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車前子見到周圍沒有外人，當(dāng)下走到了孫德勝的前面。對著司馬孝良說道：“你把老家伙們都折騰的死光了，還有臉過來？把你的人都叫出來開打吧，別藏著掖著……”

    “我？”司馬孝良回頭看了看，確定了車前子在和自己說話之后，他搖了搖頭，說道：“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和黃海剛剛下了火車。這里有我一個親戚……剛才路過這里的時候，我看到你們走進(jìn)去了。親戚不在家，我們倆也沒地方去，想著過來找老同學(xué)說說話……”

    說著，司馬孝良和黃海都把自己的火車票取了出來，由黃海遞給了蕭易峰，老蕭看了一眼火車票，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的地方。沖著孫德勝微微點了點頭……

    司馬孝良繼續(xù)說道：“如果你們還是不信的話，可以去火車站查我的出站視頻嘛。一定能查到的……”

    孫德勝嘿嘿一笑，說道：“哥們兒我自然是相信老同學(xué)的，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對了，弟妹呢？怎么不見和你一起過來？”

    司馬孝良苦笑了一聲之后，說道：“她是吃公安飯的，身不由己，單位有大案子，已經(jīng)被召回去了……”

    “弟妹真是辛苦了……”孫德勝說到這里的時候，古怪的沖著司馬孝良笑了一下，隨后繼續(xù)說道：“客氣話說完了，說點正事吧……老同學(xué)，后面你打算怎么辦？”

    兩個都是絕頂聰明的人，孫德勝開了頭之后，司馬孝良微微一笑，說道：“做該做的事情，老同學(xué)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沒有什么大本事，能把眼前的事情做好，已經(jīng)非常難得了……”

    孫德勝也跟著笑了一下，孫胖子慢悠悠的走進(jìn)了涼亭，坐在了司馬孝良身邊，笑嘻嘻的說道：“眼前的事情做好，的確不容易……不過幸好你上面的老人都不在了，沒人給你瞎出主意，想干什么就干點什么。不過這話說回來，你真覺得劉勝回來讀書，考上大學(xué)出人頭地就一定好嗎？”

    “總比他爹媽這樣要好得多……”司馬孝良微微一笑，繼續(xù)說道：“他們這些孩子，只有考上了大學(xué)，才有出人頭地的機會。總比窩在老家，一輩子受窮要好。我有一個理想，天底下人人都是一樣的，沒有受窮的，沒有誰比誰高。誰比誰低的。種地的、蓋房的和賣糧食的，買樓房的都一樣。到時候沒有罪犯、沒有貧富之差……”

    “真有那樣的地方，一定要讓哥們兒我去……”孫德勝嘿嘿一笑之后，繼續(xù)說道：“不過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多種多樣的，老同學(xué)你這樣，總要損壞一小部分人的合理、合法利益。大同世界沒有那么容易的……”

    司馬孝良微笑著說道：“那就要看怎么處理了，起碼大部分人都會滿意。再有，凡事都是有底線的，不能傷害到好人……”

    “你說這個，哥們兒我突然想到一個故事。一輛火車速往前開。前面是個岔路，左邊鐵軌上綁著一個人，右邊鐵軌上綁著十一個人。你是司機的話，一定會為了十一個人，開到左邊鐵軌上吧？”

    司馬孝良看了孫德勝一眼，說道：“我會停車，不會傷到任何一個……”

    話說到這里的時候，司馬孝良突然愣了一下，他明白了孫德勝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第二百四十四章 試探

    “是啊，停車就好了，不開就不會傷害到任何一個人……”孫德勝笑嘻嘻到點了點頭，隨后繼續(xù)說道：“那就不要干擾世界的運行嘛，哥們兒我剛進(jìn)民調(diào)局那會，聽我們高句長喝多了，說天下萬事都有定數(shù)，不要人為的改變它……”

    司馬孝良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那我把火車停下，救了該救的人之后，再開車不還是可以行駛的嗎？老同學(xué)，差一點被人繞進(jìn)去……”

    孫德勝說道：“那火車永遠(yuǎn)都跑不到盡頭……”

