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贅太子有點窮 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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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害相權(quán)取其輕,他還是機靈些,別太摻和夫妻間的事了。 孟嵐聽他松了口,面色和善了些,點頭謝道:“林公子,您的恩情,孟嵐記在心中了?!?/br> 說著,她拉過霄鸞的小手朝林元縉揮了揮說:“鸞兒,同林世伯說謝謝?!?/br> 霄鸞哪里會說話,也搞不明白娘親的興致為何又高昂了許多,任由娘親拉著她的小rou手揮舞。 林元縉聽她說了這些,無奈的笑了一下,剛剛叫他林大人,現(xiàn)在又叫他林公子,孟小姐真是數(shù)十年如一日的隨意而為。 孟老爺和孟夫人看林元縉讓了步,也長出了一口氣,他們剛剛見著女兒孫女沒多久,自然想同她們多相處些時日,若不是林元縉愿意幫忙,恐怕女兒馬上就得離開。 孟嵐與林元縉約定了時間,她打算在嵩陽呆十五日,這十五日里呆在家中陪伴爹娘,不出門,避免給林元縉找些不必要的麻煩。 不過林元縉心里有別的打算,他想著孟嵐與孟老爺和孟夫人相處的時間長了,貪念家里溫暖,興許也能接受她的夫君。 于是在第八日的時候,林元縉給欒昇去了一封私信,信中詳細表明了孟嵐回來的日子,和他談話的結(jié)果,還有她準備在嵩陽停留的時間。 欒昇拿到這封信之后,只看了一遍就合住了,把它塞到一邊,開始批起奏折來。 但奏折只批了一個,他就忍不住又將這封信拿出來看,反反覆覆了十余次,欒昇忍不住用手指撫摸上這封信最后的一句話。 “臣已見過公主,健康活潑,容貌與您頗為相似。孟小姐為她取了名,叫做孟霄鸞。” 與他相似的女孩兒,那不是漂亮的無人可敵? 哦,除了她的娘親可以敵過。 健康活潑。得經(jīng)過多少艱辛,才能把孩子照顧成這樣呢。 明明她懷孕時經(jīng)歷了那么多的事情,又是費盡心思假死,又是連夜奔逃,又是直接離開的,花費了那么多心血,生產(chǎn)時會不會很是艱難? 欒昇第無數(shù)次后悔他當時的氣怒,錯失了尋找孟嵐最好的機會。 明明只要安下心來,在鋪鎮(zhèn)好好打探,就能得到她離開的線索。 可欒昇當時氣昏了頭,賭氣想著,既然她不要自己了,那么自己又何必找她。 就這樣,他白白耽誤了許久的功夫,等終于想通了后悔時,卻怎么也尋不到她的蹤跡了。 難道她長上翅膀飛走了?不然怎么會到處都搜尋不到她的蹤跡。而且她還一個人挺著個大肚子,按理說那么明顯的特征,應(yīng)當更好找才對,可是派出的人馬沒有一個人能找到她的下落。 欒昇無數(shù)次擔憂過,后悔過,恨過自己當時為何那么沖動,沒有去尋她。若她遭受了不幸,他這一生,就算坐擁錦繡江山,也再無半點樂趣可言。 午夜夢回,欒昇總能夢見她。夢見她抱著孩子,決絕地從懸崖邊跳下。夢見她穿著嫁衣坐在燭火下等待他,又猛地從腹中掏出一個血淋淋的rou團來,朝他嘶喊:“你看!我們的孩子沒了!我也沒了!” 每次驚醒,都是一身冷汗。 還好,她還活著,還好,他們的孩子還活著,而且很健康,很活潑。 欒昇的手指又停在那三個字上。 孟霄鸞。 云霄上的鳳凰。 鸞字與他曾經(jīng)的假名同音,又與他的姓同音,她起名的時候,是不是想起了他呢? 