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贅太子有點窮 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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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了一會兒,霄鸞困了,欒昇去里屋安置了女兒出來,才有空閑同自家娘子談談他現(xiàn)下最關心的事情。 “那個......”欒昇坐到孟嵐面前,見娘子剛剛把手上的繃帶拆開了一個角,立刻殷勤道:“我來我來,你不方便?!?/br> 他將繃帶打開,看見繃帶下翻開的血rou時,還是有些忍不住的難受。 這么深的傷口,就算是華佗在世,也不可能不留疤痕。 欒昇幾近虔誠地給孟嵐換了藥,嚴嚴實實的包好繃帶,勉強笑道:“恢復的還不錯。” 孟嵐心里知道,欒昇只是在安慰她。她自從傷了之后,用左手總是力不從心,哪怕只是用手腕都有些艱難,要是在小戶人家,這手怕都廢了。 不過她不遺憾,要不是因為這傷,她還不知道自己竟然能那么勇敢,能同韃靼漢子面博。 換完藥后,二人一時靜默無言。 先前剛剛成婚后,兩個人總是有說不完的話,一般都是孟嵐同欒昇講她打理鋪子時的趣聞,她講的可愛,欒昇聽著也有趣。 待孟嵐發(fā)現(xiàn)欒昇身份后,兩人之間的交流直至冰點,許多天都只有欒昇尷尬地同孟嵐開口談事,而孟嵐毫不回應。 想起來,他倆在孟老夫人離世之后,相處最自在的時期,竟然是欒昇裝作“孟公子”,同孟嵐做鄰居的那段日子。 一想到此處,欒昇心中難免有些酸氣冒上來,盡管孟嵐說過自己心中仍有夫君,對“孟公子”無意,但是她哪里是無意的樣子。 孟嵐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欒昇一但不插科打諢,她也沒什么好說的。 眼看天色漸暗,她終于開口道:“你是不是該回去了,我要沐浴安置了。” “回去?回哪里去?”欒昇瞪大眼睛,他娘子和孩子都在這屋里,他還能回哪里去?這不就是他的家嗎? “回隔壁啊。”孟嵐莫名其妙。 他干嘛回隔壁,冷屋冷炕冷灶頭的,有什么好回的。要是沒和自家娘子呆在一處也就罷了,可是他們這幾日來在馬車上,一直同吃同睡,入睡前嗅著娘子身上的芳香,睜開眼就能看見娘子的嬌顏,這等日子才是欒昇想要的,而不是每日摸著自己冷冰冰的枕側(cè),長吁短嘆。 “嵐兒,我思前想后,還是想同你說說此事?!睓钑N嚴肅起來,那神色把孟嵐也唬了一跳。 “怎么了?難不成是......邢掌柜那事?”孟嵐試探著問道。 欒昇點頭:“你說邢掌柜的姨姐在云南,極有來頭,既能給烏古斯提供火藥火器,又恰好在云南的大人物,倒讓我想到了一個人。就是云南王欒策?!?/br> 孟嵐聞言,詫異道:“不是說他素來仁德賢明嗎?要是他真的如傳聞所說,就應當清楚知道,你才是眾望所歸的明君,不該給你下絆子啊。更何況他所做的事乃是通敵叛國的大罪,一不小心便引火燒身?!?/br> “這也是我所疑惑的?!睓钑N嘆了口氣:“他確實一向不慕權勢,只是在云南那地界上,我暫且沒能想到第二個能拿出火藥火器的人?!?/br> 說完,欒昇看向孟嵐,神情鄭重:“烏古斯作為異國首領,竟然還能隨意出入西北都護府,由此見得西北都護府已經(jīng)被滲透成了篩子,加之我朝內(nèi)賊,如今咱們處境危險。” 聽到此處,孟嵐急了:“你為何不早說,現(xiàn)在可還來得及?我們帶著霄鸞一起去謝將軍處。他是將軍,身邊肯定安全?!?/br> 他適才說了什么才讓娘子產(chǎn)生了去謝御風處安全的想法?欒昇郁悶,謝御風是將軍,他還是皇上呢,照理說,也應當是他身邊更安全啊。 不行,他必須得把娘子偏了門的想法拉回來:“這么晚了,去打擾謝御風更加扎眼,咱們還是就在此處安寢吧,有我護著你和霄鸞,不會有事的?!?/br> 原來目的是在此處啊。 孟嵐一下子聽明白了,這是變著法兒的想留下過夜呢! 但是欒昇說的有理,她經(jīng)歷了一次被擄,實在有了些陰影,不想再經(jīng)歷一次了。 