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今天嘔血了嗎 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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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大人,不要報仇了?!?/br> 她永遠(yuǎn)都在試探他的底線,妖一般蠱惑人心。 “大人,只要你放棄,本宮便應(yīng)你,給你,”她手指撩過他的發(fā),別到耳后,呵氣如蘭,“你我做一對快活鴛鴦。你要的情,你要的愛,本宮都可以滿足你,只要你放棄,如何。” 白雨漸喉結(jié)滾動。一顆汗水,沿著他的下頜骨,滴答落在了她的頸上。 “微臣恕難從命。” 燭火噼啪輕響。 她聽見他淡淡地說,他的手也從她身上離去,旋即起身。他離開得十分干脆,就好像剛才那個情動到極致的男子,是另一個人。 眼前之人,面若冰雪,只有清醒堅定,與絕對的理智。 她躺在那里,卻是淡淡笑了。 是,他從來不曾變過,這世上有很多人很多事都在改變,而始終保持初心未變的,也許只有面前之人了。 這一刻她在他身上再度感受到了熟悉。倘若他當(dāng)真應(yīng)了,他就不是白雨漸了。 “大人,我敬佩你。”她嘆氣,緩緩坐起,“不過我也在這里告訴大人,你若動我的根基,我也絕不會手下留情?!?/br> 她手指勾著長發(fā),將它們一點一點理順,他靜靜地俯視她,忽然問道,“你今天去了何處?!?/br> 問的是她消失的那一會兒。他神色冷淡,衣衫卻是凌亂,唇上還有濕潤。 “本宮自然,是幫大人一把了。你不是想盡快擺脫本宮么,”她就這么坦然地承認(rèn)了。是,她是看到了暗網(wǎng)在尋人,是以便讓他們向?qū)m中送信,盡快安排接駕,“本宮身為皇后,若是失蹤過久,難免引起恐慌?!?/br> 他笑了,“皇后。好一個皇后?!彼绞智茏∷掳?,迫她與他對視,啞著聲音道: “你說,皇上若是看見你我衣衫不整地待在一間屋子,你覺得他會怎么想?” 她一怔,旋即抬手默默地掩著領(lǐng)口,躲開了他的注視,低垂的長睫細(xì)微顫著,似乎有些惶急,“你,你我又并未真的發(fā)生什么。那些話,不過是我起了玩心,說來糊弄你的,又不打算真的與你發(fā)生什么?;噬喜粫嘞氲?,你我問心無愧……” “問心無愧?” 白雨漸手腳冰涼。但更冰涼的,是那顆心臟,仿佛一瞬被霜雪凍結(jié)。 松開手,看著她手忙腳亂地系著衣帶,他忽然輕輕地說,“掩飾什么。你身上那些痕跡,豈是一天兩天可以消除的?” 他的目光落在她脖子那些淡淡的痕跡上。 蓁蓁立刻抬手輕撫。 仿佛明白了什么,她整個人僵在了那里。少女低著頭一言不發(fā),片刻后,低低的哽咽聲響起。 他一怔,就見她瘦小的肩膀發(fā)著抖,淚水一滴一滴往下掉,打濕了她的衣角。 少女忽然抬眼,細(xì)長的睫毛上掛著晶瑩。 “你說謊,明明就是,”她抽噎著,“是平安符,是平安符硌的?!?/br> 她眼眶紅紅的好像一只兔子,水靈靈的淚眼睜得大大的,委屈地看著他。 白雨漸這才明白,她什么也不懂。 即便知道什么,也是半知半解,看姚玉書與她的相處便知,怎么可能舍得讓她受什么苦。 看到她的眼淚,他立刻就悔了,覺得自己欺負(fù)了她。 可同時又不愿承認(rèn)的是,看到她哭,他心底有一絲隱隱的扭曲的快意。 她心里想著旁人,卻還如此撩撥他,他該讓她吃足教訓(xùn),于是,他說,“不是?!?/br> 蓁蓁驀地一僵,因他手指撫過她的頸,他的指尖按在了她動脈,突突地跳著,她好似也察覺到了危機(jī),一下子停住了啜泣,呆呆地看著他。 他眸色濃得似墨,按著她脖頸一點一點往下,“微臣當(dāng)時摟著娘娘,就是這般,” 蹭過那漸漸淡下去的痕跡上,慢慢往下劃拉,指尖涼得似冰,很輕松就挑開了衣領(lǐng),在她柔嫩的鎖骨處,撫著,碰著,他語氣淡漠,偏又帶著一絲要命的輕佻,“一口一口,咬著,吸著,舔著??上В锬锖盟埔蚜?,微臣便沒有繼續(xù)下去?!?/br> 他的目光,劃過地上的什么,她隨著看去,那攤開的話本,正停留在最不堪入目的一頁。 他的語氣認(rèn)真得,讓她壓根分辨不出究竟是真話還是假話。 蓁蓁打了個哭嗝,惱怒地說,“白雨漸,你放肆。” “微臣放肆得多了,也不差這一次?!彼托?。 他真的成了她口中的偽君子。 也許早就已經(jīng)壞掉了吧,他哪里還是從前的那個他呢,早已變得污穢不堪變得不人不鬼。 “這樣的你和我,娘娘還能說,問心無愧嗎?”他忽然按住她的頸,將人帶進(jìn)懷里,臉上神情似笑非笑。 她一把將人推開,撞到床角,疼得小臉剎白,“我要離開?!?