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贅太子有點窮 第2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在狗血豪門當幫傭是什么體驗、外科醫(yī)生穿成民國小可憐、省吃儉用當頂流、飲冰、七零年代男配的美好生活、丞相今天嘔血了嗎、男主他斯德哥爾摩了、我道侶是APP拼來的、談婚論嫁[ABO]、民調(diào)局異聞錄之最終篇章
可是明明他說的是實話,為何岳母的眼神還是寫滿了不信呢? 用完早膳,日頭出來了一個時辰左右, 孟家一行人又要開始趕路了。 年輕掌柜的看那美人帶著帷帽被自己的夫君抱在懷中下樓, 有些詫異:“客人可是生病了嗎?緣何這般?” 他以為病弱的客人牢牢抱住自己的娘子,冷聲道:“我家娘子金貴, 下樓用不得玉足?!?/br> ???掌柜沉思許久??磥磉@客人病弱的不是身體,怕是腦子。真想知道那位娘子到底是為何同他結(jié)為夫妻的。 不過他也不在意, 等完成了自己的事情,他總會再見到那位娘子的。權(quán)當寶玉寄托在別人家里,到了時間拿回來便是。 孟夫人也因為欒昇的話有些尷尬,急忙讓桂圓上前結(jié)了帳, 才擋著臉,扶著孟老夫人上了套好的馬車。 因著孟嵐現(xiàn)在金貴,至少在欒昇眼里是一等一的金貴, 于是孟嵐的馬車里現(xiàn)在也被鋪上了厚厚的被褥, 生怕她一不小心磕到碰到哪里。 從未做過木工的欒昇還突發(fā)奇想,給馬車中的榻上加了一個自己連夜做的木檔,只要這木檔不斷, 孟嵐就沒有可能從榻上掉下來。 盡管孟嵐很認真的問了他,有沒有想過就算沒有木檔她也掉不下來這回事,欒昇也充耳不聞,還是美滋滋地沉浸在他的初次木藝產(chǎn)物中。 好的一點是,他們在路上再也沒遇見奇怪的事情,雖然在欒昇的強烈要求下,行路的時間長了一倍,但無論是孟嵐還是孟老夫人,總算都安安全全的到達了。 孟老爺在汴京的落腳處已經(jīng)焦急等待了許久,要不是曹守尉多次安撫住他,說欒昇身手了得,絕不可能會出問題,他早就要沖回嵩陽去看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當看到母親、夫人,還有自家的寶貝閨女終于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時,孟老爺激動地甚至哽咽了:“平安就好,平安就好?!?/br> 孟老爺全須全尾的,也令孟家三個女子開心。孟老夫人看著兒子,眼中含著淚花,孟夫人悄悄用帕子拭淚,孟嵐許久沒見爹爹,嘴巴一癟,就要哭出聲來。 欒昇急急地把她抱著安慰:“嵐兒乖,不哭不哭,哭了傷眼睛,孩兒知道會難受的?!?/br> 孟老爺?shù)纱罅搜劬Γ骸昂海渴裁春???/br> 欒昇撫著孟嵐的外衫,笑得幸福:“岳父,自然是我與嵐兒的孩兒。岳母說了,嵐兒約摸是懷孕了?!?/br> 孟老爺?shù)难劬τ值纱罅?,顫抖著聲音道:“請大夫看過了嗎?” “這倒沒有,我們路上才發(fā)現(xiàn)此事的,不好找大夫,準備到了汴京再找大夫看看?!?/br> 孟老爺著急忙慌地催促:“快去,快去,現(xiàn)在就去找,我去安頓剩下的事,你們快去?!?/br> 瞧孟老爺那急匆匆的,一刻也不能耽擱的模樣,欒昇也不再磨蹭,吆喝著曹守尉來趕車。而他終于可以結(jié)束這段日子的車夫生涯,坐在娘子身邊,靜靜地與她依偎。 