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三章 手術(shù)

    想不到在洞xue里不可一世的妖獸，在百無求手里竟然真好像一個三四歲的娃娃一樣。被妖王打的連哭帶喊，就是沒有能力還手……

    這時候，飛機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穩(wěn)。幾個空姐都在安撫受驚的乘客，蕭易峰在車前子耳邊說道：“這個小家伙久居地下，第一次被百無求帶出地面的時候，就出現(xiàn)了應(yīng)激反應(yīng)。當時它說什么都不肯出來，還是妖王連打帶罵的，生生拽出了山洞。剛剛飛機起飛的時候，百無求一個沒看住，它就竄了出來。剛才直接竄進了駕駛室里，剛才我都被嚇住了，以為要趕上墜機了……”

    “沒問你這個……”車前子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后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說我呢……我還以為這次睜眼又回醫(yī)院病床上了，剛才在地下就覺得不對勁——是不是蘇瑜身上的藥起作用了，夠勁兒啊……回頭得跟胖子說說，整點……”

    “那可不行……”說話的時候，蕭易峰從衣服里掏出來之前蘇瑜打過的針管。吃過的藥片以及裝著丹藥的小瓷瓶。在車前子面前晃了一下之后，繼續(xù)說道：“從山洞里出來之后，趁著郝主任他們來接手的時候，我去了當?shù)蒯t(yī)科大學(xué)的實驗室，做了一個簡單的藥理實驗，發(fā)現(xiàn)中成丸藥和西藥片里面有興奮劑和麻醉劑的成分……”

    怕車前子剛醒聽不明白，蕭易峰向他解釋道：“是這么回事，你和蘇瑜能快速從昏迷當中醒過來，就是依靠著這種強效興奮劑的作用。能和妖獸維持靠的是麻醉劑，只是這兩種藥劑太霸道了，而且來得快也去得快，而且后遺癥也不小。你仗著長生不老的身體，還能堅持到現(xiàn)在?？墒翘K瑜沒有你長生不老的身體，估計著身體垮了。沒有一年半載的恢復(fù)不過來……”

    “我就說當時怎么和那個小東西撞頭，后來都感覺不到疼了……”車前子的倦意上來，打了個哈欠之后，繼續(xù)說道：“我這精神頭一直上不來，這也是興奮劑的后遺癥嗎？”

    “這點后遺癥算好的了，蘇瑜知道你就是嗜睡的話，還不知道怎么羨慕你……”蕭易峰緩了口氣之后，繼續(xù)說道：“你現(xiàn)在還是使用了興奮劑的后遺癥，要是一般人能被折磨個一年半載。你只要睡飽了就能恢復(fù)……”

    蕭易峰的話還沒有說完，他身后的座位上響起來唐三卦的聲音來：“介似嘛？介怎么開卦了……”

    就在車前子再次昏昏沉沉睡下去的時候，通往首都的高速公路上，一輛集裝箱卡車正在向著首都金發(fā)進發(fā)。車后面的集裝箱之內(nèi)，是被消毒塑料包裹起來的無菌手術(shù)室。里面三位醫(yī)生正在給昏迷不行的蘇瑜做著手術(shù)。

    大卡車是特殊改造的，雖然是在跑高速，車輛卻穩(wěn)得一點晃動都沒有。幾位醫(yī)生好像是在醫(yī)院里的手術(shù)室一樣，沒有因為在車廂里，影響到一點手術(shù)的成效。

    這時，黃?？痛o士，正在給醫(yī)生們遞送手術(shù)器械。司馬孝良則按著醫(yī)生的要求，正在配置藥物：“監(jiān)控血壓，再注射十五毫克的腎上腺素……準備人造三厘米的人造血管，血漿見底了，趕緊更換血漿……”

    司馬孝良按著醫(yī)生的吩咐準備，一直到手術(shù)進行到了尾聲。聽到了醫(yī)生說到蘇瑜已經(jīng)脫離了危險，就等著度過觀察期的時候。他終于松了口氣，對著幾位醫(yī)生說道：“多謝幾位了，實在是沒有辦法，只能委屈幾位神醫(yī)在這車里動手術(shù)了……

