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贅太子有點窮 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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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如今無子,就算有子,她出身商戶沒有根基,日后爭寵時也難以得到助力,而云南王做為欒昇唯一在世的長輩,多少有些地位,這可不正是皇后娘娘所缺少的嗎。 云南王妃一開始就是揣著這個主意來的,不過沒等她說出來,孟嵐就答應(yīng)幫欒景在皇上面前說話了。 孟嵐聽云南王妃這么說,倒是想到了別處。 若是云南王真的有謀反之心,云南王妃不應(yīng)當(dāng)不知道,否則她是怎么知道鄭小姐的私事的?人最難瞞過的就是枕邊人。 而要是云南王妃知道夫君勾結(jié)外賊來害自己的皇帝侄兒,她更沒必要來找自己了。 可云南王分明有同御史大夫那么相熟……這可真是太奇怪了。 孟嵐讓人將云南王妃送出宮,一邊思索著一邊往紫宸殿走,想的都入了神,連欒昇在她身邊出現(xiàn)都沒發(fā)覺。 “同云南王妃說什么了?” 欒昇的聲音猛地在孟嵐耳邊響起,把她嚇了一大跳。 “嚇?biāo)廊肆四?!”孟嵐氣憤至極,惡狠狠地用自己的粉拳去捶他健壯的雙臂。 可惜欒昇的雙臂實在是太過強健,孟嵐捶上去反而還震痛了自己的手掌。 “哼?!彼表钑N一眼,氣勢洶洶地甩開他,快步走到前面去。 欒昇失笑,趕忙上前幾步追上,握過她的粉拳揉捏,嘴里還道:“都是我的錯,都怪我平日練武,將身體練的太結(jié)實了,結(jié)果把打我的嵐兒弄痛了?!?/br> “什么叫打你???我還能打你?”孟嵐氣呼呼地:“每晚都是你想如何便如何,把我折騰來折騰去,我要是打得過你早打了。” 說完,周圍一片死寂,孟嵐這才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正在紫宸殿前,身旁除了欒昇外還跟著桂圓、王四海等人。不過他們此刻都垂著頭垂著手,假裝自己是一副銅像。 羞死人了!羞死人了!她要不是想事太出神又被欒昇嚇了一大跳,怎么會失態(tài)至此! 孟嵐臉頰瞬間紅了一片,急急撞進欒昇胸膛里把臉埋住,低聲呵道:“快走快走,別讓人看見我的臉?!?/br> 欒昇想笑又不敢笑,只怕自己笑了之后會惹得孟嵐更羞憤,低聲應(yīng)了一句:“好嘞?!北銖澭Y(jié)結(jié)實實地抱起孟嵐,一個猛子扎進了紫宸殿。 隨行的宮人們看兩位主子這模樣,也不去追趕,不約而同地慢悠悠抬步向紫宸殿走,不過彼此在對視間,都看見了他人眼中的笑意。 欒昇回到紫宸殿后也不放開自己的手,毫不自覺地緊緊抱著孟嵐的腰,直把她抱的羞臊:“你快放我下來,這般模樣成何體統(tǒng)!” 欒昇低聲笑了:“你居然還能說出成何體統(tǒng)的話來。” 孟嵐瞪他一眼,急急道:“我還有正事要同你說呢,快放我下來,不是剛剛還在問云南王妃同我聊了些什么嗎?” “嗯……”欒昇專門拖長尾音,喑啞的嗓音中莫名有幾絲哄騙的意味:“抱著怎么就不能說了?你我洞房那日,我就這么抱了你一晚上呢。嵐兒,莫延誤了事情,快些說吧?!?/br> 孟嵐無法,她這點力氣完全掙不脫欒昇鐵一般的雙臂,只得先把自己同云南王妃說的關(guān)于云南王世子婚事的話復(fù)述了一遍,然后疑惑地問欒昇:“你說,云南王到底是怎么想的?他究竟是不是內(nèi)賊?” 欒昇一聽,就從中捋出了重要的訊息。