故而孟嵐也沒戳穿欒昇的小把戲,反而順著他道:“你說的沒錯,有你在我與女兒都能放心些。” 成了?欒昇得了孟嵐首肯,比打了一場勝仗都要高興,他下意識地想再重復一遍,又怕孟嵐反悔,急忙道:“那我讓人送來換洗衣物,這幾日晚上,我就好好在此,守著你與女兒了?!?/br> 孟嵐連連應下:“你讓人送吧,我進屋去給咱們再多鋪一層被褥,這段日子正是北地最冷的時候,就算有地龍也抵抗不住?!?/br> 咱們?被褥? 欒昇一下子就抓住了關鍵語句,如果沒聽錯的話,就是他想的那樣吧,時隔兩年,他終于能夠再與自家娘子同床共枕了! 盡管心里激動地突突直跳,可欒昇怕嚇到孟嵐,還得辛苦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模樣:“行,你小心著手?!?/br> 待孟嵐款步入了內(nèi)室,欒昇才敢肆無忌憚地露出笑容來。 他急忙將守在屋外的侍從叫進來,囑咐侍從速速去把自己的換洗衣物送來小院。 侍從聽了這話,也為兩位主子高興,沒想到陛下因禍得福,竟然因為烏古斯而重新靠近了娘娘的心,如今都能住在一起了!他大聲地應了句:“好嘞!”便立即要去隔壁院里拿。 欒昇搓搓手,心中已經(jīng)迫不及待起來。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霄鸞夜里是在自己的搖搖床里睡的,那就表明了,這幾日夜里,床榻上只有娘子和自己!他說不定能趁著這東風,吃上一塊小小的香rou。 侍從去得快來得也快,特意給欒昇帶了幾身顯身材高大的里衣,帶來的外衫也極為挺括,能使欒昇原本就頎長挺拔的身姿更加健碩。 欒昇很滿意,特地告訴侍從道:“明日待我問過娘娘,好好賞賞你?!?/br> 聞言,侍從眼睛都亮了。 誰人不知,皇帝哪里都好,就是太過節(jié)儉,也幾乎從不賞賜什么給下人。 為何是幾乎呢,因為禁軍首領王統(tǒng)領還是一名正兵時,就曾受過皇帝的賞賜,王統(tǒng)領引以為傲,日日都要同人炫耀一番。 所以盡管這賞賜還未到手里,侍從已經(jīng)開始雀躍期待。 欒昇又將幾件里衣來回對比了一下,決定要穿那件暗紅的,他人生的白,反而能壓得住紅,屆時紅燭帳暖,被翻紅浪,不是恰恰應了這衣裳的顏色? 不過欒昇還是覺得這里衣有些小的缺陷:“快些拿熏香來,將朕的這衣袍全都熏上一熏,不用熏太重,重了嵐兒不喜。” 衣衫上沒什么味道,可欒昇記得,孟嵐說過喜歡他身上的松木香,他勢必要在這些地方上做到盡善盡美,一舉成功,不再獨守空床。 待侍從又急急忙忙取了熏香來熏衣衫,還給欒昇重新束了發(fā)后,欒昇總算滿意了。 看著鏡中打扮一新的自己,欒昇洋洋自得,遣散眾人,昂首挺胸朝里屋去了。 在他收拾打扮時,孟嵐已經(jīng)沐浴完了,正坐在榻上,一縷縷通著她長及腰際的青絲。 她稍稍養(yǎng)回來了些,沒有之前那么瘦弱,只是也還是纖細,比做姑娘時還要嬌弱些。 欒昇在門口瞧著自家娘子的雪肌烏發(fā),還有隱藏在雪白里衣下的纖細腰線,不由得血氣翻滾,目眥欲裂。 兩年了,兩年了,誰知道他這兩年過的是什么日子,rou吃的正香時被人扯了盤子,這不是把他往絕路上逼嗎? 還好,他又把香rou揣手里了,這次他一定要好好護著這盤香rou,絕對不能再放開。 孟嵐見他進來,也怔愣了一下。 老實說,孟嵐當初決定同欒昇提親,招他為婿,主要還是圖他的臉長得好。 眉似刀鋒,眼若星辰,平時雖然不怎么把那雙鳳眸睜開,總一副懶懶散散的樣子,可當他含著笑凝視自己時,仿佛有星光從他的眼中滑落,滑過他英挺的鼻梁和刀削般的下頷,落進了自己的心中。 美色惑人,男色也是如此。更別說欒昇如今經(jīng)歷了幾場戰(zhàn)役,身上的肌rou更加緊實,一塊一塊的,看著就讓人食指大動。 奇怪,她怎么就能看見欒昇的rou了呢,明明他還穿著衣裳呀。 孟嵐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這個沒臉沒皮的,竟然將衣衫微微敞開,絲綢下的健壯肌理若隱若現(xiàn),難怪她不小心看直了眼,想入非非呢! 可恨這個沒正形的,還要故作關心的上前來問她:“嵐兒,你怎么了?為何臉頰染上了胭脂?” 慣會油嘴滑舌的騙子! 