修然正皺著眉看著眼前的三人,這三人從他回來到現(xiàn)在每天都逼著他吃東西,一天六頓,頓頓不少。大到牛奶、面包、小到水果糖、辣條。 只要他們認為好吃的、現(xiàn)在吃不到的,通通朝周修然塞過來。 我不吃,飽了。 修然哥哥,這是小雪省下來的橘子味的糖,你是不是不喜歡小雪了,你怎么不吃小雪的糖了? 林小雪委屈巴巴的看著周修然,修然哥哥以前都吃他的糖的,一定是因為自己不乖,他現(xiàn)在不喜歡自己了才不吃自己的糖的。好難過,想哭。 小然乖,這個面包吃了。你之前一定沒好好吃東西,看,都餓瘦了。 是啊,還有這牛奶,吃了面包渴了就喝喝。周父跟在周若清后面,推銷手里那瓶旺仔牛奶。 被認為餓瘦了幾斤實則漲了兩斤的周修然: 其實,他想喝小米南瓜粥,就著涼拌黃瓜和皮蛋豆腐。 眼前的幾個人一定好久沒吃過正常的飯了,等離開了徐子峰,一定讓顧景煥帶他們吃好吃的。 突然有點想顧景煥了,周修然看著手上的哨子,思考今晚要不要吹一聲。 隨即又搖了搖頭,他來了,計劃就有變了。孫薇怎么還不行動? 就在周修然疑惑孫薇什么時候開始行動時,門被人直接從外面擰開了。 門外走進五六個身穿黑色制服的人。 周若清認識,這是光明基地日常巡邏執(zhí)法的人。 周修然在這嗎?領(lǐng)頭的人問。 你們要干什么?周若清警惕的問。 領(lǐng)頭的人不理會周若清的問題,在房里看到了周修然,便向后揮了揮手:帶走。 幾個人上前壓著周修然,周若清和其余兩人上前阻擋。 周若清:這位大哥,一定是有什么誤會,你說清楚這是為什么,不然我們不會讓你把人帶走的。 其實就算真有什么,周若清也并不會讓這群人把周修然帶走的。 憑直覺,她覺得沒什么好事。 帶不帶走,不是你說的算的。你若是不識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那人不客氣的道。 周若清一聽便知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了,就要上前發(fā)動異能開打,卻被那個領(lǐng)頭人輕而易舉的壓了下來。 周若清三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周修然被帶走。 被帶走的周修然面上驚慌不已,可憐巴巴的樣子看的周父與周若清心疼不已。 小然乖,不要怕,jiejie和你子峰哥哥一定會去救那你的,乖。周若清極力的安穩(wěn)住自己然后安慰被壓著走向大門的周修然。 面上驚慌不已的周修然其實內(nèi)心毫無波動。 終于來了,孫薇果然沒讓他失望。 周修然被帶的到了聚集地專門關(guān)押犯人的地方。 這里關(guān)押的,都是因為擾亂基地秩序而被抓起來的人。一般關(guān)上一兩個月就會被放出去。 當(dāng)周若清打聽到周修然被關(guān)押在這里時,心里松了一口氣。 關(guān)押在這里,至少表示然然不是犯了什么大事,而且也不會有生命危險。 實則,當(dāng)天晚上,周修然就被秘密轉(zhuǎn)移到了張建的實驗室里。 周修然被關(guān)在實驗室角落的籠子里,籠子還算大,夠他躺下翻滾幾圈了。 寶貝啊,真是上天賜給我的寶貝 張建趴在籠子的欄桿上,對著周修然眼睛發(fā)光,嘴里還在喃喃自語,不時發(fā)出詭異的笑,那笑聲仿佛從撕破的喉嚨深處發(fā)出一般,陰沉恐怖,讓人不寒而栗。 站在他身后的兩個保衛(wèi)人員,不著痕跡的后退了一步。離那個瘋子遠了一些。 兩人抬頭看著籠子里精致乖巧的少年,眼睛里藏著不忍和無可奈何。 周修然顫抖著身子,蹲在最遠處的那個角落,蹲下身,雙臂環(huán)抱,把頭深深的埋在手臂里,脊背都在微微的顫抖著。 