    說話的時候，他帶著幾位醫(yī)生離開了無菌棚。隨后從角落里拿出來三個黑漆漆的垃圾袋來，打開其中一個垃圾袋，露出來里面一捆一捆的現(xiàn)金。隨后再次說道：“這是手術(shù)的酬勞，每人兩百萬，只要我朋友成功度過觀察期的話，后面還有三百萬……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下一個休息站已經(jīng)準備好了車輛，會帶你們回家的……”

    看到司馬孝良拿出來三個塑料袋的時候，一邊的黃海便皺了皺眉頭，無奈的咽了口氣……

    第五百零四章

    到了下一個服務(wù)區(qū)之后，黃海將三名醫(yī)生送下了卡車?？粗麄兂俗颂崆皽蕚浜玫钠囯x開之后，他這才回到了卡車后面的集裝箱里，對著正在給蘇瑜更換吊瓶的司馬孝良說道：“我準備了三個手提箱來裝現(xiàn)金的，什么時候換成袋子了？”

    司馬孝良說道：“都是裝錢，你準備那么好的箱子干什么？還都是大牌子的，三口箱子就要六千多。六千不是錢嗎？到底不是花你的錢，不知道心疼——我讓他們把箱子折現(xiàn)了……”

    聽到果然驗證了自己的猜想，黃?？嘈α艘宦?，說道：“還是我從第三方設(shè)立一個基金。專門解決你那些孩子上學(xué)、生活的問題，你安安心心做司馬孝良就好。其他的事情交給基金來做，我保證就算你不做司馬孝良了，這個基金還會正常運轉(zhuǎn)……”

    司馬孝良沖著黃海笑了一下，說道：“我也說過好幾次了，能那么做的話，我早就那么做了……換個話題吧，商寶慶那邊說什么了？”

    見到司馬孝良不想聊基金的事情，黃海主動拉回來了話題，他無奈的搖了搖頭之后，說道：“你猜對了，他也是當年那件事的當事人之一。本來以為找到他，當年的事情就清晰了，沒有想到反而更加復(fù)雜起來了……”

    聽到了黃海的話，司馬孝良倒是沒有感到意外，他微微一笑之后，說道：“這才是高亮那只老狐貍干的事情，如果那么簡單就能撥云見日的話，那一定不是他干的……”

    黃?？嘈α艘宦暎f道：“本來以為日記就是寫著吳仁荻的弱點，現(xiàn)在看起來，我們可能都想錯了……”

    “那你就要不了解高亮了，日記里記錄著可以制衡吳主任的方法，這個一定是沒錯的。里面還夾著他的私貨……”說到這里，司馬孝良從口袋里摸出來一枚熟雞蛋。他一邊剝雞蛋殼，一邊繼續(xù)說道：“這是臨出門的時候，我媽煮的……想不到現(xiàn)在我開始覺得白煮蛋好吃了……”

    聽到司馬孝良又岔開了話題，黃海有些無奈的看著他，說道：“是，白煮蛋天下第一的好吃……你說過想要完成司馬孝良的理想——大同世界的話，吳仁荻是我們繞不開的坎兒。本來以為高亮留下來的日記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可現(xiàn)在更加復(fù)雜了……那我們怎么辦？還要繼續(xù)理想，讓世界大同嗎？還是你有了其他的想法……”

    “司馬孝良不就是為了這個而生的嗎？”司馬孝良微微一笑，隨后對著黃海繼續(xù)說道：“不過你知道的，我不喜歡復(fù)雜的事情。既然高亮想讓日記里面記錄的事情復(fù)雜化，那我也要想辦法讓它簡單起來——把商寶慶的魂魄交給孫德勝吧，也應(yīng)該讓民調(diào)局出點力了……”

    “把商寶慶交給孫德勝……”黃海猶豫了一下之后，繼續(xù)說道：“那會不會太便宜孫德勝了，怎么也要換點東西出來吧？”

    “你這是在謀他的狐貍皮啊，還是算了吧，別再讓他把我們的家底也探出來……”司馬孝良微微一笑之后，還是否定了黃海的主意。他繼續(xù)說道：“直接把商寶慶的魂魄交給民調(diào)局，不和他們轉(zhuǎn)圈子了。別再讓孫德勝順藤摸話，把我們的老巢端了……”

