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今天嘔血了嗎 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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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雨漸幾步走到窗子邊,猛地推開窗扇,寒冷的夜風喚醒了他的神智。 他抓著窗臺的手,青筋暴起,額頭上全都是汗,沿著白凈的下頜骨,一滴一滴地墜落。 他用力地呼吸著,閉上了眼眸。 雪白的衣裳在寒風中簌簌鼓動著。 “白大人?!?/br> 少女有些畏懼的聲音傳來,白雨漸回過頭。 她抱著被子遮掩著,他視線向下,看到她被扯壞的裙子,還有光滑細膩的小腿。 他移開了目光,然后走到衣櫥邊,給她找出一件衣裙。像那天一樣的,他拿著那件衣裙,給她從里到外都穿好。 她小衣的帶子被扯斷了,露出圓潤肩頭,散發(fā)著珍珠般的光澤,上面有他的指印。 他好像照顧小孩子一樣地給她穿好衣服,只是他的呼吸,不再像上次那般平靜。 他一直在控制著吐息,眼角點點猩紅,鼻梁上掛著汗珠。 他又給她將頭發(fā)給梳理好,然后彎身抱起她,很輕松,沒有費多大力氣,大概是她太瘦了。 他抱著她坐到了椅子上。 全程,她只是安靜地、乖巧地看著他,像是在觀察他的神情。 白雨漸倒了一盞茶。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喝水吧?!?/br> 蓁蓁抿了抿唇,他便又像那天一樣,端到她的嘴邊喂著她喝。 她將唇貼到杯沿,長長的睫毛垂著,像是小貓一樣小口小口地喝著。 等她喝完,白雨漸把杯盞拿開,他的視線落在她的鎖骨上。在那枚紅色的菱花印記旁邊,散落著零星的吻痕。 他呼吸一滯。 蓁蓁舔了舔唇。身前忽地籠罩下陰影,白雨漸將她整個人自上而下地抱住。 她被他牢牢地攬在懷里,長發(fā)也被他緊緊地壓在手心。 他什么也沒說,就是靜靜地把她抱著。 他的眼眸闔起,眉心緊鎖。 ——白雨漸,你是不是瘋了。 少女甜美的嗓音響起,“……他叫印朝暮。” 白雨漸把她松開,看著她的眼睛。 她滿臉的天真,“就是那個侍衛(wèi)哥哥,他說,他叫印朝暮。他說他認識我,在南星洲?!?/br> 這個名字,好像挑起了男子的怒火,他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隱忍著什么,手上出現(xiàn)青筋。 好半晌,他才嘶啞著嗓音說道,“是我的錯,當初把你交到他的手上?!?/br> 他的臉色很難看。 蓁蓁皺了皺眉,雙眸圓睜,依舊懵懂地看著他。 白雨漸下頜緊繃起來。他不去看她的唇,還有露在外面的肌膚。 他喉結(jié)一滾,避開了那個話題,說: “對不住。剛才,是我失控?!?/br> “你……” “蓁蓁,我們不能做那種事。” 他依舊沒有看她,一字一字地說,好像是在說服自己,“我們不是夫妻?!?/br> 像是怕她聽不懂,他解釋道,“夫妻之間,那是敦倫,天經(jīng)地義。倘若不是夫妻,便是,”他抿唇,卻還是說了出來,“無媒茍.合?!?/br> 說罷,他的臉色變得蒼白。 “只有夫妻才可以嗎?” 她伸手,摸了摸還在發(fā)痛的唇角。 “只有夫妻才可以?!彼f。 白雨漸忽然看向她,“只有你不是皇帝的妻妾,是我的妻子的時候,我們才可以?!?/br> 蓁蓁不滿地翹起了嘴角,“可是,你都已經(jīng)這樣對我了,怎么辦?” 