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今天嘔血了嗎 第1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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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為什么了,終于知道那抹怪異的感覺是為什么了。 他的眼眸沒有那抹淡金。 片刻后,她的步子停了下來。 那被惠嬪掐斷了的,那盆牡丹擺放的地方,換上了一朵更加美麗、更加鮮嫩的牡丹花。 迎著落雪招搖盛開著,往外舒展著那層層疊疊的碩大的花瓣,美得驚心動(dòng)魄。 “什么人。” 有巡夜的老太監(jiān)提著宮燈一照,瞇起那雙渾濁的眼。 只那太監(jiān)年歲大了,也辨不清她身上衣衫,只道是哪家貴女,深夜外出迷了路。 蓁蓁卻凝眸看著,“這朵牡丹花開得不錯(cuò)。” 那老太監(jiān)一怔,也看向那花,欣慰道,“此是京中一位貴人手植,后來送到這集芳園中,命老奴好生照料?!?/br> “貴人?” “是。”老太監(jiān)有些悵惘,“他昔年與老奴有一命之恩,如今溘然長逝,老奴身負(fù)舊恩,卻無法親自前去祭拜……” “此花是貴人親手培育,千叮嚀萬囑咐,好生呵護(hù),等到花期一到,便擺放出來供人觀賞。” 蓁蓁難免驚奇,“這牡丹花的花期,一般是在五月,從未見過在寒冬臘月也能開放?!?/br> 與那滿園紅梅爭艷,可身為花中之王,又有誰能奪走半點(diǎn)風(fēng)姿? “是啊,那貴人精通藥理,亦是惜花愛花之人,他逝去之前,只留下一句話,道,愿花如人,愿人如花。日升日落,老奴守到了花開,卻不知那人,究竟是何人。” 身旁的少女,卻忽然沒了聲音。 那老太監(jiān)將宮燈略略提起,燭火染亮了那牡丹花的重瓣,如浸霜白。 她問,“這是花開第幾年?” “第一年。” “今后每年都開?” “每年都開?!?/br> 祭祖之前,她也隨姚玉書來過,可從未見過這樣的牡丹花。 今年,是祭祖的第三年。 亦是那人“病逝”的第一年。 老太監(jiān)呵呵一笑,“此花只開這一季,只為有緣人開。或許姑娘就是這朵牡丹花,所等待的有緣人吧!” 集芳園中,從不缺花植,沿途幽香,誰又能辨認(rèn)獨(dú)屬哪一枝。 什么有緣人,不過短短三日而已。 今夜過后,不會(huì)有人記得,曾有牡丹傾城,雪落而花開。 “此花,名為何?” “名為朝日。” 人愿卿如天上月,我期卿似明朝日。 待明朝,長至轉(zhuǎn)添長,彌千億。 顛倒四季,逆轉(zhuǎn)乾坤,只為讓人見證那,一季一次的花開,此后落葉歸根,再無生息。 “貴人叮囑,讓老奴每一歲都種下此花,并放到此處,供人觀賞??上?,老奴的腿腳每逢冬日便不大爽利,也不知這樣的差事,能辦到何時(shí)?!?/br> 老太監(jiān)唏噓著,“但想著貴人們每年冬日,都能賞到這一朵朝日,老奴便心滿意足了?!?/br> 蓁蓁看著那朵牡丹花,輕輕說道。 “多謝。” …… 印朝暮有些奇怪,壓低了聲音,“干嘛這么看著我?” 他忽地想起一事,“對(duì)了,星星是不是到你那去了?” 蓁蓁點(diǎn)頭。 印朝暮臉色一肅,“皇后娘娘,不是微臣僭越,這印星星愈發(fā)沒有規(guī)矩,您總這么慣著,萬一她恃寵而驕……” 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你還記得當(dāng)初,我中毒的時(shí)候,你跟我說的那句話嗎?