    說話的時候，無菌棚里的蘇瑜突然睜開了眼睛，他呻吟了幾聲，立馬引起來司馬孝良和黃海的主意。兩個人向著無菌棚里看過去，就見這位曾經(jīng)的司馬孝良微弱的說道：“你們是不是忘打麻藥了——可疼死我了……”

    與此同時，車前子這些人的飛機終于降落在了首都機場。飛機停下之后，空姐已經(jīng)接到了民調(diào)局的人來接機的信息。當下讓民調(diào)局的人先下，車前子他們幾個人下飛機的時候，見到白頭發(fā)的沈辣帶著幾名調(diào)查員，已經(jīng)等候在這里了。

    見到車前子他們幾個人下了飛機，沈辣看了一眼百無求抱下來的小娃娃之后，對著妖王說道：“這個就是差點撞死我兄弟的妖獸嗎？這身上也沒什么妖氣嗎？”

    第五百零五章 自投羅網(wǎng)

    車前子還是在昏睡當中，沈辣確定老三只是藥物后遺癥之后，這才放下心來，不過還是將他送到了醫(yī)院檢查身體，隨后將剩下這一行人帶回到了民調(diào)局。

    孫德勝因為有事情耽擱，沒有親自去機場接機，不過他還是在民調(diào)局大門口，將蕭易峰一行人接了進來。契安地下古國的事情，蕭副主任已經(jīng)在電話里向他匯報過了。見到了他們幾個人下車，孫胖子笑嘻嘻的說道：“這話怎么說的？哥們兒我還想給你們找個輕松點的活。沒想到啊沒想到……早知道這樣，我就請吳主任跑一趟了……”

    “小胖子你點誰呢？你當老子真死了？呸！再說最后一遍，老子是愣不是傻！你這話老子聽到出來……”沒等孫德勝說完，百無求已經(jīng)打斷了他的話，隨后繼續(xù)說道：“這不是也沒事嗎？老子還給你帶回來個哥哥來，來吧，小子，這是你胖弟弟……”

    百無求指的正是那個小娃娃，這時候，它已經(jīng)穿上了三四歲孩子的衣服，只是從地洞里出來之后，小娃娃哪哪都不適應(yīng)。除了黑大個子之外，見到誰都是一副呲牙咧嘴的樣子。

    孫德勝嘿嘿一笑，說道：“這我哪高攀得起？不是我說，我這小哥哥什么來歷，搞清楚了沒有？”

    蕭副主任說道：“回來的路上，我查過來所有能查到的資料，也和歐陽主任探討過。可是都和這個小娃娃對不上……我打算稍后請教一下吳主任，他應(yīng)該知道這個小家伙的來歷?！?/br>
    孫胖子笑嘻嘻的說道：“反正哥們兒我這個小哥哥已經(jīng)在這里了，名字早點晚點知道無所謂。不行就先叫孫德勝他哥，也不是不行?！?/br>
    百無求說道：“這小玩意兒是老子的兒子，你是它哥哥，你這不是占老子的便宜嗎？”

    孫德勝無所謂的笑了一下，說道：“那就是我高攀了……”

    一邊的沈辣實在聽不下去了，他主動站起來岔開了話題，說道：“說點正經(jīng)的吧，我剛剛聯(lián)系過了鴉。蕭副主任和車前子猜測的沒錯，商寶慶的魂魄沒有被地府收走。看樣子是被司馬孝良帶走了，通過他們之前的對話。四十年前，商寶慶和高亮句長有過交集。這個時候司馬孝良帶走的他的魂魄，很是說明問題……”

    “看起來還要重啟那幾本日記啊……”孫德勝說話的時候，打了個哈欠，隨后繼續(xù)說道：“本來哥們兒我以為日記的事情可以暫時放置一下，等到日后有時間的時候再啟。想不到這么快……本來我還想著送走了大方師，咱們可以松快松快，大家伙一起放個假，咱們民調(diào)局也組織個團建什么的。這真是連喘口氣的機會都不給啊……”

    孫德勝的話還沒有說完，他辦公室的電話響了。接通了電話之后，孫胖子的臉色變得古怪了起來，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說道：“就他一個人嗎？接進來接進來……他真沒說是來自首的嗎？那行吧，帶他來我的辦公室……”