她起名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有朝一日能帶鸞兒回來,真的成為大鄴朝云霄上的鳳凰呢? 又將那封信看了一遍,欒昇感嘆,自己果然沒有選錯人。 他當初悔恨過后,特意留了個心眼,沒有將岳父岳母接到汴京來。若是接到汴京,孟嵐怕是更不會回來了,哪怕她在想念父母,也難以找到從汴京里無聲無息看望爹娘的方法。 同時他特意安排林元縉回到嵩陽做太守,一是因為他熟悉嵩陽,二也是為了看住孟家。 要是孟嵐緩過神來,回到嵩陽去看岳父岳母的話,其他人定然能留住她,可是也會激怒她,反而又會引起兩人齟齬。只有林元縉,他與孟嵐相識已久,受過她的恩情,又愛慕過她,必然會好好找個妥善的法子,留住她。 欒昇想到此處,也不想再耽擱,對身邊伺候的太監(jiān)張貫道:“讓王統(tǒng)領(lǐng)準備些機靈的人手,朕要出去兩日?!?/br> 張貫驚訝,新帝自從登基以來日日勤勉,從未有懈怠的時候,竟然有打算出去兩日的時候? 他不太確定,應(yīng)了諾后又大著膽子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陛下,這兩日是要多久呢?奴才好去通知司禮監(jiān),讓他們在這些日子里停了朝事?!?/br> “不必!”欒昇正要拒絕,又沉吟了片刻,改口吩咐道:“倒也確實有些必要,短則三日,長則五日。” 竟然要出去這么久嗎?張貫垂下頭,應(yīng)了諾,對皇上此次的出行更為好奇了。 不過他是云南王欒策送來的太監(jiān),并不一直跟在欒昇身邊伺候,知曉的不多,遠不比那禁軍統(tǒng)領(lǐng)同皇上之間的情誼深厚,自然不會上去觸那霉頭。 王統(tǒng)領(lǐng)便是先前的王正兵。他不像其他將士一樣,原先就是京官之流的出去的,對朝廷諸多事務(wù)不夠熟悉,為人又不夠機靈聰慧,但是對欒昇忠心耿耿,身手極佳,立下不少功勞,倒也是個可用之人。欒昇便將他放在了禁軍統(tǒng)領(lǐng)之位上,管轄著宮中的親軍和護軍。 聽到皇上說要出去,他立刻點了數(shù)十個親軍,自己也準備伴駕親隨。 但是欒昇一看王統(tǒng)領(lǐng)準備帶上的那些親軍就皺起眉頭,一個個穿著盔甲騎著大馬,像是去打仗一樣,現(xiàn)在大鄴朝可暫時沒有他們發(fā)揮的場子。 張貫低聲提醒王統(tǒng)領(lǐng):“王統(tǒng)領(lǐng),皇上的意思,怕是打算低調(diào)些,微服出行吧?!?/br> 王統(tǒng)領(lǐng)看了看欒昇板起的臉,恍然大悟:“原來是這個意思啊?!闭f完他拍了下張貫胳膊:“你猜到意思了就早些告訴我嘛,別等我出丑?!?/br> 張貫嘴角微微抽搐了兩下,心中腹誹,他也沒想到王統(tǒng)領(lǐng)竟然這么……嗯,不喑世事。皇上出行并未提前告知其他朝臣,必然是不想引起注意,他可倒好,大張旗鼓,恨不得在臉上寫著“來看我?!?/br> 因著這出小插曲,欒昇的行程稍微耽擱了些時間。他原本很是著急,可一想到林元縉在信中寫的,孟嵐還得有六七日才離去,勉勉強強地安下一點心來。 他似乎又在路上經(jīng)歷了當初的歲月。身下是飛奔的馬兒,天上是點亮的月亮,前方是日夜思念的人。 好不容易到了嵩陽,欒昇安排帶來的人馬守住出城的各個隘口后,他才翻身下馬,拍拍自己衣衫上的風塵,鄭重地踏入了城門。 沒有騎馬,沒有坐轎,也沒有用內(nèi)力輕功,欒昇靠雙腳走到了孟家田莊。但是站在田莊前,他卻不敢進去。 自己好像太心急了,沒有準備好見到女兒后的禮物,也沒有準備好見到嵐兒后,應(yīng)該說什么。 