孟老爺為了低調(diào)行事,將新家置辦在了汴京近郊的一座二進院落里,離城中著實有些馬程。 曹守尉在京中擔了多年的防衛(wèi)之責,汴京的每一個角落,沒有他未曾踏足過的,與他一同出行,最為方便。 行了些時候,曹守尉悠悠勒住了馬,朝車中的主子說道:“到了?!?/br> 欒昇照舊抱著孟嵐下來,到了醫(yī)館之內(nèi)。 這醫(yī)館,在汴京可是獨一份的,原因無他,這應當是大鄴朝唯一一間,由女醫(yī)主治的醫(yī)館。 欒昇抱著孟嵐進來時,那女醫(yī)正巧看完了最后一個病人,見有人進來,抬眼瞥了一下二人,隨口道:“腿斷了?。俊?/br> 孟嵐不想再說任何話,只把臉埋在欒昇的衣襟里,想假裝自己是具尸體。 欒昇皺眉:“大夫慎言,我家娘子只是身嬌體弱,如今有了身孕,不易行走罷了?!?/br> 女醫(yī)聞言肅著臉,訓斥他:“她要是平日就身嬌體弱,懷了孕就該養(yǎng)好身子,常常鍛煉?,F(xiàn)在對娘子好,殊不知日后在生產(chǎn)時反而會害了她!” 欒昇何時被人這般斥責過,但他此時顧不得其他,心下緊張,追問道:“那我該如何是好?” 看他不是個諱疾忌醫(yī)的,長得如此俊美還真心疼愛夫人,女醫(yī)的態(tài)度好了些:“你先把你娘子放下,我給她診脈?!?/br> 欒昇依言把孟嵐安置在軟椅上,松手后還細心的給她捋平裙角的褶皺,顯得孟嵐更像一個不能自理的人了。 女醫(yī)看了看孟嵐心如死灰的小臉,“噗嗤”一聲笑出了聲,安慰道:“無事無事,夫君疼愛自然是好的,你不要太過害羞。”說完,伸出手來扶住她的皓腕,給她把脈,可是不多時,女醫(yī)就皺起了眉。 欒昇見狀擔憂道:“大夫,我娘子如何了?” 女醫(yī)又讓孟嵐換了一只手腕,再次把完脈之后問道:“誰告訴你,你娘子懷孕了?” 欒昇一愣:“大夫,這是何意?” 女醫(yī)滿臉無奈:“你娘子根本就沒有懷孕,只是腸胃有些郁結(jié),怕是最近有顛簸過,水土不服吧?!?/br> 這消息不亞于一個驚雷在欒昇頭上爆起,他的孩兒,他小心翼翼伺候了幾日的孩兒,竟然根本沒有存在過? 欒昇震驚之下伸手去摸孟嵐的小腹,那里萬分平坦,絲毫沒有孕育著一個孩子的模樣。 孟嵐也稍稍驚訝了一下,先前孟夫人說得太信誓旦旦,加之她自己確實有些不適,便當了真。不過想想也是,自己每次結(jié)束后都要飲避子湯,哪里能那么快的來孩子呢。所以接受起來,倒比欒昇要快上許多。 欒昇一時失了神,孟嵐拽了他幾下他才反應過來。 女醫(yī)看他如此失落,起了些憐憫的心思:“不必傷懷,你與你娘子正是年輕氣盛的年紀,我摸你娘子脈搏,再觀你面色,身體應當都是無礙的。不多時日,定能孕育孩兒?!?/br> 欒昇吶吶的道了謝,等著那女醫(yī)給孟嵐開完了調(diào)理腸胃的方子,才渾渾噩噩地出了醫(yī)館。 曹守尉本就在馬車前守著,看主子像是失了魂魄,不由得心下一驚,正準備上前問問,就看孟小姐也出了醫(yī)館進了馬車,湊到主子身邊去安撫他。 真是奇怪,不是孟小姐有了皇子嗎?怎么還得孟小姐去安慰主子?主子還破天荒的沒抱著孟小姐。 曹守尉暗道一聲不好,這情形,怕不是掉了胎就是沒懷上,沒懷上的幾率大些,不然要是掉了胎,主子一定比之前更心疼孟小姐。 還真讓曹守尉猜著了。 孟嵐知道欒昇對這個孩兒是多么的期待,她甚至在昨日夜里,在欒昇的臂彎中聽見他低吟著:“孩兒,慢些跑動,等等爹爹和娘親?!?/br> 在睡夢里都能夢到孩子,他的期待不言而喻。 這世上最讓人難受的就是得而復失,怕現(xiàn)在欒昇就是這種心緒吧。 