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贅太子有點(diǎn)窮 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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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辦些事而已啊,孟嵐垂首,對侍從笑道:“無事,待孟公子回來再說吧。” 她說不上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把孟公子當(dāng)成財(cái)主來說,孟嵐自然是希望他能夠一直留在這里的。但作為母親來說,孟嵐并不希望他與女兒太過親近,讓女兒產(chǎn)生什么依賴的情緒,若是他能長久的離開便好了。 霄鸞不知道娘親正在胡思亂想,她最近努力地在發(fā)出成調(diào)的聲音,卻總是不得其法?,F(xiàn)在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玩耍,似乎那聲音也有了一個突破口,馬上就要被她控制住,發(fā)出想要的調(diào)子。 在欒昇再一次捏住她的小手指,去撥弄那個軟綿綿的布老虎時(shí),霄鸞終于發(fā)出了自己人生中第一個成調(diào)的聲音:“疊疊!” 欒昇愣住了,孟嵐也愣住了。 雖然咬字還很不清晰,但是可以明顯聽得出來,霄鸞發(fā)出的聲音到底是什么。 孟嵐心中的酸澀和難過完全蓋過了女兒第一次說話的喜悅,眼眶也有了微微的紅意。 小沒良心的,認(rèn)錯爹也就罷了,第一次開口叫的人還不是娘,自己辛辛苦苦揣著她東奔西走,又吐又難受,九死一生才生下了她,她第一次開口叫的竟然是沒人教過怎么念的爹! 欒昇心中卻是狂喜,他女兒可真爭氣,真聰明,他只趁著孟嵐不在時(shí)偷偷教了幾次霄鸞怎么叫爹,霄鸞竟然就記住該怎么叫了。要不是他現(xiàn)在還裝著瞎裝著聾,他真想大聲回應(yīng)一句,然后把女兒抱在懷里好好親親。 回過神來,他發(fā)現(xiàn)孟嵐安靜的似乎有些可怕,便側(cè)過身子偷偷瞅了一眼,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他心尖尖上的小娘子紅了眼眶,正在抽鼻子呢。 差點(diǎn)忘了,女兒分不清他是自己爹爹還是孟公子,可是孟嵐分得清啊,眼看著自己的寶貝疙瘩叫別人爹,還不會叫自己娘,心里得有多難受啊。 欒昇自覺自己做了錯事,剛剛的喜悅散去了不少,他訥訥地將女兒塞到娘子懷里,做手勢道:“小孩子不懂事,認(rèn)錯人了?!?/br> 孟嵐聽著侍從干巴巴的解釋,從鼻子里哼了一聲,又要把霄鸞塞回欒昇懷里,嘴里嫌棄道:“她哪里認(rèn)錯人了,是我認(rèn)錯人了,這哪里是我的女兒,都不會喊我娘?!?/br> 霄鸞瞪著大眼睛在他們兩個人之間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有些納悶,平時(shí)爹娘都是恨不得一直抱著自己不撒手,怎么今天把她塞來塞去的,沒一個人愿意抱她嗎?沒人愿意抱,那她可就要哭了。 小孩子說哭就哭,情緒來得飛快,不過孟嵐早就知道她這女兒是干打雷不下雨的主,懶得理她,單欒昇一個人緊張的不行。 欒昇剛想揩揩女兒的臉頰,看看有沒有淚水,就聽手掌底下傳來長長的一聲“卜......” 霄鸞放了一個又臭又響的屁,哪怕是親爹,也不能昧著良心說這屁不臭。 孟嵐捂著鼻子,嫌棄地走到一邊,還是不想理這個小沒良心的。 