    掛了電話之后，孫德勝對著辦公室里的這些人說道：“是司馬孝良，他就在樓下……這又是要把燙手的熱山芋給我們民調(diào)局，不是我說，還真想繼續(xù)前者我們民調(diào)局的鼻子走，這次沒有那么便宜了……”

    百無求皺了皺眉頭，對著孫德勝說道：“你小子要是覺得麻煩，那老子就做個好人。幫著你弄死他得了，省得你們倆相互算計。老子看不懂吧——難受，看懂了更難受……”

    孫德勝嘿嘿一笑，說道：“弄不著那么麻煩，這次您看我了。我有辦法治他……”

    孫胖子的話還沒有說完，他辦公室門外想起來敲門的聲音。隨后門衛(wèi)帶著司馬孝良走了進來，這個人進來之后，連句客氣話都沒有，直奔了主題：“各位都在呢，我剛剛回到首都的時候，發(fā)現(xiàn)商寶慶的魂魄竟然藏在了我身上，莫名其妙的被我?guī)С鰜砹?。老同學(xué)你知道我這個人最守法了，這玩意兒應(yīng)該交給你們民調(diào)局處置，我就趕緊把他送過來……”

    第五百零六章 綁架案主謀

    說話的時候，司馬孝良將隨身攜帶的一支小小葫蘆拿了出來。擺在了孫德勝的辦工作前，說道：“這里面裝著的就是商寶慶的魂魄了，畢竟事情都是因為他而起的，他雖然死了，你們也應(yīng)該還有話要問。我這才把這魂魄交給你們處置……”

    孫德勝笑嘻嘻的拿起來小葫蘆，一邊在手里把玩，一邊看著司馬孝良說道：“真是有心了，老同學(xué)，正好哥們兒我也有點事情想不明白。我這邊得到的消息，你可是坐車回來的。我們這些人坐飛機回來，也就是比你早到半個小時。那以后誰還去坐飛機？”

    司馬孝良笑了一下，說道：“就知道老同學(xué)你惦記我……這不是要給蘇瑜療傷嗎？還要著急趕回來。我這才找了輛貨柜車回來，算著時間我可是早就出發(fā)了。蕭副主任他們還要等著民調(diào)局來交接，這一出一進的，時間可不就被抵消了嗎？”

    孫德勝嘿嘿一笑，他只是在向司馬孝良表示，已經(jīng)開始監(jiān)視對方的一舉一動。見到效果達到，他便笑了一下，隨后將小葫蘆交給了沈辣。看著辣子向自己示意，葫蘆里面確實是商寶慶的魂魄，孫胖子這才笑著說道：“要不說還是老同學(xué)親呢，還是你想著我們民調(diào)局這一塊……”

    說到這里，孫德勝突然頓了一下，臉上原本嬉皮笑臉的表情瞬間消失。他盯著司馬孝良，繼續(xù)說道：“你來了正好，剛剛哥們兒我收到了文件。說候典澄的綁架案你也參與了，現(xiàn)在文件已經(jīng)下到我們民調(diào)局了。這馬上就要對你簽發(fā)通緝令，要不這樣，哥們兒我算你是自首……先爭取個好態(tài)度嘛，如果老同學(xué)你真是被冤枉了。那沒得說，哥們兒我一定想辦法替你說話。不過在案子沒有查清之前，真得麻煩你在我們民調(diào)局住幾天……”

    司馬孝良明白了孫德勝的心思，他苦笑了一聲之后，說道：“我參與了那個孩子的綁架案？這么說的話有證據(jù)嗎？”

    “有啊……”孫德勝站了起來，從桌子里拿出來一本厚厚的卷宗。對著司馬孝良說道：“都在這里了，里面說你和被綁架人的父親商寶慶有商務(wù)往來的關(guān)系。懷疑你惦記上了人家的億萬家產(chǎn)，這才伙同商寶慶等人，綁架了候典澄……”

    看著司馬孝良要過來查看卷宗，孫德勝一把將它摟在了懷里，對著他說道：“老同學(xué)你這樣就過分了，這里面都是你參與綁架的證據(jù)，我給你看了，這不就是伙同你串供嗎？趕緊的，拉開我這個老同學(xué)。他脾氣急，別讓我這老同學(xué)想不開，直接上手銬吧。老同學(xué)你先委屈委屈，等到案件查清楚了，只要證明和你無關(guān)，哥們兒我親手把你放出來。當面找你賠罪……”