他看著她的眼,很鄭重地說,“我娶你?!?/br> “娶我?” 蓁蓁的眼眸一轉(zhuǎn),白雨漸以為她又要說什么,對皇上至死不渝的話。 卻見她從椅子上走下,赤著腳走向了梳妝臺。 她拉開了柜子,從里面拿出了一個什么東西。 她低著頭,自顧自地念叨著說,“白大人,這是我從進宮時便揣在身上的,我不知道為什么,覺得很重要,所以一直都沒有丟。” 她轉(zhuǎn)過身來,眼里帶著好奇。 “印朝暮說,他以前認識我。既然你也認識我,那你知不知道,這是什么?” 她將紅線提著,一件物事,從她掌心里滑落下來。 在天愿作比翼鳥,在地愿為連理枝。 比翼佩。 竟是連枝的另一半,比翼佩…… 當年,華清長公主留下一對玉佩,一名連枝,一名比翼。 連枝由男子保留,比翼將來贈給有情人。 后來,池家主動提出聯(lián)姻,比翼也被帶走。 誰知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竟是到了她的手上。 白雨漸看著,有些恍惚…… 少女將那枚玉佩,輕輕放在了心口,“你能告訴我,為什么嗎?為什么,我看到這個東西,心里就有一種很難受的感覺呢?” 她眼角有些濕潤,怔怔地抬起頭。 白雨漸臉色愈發(fā)蒼白,他大步上前,將她緊緊地抱在懷中。 “蓁蓁,對不起?!?/br> “不會了……再也不會弄丟你了……“ 他嗓音沙啞,忽地微微松開了手。 他在懷里摸索了一陣,取出什么,沖著她攤開手心,掌心赫然躺著那枚連枝佩。 她的呼吸放輕了一些。 白雨漸淡淡地說:“此物名為連枝,原本與你手中的比翼,乃是一對。是我娘在我七歲那年交給我的。她讓我好生保管?!?/br> 白雨漸回憶著,只是女子的音容相貌時隔太久,竟是有些模糊不清。 他笑著,搖了搖頭,唇邊弧度十分寡淡, “傳說,當各自擁有這玉佩的男女相遇,會在一起一生一世,永不分離?!?/br> “你相信嗎?”她忽然問。 白雨漸一怔,旋即握住她的手掌,讓連枝與比翼合二為一。 “我相信?!彼p輕地說。 默了好一會兒,他又意味不明地說: “此物事關(guān)重大,你且務(wù)必收好,不要給任何人看見。” 重要的,不是這枚玉佩,而是它們背后所代表的東西。 她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白雨漸叮囑完,將連枝收了起來,蓁蓁看他一眼,知道他理智尚在,還沒有到和盤托出的地步。 蓁蓁看了看四周。 她忽然從他懷里起身,走到角落,彎腰將手鏈撿了起來,重新戴在腕上。 身后腳步聲靠近,白雨漸走了過來,聲音有些低沉: “不要戴它了。我會送你其他更好的。” “可是,這個好貴重的,”她抬起手腕癡迷地看著,上面紅寶石一顆一顆,閃耀著奪目的光芒。 她忽然轉(zhuǎn)身,撲進了他的懷抱。 白雨漸猝不及防被她撲了個滿懷,只覺得手心滑膩,他的嗓子有些發(fā)緊。 “白大人,把你最珍貴的東西送給我,我就嫁給你,怎么樣?!?/br> 她墊腳,在他耳邊說,然后輕輕地笑了。 笑聲傳進他的耳廓,白雨漸的胸口驀地泛起一陣酥麻。 他低頭,薄唇冰涼,吻上她的額。 他不說話,將她抱進了懷里,眸里落了極深的陰霾。 …… 玄香看到少女的模樣,不禁心驚。 她快步上前:“娘娘,您沒事吧?” 蓁蓁搖頭,她的小臉揚起,勾唇笑著,“我沒事,”事情進展得如此順利,已是出乎她的意料。 白雨漸若是毫不猶豫,一口氣將連枝的機密吐露出來,她反倒要懷疑自己露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