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贅太子有點(diǎn)窮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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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欒昇那力氣,豈是她能搶得過的?最后還是欒昇一勺一勺的把飯喂給生悶氣的她。 好不容易吃完了飯,太子爺用細(xì)棉帕子給財神娘娘揩凈了櫻唇,服侍她漱了口,欒昇喚來桂圓荔枝把堂案收拾了,便要抱著孟嵐往外走。 孟嵐真的慌了神:“你放我下來!我不出去我不出去!” 太丟人了!她真想把帷帽拿來,然后把它鑲嵌在自己臉上,最好一輩子都不取下。 孟嵐越羞臊,欒昇的心情就越好,彎著唇問她:“為何不出去?都在這房里呆了一天一夜了,不悶嗎?” 要不是這張嘴生得好看,好看的連唇珠都恰到好處,孟嵐真想把這勞什子用臭抹布堵上。 欒昇知道財神娘娘的脾氣,也不敢逼急了她,逗了逗她就又把她抱到了床榻上,關(guān)心地問:“真的疼得不能自己走嗎?” 孟嵐悶悶地說:“也不是?!本褪撬崴崦浢浀牟辉趺词娣?,不過這話她對著欒昇也說不出來。 “要不要叫郎中來看看?”欒昇認(rèn)真道。 “你瘋了?不準(zhǔn)去叫?!边@種事叫郎中,她下輩子都不用活人了。 孟嵐怎么說也是看過《嬌女與三個郎君》、《與狀元郎的十二個夜晚》這些話本子的奇女子,自然知道自己現(xiàn)下的不舒服是正常的情況,過上一兩天也就好了。 可欒昇先前只讀過圣賢書,對這事兒的了解還是成親前一天,曹守尉他們著急忙慌給主子補(bǔ)得功課,時間緊急,學(xué)習(xí)的課業(yè)還沒孟嵐懂得多。 此時看她用完膳還是懨懨的,心下緊張起來,真的抬腳欲去請郎中。 孟嵐著急,咬咬牙喊他:“你以后快點(diǎn)就不會這樣了,都怪你太墨跡。” 欒昇眼睛一亮,抓住了重點(diǎn),以后? 看來娘子并不排斥此事嘛。 欒昇心中暗喜,不過還是又確認(rèn)了一遍: “娘子真的不需要請郎中嗎?” 孟嵐忍不住拿了個絲綢軟枕扔向他,氣道:“我說了不用不用!我們家是我做主!不準(zhǔn)自作主張!” “我們家?”欒昇笑了,輕松地接過那軟枕,抱在懷里湊到她面前問:“娘子,我如今是不是完完全全的孟家人了?” 孟嵐鼓起嘴,像只小金魚:“不然呢?別人是出嫁從夫,你是入贅從婦,你我自是一體?!?/br> “那么……”欒昇嘴角勾起的弧度有些不懷好意,孟嵐看得心尖微顫。 “叫聲夫君聽聽吧?我都入贅從婦了?!?/br> 興許是他昨晚喝多了酒太激動,腦子也一直昏昏沉沉的,那么好的機(jī)會,竟然忘了哄她叫一聲夫君,他都叫了這么多次娘子了,實在太不公平。 如今成了親,這倒也不是很過分的要求。孟嵐看著那雙鳳眼中的期待,也不忍心拒絕,吞吞吐吐的小聲叫了出來:“夫……君……” 欒昇心里笑開了花,不過面上不顯,甚至還皺眉問道:“娘子?你真的叫了嗎?我還以為是哪只貓兒哼唧了兩聲?!?/br> “夫君夫君夫君夫君!”孟嵐干脆一口氣喊了出來,喊完就羞得把頭埋進(jìn)被子里,不去看那笑得惑人的俊顏。 欒昇大聲答應(yīng):“娘子!為夫聽到了!” 見她把頭埋進(jìn)被子,欒昇覺得好笑,伸出手輕柔地把她的小腦袋從被子里挖出來,俯下身湊到她面前道:“都嫁人了,臉皮還這么薄。不是說要過十八歲生辰嗎?我?guī)闳ミ^啊?!?/br> 孟嵐撅起嘴,皺著鼻子道:“可是我還是不太舒服,不想動彈。” 欒昇把一縷她剛剛弄亂的發(fā)絲別在小巧的耳朵后面,溫柔道:“我抱你出去好不好?沒有別人,就我們倆,沒人會笑話你的?!?/br> 十八歲生辰孟嵐期待了很久,尤其是欒昇先前當(dāng)著孟夫人的面說他給自己過之后,孟嵐就更期待生辰的到來了。如今自然也是極想看看,他是怎么準(zhǔn)備的。 孟嵐直起身來,再次確認(rèn):“真的沒有別的人?” “真的沒有別的人?!?/br> “要是有別的人怎么辦?” “???嗯……”欒昇思索片刻,堅定道:“那就罰我一年不和你要銀兩。” 對于欒昇來說,這誓言不可謂不重,孟嵐立時就相信了,笑嘻嘻地伸出兩條藕臂來:“準(zhǔn)啦!抱我去!” 欒昇簡直要軟成了一灘水,急忙接過她,把她抱在懷里。 因為日色西沉,天氣有了些涼意,欒昇又給孟嵐系了件松石綠的薄披風(fēng),才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乇е隽藘?nèi)室。 夕陽渲染過的天空,像是女兒家酒醉之后的面容,帶著些夢幻的迷醉。 