/br> “我要回宮?!彼豢窗子隄u,自顧自地起身,一字一句堅決地說。 她快步去拉開門,一只手卻按在了門框上,重重的啪的一聲,嚇了她一跳。男子白皙的手背上青筋分明。 她一僵,手腕卻被一把攥住,“娘娘不是說,想與微臣做一對快活鴛鴦?現(xiàn)在又跑什么呢?” 白雨漸帶著笑說的,蓁蓁卻覺得他正隱隱忍著怒氣,那眼神叫人害怕。 “本宮說了,那些只是玩笑話?!?/br> 她紅著眼,費勁去掰開他的手指,“你快松手,本宮不想再與你糾纏了!本宮要回宮!” 可他的指骨就好像是焊在她的手腕上,紋絲不動,他眸色極深,仿佛要將她拆吞入腹。 他忽然拉著她往榻邊走,她不愿意,可哪里敵得過他的力氣。他回過身來,將她的兩只手腕用一只手抓住,然后俯身貼在她的耳邊,極慢條斯理地說。 “我們試一下那個話本里的,如何?” “不,” 她只來得及發(fā)出一聲,就被他推進(jìn)了榻間,白雨漸居高臨下看著她。忽而一揚(yáng)手,竟從發(fā)間抽出了發(fā)帶,烏發(fā)如流水般傾瀉滿身。 他指間夾著那根發(fā)帶,蓁蓁一下就想到了那話本里描述的,雙腿被綁在葡萄架的兩邊,想象了一下,不禁不寒而栗,“你瘋——” 尾音卡在喉嚨,發(fā)出一聲短促的“啊”。 耳垂被他咬著,男子吐息從未有過的炙熱,低沉磁性的聲音貼著她耳廓,一字一句地說,“只要你說一句,那些不是玩笑,我便放過你。” 她抿緊了唇。 “說啊。” 他喉嚨干啞,見她遲遲不說話,他驀地低笑一聲,旋即神色整個暗了下來,他的手撫上了她的腿。 門外忽然響起聲音。 “貴人,請,請?!?/br> 店小二語氣諂媚,讓蓁蓁登時從方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掙扎了一下,他卻還是壓著她不放,全然不被外界干擾,執(zhí)著地要一個答案。 她沒了法子,仰頭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 刺痛傳來,他松手,伸手摸上那里,嘶地倒吸一口涼氣,眸光卻是慢慢清醒了過來。 一上一下,他們沉默地看著彼此。 這時門外的人停下,“貴人,就是這間?!?/br> 姚玉書的聲音響起,“都退下吧?!?/br> 蓁蓁皺了皺眉,還沒開口說話,身上便是一輕。 她直起身,室內(nèi)唯有窗戶洞開,那人卻是沒了身影。一陣一陣的風(fēng)吹進(jìn),吹得她肩頭發(fā)涼,這才發(fā)現(xiàn)衣衫幾乎褪盡,連忙拉了起來。 姚玉書推門而入。 少女坐在榻邊,頭發(fā)有些凌亂,似乎正在發(fā)呆。 姚玉書踱步進(jìn)來,他含笑地逡巡了一下四周,“皇后真是叫朕好找。” 她抬眼,面上驚喜驟現(xiàn)。 他伸出雙臂,“怎么,在宮外野了幾日,就不認(rèn)識你的皇帝哥哥了?” 蓁蓁噗嗤笑了,立刻起身撲進(jìn)他懷里,“皇上,那些刺客有沒有傷到你?” “朕可是真龍?zhí)熳?,這天底下有誰能傷到朕分毫?”他摸著她的腦袋,“好了,隨朕回宮吧。” “等等?!彼齾s回身拿起一個包袱。 “這是?” “旁人送的禮物,”她眨了眨眼,“皇上感興趣?” “朕富有四海,還犯不上與你一個小丫頭爭搶?!彼麖椓藦椝念~頭,隨即握緊她的手,“馬車就在外邊,走吧。” 白雨漸立在客棧之外。 他的發(fā)重新用簪子綰上,又是那副含霜履雪、目下無塵的清高模樣,任誰也想不到前一刻,他還在房中,用那么危險的眸光看著她。 她目光落在他身上,又淡淡地撇開了。 “微臣參見圣上?!?/br> 姚玉書看他一眼,“愛卿護(hù)主有功,當(dāng)賞?!?/br> 說罷,便自行撩起簾子上了馬車,隨后回身,沖著少女伸出手來。 蓁蓁莞爾一笑,與他兩手緊握,借著他的力度上了馬車。 簾子落下,傳來少女銀鈴般的笑聲,動人的嬌嗔: “皇上!” 白雨漸收回目光。他翻身上馬,袖袍在夜風(fēng)中拂動,他目視前方,眸色卻有些空洞。 馬車內(nèi),姚玉書捏著少女的臉,左右瞧瞧,“皇后看著,倒像是圓潤了些,“ 他低聲與她耳語,“你二人一路,白卿怎的那般憔悴,他從前是最愛潔的,朕見著他的時候,可是狠狠吃了一驚。老實交代,莫不是你將人狠狠收拾了一頓?” 什么叫她收拾了他,她都差點被他收拾了。 蓁蓁氣得鼓起腮幫子,“皇帝哥哥這是拐著彎地說臣妾胖了!” 姚玉書當(dāng)即大笑起來,“你啊你,怎么聽話只聽前半句?” 那笑聲毫不掩飾,中氣十足,想必馬車外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笑了一陣,在她愈發(fā)惱怒的神色中,他輕咳幾聲才止住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