我一直記在心中,每每想到,都覺得很是感動(dòng)?!?/br> “你提這個(gè)做什么?”印朝暮驚訝,這都哪跟哪兒啊? 蓁蓁瞇眼打量著他,印朝暮撓了撓鼻尖,“我臉上有什么嗎?” 隨著擺頭的動(dòng)作,他瞳仁之中,一抹淡金悄然流轉(zhuǎn)。 她忽然怔在了那里。 “皇后娘娘,”印朝暮忽然退了一步,輕咳道,“微臣可不敢再陪娘娘做戲了,還請(qǐng)娘娘另找高明?!?/br> 他一臉“我打算從良了”的表情。 “……” 蓁蓁惆悵地嘆了口氣,看著他幽幽地說,“看來忘不了過去的,果然只有我一個(gè)人而已??!” “……別露出這種表情啊。”印朝暮嘟囔了一句,無奈搖頭,“所以當(dāng)時(shí)我到底說了什么,讓你感動(dòng)到非得找我問一問?” 他手指按在眉心,閉眼思考了一會(huì)兒。 “我想起來了?!?/br> 印朝暮握拳,“我當(dāng)時(shí)壓根沒說話好嗎,你痛成那個(gè)樣子,我哪里敢吵你啊!” 蓁蓁沉默好久。 半晌,她才點(diǎn)頭。 “是,你根本沒有說話,一句也沒有。” 就算是說了,也是咒罵白家人,根本沒有什么,讓她感動(dòng)得難以忘懷的話語。 印朝暮:“……” “娘娘這是拿微臣尋開心呢?!?/br> 他都?xì)庑α恕?/br> 相顧無言。 印朝暮忽然問,“對(duì)了,你那能夠讓人忘記回憶的藥,弄好了沒?” 蓁蓁瞥他一眼,“怎么,你也有想忘的人?” “有啊,”印朝暮很坦誠,眸光流轉(zhuǎn),瞥到一邊。 他懶散地說,“一個(gè)不想忘記,卻不得不忘記的人呢。” 蓁蓁一怔,跟著他的視線,看向松枝之上皚皚的白雪,不知不覺就入了神。 “你來找我,就沒有別的正事了?” 蓁蓁回神,輕笑,“果然瞞不住你。我想請(qǐng)你幫我一個(gè)忙。” 印朝暮垂眸。 “替我向明琛傳信?!?/br> 她將自己的打算說了。 印朝暮明顯驚訝,“你真的決定了?過繼玉傾之子,到你膝下?屆時(shí),他就是太行皇室的嫡長子,名正言順的皇太子?!?/br> 蓁蓁點(diǎn)頭。 “皇上呢?” “姚玉書那邊,” 蓁蓁難得沉默,因?yàn)樗溃实垡欢〞?huì)抵觸。 而她越過他,直接向明家遞信,更是觸犯了一個(gè)皇帝,最大的忌諱, 她也能夠料想到,此事一旦提出,朝廷上的腥風(fēng)血雨。 “皇帝那邊,”最終,她決定先探一探姚玉書的口風(fēng),“我自有辦法?!?/br> 夜風(fēng)襲來,卷過少女鬢邊碎發(fā),遮住一雙微微瞇起的明眸。 …… “皇后這是何意? 蓁蓁維持著獻(xiàn)圖的姿勢,那是她連夜繪制出來的圖紙,上面標(biāo)注了寶藏的位置。 她誠懇道,“這就是丹書玉令中另一秘寶,那寶藏的具體所在。皇上派兵前去尋找,必能大有所獲。” 姚玉書卻沒有接過。 他的目光從那串紅寶石手鏈,滑到她的面容上。 “無事獻(xiàn)殷勤,非jian即盜?!?/br> “說罷,想讓朕給什么?!?/br> 他手指在膝蓋輕敲,笑得寵溺。 “請(qǐng)皇上將玉傾之子,過繼到臣妾膝下?!?/br> 姚玉書一靜。 他俯下身來,對(duì)上她的眸,“皇后,若你兩年內(nèi)無所出,玉傾之子才會(huì)是你的孩子?!?/br> 他依舊笑得斯文,可蓁蓁分明瞧出了一絲冷意。 “為什么是兩年?” 她敏銳地察覺到一絲不對(duì)。 姚玉書眼眸一閃,“這你不必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