    辦公室里這幾個人誰身上也沒帶著手銬，最后還是沈辣找了兩根幫忙線路的扎帶。倒背著綁住了他的兩根大拇指，說道：“我知道你在民調(diào)局里也有眼線，讓他幫你弄出去。省得我們再費力去查了……”

    司馬孝良沒有一點反抗的意思，被沈辣制住之后，他苦笑著看了孫德勝一眼，說道：“老同學(xué)，你這樣算是開了一個不好的先例。事情都是雙向的，不是只有你們民調(diào)局才能抓人。這樣很不好……”

    沒等孫德勝回答，沈辣已經(jīng)用膠帶粘住了他的嘴巴。隨后對著孫胖子說道：“大圣，關(guān)在什么地方？要不要關(guān)進地下，請吳主任看著？”

    “就怕吳主任覺得麻煩，直接把我這個老同學(xué)弄死了……”孫德勝笑了一下之后，對著沈辣說道：“也別關(guān)著了，我這個老同學(xué)的脾氣爆，別再想不開一口氣把自己憋死了……這樣，你去二室找?guī)赘笔咒D來……就讓他在我這個辦公室里休息。哥們兒我盡快查清楚綁架案的事情，查清楚咱們好放人……”

    第五百零七章 往事

    看著沈辣真去找來了手銬，司馬孝良苦笑了一聲，說道：“都在你們這一畝三分地了，我哪還有別的心思。再說了，我這個人最惜命了，怎么可能想不開……哎？怎么還真上手銬？請點，別把我的胳膊整折了……”

    看著司馬孝良被沈辣銬在了座位上，孫胖子嘿嘿一笑，將桌子上的小葫蘆扔給了蕭易峰，蕭副主任心領(lǐng)神會。他先拉上了窗簾，隨后取出來一根長香點上。

    等到煙霧繚繞的時候，蕭易峰打開了葫蘆塞。葫蘆里面應(yīng)該是飄散出來了什么，片刻之后，之前長香燃燒形成的煙霧開始凝結(jié)成了人形。只是迷迷糊糊的看不清這個人的相貌，不過就看著身高胖瘦，倒是像那個商寶慶的樣子……

    人影出現(xiàn)之后，便顯得特別緊張。他不停的在原地轉(zhuǎn)圈，嘴里絮絮叨叨的說道：“現(xiàn)在天黑沒黑，我不能出來。救命啊……會魂飛魄散的……”

    “別怕，這里是民調(diào)局，我處理過現(xiàn)場，只要你還在煙霧當中，便什么事都沒有。”蕭易峰將手伸進了人形煙霧里，輕輕的滑了一下之后，里面的人影便哆嗦了一下。似乎現(xiàn)在他才反應(yīng)到自己是在什么地方……

    看到人影安穩(wěn)起來之后，蕭易峰這才對著孫德勝說道：“可以了，魂魄不能說假話，不管問什么，他必須實話實說……”

    孫胖子嘿嘿一笑，湊過來對著人影說道：“咱們的常規(guī)開場白要先整一下，姓名，年紀先說說……”

    人影開口說道：“我叫商寶慶是道光二年出生的，今年一百零四歲。是契安古國后裔，因為惦記著先祖遺留下來的財寶，豬油蒙了心把自己的性命都折騰沒了……”

    聽著人影說話沒有問題，蕭易峰便對著孫德勝說道：“孫局，這個只有一炷香的功夫，有什么要問的要快點了。一旦香燒盡了他還沒有回到葫蘆里的話，被陽光照射到是會魂飛魄散的……”

    “一炷香啊，那哥們兒我要快點了……”孫德勝嘿嘿一笑之后，看了一眼坐在角落里的司馬孝良之后，他繼續(xù)對著人影說道：“你先把之前和司馬孝良說的話，再對哥們兒我說一遍。記住，你和他說了什么，就要和老子說什么。一旦我知道你說的兩個版本不一樣的話，那就別怪哥們兒我心狠手辣了，說錯了就讓你出去做做日光浴……”