    “不跑起來，又怎么知道能不能到盡頭？”司馬孝良看了孫德勝一眼之后，繼續(xù)說道：“還要看火車上的人多不多，開車的人多了，可以盡快的把鐵軌上的人挪走，保證火車可以正常運行……”

    孫德勝立即接話說道：“開車的人多了，想法就會多了。不停的停車、挪人，總會有人受不了的。到時候會有人跟司機說；我們耽誤時間太多了，這樣下去我們永遠(yuǎn)都到不了終點……為了大多數(shù)人的利益，我們可以從左邊走，那邊人少……

    開始一兩個人說，到了后來可能整列火車上的人都會跟司機說的。直到司機也有了這樣的想法，于是有了第一次沒有停車，從左邊行駛了了過去，有了第一次就是無數(shù)次……”

    司馬孝良臉上的笑容慢慢開始凝固，他搖了搖頭，說道：“不會的，那要看司機是什么樣的人了。起碼我是司機的話，不會讓有那樣想法的人上車……”

    “其實火車已經(jīng)從左邊行駛一次了，那次鐵軌上綁著的人叫做蘇云……”孫德勝終于點出來了一個人名，他盯著司馬孝良，繼續(xù)說道：“這個綁在鐵軌上的人是不用死的，只是他死了的話，好處太多了。司機明明看著他就被綁在鐵軌上，還是開足了馬力，從這個人身上壓了過去。這時候司機是怎么想的？我也是為了大家好……只有這一次，不會再有下次了……是不是？”

    司馬孝良臉上笑容終于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沉默了片刻之后，他看著孫德勝，說道：“不是，從蘇云身上壓過去的是另外一輛火車。司機只是看到了，并沒有直接參與……”

    孫德勝嘿嘿一笑，說道：“是，司機只是看到了，然后叫過來蘇云的弟弟，和他說，看到了嗎？就是對面的那個司機壓死的你哥哥。記住了，那個司機的名字叫做魏敬辰……弄不好他還有錄像什么的，證明都是那個姓魏的老司機不是人……”

    蘇云是少有幾個卸任之后，沒有利用司馬孝良的權(quán)利為自己謀私利的人。他一心一意的經(jīng)營著養(yǎng)老院，甚至連他弟弟蘇瑜的生計，都是托了養(yǎng)老院的食堂才有的著落。原本蘇云、蘇瑜哥倆做司馬孝良的時間就不長，蘇云又是出了名的好人，他的死雖然不是司馬孝良造成的，可也是見死不救……

    看到司馬孝良不說話了，孫德勝掏出來香煙，點上抽了一口之后，繼續(xù)說道：“剛才哥們兒我說過的，只要從左邊走了一次，后面就有無數(shù)次。第一個是蘇云，那第二個是誰？”

    司馬孝良突然“撲哧”笑了一下，看著孫德勝說道：“老同學(xué)，你不能把對面鐵軌上壓死的人，也算在我這條鐵軌上吧？差一點又被你繞了進(jìn)去……不行不行，不能在跟著你說這個了，什么火車、鐵軌的，太繞了。我都不明白說的是什么……”

    說話的時候，司馬孝良看了一眼湊過來的車前子，微微一笑之后，對著小道士招了招手，說道：“好幾天不見了，上次忘了和你說，孔大龍老先生之前經(jīng)常和我說起過你……”

    車前子冷笑了一聲之后，說道：“別套近乎，老登兒可沒和我說起過你……”

    對車前子司馬孝良倒是一點都不生氣，他笑著說道：“其實從孔大龍那邊論，我們還算是親戚。他是我一個遠(yuǎn)房的爺爺，只是這個親戚隔得有點遠(yuǎn)，只許我叫他老人家老前輩。這個當(dāng)年我過生日的時候，他老人家和我的合影……”

    說話的時候，司馬孝良從懷里取出來一張照片，遞給了車前子。小道士接過照片之后，看到里面是孔大龍和十五六歲時候的司馬孝良。旁邊的桌子上擺著一個奶油蛋糕，小司馬孝良拍照的時候，眼睛已經(jīng)瞟到那里去了……