孟嵐頭一次對自己的避子湯起了愧疚的心思,她開始思索,在汴京安頓下來之后,她是不是也該逐步停了湯藥,做好準備,要一個孩子了呢? 不過孟嵐決定,還是得繼續(xù)服用一段時間,如今塵埃初定,孟家正是要去探朝廷風聲,預備東山再起之時。她還需去祖母的農(nóng)莊里侍弄莊家,也要做好準備,重新整理起父親的漕運生意,不能就此一蹶不振,躺在家中銀兩上坐吃山空。 還有夫君答應為李掌柜找的大夫,也需盡快找到,想個什么法子請到嵩陽去,好讓李掌柜安下心來。 心緒既定,孟嵐也有了方向,但當下最主要的,還是得先安撫好她這姑爺?shù)那榫w。 她家姑爺也沒生氣,就是失了魂一般呆坐著,孟嵐上馬車時他都沒有回頭望一眼,要是平日里,早就巴巴的貼上來了。 孟嵐嘆一口氣,緊挨著他坐下,拉過他的手,柔聲道:“大夫不是說了嗎,咱們倆身體都還好,總會有孩子的,你著什么急啊?!?/br> 欒昇悶悶不樂,聲音低沉:“有孩子也不是她了?!?/br> 什么叫有孩子也不是她了?莫非她還得從自己肚子里給他變一個出來? 孟嵐一時無語,這人到底是如何想的呢:“本來就沒有她,照你這般說,難道以后有了孩兒,你都要和這個并不存在的她比較嗎?” 欒昇看了她一眼,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br> 他本是沒想過有孩子這件事的,突然巨大的驚喜砸到頭上,如今又忽然說,并無什么驚喜。他都已經(jīng)想好了要怎么對待這份珍貴的禮物,結(jié)果這禮物壓根沒送到他手上來。 孟嵐看他軟和了下來,心念一動,撲到他懷中撒嬌道:“夫君,孩兒晚些來不好嗎?要是來得那么快,咱們不就沒有時間親密了?!?/br> 這倒也是,有了孩兒,他連與她親熱都不敢,這幾日都是小心翼翼的,不僅是怕傷著她,也是想要克制住自己。 欒昇煩亂的心緒被她的擁抱安撫住了,用下巴輕輕蹭過她茂密如云的發(fā)頂,默不作聲,許久之后才說:“我夢到過孩兒了?!?/br> 孟嵐微抬嘴角,手指捏住他玉佩上的流蘇,輕聲問道:“孩兒是什么樣子的?” 欒昇偏過頭,與她的眸子撞在一起,眼里的情緒深邃的望不到頭:“是個和你一模一樣的女孩兒。特別機靈,特別可愛,但是不像她娘親一樣嬌弱,反而和她爹爹一樣武功高強。” 聽他描述的模樣,這還夢到了孩子長大之后的境況嗎? 孟嵐好奇:“你怎么知道孩兒武功高強?她長大了嗎?” 欒昇道:“這倒沒有,她一直是個小小的模樣。不過我夢見督促她練武了,她一聲不吭的堅持著,我覺得她以后一定能成為絕世高手?!?/br> 夢得這么仔細呢,甚至現(xiàn)在還能回憶起來。 孟嵐更加理解他適才的失落了。 “那么,要是咱們的孩兒是男孩兒該如何?你沒夢見嗎?” “就是女孩兒!她都來夢中看我了,一定是女孩兒。”欒昇聽她這么說,一臉不高興。 其實孟嵐也想要個女孩兒,不過看欒昇這樣子,很可能對兒子的態(tài)度不會太好,屆時若真有了一個男孩兒,她還得好好教育一番自己的夫君。 不過按她的想法,這孩兒還不知道何時才來呢,到時候再說吧。 孟嵐把他玉佩的流蘇理順了,又用指尖從他散落的烏發(fā)中穿過,忽然問道:“你想好孩兒叫什么了嗎?她既然想晚些時候來,自然有她的道理,可我們還是得提前準備好她的名字。” 思索片刻,欒昇回答:“這是大事,怎么能一時半刻就想出來?我需得回去翻遍書籍,找出一個配得上我家孩兒的名字來?!?/br> 孟嵐拍他一下:“我之前聽孫掌柜說過,孩子名字不能起得太好,不然孩子壓不住。