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今天嘔血了嗎 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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蓁蓁暗暗心驚,沒想到皇帝連這個(gè)都查到了。 姚玉書看著她的眼睛: “愛妃,你會(huì)幫朕,對嗎?” 他聲音溫柔,“愛妃知道,怎么將他變成朕棋盤上的棋子嗎?” 蓁蓁看著他,吐出三個(gè)字,“美人計(jì)?!?/br> 姚玉書失笑,“愛妃這一招恐怕不成。白卿生性剛直,不近女色。你以為朕沒有想到這個(gè)法子?這些天朕送去多少美人,都被白卿拒之門外?!?/br> 蓁蓁笑了,“只要是人,都有喜惡,也許只是送去的那些女子,不合他的心意呢?” 她多么了解那個(gè)人啊,七情六欲全被死死壓制,圣人一般維持著他的秩序與底線。 可是人,怎么可能沒有七情六欲呢。 沒有欲望,那就引出他的欲望。 姚玉書覺得貴妃說的有理。 于是第二天,按她所說,姚玉書精挑細(xì)選了一個(gè)女子送去,容貌性情都與池仙姬極為相似。 對了,說起池仙姬。 蓁蓁讓姚玉書幫她查過,果真如她所想,池仙姬并未身死。 而且,她根本不是一個(gè)淪落風(fēng)塵的世家女。她真正的身份,乃是廣寧侯的棋子。 當(dāng)初扶綏池家敗落后,她被人從教坊司帶走,帶走她的人,便是赫赫有名的廣寧侯姜遠(yuǎn)道。 此人乃是天子表哥,手握兵權(quán),遠(yuǎn)在千里之外的封地——臨清。 姜遠(yuǎn)道帶走池裊,為她更名仙姬,送她進(jìn)煙雨樓,為的就是找到明氏后人,拿到連枝佩。 華清長公主留下的那枚連枝佩,可不僅僅是定情信物。 此物藏著驚天絕密。 背后有無盡的財(cái)富,以及一支強(qiáng)悍到可以威脅皇權(quán)統(tǒng)治的軍隊(duì)。 而其中的機(jī)密,唯有長公主與她的后人知曉。 也就是說,這世上尚且存活、且唯一知道連枝佩之秘的,只剩白雨漸一人。 然而池仙姬不知為何,私自改變計(jì)劃,假死脫身,導(dǎo)致任務(wù)失敗,并未獲得連枝的秘密。 廣寧侯大怒,狠狠責(zé)罰了她。 之后的事,再無可探。 但池仙姬,肯定還在廣寧侯府。 如今看來,皇帝想要連枝。 她想要白雨漸跌落神壇。 他們一拍即合。 可令蓁蓁沒想到的是,送去的美人失敗了。 皇帝煩躁踱步。 “朕都說了此計(jì)行不通。” 蓁蓁亦是不解。 那女子分明與池仙姬很是相似。 白雨漸不肯收下,要么是他對池仙姬情根深種,要么就是他移情別戀了。 依照蓁蓁對他的了解,只有可能是第一種。 他忘不了池仙姬,甚至深情到,不愿意與她相似的人將就。 蓁蓁諷刺地勾起嘴角。 姚玉書稀奇,“很少見到你這般在意一人,莫非舊情未了?” 蓁蓁搖頭,“哪里來的舊情,皇上說笑了?!?/br> 她走向那跪在地上,啜泣不已的美人,“且將你這些天在白府觀察到的,細(xì)細(xì)說來?!?/br> 美人抹著眼淚,甚是委屈,“回稟娘娘,他一眼都不肯看奴家,還不愿讓奴婢觸碰。奴婢無能,未能完成圣上的囑托,還請皇上和娘娘,賜奴婢一死吧……” 蓁蓁有些尷尬,這到底是遭遇了多大的恥辱,竟然都活不下去了。 不過這美人抽抽嗒嗒的神采,確實(shí)很有池仙姬的韻味。 