欒昇近鄉(xiāng)情更怯,躊躇許久后,終于下定決心,自己親自敲響了緊閉的大門。 來開門的人不知是誰,沒有應(yīng)聲,腳下行的也很慢。 等了一會兒后,孟家田莊的大門總算被打開了。 開門的這個仆役應(yīng)當是新來的,先前從未見過欒昇,打開門后,看見一位俊逸非凡,不怒自威的公子等在門前,好奇地問他:“這位公子,您有何貴干?” 欒昇壓抑住想直接沖進去的沖動,盡量平靜道:“孟小姐在嗎?我找她有些話要說。” “孟小姐?”仆役疑惑地撓撓頭:“我們莊上沒有什么孟小姐?!?/br> 欒昇看這仆役的神色不像作偽,提醒道:“就是前些日子來莊上那個抱著孩子的姑娘。” “哦哦哦,原來是那位姑娘啊?!逼鸵刍腥淮笪?。 嵐兒果然回來過這里。 欒昇忍住內(nèi)心激動說道:“我要找的便是這位姑娘?!?/br> 仆役面有難色:“可是公子,這位姑娘好幾日前就不在這里住了,我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br> 第51章 大海撈針 孟嵐去往西北,欒昇派人尋找 什么?欒昇立時如墜冰窟, 不過他很快穩(wěn)住心神,又問了一句:“她是帶著孩子獨自走的嗎?幾日前走的?” 仆役想了想說:“約摸著有個四五日吧,不是獨自走的, 我好像看見有馬車來接她?!?/br> 欒昇心下稍定, 想著孟嵐可能是被孟老爺和孟夫人接回了城中老宅, 于是轉(zhuǎn)身便走, 急匆匆地奔向城中,王統(tǒng)領(lǐng)帶著一兩個親軍跟在身后。 到了孟家老宅, 欒昇實在心急,本想不從正門進,直接進屋算了, 可他又想著許久未見, 還是得給孟嵐留下些好的印象,便還是讓門房通傳, 他要見孟嵐。 門房是認識他的,看見他身著便服出現(xiàn)在門外, 急忙出來行禮。不過聽他要見自家小姐,倒是愣了一愣:“小姐從未回來過啊。” “從未回來?”欒昇面色冷了下來,轉(zhuǎn)身吩咐王統(tǒng)領(lǐng)道:“你速去將林元縉給朕叫來!” 說完也不把自己當外人,仍舊大踏步進了孟府, 去見孟老爺和孟夫人。 因著老夫人去了,家中再無長輩,孟老爺和孟夫人如今住在正房, 見門房央人急急地前來通傳, 還以為是女兒去而復(fù)返,正高興地準備起身迎接,就聽見一個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此處的聲音響起:“岳父, 岳母,女婿回來探望您二老了?!?/br> 隨著聲音的落地,那本該在金鑾殿上的人出現(xiàn)在了門口,邁過門檻,熟門熟路的走了進來,給孟老爺和孟夫人見了禮。 今時不同往日,孟老爺和孟夫人哪里受的起欒昇如今的禮,一邊說著不敢不敢,一邊急忙來扶他。 不等二老來扶,欒昇自己已經(jīng)站直了身子,反倒又扶著他們坐在榻上,話語中雖然尊敬,但是卻有讓人不得反抗的意味在:“岳父岳母在哪里都受的起女婿的禮,要是女婿對岳父岳母不敬,豈不是讓天下人罵女婿不敬不孝?” 瞧這話說的,要是他們不受這禮,還害得他被天下人責罵不敬不孝了?這么大一頂帽子扣下來,誰能受的住。 孟老爺和孟夫人一時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應(yīng)聲受了這禮吧,女兒與他現(xiàn)在并沒有什么關(guān)系,不受這禮吧,又被他堵了回去。 欒昇主動出聲道:“岳父岳母,無論如何,嵐兒都是與我過了三書六禮的妻子,您二位也永遠都是我的岳父岳母,女婿無論換了何種身份,都是孟家的女婿,您二位受我的禮是天經(jīng)地義,何須如此?!?