他心中感嘆,沒想到孟嵐難得同臣婦交談一次就得到了這么多消息,自家娘子還真是自己的小福星! 欒昇忍不住親親她:“照你探聽出來的這些消息,他肯定是啊?!?/br> 孟嵐睜大眼睛:“真的是嗎?那你怎么如此心不在焉呢?”一點都不像得了重大軍情的樣子,莫非他早就知道了?孟嵐有些泄氣。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可我可以防住他,先前還擔(dān)心自己防錯了人,如今就完全無所顧忌了?!奔热恢懒舜_實是欒策搗鬼,那他便不再有威脅,何足為懼。而且自己哪里有心不在焉了?明明很專心的在親她好嗎?明明是自家娘子心不在焉,親親都神游天外。 欒昇微微用力,使勁啄了下孟嵐唇角。 “哎呀別鬧。”孟嵐歪過頭想躲 ,她還在想事:“照你這么說,你之前就已經(jīng)安排好了?可我還是不明白,怎么就確定云南王是內(nèi)賊了,他的王妃都不知道啊,這么大的事怎么能夠瞞過枕邊人。” “想瞞自然能瞞得住,他泄露的都是自己不在意的,比如鄭小姐的病。”欒昇連續(xù)兩日用了葷食,正在興頭上,一下朝就急急朝著紫宸殿來了。來后又得了消息,確認了自己預(yù)判無誤,心中什么事兒都沒了,只一心想著同昨晚一樣,將自家娘子哄得迷迷糊糊的,他便能成事。 “想瞞自然瞞得???”孟嵐瞥他一眼:“比如說你瞞我?” “怎么又提這事。”欒昇趕忙轉(zhuǎn)開話頭:“我昨日賜婚便有試探之意,實在是欒策太能忍了,怎么都抓不到把柄。多虧你今日探得的這些,我之后才好放手去收拾他?!?/br> 說完,欒昇還嘖嘖感嘆道:“欒策那么小心翼翼,竟然敗在了自家娘子手里,真是可嘆?!?/br> 聽他這么說,孟嵐皺起了眉:“他才不是敗在了自家娘子手里,他是敗在了自己對枕邊人的不信任里。明明是大事,他偏偏不同自家娘子商量,將她排斥在外,還裝模作樣的假裝無事,云南王妃自然以為家里一切如故?!?/br> 欒昇聽她這么說,也皺起了眉,若有所思。 “云南王妃慈母心腸,想為世子討一門好親事有什么問題,她卻不敢去同自己夫君商議,反而到宮中來找我,足以見得她平日里害怕丈夫到了什么地步?!?/br> 說到此處,孟嵐搖頭長嘆一聲,接著道:“她還說我要是同你求了情,日后云南王府便會成為我身后助力呢。分明都瞧不起我,卻還要為孩兒做到如此地步?!?/br> 欒昇本在思索孟嵐說的話,此時聽她如此說,生氣道:“她瞧不起你?她有什么瞧不起你的?” “這也不怪她。別人看來,都覺得我是因為被你寵愛才成了皇后,其他貴婦多少還有家世助力,而我又沒有。”孟嵐懶懶地看他一眼,意有所指:“以色侍人,能有幾時好,云南王嫌棄妻子色衰,嫌棄妻子蠢笨,日后說不定還要為妻子壞了他的大事而發(fā)怒,不知他這輩子還能不能想明白,這些事的根源在他自己身上?!?/br> “誰說你沒有?我可是被你養(yǎng)著的,沒你怎么有我?我絕對不會像欒策那般愚鈍的。”欒昇趕忙撇清自己:“我一定好好練武,讓娘娘不嫌棄我年歲大了?!?/br> 為了證明自己,欒昇還特意將自己懷里的孟嵐舉高了些,讓她伸手來摸自己臂膊上堅實的肌rou:“怎么樣?!?/br> “武夫?!泵蠉惯豢?,哪有人這么不害臊的。說著她便掙扎著要從欒昇懷里下來:“我可不想再被人看不起了,孟氏商行必須得抓緊做出些成績,免得總有人在我面前來想拿捏我。” 欒昇笑著問:“你又想做些什么生意?” “這你就別管了?!狈凑齼?nèi)庫交出來了,就別想要回去。 沒過幾日,朝中大臣都聽聞了一個消息,皇后娘娘干起了自己的老本行。 他們先前都是不信的,盡管皇后確實是商戶女子出生,但她既然如今已貴為國母,又何必去做那些費力不討好的事情?哪有皇后做生意的,實在是辱沒祖宗。 