    沒錯了照片里面的老頭子正是孔大龍，看著旁邊的大蛋糕，車前子哼了一聲，說道：“老登兒還花錢買了蛋糕，我十歲的時候，他才摳搜的拿回來半拉兒別人吃剩的蛋糕……”

    “不是吃剩的，是吃之前老前輩切了一半帶走了……”司馬孝良苦笑了一聲之后，繼續(xù)說道：“蛋糕也不是老前輩買的，是我另外一個爺爺送的。還沒等吃，已經(jīng)被老前輩切了一半。他還說要還我的，結(jié)果一直等到今天……”

    司馬孝良這么一說便對上了，當(dāng)年孔大龍說要到縣里買咸鹽。早上走的，深夜才回來。當(dāng)時車前子已經(jīng)睡下了，被老登兒從被窩里叫了出來。從皺皺巴巴的塑料帶里拿出來一個奶油都糊了的蛋糕來，笑呵呵的說這是他特意買回來的。

    那次是車前子第一次吃奶油蛋糕，記憶十分深刻。當(dāng)時還以為孔大龍藏了半塊蛋糕給李老蒯，沒吃過癮的小道士還鬧了一下。快到天亮，才被孔大龍勸好。

    回憶起來當(dāng)年的往事，又想到了已經(jīng)轉(zhuǎn)世的孔大龍。車前子心里有些不舒服，眼神當(dāng)中多了意思落寞的神情。

    看到了車前子的反應(yīng)之后，司馬孝良微微一笑，隨后繼續(xù)說道：“當(dāng)時老前輩是這么和我說的，當(dāng)初給你起名字的時候，他是想過司馬孝良的?？上б驗橐恍┰?，并沒有成功。他說如果以后有機會的話，你是可以改名字叫做司馬孝良的……”

    車前子看了司馬孝良一眼，伸出手來，說道：“那就別以后了，就現(xiàn)在吧……咱們倆換個名字，從今往后，我就叫司馬孝良了，你小子叫車前子……那什么，司馬孝良的財產(chǎn)啥的，是不是一起給我？”

    “早晚是你的，只是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彼抉R孝良沖著車前子笑了一下之后，繼續(xù)說道：“孔大龍老前輩還有點事情要交代我，辦完了之后，看看什么時候，我就把這個名字讓給你?！?/br>
    車前子白了司馬孝良一眼，說道：“孫賊，你是不是打算做個什么大案。然后你跑了，把名字給我，讓我給你頂缸？別等到以后了，就現(xiàn)在吧……里面調(diào)的辣椒咸鹽兌的火堿水還沒有用，正好便宜你了。來吧，你們家焦山教給我的，在你卵袋上上切個口，把辣椒水灌進(jìn)去，再縫起來……”

    “什么罪名？”司馬孝良轉(zhuǎn)頭看向?qū)O德勝，微笑著繼續(xù)說道：“不能因為說了幾句火車、鐵軌的笑話，就把我抓起來審問吧？”

    “不能……”孫德勝嘿嘿一笑，指了指天空說道：“忘了你老同學(xué)你說了，哥們兒我調(diào)了一顆衛(wèi)星，就守著老同學(xué)你，有什么事情你就沖著天上招招手，我就知道了。方便咱們以后常聯(lián)系，搞個同學(xué)會啥的……”

    第二百四十五章 目地

    “常聯(lián)系……”司馬孝良苦笑了一聲，看著孫德勝說道：“這就要趕我走嗎？或許你應(yīng)該聽聽車前子的，把我留下來……”

    “你自己說的，你沒有罪名……”看著司馬孝良，孫德勝笑嘻嘻的繼續(xù)說道：“你來的目地我知道了，說清楚就可以了。你放心，如果你有什么三長兩短的話，哥們兒我會用盡全身的力氣，把車前子推到司馬孝良的位置上。滿意了吧？”

    “我聽不懂老同學(xué)你在說什么，不過既然你了，那你說什么就是什么……”說話的時候，司馬孝良對著孫胖子微微欠了欠身，隨后對著黃海說道：“那我們走……”