欒昇只得生生的忍受下來這臭氣,幸好他帶著面巾,幸好霄鸞在他的面巾上涂了許多口水,多少減輕了一些這屁的臭味。 可下一刻,欒昇真的無法忍受了。 霄鸞可能是鐵了心想引起爹娘的注意,放了一個屁還不滿意,甚至特意探到欒昇的手托著她屁股的地方,干脆利落的從開襠褲的縫隙里留下了一片黃金。 孟嵐再不想搭理小女兒,也不能對她這種過分的行為視若無睹,趕忙從“孟公子”懷里將小祖宗提溜過來,小心翼翼避開她的屁股,滿含歉意的道:“實(shí)在對不住孟公子,這小祖宗太不懂事了,您快去洗洗吧。” 侍從也急急地上前來,扶著主子爺?shù)母觳?,引著他去清洗?/br> 欒昇生無可戀地伸著自己那沾滿黃金的大掌,心里暗自感慨,還好霄鸞吃得好,身體健康,那黃金的味道不太大,不至于將她爹弄崩潰。 好不容易將那些黃金全部洗掉了,侍從又給他換上了一件新的外衫,還細(xì)致地在他四周熏了香。 養(yǎng)兒不易啊,他只是時(shí)不時(shí)來陪女兒玩一下,都沒長久的陪伴著女兒,這小東西不是在他身上撒尿,就是朝他放臭屁,要么就是在他手上灑滿黃金。如果不是女兒開口第一聲叫的是爹爹,欒昇都要懷疑她是不是厭惡自己了。 由此可見,孟嵐之前一個人帶著孩子,有多么的不容易,不知道她在無奈心煩的時(shí)候,會不會想著,有孩兒的父親在,說不定能夠輕松一些呢。 欒昇提著衣擺再次進(jìn)門時(shí),孟嵐已經(jīng)將霄鸞拾掇干凈了,正在皺著眉頭小聲說她:“你說說你這都第幾次了,怎么能這么對待人家,你下次再這樣,娘就把你揍一頓?!?/br> 怎么能揍孩子呢?欒昇看著女兒委屈巴巴的小臉,心都要化了,哪里還舍得責(zé)罵她?他只覺得孟嵐對女兒太兇,要是日后母女倆回了家,務(wù)必得好好和孟嵐談一談,對待女兒一定要耐心溫柔。 因著霄鸞的肆意妄為,她失去了在爹爹身上騎大馬的機(jī)會,只能一直窩在娘親的懷里,乖乖等著娘親喂她兩勺軟爛的食物。 可是欒昇帶來的吃食實(shí)在是太香了,霄鸞的小鼻子動啊動的,趁著孟嵐不注意時(shí),一直拿眼睛去瞟桌上的碗碟。待孟嵐的眼神轉(zhuǎn)到自己身上,才睜著大眼睛無辜地望著娘親,露出自己小小的乳牙來。 稍稍墊了下肚子,欒昇舉起酒杯向孟嵐致歉。 侍從迅速解釋道:“主子爺說他對您完全是尊敬,沒有別的意思,請您也不要擔(dān)憂?!?/br> 孟嵐陪了一杯,含笑道:“既然是誤會,說開了就可以了,日后咱們還是好鄰居,也是好同伴?!?/br> 剛喝完,對面的男子又舉起了杯子,飛快地做了一番手勢。 侍從道:“主子爺這第二杯呢,是敬您這些日子的辛苦,他遇著您真是走了好運(yùn),才能遇見這么得力的一位友人。” 孟嵐看著杯中清凌凌的酒水,有些猶豫,不過還是咬咬牙,又陪了一杯:“我也是走了好運(yùn),才能遇見孟公子這樣才能過人的大財(cái)主,有您是北地之幸,也是大鄴朝之幸?!?/br> 喝完這杯,孟嵐的頭微微有些沉了,她提起精神道:“孟公子,我酒量不佳,怕是陪您喝不盡興了?!?/br> 桌子對面的男子擺擺手,示意她不必勉強(qiáng),隨后自顧自地喝了一杯。 孟嵐對自己的酒量并沒有一個清晰的認(rèn)知,只是模模糊糊覺得她似乎還能喝兩杯。 此刻見那孟公子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她心里想著,好歹做了這么久的鄰居,得了人家許多恩惠,孟公子既然要走了,她也得表達(dá)下心意,便也跟著,又喝了一杯。 這杯下去,她實(shí)在是有些迷糊,可還記得抱住霄鸞不讓她摔到地下。 酒不能再喝了,她這樣子,也不能再留客了。 