可是看著看著形勢,似乎有些不對勁了呢。 汴京中先前被強征的商鋪莫名其妙的形成了聯(lián)盟,統(tǒng)一掛上了孟氏商行的標(biāo)識,大臣和家眷們無論去哪兒都能見到孟氏商行。 中宮皇后便是姓孟,天下哪里有這么巧的事情。 一日上朝時,有臣子隱晦同皇上提起此事,希望皇上能約束一下皇后娘娘,讓她注意自己的行為舉止。 結(jié)果皇上仿佛早有準(zhǔn)備,讓戶部出具冊子,證實孟氏商行是自己提前登案并注明了商號的,同時還讓戶部拿出來了孟氏商行主動提供鐵礦石脈,充盈鐵礦的單據(jù)。 最后皇上悠悠道:“皇后自小行商,婚后不惜散凈家財,為朕貼補軍費。如今天下初定,國庫空虛,若眾愛卿有心,如皇后一般在外奔走籌措銀兩,朕便請皇后娘娘歇息下來,不再勞心費神?!?/br> 第73章 睹始知終 孟嵐數(shù)銀,欒策離心 心有不平的臣子們一聽, 均尷尬地哈哈一笑,掀過此事不提,也不進諫讓皇上提醒皇后注意言行了。 人家行商是為國庫籌措銀兩, 他們再攔著好像就有些沒有眼色了, 而且以皇上的做派, 說不定還真會讓自己往里墊銀子。 說完此事, 欒昇還提到了另一件事:“云南王世子欒景年歲尚輕已經(jīng)有乃父之風(fēng),朕打算讓他去西北大營歷練歷練, 他與鄭家小姐的婚事,就先作罷吧?!?/br> 此事只是云南王與御史大夫之間的事,與群臣們關(guān)系不大, 但欒昇發(fā)現(xiàn)自己說了此話后, 朝中還是有部分臣子露出了非常關(guān)心的神色,直往兩人身上看。 欒昇一一掃過那些臣子的臉, 發(fā)現(xiàn)他們幾乎都是在先前“三過”之風(fēng)里鬧騰的歡的,心下了然。 云南王欒策與御史大夫鄭穩(wěn)言摸不著頭腦, 不知欒昇為何突然又收回成命,可他們只能行禮謝恩。 鄭穩(wěn)言的老師曾與陳太傅有些許齟齬,兩人互不對付,故而鄭穩(wěn)言也不能接受陳太傅如今為百官之首。 陳太傅過幾年就要乞骸骨了, 不足為懼,可陳太傅必然會提拔自己門下學(xué)生,哪里會提拔他, 而皇上又是太傅一手護著長大的, 自然不會駁太傅的面子。 鄭穩(wěn)言在欒昇登基后就明白了,自己根本沒有再進一步的可能了。 云南王素有賢名,二人在年少時就有交情, 鄭穩(wěn)言敬重云南王仁善隨和,也曾試探過他是否想登上皇位。 那時云南王年紀(jì)不大,誠懇地搖了搖頭道,自己文才、武功均不出彩,只有人品在兄弟里出眾,父皇是不可能將皇位交于他,他并不奢求那高位。 所以鄭穩(wěn)言接到云南王密信時還很訝異,直到看了信中緣由后,也不由得氣憤起來,加之自己本就有意,便決定全力支持云南王。 云南王知道自家女兒的病,鄭穩(wěn)言也從未想過女兒與世子爺相配之事,他只想給女兒找個窮困的門生嫁了,自己也能拿捏女婿。 沒想到前些日子里皇上突然賜婚,把鄭穩(wěn)言也驚了一跳,忙去寬慰云南王,言說拖字為上,待大事成后,欒昇亂點的鴛鴦譜便不作數(shù)了。 云南王含著笑回他:“何必拖呢,這也是緣分,請鄭小姐安心備嫁便好?!?/br> 鄭穩(wěn)言頓時覺得自己沒有跟錯人,歡天喜地地回去了。 如今云南王府和鄭府都在準(zhǔn)備成親的事宜了,皇上又突然告訴他們不點這鴛鴦譜了?玩他們呢? 欒昇一向說一不二,怎么會莫名其妙收回賜婚口諭? 自家生病的閨女,確實配不上龍子鳳孫,但也不帶這么糊弄人的,面上說著好話,背后卻去求人。 鄭穩(wěn)言心中不由得犯嘀咕,看著欒策的眼神也帶了絲掂量,只是他掩飾的好,欒策并未看出來。 下朝后,欒策將鄭穩(wěn)言拉到一旁,低聲說道:“皇上怕是知道了你我關(guān)系?!?