張建看籠子里的少年顫抖害怕的樣子,更興奮了。手臂從籠子的縫隙中伸進去。用力的向前伸著,向著周修然的方向。 不怕,不要怕,叔叔是好人,只要你乖乖的聽叔叔的話,你就會發(fā)現(xiàn),叔叔現(xiàn)在做的是多么偉大的事業(yè),只要叔叔成功,所有人都會跪著感謝我,是我賜予他們新的生命,是我 張建還在瘋狂的幻想著,然而把頭埋在手臂里的周修然,面上卻充滿著冷冷的鄙視。 前世,治療喪尸病毒的解藥并不是眼前這個瘋子研制出來的,而是另一個基地科學(xué)家研制出來的,與這個瘋子沒有半點關(guān)系。 瘋子癲狂了兩個小時,才想起回去寫實驗計劃,整個實驗室里此時只有周修然一個人。 嗚~一聲清脆的鐘聲響起。 周修然坐在角落里靜靜的等待著。 不一會兒,實驗室的大門打開,男人背著光飛快的沖了進來。 怎么回事? 四個字挨個的從男人咬的咯咯作響的牙縫中蹦出來。 看到自己放在心尖上的小人兒,竟然被關(guān)在籠子里,顧景煥氣的臉都紫了,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像一顆被拉了引線,即將要爆炸的地雷一樣。 第11章 死亡倒計時11 顧景煥直接扳彎了鐵棍,把周修然從籠子里抱出來,動作小心翼翼,仿佛抱著一個易碎的珍寶,生怕用點力,懷里的人就寶貝碰碎了。 顧景煥想把人帶到自己準(zhǔn)備的那個房子,被周修然阻止了。就抱著周修然坐在了一張椅子上。 周修然告訴了顧景煥自己的計劃。 不行,那個瘋子,我明天就去殺了他,竟然想對你出手,不知死活。 你不能殺了他。 不能?小人兒,你要想讓你jiejie離開徐子峰,很簡單,我直接用精神力改變她最近的記憶就行了,這 不行。顧景煥沒說完就被周修然直接否定。 周若清是他任務(wù)中的主要角色,不能有任何外力強制改變她的行為與思想。 否則,這個世界的任務(wù)即算失敗。 為什么? 周修然皺眉看了眼顧景煥,然后低下頭:你不要問,我不能告訴你。 看著懷里少年那張糾結(jié)的臉,顧景煥能看到那深藏的不安與歉疚。 你他張了張嘴,剛吐出一個字便停住了。默了好一會才繼續(xù)到:不說就不說吧,我不問了。 他想追究懷里小人兒對自己的不坦白,卻不忍看他有半點難過,甚至一絲不安也不行,只能將他抱的更緊了些,無聲的嘆息著。 根據(jù)周修然的計劃,他要讓徐子峰和周若清之間生出間隙,然后再慢慢的讓這個間隙變大,變得不可修復(fù),到時候,周若清自然會心灰意冷的離開徐子峰。 至于這個間隙怎么生,還得看孫薇的表現(xiàn)了。 顧景煥不知道小人兒為什么一定要周若清離開徐子峰,但這既然是小人兒想要的,自己就一定得幫。 第二天凌晨。 張建興奮的跑進來實驗室,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多出的人是誰,就被顧景煥強悍的精神力侵入了腦海,強制改變了他的思維。 即使是腦域強化的人也敵不過顧景煥這個四階巔峰精神系、空間系、治愈系三修的異能者。 不,不是異能者,是喪尸王。 看著倒在地上捂著腦袋慘叫,來回翻滾的人,他冷哼一聲:你該慶幸,你還有點用處,不然,你可就不會如現(xiàn)在這樣輕松了。 說完像換了一個人一樣,對著周修然柔聲道:他已經(jīng)被我控制了,你想讓他干什么,他都會照做,這樣,你就不用一直待在這個鬼地方了。 顧景煥上前把精致的少年摟入懷中:這里我會找一個人代替你,等需要你出面了,我再帶你過來,好不好? 就他的那個助手吧。周修然指了指地上翻滾的人。 張建的助手也不是什么好東西,跟著張建作惡多端。絲毫沒有憐憫之心。