    看著這兩個人要離開，孫德勝嘿嘿一笑，說道：“對了，里面還有一個焦山。這個人手上還有人命，還假扮過我們家辣子。不好意思。這個人不能讓你們帶走……”

    司馬孝良好像沒有聽到孫德勝的話一樣，轉(zhuǎn)頭向著養(yǎng)老院門外走去。黃海用身體擋住了他，面無表情說道：“焦山是誰？沒有聽說過啊……既然是犯了罪的人，自然應(yīng)該由國法處置。誰也救不了他……”

    孫德勝也不搭理黃海，對著司馬孝良的背影說道：“這個也是你的意思嗎？”

    司馬孝良這才停住了腳步，隨后表情古怪的走回到了孫德勝的面前。就在民調(diào)局這幾個人以為這個人要開口保焦山的時候，司馬孝良卻開口說道：“不好意思，老同學(xué)……我們倆出門出的急，錢包拉在酒店了。里面方不方便借我個點？我們好打車回酒店……”

    孫德勝也愣了一下，眨巴眨巴眼睛之后，掏出來錢包，將里面的現(xiàn)鈔都取了出來，說道：“這是要多少？打個車，二百足夠——誒？怎么個意思？老同學(xué)，火車站那些求車票回家的都是你的買賣吧？不是我說，他們要，你明搶……”

    司馬孝良將孫德勝手里的現(xiàn)鈔都攥在了手里，兩個人輕輕的搶奪了一下，最后一摞鈔票都被司馬孝良搶走。他笑著對孫德勝說道：“都說借了，那就大方一點嘛……又不是不還，這把算你一千二百塊錢，回頭我還你一千五……”

    說著，司馬孝良將幾千現(xiàn)鈔都放進(jìn)了口袋里，隨后帶著黃海，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里。

    這兩個人也沒有開車來，竟然走到了養(yǎng)老院對面的公交車站。等著公共汽車到了之后，這才坐車離開了這里。離開之前，還不忘對著養(yǎng)老院里的民調(diào)局眾人招手道別。

    養(yǎng)老院這一站上的乘客不多，司馬孝良和黃海坐在了后面靠窗的位置。離開了養(yǎng)老院的范圍之后，黃海的電話響了起來。

    接通電話說了幾句之后，黃海按著了話筒，對著司馬孝良說道：“焦山被抓的消息走漏了，下面打電話詢問是否要救他……”

    司馬孝良沖著黃海微微一笑，從他手里接過了電話之后，直接掛了電話。隨后對著這個陪伴自己長大的伙伴說道：“讓他們自己做主好了……”

    黃海有些猶豫，說道：“為了保護你，我把金家兄弟也叫到江峽了。他們和焦山的關(guān)系好，如果他們動手去救焦山，失手傷到了車前子的話，畢竟長生不老不是死不了……”

    “那選擇權(quán)交給老天爺吧，車前子真死在這里，那就是與司馬孝良無緣。運氣不好的話也做不了司馬孝良，孫德勝是個聰明人，他不會把這比上算在我頭上的……”司馬孝良輕輕笑了一下之后，對著黃海繼續(xù)說道：“放輕松一點，聯(lián)絡(luò)一下黃燃吧，我要他收藏的高亮日記。條件任他開……”

    看著兩個人乘坐公交車離開之后，車前子這才對著孫德勝說道：“胖子，你剛才的話什么意思？怎么叫做他有個三長兩短，你要把我推上去？你把這個人放走，就是為了給我鋪路？那你問問我行不行？以前光聽說包辦婚姻了，你怎么還包辦起來名字了？你是不是得先去問問你們吳主任？我改名叫做司馬孝良合不合適……”

    “兄弟，你抓住他了，又能怎么辦？沒有罪名，我們什么都干不了?！睂O德勝笑嘻嘻的看了一眼車前子之后，繼續(xù)說道：“而且司馬孝良下面都是一些不怕死的人，上次在鳳翔洞里咱們就體驗過了。真到了那個時候，誰也想不到這些人會做出來什么救出司馬孝良來。兄弟，想要徹底根除司馬孝良的體系，必須要司馬孝良親自來做……