孟嵐努力瞪大眼睛,對孟公子和他的侍從道:“孟公子,我怕是不能招待您了,祝您明日一路順風(fēng),我便不去送您了?!?/br> 欒昇點(diǎn)點(diǎn)頭,讓侍從叫人進(jìn)屋收拾了桌子,又在孟嵐身邊躊躇了一會兒,深深地望了一眼自家娘子,才欲轉(zhuǎn)身離去。 孟嵐的眼睛已經(jīng)有些睜不開了,她的小丫鬟上前來扶住她,卻騰不出手來接住霄鸞。 欒昇見狀,順手接過霄鸞,準(zhǔn)備等那丫鬟將孟嵐扶進(jìn)內(nèi)室了,再讓她將霄鸞也抱進(jìn)去。 霄鸞終于尋到了另外一個僅次于娘親的懷抱,一時(shí)高興,伸出手想去捏抱她的人的臉。 可這張臉被面巾擋著,實(shí)在不便施展拳腳,霄鸞不喜歡。說時(shí)遲那時(shí)快,小小的爪子干脆利落,毫不猶豫地將欒昇覆面的面巾扯了下來。 玉容顯露的那一刻,除了醉的迷迷糊糊的孟嵐和毫無所覺的霄鸞,所有人都驚了一跳。 欒昇心里慌亂,急急地瞥了一眼孟嵐,只見她目光虛空到處張望,一副不怎么清醒的模樣,這才微微放下心來。 小丫鬟第一次看到如此俊美的男子,一時(shí)間被晃了眼,直愣愣地盯著欒昇,舍不得移開眼睛,直到侍從輕聲咳了一聲,她才回過神來。 欒昇仍舊裝作眼疾的模樣,騰出一只手來遮擋燈光。侍從急忙掏出一方錦緞帕子,順著主子爺?shù)氖终普谧∷拿嫒?,大聲嘀咕道:“哎呀,主子爺?shù)难劬σ姴坏霉獾?,這下該如何是好。” 說完,侍從從欒昇懷中接過霄鸞,面上一副擔(dān)憂的樣子:“主子爺,我讓人扶您回去上些藥,孟小姐這里有我在呢。” 欒昇在帕子下點(diǎn)點(diǎn)頭,被另一個侍從扶著離開了。 小丫鬟看著那高大的身影漸漸消失,嘆氣道:“孟公子這么俊逸一張臉,怎么偏偏患了眼疾呢?!?/br> 侍從一臉沉痛:“唉,這便是命啊?!毖粤T,他猛地靠近小丫鬟,意味不明地問道:“你,可會畫畫?” 小丫鬟一臉莫名其妙:“我家窮,字都不認(rèn)識,哪里會畫畫?!?/br> 侍從把心放下一半來,又問道:“我家主子爺長相如何?真就那么俊逸嗎?你仔細(xì)說說,他得了眼疾之后,就喜歡聽人夸獎?!?/br> 因著兩家間來往頻繁,小丫鬟與侍從也是相熟的,聞言不疑有他,不過面色有些為難:“大哥,我這沒讀過書的,怎么夸孟公子啊,我只能夸出個俊逸,還是前些日子里,小姐教我的?!?/br> 侍從把另一半提著的心也放回了肚子里,安撫道:“這已是足夠了,你快去服侍蕭小姐吧。” 丫鬟這才急急忙忙扶著孟嵐進(jìn)了內(nèi)室,過了些時(shí)候又出來同侍從道了謝,將霄鸞也抱進(jìn)去了。 孟嵐醒來時(shí),覺得腦袋有些酸脹,像是有人將她的頭來回?fù)u晃,暈暈乎乎的。 許是喝了酒有些神志不清,她昨晚做了很奇怪的夢,竟然夢見孟公子變成了欒昇,抱著女兒朝著她微笑。 完了,她這點(diǎn)酒量,兩杯黃湯下去,跟霄鸞差不多傻了,霄鸞認(rèn)錯爹爹,她認(rèn)錯夫君。 孟嵐覺得好笑,用胳膊肘支起身子,去看躺在搖搖床里呼呼大睡的霄鸞,伸出手給她捻了下被角。 看見女兒那張無憂無慮的睡顏,孟嵐有些無奈,嘟囔道:“你睡得倒香,昨日卻害我丟了那么大的人?!?/br> 一想到女兒昨日對隔壁鄰居的所作所為,孟嵐都想鉆進(jìn)地縫里去,真想在哪里將女兒的所作所為謄抄下來,等霄鸞長大后讓她自己看。 天色已經(jīng)大亮,孟嵐準(zhǔn)備起身梳洗,小丫鬟進(jìn)來伺候,一邊為孟嵐挽著發(fā)髻,一邊小聲道:“小姐,您覺得那孟公子如何?” 孟嵐不疑有他,隨口敷衍道:“很好啊?!?/br> 小丫鬟癟了癟嘴,無語凝噎:“小姐,您別這么敷衍,我是真心實(shí)意的問您的?!?/br> 孟嵐奇怪:“怎么了?為何這么問我?” 