    商寶慶生前倒斗的時候，見過有魂魄被太陽找到，魂飛魄散的樣子。那一次對他產(chǎn)生了陰影，急忙對著孫德勝說道：“不敢不敢，我一定不會說出兩個版本的……那是一九八零年的時候，隔了四十多年，具體幾月幾號是真想不起來了。就記的是穿單衣的時候，我隱居的小鎮(zhèn)子里面來了個五六輛綠皮子大吉普。

    那個年代，我隱居的東北農(nóng)村別說這樣的大吉普了，連自行車都少見。我們縣長都是騎自行車上下班，每天才有兩班長途汽車去市里。當時一群大人小孩圍著看熱鬧，后來看到了車上下來十幾個公安，這才知道出事了。

    當時我就混在看熱鬧的人群里，看著看著一群穿著白色警服的公安直接向著鎮(zhèn)子里唯一一個招待所沖了進去。當時我在鎮(zhèn)子里躲了十幾年，還娶了老婆。自信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破綻。就跟著那些人一起進去看熱鬧。

    我們剛剛走到招待所附近的時候，突然聽到了槍聲。隨后就見剛剛沖進去的公安又跑了出來，他們當中有兩個人身上掛了彩。后來才知道是被里面什么東西嚇得，手槍走火打中了自己人……

    當時我們鎮(zhèn)子已經(jīng)開始準備民兵集合了，當時我也是民兵班長。就在發(fā)槍發(fā)子彈的時候，又來了一輛白色的波羅乃茲，里面下來一個穿著藏青色中山裝的胖子。當時我就看出來這個胖子不一般，還故作聰明的毛遂自薦帶路，將他帶到了那些公安那邊。

    胖子立即亮明了什么，是省廳下來協(xié)助他們工作的。他就是后來的民調(diào)局第一任句長高亮，這些是為了捉捕寒山到人葛殿臣的，之前在招待所里的人正是他。不過他好像感覺到了高句長到了一樣，等到高句長忍不住進去的時候，葛殿臣已經(jīng)跑了多時?！?/br>
    第五百零八章 壑落山

    看到?jīng)]人制止自己，人影繼續(xù)說道：“雖然沒有抓到葛殿臣，不過高亮立即開始安排第二輪抓捕。挑選了十幾個對附近道路熟悉的民兵當作向?qū)?，和公安一起追蹤葛殿臣的下落?/br>
    我也不知道是走運還是走了背字，竟然和高亮分在了一組。當時我還并不在意，以為我這樣的一個倒斗的小人物不會引起他的注意。當下，我，高亮還有兩個公安，四個人一組，向著鎮(zhèn)子后面的小路追了下去。

    一直追到晚上，始終沒有找到葛殿臣。最后連高亮也放棄了，準備收隊進去的時候，趁著那兩個公安去撒尿的功夫，他突然說了一句：赫章王的墳?zāi)故悄愕沟陌桑?/br>
    這句話嚇了我一跳，那是我八年前，借著幫鎮(zhèn)里合作社采購火柴的機會，去了常熟偷盜了赫章王元滸的墳?zāi)?。那次倒斗十分順利，雖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和契安國有關(guān)的資料。也還是從里面偷出來幾個金元寶。

    當時金子那玩意兒并不算是好東西，弄不好還會給自己帶來橫禍。我可不敢留著這些受害的玩意兒，當時就把這些金子賣了。說出來你們會笑話我的，五十多兩的金元寶，最后換了三百零五塊錢，加上五百斤的全國糧票，外加二十斤的花生。實在找不到買主，這樣也就算可以了。

    錢、糧票一早就花完了，我都快忘了那件事，結(jié)果高亮卻知道。當時我就毛了，一門心思都是怎么弄死這幾個人。然后再想辦法換個地方躲藏。

    沒有想到啊，我這個想法剛剛出來的時候，高亮便用他特制的手槍打在了我的腿上。我是修煉過金剛不壞之體的，尋常子彈根本打不破我的皮膚。沒有想到他一槍竟然打斷了我小腿上的骨頭……

    當時槍聲驚動了其他兩個公安，他們倆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提著褲子過來查看的時候，高亮說是他的手槍走火了。一個勁的給我道歉，然后趁著那兩個公安不在意的時候，偷著對我說，讓我不要搞小動作。否則以我當時的罪名，足夠槍斃兩次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