    之前因為上面有魏敬辰那些老的，發(fā)現(xiàn)不對就立即換了司馬孝良?？墒乾F(xiàn)在不一樣了，老的都死光了，真是老天爺給掘墓司馬孝良的好機會……”

    說到這里的時候，孫德勝臉上的笑容暗淡了幾分。他看了車前子一眼，隨后繼續(xù)說道：“司馬孝良這也是在做最后的打算，哥哥我雖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可是已經(jīng)到了要么成功，要么毀掉整個司馬孝良體系的地步……只不過他從小就是按著司馬孝良來培養(yǎng)的，親手毀滅掉這個體系也是下不了手。兄弟你就是最好的選擇了……

    事情成功他依然是司馬孝良，敗了他或許自殺，或許用其他的手段結(jié)束性命。然后由你來結(jié)束司馬孝良……”

    “你們剛才有一個字是怎么說的嘛？”百無求瞪起來了眼睛，隨后繼續(xù)說道：“老子記得清楚，那小子要是說了一個字，是小胖子你說的意思，老子現(xiàn)在就去死去。妖王的位置讓給你了……”

    孫德勝嘿嘿一笑，剛剛要說話的時候，蕭易峰猛的一回頭，向著醫(yī)務(wù)室的位置看過去。隨后掏出來手槍，對準(zhǔn)了醫(yī)務(wù)室，嘴里對著孫德勝三個人說道：“有麻煩了……”

    蕭易峰拔槍的同時，就見渾身上下紫紅色的焦山用蘇大綱做人質(zhì)，從醫(yī)務(wù)室里走了出來。

    “唉？老子打暈的人，還能自己醒過來？”百無求看到了焦山推著蘇大綱走了出來，他有些百思不得其解的繼續(xù)說道：“老子的本事退步了？你這個小王八蛋也敢欺負(fù)老子?！?/br>
    “你過來，我就拉著這個老的同歸于盡……”臉色紫黑的焦山一只手按著蘇大綱的脖子上，對著孫德勝他們繼續(xù)說道：“司馬孝良是來救我的嗎？趕緊走！我生下來就是為了你死的……不要拿你的性命開玩笑……”

    “焦山，你應(yīng)該是想多了，你說的那個人連一個字都沒有提到你……”孫德勝笑瞇瞇的看著已經(jīng)嚇尿褲的蘇大綱，隨后對著焦山繼續(xù)說道：“不是我說，老小子死在你手里，那是幫了哥們兒我的大忙……”

    “德勝啊，這個不是鬧著玩的，有什么話你們好好說說，別拿我開玩笑?！碧K大綱帶著哭腔，又對著身后的焦山說道：“要不你和孫德勝商量一下，他過來替我。我年紀(jì)大了，經(jīng)不起折騰……”

    “我沒讓你說話……”焦山說話的時候，另外一只手上出現(xiàn)了一柄手術(shù)刀。當(dāng)著孫德勝眾人的面，割下了蘇大綱的一只耳朵……

    第二百四十六章 強弩之末

    隨著蘇大綱的一聲慘叫，一只耳朵被割了下來。焦山將耳朵扔到了孫德勝幾個人的面前，喘息了幾聲之后，對著孫德勝幾個人大聲喊道：“你們把他怎么樣了？把人放了……”

    焦山和鳳翔洞里陪著前任司馬孝良那些人一樣，隨時都可以為了司馬孝良而死的?，F(xiàn)在他會錯了意，以為司馬孝良是為了救自己才以身犯險的。心里巨大的壓力讓他提早蘇醒，拖著重傷之下的身體，制住了正在醫(yī)務(wù)室門口看熱鬧的蘇大綱。

    看著這時候的焦山，因為身體和精神的雙重打擊已經(jīng)瀕臨崩潰。他身前的蘇大綱捂著受傷的腦袋，哭天搶地的嚎個不停。

    孫德勝看出來焦山為了司馬孝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來，自己的性命都能隨時舍棄掉，別說一個不想干的老家伙了。當(dāng)下對著他說道：“司馬孝良來過，說了幾句話就走了……哥們兒我難得這么實誠，行了，你把老小子放下就走吧。這次我不和你計較……”