就讓他來代替自己,為這末世貢獻一點力量吧。 一切事情都安排妥當(dāng)之后,顧景煥抱著周修然回到了離基地最近的那棟房子里。 而此時的基地,張建正在癲狂的抽取著周修然的血液,骨髓,皮rou做著實驗。 周修然到了房子里便直接進了浴室。 那個實驗室有點惡心,他現(xiàn)在需要洗個澡。 顧景煥去了廚房,把粥熬上,黃瓜做好配料開始涼拌。他只會熬粥,只會做涼拌黃瓜和涼拌皮蛋豆腐??上Вさ艾F(xiàn)在這邊沒有。 得多學(xué)點菜了,天天讓小人兒吃這些,還怎么長大? 做好了一切,發(fā)現(xiàn)小人兒還沒從浴室出來,坐在沙發(fā)上的顧景煥開始胡思亂想了。 白的發(fā)光的肌膚,被熱氣蒸通紅的臉蛋,被水打濕的眉眼,水流從他纖長的脖頸流過,燙過胸膛的兩顆茱萸,接著滑過平坦的小腹,最后涌向 顧景煥喘著粗氣,強逼著自己停下腦海中那誘人犯罪的想象。 他故作輕松的倚在沙發(fā)上,交疊起修長的雙腿,慢慢的緩和呼吸和心跳。 顧景煥心里暗罵他自己禽獸,對不滿18歲的人都能產(chǎn)生不可言說的想法。卻想起,他不但有了想法,而且這個未成年的人早就被自己拐到手中了,忽然就覺得他自己甚至連禽獸都不如了。 這年頭,做人難,做禽獸更難啊。 就在顧景煥心里默念禁欲使人進步,縱欲使人落后的。的時候,周修然已經(jīng)洗完出來了。 裹著白色的浴袍,浴袍下面露出的筆直修長的雙腿,再次引的男人呼吸一陣急促。 他好像沒發(fā)現(xiàn)男人的怪異表情和奇怪坐姿,徑直走到了餐桌旁,坐下吃了起來,還不忘回頭招呼顧景煥過去吃飯。 顧景煥重重的呼吸著,像是在竭力壓制什么,既是苦笑又是無奈。 以后的生活苦啊。 周修然以為周若清和徐子峰之間的間隙至少要在半個月后才會出現(xiàn)。但是周修然顯然低估了孫薇對周若清的恨意,低估了孫薇對徐子峰的勢在必得。 在周修然被帶走的第二天,徐子峰與他的小隊就從蒼南縣回來了。周若清立刻就把周修然被抓走的事告訴了他。 徐子峰也積極的為周修然的事奔走,可是一連打聽了幾天,都不知道周修然犯了什么事,只知道被關(guān)在監(jiān)獄里,卻不允許探望。 這不尋常的情況讓周若清又開始慌亂起來,她幾次想闖進監(jiān)獄都被徐子峰阻攔了。 幾天后,就在她打算瞞著徐子峰闖監(jiān)獄的時候,孫薇告訴了她,周修然已經(jīng)不在監(jiān)獄的事。 不在了?怎么會? 我只能預(yù)知這個,至于他現(xiàn)在在哪,我可能要過幾天才能知道。 哼,慢慢享受接下來的事情吧! 孫薇看著周若清此刻臉上的迷茫與前幾天的焦慮,心里很是舒服,她想看她奔潰無助,求而不得的樣子。 迫不及待的想看! 原本以為周修然只是關(guān)在監(jiān)獄,如今卻不知所蹤,周若清心特別的慌,如同吊在半空中一樣,沒有一點踏實感,她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周若清找到徐子峰,讓他晚上去找當(dāng)天帶走周修然的帶頭的人,他一定知道周修然現(xiàn)在在哪。 周若清知道徐子峰的實力,對抗那個人綽綽有余。 不行,若清,你再等等看,小然一個普通人,基地對他能有什么興趣。 上前抱了抱周若清,繼續(xù)道:小然不會有事的,相信我。 周若清推開徐子峰的手,大聲道:已經(jīng)這么多天了,一點消息也沒有,你讓我怎么相信你?你知道然然在哪嗎?你知道他現(xiàn)在過得怎么樣嗎?他不是普通人,他自閉,脆弱,一點點的打擊都會讓他重新縮回他自己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