蓁蓁溫聲道,“你別急著請罪,先回答本宮的問題?;蛟S本宮可以向皇上求情,免你一死?!?/br> 那美人兒得了安慰,感動(dòng)得兩眼汪汪,開始嚶嚶訴苦,“白大人真是個(gè)怪人,” “他的書房不準(zhǔn)旁人靠近,一步也不成,不,半步也不成。奴婢找了好久的機(jī)會(huì),趁著半夜偷偷溜進(jìn),那書房里面,倒也無甚特別,唯獨(dú)在角落里,放了一個(gè)巨大的箱子?!?/br> “奴婢打開來看,只見里面滿滿一箱子,都是一些女兒家的物件,且無一例外,都雕刻了長春花!” “奴婢看著,都覺得瘆得慌。” “而且啊,奴婢還在書房里面,發(fā)現(xiàn)了一樣?xùn)|西?!?/br> 她神神秘秘地取出什么,“明明都已經(jīng)碎了……卻被一片一片黏好,放在盒子里好生保存著?!?/br> “奴婢趁他不注意,將之偷取了出來。” “娘娘,圣上請看。” 蓁蓁瞳孔微縮。 此物不是別的,竟是一塊,嵌水晶金圈! 上面遍布著蛛絲一般的裂痕,雖然被人小心地粘合起來。 卻仍看得出,當(dāng)初此物,碎得有多徹底。 薄薄水晶折射出刺目的光。 蓁蓁驀地攥緊了手。 她想起此物被人踐踏的場景。 這塊嵌水晶金圈,是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的,最好見證。 姚玉書拈起水晶,看到少女的臉色,眉宇間掠過一絲驚訝: “你認(rèn)得?” 蓁蓁平息心緒,莞爾一笑: “一件舊物罷了?!?/br> 聽她說完關(guān)于此物的前因后果,姚玉書感慨,“想不到,白卿還是這般念舊之人?!?/br> “念舊?”蓁蓁的眼眸輕輕瞇起。 姚玉書的話點(diǎn)醒了她,那人并不是無懈可擊。 姚玉書揮手,令那哭哭啼啼的女子退下: “這最后一個(gè)美人兒也失敗了。愛妃接下來,想要怎么做呢?” 蓁蓁沉吟,揚(yáng)起小臉,“臣妾還有一計(jì)。” 望著她鮮妍的模樣,姚玉書輕輕皺眉。 “莫非你……?” 蓁蓁微笑:“不入虎xue,焉得虎子?!?/br> 姚玉書細(xì)細(xì)思索了一會(huì)兒,良久,笑道。 “如此,朕便答應(yīng)貴妃?!?/br> “只是,切莫假戲真做了。朕是天子,可萬萬容不得這般的事。” 他抬手,冰涼的手指擦過少女唇邊。 蓁蓁眨了眨眼,分明看清他眼底的陰沉。 天子一怒,血流漂櫓。 蓁蓁也學(xué)著他的樣子笑。她緩緩服身,“臣妾分得清楚。定不辱使命?!?/br> “朕這便擬旨?!?/br> 皇帝眼底寵溺。 他靠近她耳邊,喃喃低語,“誰讓愛妃,是朕唯一的meimei呢?” …… 清早,玄香小心翼翼地打起簾子。 “娘娘,今日去明淵閣么?” 這小半個(gè)月來,蓁蓁過得甚是滋潤快活。 若非玄香提醒,她都快要忘記有白雨漸這號人物了。 她順口問了一句,“那人如何?” “回娘娘,小順子昨兒回稟說,這十多天里,白大人不論晴雨,日日必至明淵閣。雞鳴時(shí)分便到,夜里三更才離開。” 蓁蓁并不意外。 按照白雨漸的秉性,若得知當(dāng)初真是他冤了她,定是百蟻噬心、愧疚難安。 也難怪日日在那蹲點(diǎn)了。 她唔了一聲,望了望殿外,素白的指輕輕撈起一件外衣: “今日天氣甚佳,本宮便去會(huì)會(huì)我們的狀元郎吧?!?/br> 她笑得極甜,頰邊梨渦淺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