/br> 鄭穩(wěn)言大驚,不過還是穩(wěn)住心神道:“那該如何是好?” “所有計劃都提前吧。”欒策說完這話,安撫地拍了拍鄭穩(wěn)言肩膀,臉上重新掛上笑,大步朝宮外走去了。 他們二人差點成為兒女親家,在下朝后私話兩句也是正常,并沒有人在意。 孟嵐這些日子剛剛通過孟老爺?shù)年P(guān)系,將汴京所有的鋪子聯(lián)合了起來,形成了一個大的聯(lián)盟。 這還是先前同欒昇商談的時候,她突然想到的法子。 哪怕依托著欒昇,可是以欒昇內(nèi)庫的財力和孟家的人脈在各地設(shè)商行、開學(xué)堂的實在不現(xiàn)實,孟嵐想要實現(xiàn)讓天下物品都能有自己價格,糧食不在天災(zāi)時漲價的理想,更是不切實際。 還是得有許許多多的人參與進來,共同維護諸如糧食一類的價格才行得通。 那她能不能說服大家,讓大家都來加入呢? 孟嵐首先瞄上了曾同孟家一樣,被狗賊和前朝狗官強征過的汴京商戶。 孟老爺在汴京也是有許多產(chǎn)業(yè)的,先前狗賊強征孟家在汴京的鋪子時,孟老爺曾在汴京走動了許久,結(jié)識了不少汴京商戶,很能說上幾句話。 欒昇即位后,盡管將商戶們被強征的產(chǎn)業(yè)都還給了他們,可那些產(chǎn)業(yè)大多都被吸血扒骨地吞掉了,并未剩下多少東西。 孟嵐想著,這類商戶最怕見官,也最想得到朝廷官員的庇佑。要是她以欒昇設(shè)立的孟氏商行為背書,拉他們?nèi)牖?,效果定然不錯。 她請孟老爺去將認識的商戶們聚在一起,苦口婆心的勸說了一番。 先是說明皇上想發(fā)動天下商戶力量,讓更多的貨物流動起來,商戶們減少不必要的開支,農(nóng)民們得到更合適的糧價,使百姓富裕起來,再說現(xiàn)下這個想法得先找個地方試試,要是用的好了,便在整個大鄴朝里都推行開來。 商戶們并不知道孟老爺如今是國丈了,初時有許多并不相信,不過當(dāng)?shù)赂咄氐拿侠蠣斦f明自己的獨女為中宮皇后之后,大家看他的眼色立刻變了。 隨后孟老爺拿出了女兒寫的一封“告汴京商戶書”,其中言明了商戶聯(lián)盟的優(yōu)勢所在,同時對要如何管理汴京商戶聯(lián)盟又進行了詳細注解,最后承諾,若不愿加入聯(lián)盟了,可隨時退出。 眾商戶們吃了定心丸,沒過幾日,幾乎整個汴京所有商戶都加入了商戶聯(lián)盟,掛上了孟氏商行的標(biāo)記。 有孟氏商行標(biāo)記的商戶,彼此間交易需得讓利二成,這二成中有一成得由買賣雙方帶著買賣貨物的交易憑據(jù),去孟氏商行上繳。做為回報,孟氏商行會幫忙打通路上關(guān)卡,協(xié)助商戶運輸貨物,不被當(dāng)?shù)毓賳T及流寇所襲,同時提供貨物往年往季的價位,讓商戶們可以隨時參考。 孟氏商行還放出話來,每一年年底都會分類評選當(dāng)年繳分利的最多的商戶,要是當(dāng)選,便會擁有皇家供貨的資格。 欒昇知道孟嵐為了弄銀兩,已經(jīng)想招把宮里采買的渠道賣出去了,可沒想到她居然賣了那么多銀子,才不過幾日,設(shè)在宮外的孟氏商行掌柜孟老爺,就成箱成箱的送銀子來宮里。 “這也太夸張了些?!睓钑N走進原先是他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孟嵐一人所有的內(nèi)庫,看著腳下堆著的銀兩箱子,吃驚不已。 “別夸張了?!泵蠉狗愿劳跛暮U胰税崃藥紫渥映鋈ィ骸拔野凑盏o我提供的賬簿,已經(jīng)算好了,軍士們沿途護送貨物的酬勞就是這些,不分地方,只按照護送路途的長短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