/br> 問題就是,嵐兒并不是他的妻子了呀! 孟老爺小心翼翼地說了此話,卻遭到了欒昇毫不留情的反駁:“岳父年紀大了,有些記不住事,我與嵐兒一來明媒正娶,成了禮,二來未曾和離,婚書仍在,三來還育有一孩兒,為了孩兒,也不該說出此話,不然孩兒豈不是成了私生女兒?于她名聲不好?!?/br> 孟夫人試探著道:“皇上,婚書上的名字是盛巒,并不是您啊,我家女兒嫁的也是盛巒?!?/br> 欒昇聽了這話,哪里還不明白,這原先對他掏心掏肺的岳母,已經(jīng)倒戈,一心只向著她女兒,完全不再考慮他這無父無母的可憐女婿。 還好他早早做了打算,此時也不至于被孟夫人的話堵了回去:“為讓岳父岳母放心,勞煩您二老找出婚書一看,仔細瞧瞧那上面的名字是誰?!?/br> 孟夫人聽了這話,吃了一驚,當初是她手把手經(jīng)辦的女兒婚事,那婚書也是她親自收撿起來存放好的,哪里能不知道上面到底寫的是什么名字嗎?可欒昇這話分明是說,婚書上的名字有誤! 孟夫人一時也顧不得什么君臣大禮,急急地將那保存好的婚書翻找出來,屏住氣息,瞧那婚書上的名字。 嘿!竟然真的是欒昇二字! 孟夫人雖然不及夫君和女兒精明,可現(xiàn)下看了這婚書哪里還不知,這新帝盡管政務(wù)繁忙,可還是特意抽出空來,讓人偽造了一份新的婚書!甚至還神不知鬼不覺地又送了回來! 孟老爺看妻子那臉色,自然也知道,婚書上的姓名必然已經(jīng)換成了新帝真正的名諱。 有婚書在,無論嵐兒身在何處,她都是這男人的妻子! 欒昇來了這么一出之后,也不好再給二老心上添堵,不然他們二位若是不僅不幫忙,反而去孟嵐那里說自己的短處,豈不是得不償失? 于是他也不等二老招呼,自顧自的落座,擺出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樣,言辭懇切:“岳父岳母,我對嵐兒的心可昭日月,從未變過,若是她愿意帶著孩兒回來,我必將赤誠以待,絕不再騙她?!?/br> 孟老爺同孟夫人對視一眼,面上為難:“陛下,您當初派人護住我二人性命,老身心中感激??筛星橹?,不能強求啊,更何況您當初已經(jīng)還來了聘禮,不就是存了男婚女嫁,各不相干的心思嗎?” 欒昇噎住,他當時正在氣頭上,又剛得了先皇遺留下的財物,就想著將那聘禮還來,孟嵐回來時說不準還能氣她一氣??擅蠉咕镁梦礆w,他先后悔了,想要拿回這些聘禮,面上似乎也不是那么好看,便聽之任之了,沒想到今日卻成了孟家來拿捏他的錯處。 既然如此,他也不再迂回婉轉(zhuǎn),還是直接挑明了來意為好:“岳父岳母,嵐兒是我發(fā)妻,此事絕不會有錯,今日我來正是為了接她回宮。我想著她許是還對我有些排斥,便先來央求岳父岳母,求岳父岳母幫我同她說些軟話,畢竟孩兒也不能沒有父親啊?!?/br> 他怎么知道嵐兒回來過?定然是那林太守通風報信的!好一個林元縉,答應(yīng)的好好的,說留了十五日的時間讓嵐兒同他們團圓,原來早就做好了打算,難怪當初答應(yīng)的那般暢快! 孟家二老心中將那言而無信的林元縉罵了一番,但是也知道此時糊弄不過去了,只得實話實說:“陛下,嵐兒確實回來過,可她又走了??!” 走了?欒昇皺眉:“岳父岳母可不要誆騙于我,她明明說了要在家留十五日,好好陪陪您二位。” “是啊。”孟老爺說起此事,隱隱約約有些得意,那林元縉哪怕是狀元出身,卻遠遠比不得自己出身閨閣的女兒機警聰敏:“不過那是嵐兒為了哄騙林大人,隨口說的,她在家呆了四五日后便走了,算來已經(jīng)走了三四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