小丫鬟和孟嵐相處了這些時(shí)間,知道她是個好相與的,而且霄鸞那么可愛,小丫鬟是真的希望她們母女二人能有個好歸宿。 “也沒什么,就是……”小丫鬟抿唇一笑,笑得別有深意:“嘿嘿,您不覺得隔壁那孟公子與您非常般配嗎?” 般配?孟嵐失笑:“我一個帶著孩子的婦人,還未曾同夫君和離,哪里般配了?不要亂說,毀了孟公子清譽(yù)。” “哪里不般配?”小丫鬟著急,忙爭辯道:“您帶著孩子,他還又瞎又啞呢,在我看來,還是他高攀了您呢。未曾和離又怎么樣?您夫君連個影兒都不見,依我看來,孟公子比他強(qiáng)上百倍?!?/br> 小丫鬟從鏡子里看見小姐的櫻唇抿成了一條直線,思慮重重的模樣,繼續(xù)大著膽子說了:“您現(xiàn)在啊,就應(yīng)該好好看看下家了。為您好,也為鸞兒好,畢竟孩子大了,您總有看顧不過來的時(shí)候,給孩子找個對她好的后爹,不比別的強(qiáng)?都不用我說,您自己也能看得出來,孟公子對鸞兒多好啊,親生的爹也比不過人家?!?/br> 她這小丫鬟也真是隨性灑脫,連沒和離時(shí)找下家這樣的話都能說得義正言辭。 孟嵐心知小丫鬟是實(shí)實(shí)在在為她考慮的,也不忍心責(zé)怪,只隨意笑了一笑:“確實(shí)對鸞兒太好了些,許是因?yàn)闆]有孩兒稀罕,等孟公子成了親有了孩子,也就不稀罕了。” 小丫鬟恨鐵不成鋼:“那您為何不能加把勁,同他成親呢?”言罷,她湊近了些,神神秘秘地對孟嵐道:“您都不知道,孟公子扯了那面巾后,可俊了,我這輩子都沒見過比他更俊的人?!?/br> 第60章 風(fēng)雨欲來 欒昇駁三過,孟嵐遇故人…… 孟嵐不為所動, 欒昇已經(jīng)是她生平所見最俊美的男子,她不信有人能比欒昇還要俊美。 小丫鬟跺腳道:“真的!您看見之后肯定也會震驚的!我沒讀過書,不知道該怎么說, 但真的特別俊!” 有這么俊嗎?把這小丫鬟都迷成這樣了。孟嵐正想打趣一番, 忽然想起自己昨晚做的夢來。 她夢見......孟公子變成了欒昇, 抑或說, 孟公子有著與欒昇相同的模樣。 難道是她昨日見著了孟公子的臉,把他錯認(rèn)成了欒昇, 所以才做了那個莫名其妙的夢嗎? 孟嵐心念一動,帶著些復(fù)雜的心緒試探道:“我昨日也見到孟公子了嗎?緣何我一點(diǎn)印象都沒有?” 小丫鬟重重點(diǎn)頭:“您也見到了呢!只是您當(dāng)時(shí)大概醉了,見著孟公子的臉也沒記住呢!” 有那么醉嗎?不至于吧。孟嵐追問道:“那孟公子的長相到底如何?你可能說出來?” 怎么小姐也問和孟公子侍從一樣的問題啊。 小丫鬟既納悶, 又有些不好意思, 她搖搖頭道:“我說不出來,只覺得俊。” 孟嵐有些失望, 回過神來后暗自嘲笑自己,欒昇現(xiàn)在是什么身份地位, 豈會在西北邊陲窩這么長的日子,就為了找她?她雖然沒接觸過朝堂,可也知道,若欒昇真這么做了, 那其他臣子怕是要紛紛進(jìn)諫,罵他是個昏君。 還真如孟嵐所料,欒昇回了汴京后, 確實(shí)遇見的是這么一個盛大的場面。 哪怕朝中的事都被陳太傅打理的妥妥當(dāng)當(dāng), 要緊事也都被送到了欒昇手中,一一做了批復(fù),但許多朝臣還是揪住新帝無故離京不放, 一定要他給個說法。 欒昇連夜回京,還來不及疏解車馬勞頓,便趕著時(shí)間,上了當(dāng)日的早朝。 陪他從困頓中熬過來的手下大多是武將,除了陳太傅以外,文臣屈指可數(shù)。 陳太傅如今身為首輔,文臣之首,威望極大。尤其是他拼命救出了欒昇,又盡心盡力輔佐欒昇正國本、歸帝位,深孚眾望,在朝臣中已然是斗重山齊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