孟嵐暗自啐他一口,面上卻帶著三分笑意道:“你也快去沐浴吧,路上舟車勞頓,實在疲乏,咱們也好早些休息?!?/br> 待欒昇急急忙忙的去了,孟嵐登時變了臉色,趕忙跳下榻來,將還躺在搖搖床里咂手指的霄鸞抱到了床榻上,又在地上鋪了兩層被褥,放了一個枕頭。 做完這些,她吹熄了蠟燭,自己也三下五除二地躺在了床榻里側(cè),蓋上被子,閉上眼安然入睡。 欒昇沐浴完后,還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怎么燈火就滅了呢。還好他常年練武,不多時便適應了室中黑暗,勉強能夠夜視。 三步并做兩步來到床榻前,欒昇差點被腳下的被褥絆了一跤,他正疑惑為何地上會有被褥,就看見了床榻上,孟嵐抱著霄鸞,睡得正香。 孟嵐自然沒睡著,她正歪著耳朵靜靜地聽欒昇的動靜。 聽聲音,他被被褥絆了一下后,站在床前凝視了自己和女兒許久,隨后便躺在地上,呼吸漸漸平穩(wěn)。 孟嵐沒想到他居然不吵不鬧,如此安靜的接受了。于是想著想著,也聽著欒昇的呼吸聲,步入了夢鄉(xiāng)。 孟嵐難得睡了個好覺,只是清晨時感覺有什么東西在自己臉上劃過,弄得自己癢癢的,差點醒來。不過她最終沒有醒來,嘟囔了兩聲,又安安靜靜地睡著了。 等小丫鬟來叫她梳洗時,孟嵐才意識到已經(jīng)日上三竿,她不起不行了。 霄鸞年紀小,精神極大,早就已經(jīng)被抱出去溜達了一圈用了膳了,而欒昇也不知所蹤,反正不在這個屋里。 孟嵐看著地上亂糟糟的被褥,差點笑出了聲,她朝地上努了努嘴,問小丫鬟:“怎么不收拾呢?” 小丫鬟尷尬回道:“皇上不讓我收,說反正夜里他還得用,干脆就照著那樣子擺下就行?!?/br> 呦,陰陽怪氣的,還耍脾氣呢。孟嵐懶得理他,干脆就把被褥留在地上沒碰,小心翼翼地繞過被褥行走。 待她梳完妝出來,欒昇也滿身大汗的回來了,眼下青黑一片,倒是比在路上時還要嚴重??此菢幼?,起也應當起的極早。 “回來啦?用膳了嗎?”孟嵐主動招呼他:“同我一起用吧?!?/br> 欒昇不高興道:“不,我等下去西北大營同謝御風一起用早膳,你就在家和女兒一起用吧?!?/br> 他雖然是不高興的模樣,但語氣里卻還含了兩分委屈,聽起來像是孟嵐傷害了他一樣。 孟嵐覺得好笑,叫住他:“坐下用膳,我同你有事說?!?/br> 她以為自己是誰啊,還命令起自己了。 欒昇抬腳就走,走到了孟嵐身旁的椅子上,重重坐下。 “在你立儲之前,不準碰我?!泵蠉箾]去看他的臉,從嵌著銀邊的琉璃碗中盛起一勺雞絲粥,櫻唇微啟。 欒昇呆了:“立儲之前都不行?”rou都在眼前了還吃不到,他這樣同之前的日子有什么區(qū)別。 孟嵐淡淡瞟他一眼:“你也太猴急了吧,咱們重逢這才多少日子,就滿腦子腌臜之事?!?/br> “什么叫腌臜之事?那叫敦倫之樂,若沒有此事,如何有你有我,有咱們?nèi)侨讼矏鄣呐畠骸!泵髅髦白瞿鞘聲r,她也頗為享受,沉浸其中,怎么如今倒翻臉不認人了。 但欒昇哪里敢說孟嵐也沉浸其中的話,以娘子生的美,臉也容易臊,要是他真說了,怕是他連地鋪都睡不了了。 “還說?”孟嵐瞪他一眼:“等你立儲了咱們再談此事,不然我就認定你不安好心。換個面兒來看,你現(xiàn)在并未娶妻立后,后宮空置,咱們現(xiàn)下屬于無媒茍合,你真打算讓我受別人指指點點?” 這帽子扣的也太大了些,他怎么就未娶妻立后、無媒茍合了?要不是她離了自己,自己怎么會淪落到無妻無后的地步? “若不是怕我根基不穩(wěn),將你是我娘子昭告天下會給奔波在外的你帶來災禍,我才不會等到今日都未娶妻立后。”欒昇悶悶地戳著自己碗中小巧的圓子,小聲嘟囔道。 盡管小聲,他適才說的話卻能讓孟嵐清楚的聽見。 欒昇自然是故意讓孟嵐聽見的,孟嵐心里也知道,可聽他說的又可憐又真誠,反而被觸動了心內(nèi)的柔軟之處。 罷了罷了,何必在這口舌之爭上花費時間,惹得他不暢快呢。 孟嵐用筷箸夾了一筷子金銀絲放到欒昇面前的小碟里,溫聲道:“吃吧?!?/br> 看見她給自己夾的菜,欒昇唇角勾起一個細微的弧度來,手底下也不去戳可憐的圓子了,三口兩口便用完了膳,又試探道:“我今晚,能睡床榻上嗎?” “可以啊。”孟嵐微微垂首,小心地用了一口雞絲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