你瞧李掌柜那千辛萬苦得來的孩兒,不也起的賤名?” “那是他們。我的孩兒,再好的名字都壓得住。”欒昇不屑,他家的寶貝蛋子能和別人家的一樣嗎,那是全天下人都要供著的,非龍即鳳,有何壓不住的。 孟嵐又想到了一件事,揚起眉說道:“你可記住了啊,我們的孩兒,是要姓孟的,你找的名字,也得適配得了孟姓?!?/br> “這是自然的?!睓钑N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畢竟我是入贅的女婿,你是我的財神娘娘?!?/br> * 待孟嵐和欒昇回了孟家小院,和孟老爺、孟夫人以及孟老夫人解釋了此事后,幾位長輩也是極為失落,可他們也不敢給兩個年輕人太多壓力,只說下次還有機會,以后絕對不能這么冒失了。 因著是孟夫人信誓旦旦的說孟嵐懷孕了,孟夫人對比旁人更加內(nèi)疚,下定了決心要補償女兒。 是夜,孟家小院微弱的燈火熄滅后,孟夫人小心翼翼的敲響孟嵐和欒昇的屋門。 現(xiàn)在家里小,就幾間不大的房子,雖說孟家人少,還能像先前那般分開住著,但是沒了院子,內(nèi)室和外室也小了許多,比起之前的闊氣,現(xiàn)在這房屋可以算是逼仄,除了正房有供丫鬟仆役住的耳房,其他的屋子都沒了,桂圓和孟夫人的大丫鬟只能同綠蘿一起住著。而曹守尉同松枝和孟老爺?shù)男P一起,住在街門旁的小間倒坐房里。 曹守尉早早到了汴京,同孟老爺收拾屋子時就看出來了,現(xiàn)下孟家可住不了那么多人。于是就先把欒昇常帶在身邊的二十幾個人手先遣散各處去了,反正如今他們生活上不再困頓。同時讓他們各自利用好原先人脈,打探些宮中的消息。 欒昇回來也沒有說什么,只是讓他們在打探消息時,順道打探一下,大鄴朝相鄰的諸國中,有哪些游牧民族的王子是長相端莊,身材健壯的,若是有差不多相符的,需得讓他知曉。 因著家里不大,住得緊湊,孟夫人又避開人來的,敲門的聲音也斷斷續(xù)續(xù)的,欒昇開門時還疑惑了一下。 孟夫人進來后神神秘秘地將夫妻二人湊在一起,從懷中掏出了一疊防水的牛皮紙,放在他們不大的堂桌上。 孟嵐翻開一看,不由得望向她得意的母親:“娘,這不是爹貼身帶著的航道圖嗎?你是怎么偷來的?” 孟夫人噎了一下:“你這孩子,什么叫偷,你爹先前就在我那里放了一份拓印過的?!?/br> 孟嵐高興道: “娘,那你是要將這航道圖給我嗎?爹終于同意我代替孟家重掌漕運了嗎?” “要是你爹同意了,我何必在晚上來找你和巒兒。”孟夫人鄭重道:“不過我覺得,總有一天,你要執(zhí)掌起孟家的漕運,先前答應你的十八歲生辰禮,就當是娘折價給你了吧?!?/br> 孟嵐心知,孟夫人這哪里是為了補她的生辰禮,是因為怕自己因孩兒而難受,怕自己胡思亂想,才偷偷背過了反對的父親,將這寶貴的航道圖送了過來。 孟嵐先前和欒昇夸下???,說自己熟知各大航道,但是要真的熟悉漕運,僅靠幾條大型的航路怎么能夠?一是過往的船只太多,稍不留神就會堵塞,拖慢了客人要求的進度。二是大型航道疏通起來花費高,每次經(jīng)過都要花不少的買路錢。三是漕運的客人要求都很細,需要他們直接將貨物送到地方的不少,大的水路根本滿足不了需求。 如今可好了,孟夫人拿來的這張航道圖上,密密麻麻的標注了大大小小上千條航道,她之后想重新做起漕運生意,也不至于是無頭蒼蠅。 孟夫人交代完后就離去了,留下孟嵐興奮地睡不著,徹夜和欒昇一起,把那航道圖看了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