    “我要司馬孝良！把他放了！”焦山大吼了一聲之后，繼續(xù)說道：“我知道剛才他來了，這里沒有打斗的痕跡，是你們設(shè)計把司馬孝良抓住了……放了他，我死……不放他，我們倆死……”

    說話的時候，焦山剌下了蘇大綱另外一只耳朵，疼的老小子連連跺腳。車前子和百無求有意沖過來，卻被孫德勝攔住。別看孫胖子平時看這個繼父怎么都不順眼，不過真到生死攸關(guān)的時候，看在自己母親的份上，他還猶豫了起來……

    孫德勝無奈的看了焦山一眼，隨后掏出來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出去，說道：“吳主任嗎？還得麻煩您老人家一趟，再把司馬孝良送回來……是，我這不也是沒有辦法嗎？那什么，焦山，對，就是那個假冒辣子的。他醒過來了，哭著喊著要他們家司馬孝良，還用蘇大綱做人質(zhì)，我這也實在沒有辦法了……”

    掛了電話之后，孫德勝對著有些瘋癲的焦山說道：“聽到了吧？不是我說，我們吳主任等一下就到……老焦，先找個地方靠靠，看你這樣子吳主任來之前，你就先死了……”

    焦山趴在了哭哭啼啼的蘇大綱背上。他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說道：“十分鐘，十分鐘他們不來，我就和這個老東西同歸于盡……”

    孫德勝嘿嘿一笑，說道：“老小子死了，司馬孝良陪葬。哥們兒我也不賠……不是我說，正好老的都死光了，司馬孝良一死，省下我民調(diào)局的事情了。要不還要算計怎么拉垮司馬孝良的體系……”

    聽了孫德勝的話，焦山冷笑了一聲，舉著手術(shù)刀就要去剌蘇大綱的鼻子，孫胖子開口說道：“兩只耳朵，一只鼻子！哥們兒我記住了，一會我也怎么干。把司馬孝良割成一個冬瓜，再還給你……”

    “你敢！”焦山?jīng)_著孫德勝大吼了一聲，雖然聲音很大，不過他舉起來的手術(shù)刀還是緩緩地放了下來……

    看著焦山不敢動手，孫德勝掏出來香煙，趁著點煙的功夫，低聲對著身邊的幾個人說道：“不是我說，都別動手……算著時間，辣子快到了，到時候咱們前面吸引焦山的注意，讓辣子用飛劍攮死他……”

    車前子轉(zhuǎn)回了頭，低聲說道：“胖子，我和我大侄子動手，八九不離十吧，在這孫子動手之前，我們倆先弄死他……”

    “不是才八九嗎？一旦萬里有個一呢？”孫德勝苦笑了一聲之后，繼續(xù)說道：“說實話，哥們兒早就盼著這一天了。小時候被他欺負(fù)的時候，想著這老東西死在我面前，被千刀萬剮了也不會救他。還要買兩掛小鞭慶祝慶祝?？墒钦娴搅诉@一天，看在我媽的面子上，不管還真不行……”

    說到這里，孫德勝看著兩只耳朵眼正在嘩嘩流血的蘇大綱，古怪的笑了一下之后，繼續(xù)說道：“焦山也是，算是給我報仇了……”

    “你們在干什么呢？不許交頭接耳！”焦山看著孫德勝這邊正在和車前子說些什么。他忍不住大吼了一聲。隨后繼續(xù)大聲喊道：“人呢！怎么還不過來，孫德勝你是不是還在耍花招……”

    “小子你看著老老王八蛋就行了，管老子這邊說話干什么？”沒等孫德勝說話，百無求先瞪了眼睛，對著焦山說道：“這邊給老子娶媳婦兒生兒子呢！跟你有個屁關(guān)系！還敢瞪老子……別以為手里有個別人的爸爸，就能威脅住老子！有本事你把老子的爸爸弄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