不過孟嵐左看右看,也沒在院子里找到任何和先前不一樣的地方。 她嬌嫩的櫻唇又撅了起來,控訴道:“這和往常有什么區(qū)別嗎?我的生辰禮呢?你是不是在騙我?” 欒昇心被這小娘子的嬌態(tài)勾得癢癢的,忍不住又在唇齒間與她細(xì)細(xì)交流了一番,過了好一會兒后才喘著氣道:“娘子放心,稍等一會兒?!?/br> 他常年練武,身體十分精壯,長久地抱著她也不覺得疲累,反而希望像這般抱著她的時間能夠更長一些。 過了許久,天完全黑透了,點(diǎn)點(diǎn)星光從墨色的天空中溢出來,像是璀璨的寶石。 一雙骨節(jié)分明的手蒙住了孟嵐的眼睛,欒昇低沉的聲音在她耳畔輕聲道:“一、二、三?!?/br> 他數(shù)完數(shù)的同時,也收回了覆住孟嵐眼睛的手掌,孟嵐適時的睜開眼睛,看著面前的一切驚呆了。 無數(shù)盞紅色的孔明燈緩緩升上天空,暖黃色的燈光透過紅色蔓延開來,溫暖又明亮。 在滿是這燈光的天空下,孟嵐感到自己像是月中的嫦娥,在廣寒宮中看著那滿天的星河。 只是她沒有嫦娥那么寂寞,她的滿天星河,是自己的夫君送給她的禮物。 欒昇將腦袋放在了她的肩頸上,唇瓣挨著她的耳垂,柔聲問道:“嵐兒,喜歡嗎?” 孟嵐點(diǎn)點(diǎn)頭,笑意盈盈,晶瑩剔透的眸子對上他深邃的鳳眼:“謝謝夫君!我很喜歡!” 她轉(zhuǎn)過臉,繼續(xù)欣賞這漫天的燈火,忽而眼睛一亮,急急地指著一片剛剛升起的孔明燈說:“你看你看!那上面有字誒!平......安......” 她瞇起眼睛,想看清剩下的字,可那孔明燈越飛越高,剩下的字怎么也看不見了。 欒昇接過她的話頭道:“順?biāo)??!?/br> 孟嵐轉(zhuǎn)過臉望著他,驚奇道:“這么遠(yuǎn)你都看的見?” “因為這上面漂浮的每一盞孔明燈,我都親手寫上了對我家財神娘娘的祝愿?!?/br> 天啊,這么多都是他親手寫的?那不得累得手腕都腫了? 孟嵐震驚,正想去拉住他手腕看看,又反應(yīng)過來,他正用雙臂抱著自己,騰不出手來。 孟嵐心中一時涌起了愧疚的情緒,小聲對抱著她的男人道:“我可以自己站著的,你胳膊酸不酸?放我下來好不好?” 欒昇怎么可能愿意放下,像是猜到了她心中所想,用高挺的鼻尖蹭了蹭她漾著薄薄粉色的小翹鼻,溫聲道:“你不是說你夫君拳腳功夫好嗎?今日我告訴你,你夫君不但拳腳功夫好,其他功夫也好,身體更好,寫幾個字、抱你一會兒完全不算什么?!?/br> 這哪里是寫幾個字,哪里是只抱了一會兒!他還真是鋼筋鐵骨。 不過孟嵐又想到了別的事,皺起眉頭:“這么多孔明燈,得花不少銀兩吧?你哪里得來的錢財?”他每次支銀子的賬目都很清晰,一直都是即支即用,孟嵐一時想不到他能從哪里存下這筆銀子,畢竟打眼望去,這至少是數(shù)萬個孔明燈,才能將夜空照得如此明亮。 欒昇平日極少有自己的開銷,每次支取的銀兩還有孟嵐給過他的每一筆銀子,都被他用在了軍費(fèi)里。哪怕現(xiàn)在抱上了金大腿,娶了個財神娘娘,打眼望過去衣食住行也是個貴公子了,可他其實幾乎沒有傍身的銀兩。 但給娘子過生辰,這錢財怎么能從娘子,或者從孟家拿來?他吃軟飯都會吃得良心不安。 如今孟嵐詢問,他只得吞吞吐吐道:“我......我去找了個活計。” 孟嵐奇怪:“你不是日日與我在一起嗎?哪里有時間做別的?” 欒昇支支吾吾,這活計著實不太體面,但給的銀兩不少,他也是權(quán)衡了一下,覺得確實不錯才去的。 孟嵐看他這般模樣,心中更加疑惑他這銀兩的來源。于是威脅道:“你說不說,不說就把我放下來。” 欒昇收緊了臂膊:“不放?!?/br> “那你快說。” 她既然喜歡看那些話本子,應(yīng)該對此事也不是那么排斥吧?欒昇又糾結(jié)了許久,才艱難地開口道:“我不是總和你出去,就認(rèn)識了幾個孟家的掌柜,其中有一個姓劉的女掌柜和你最熟悉,我就請她幫我找了個活計?!?/br> “劉姨幫你找的啊。”孟嵐放了心,劉掌柜辦事靠譜,肯定不會給他找些亂七八糟的活計。 不過她又追問:“所以呢?是什么?” 欒昇見實在糊弄不過去,只得老實交代:“她給我找了家書肆,書肆掌柜讓畫師把我畫下來,做話本子上的書衣?!?/br> 那書肆掌柜見了他贊不絕口,畫師也贊美了許久后才提筆畫他,每日就花費(fèi)片刻時間去書社坐坐就好。后來偶然碰見書肆掌柜時,直說話本子換了用他模樣的書衣后,賣得極好,還想和他約個日子讓他再去呢。 “竟然是做這個?”孟嵐呆滯,隨即生氣起來:“為何劉姨從未告訴過我?我難道長得不好嗎?我也想出現(xiàn)在話本子的書衣上?!?/br> 好難受,欒昇竟然實現(xiàn)了她一直以來的夢想,若是她最喜歡的《嬌女與三個郎君》上能拓印上自己的模樣該多好,為何欒昇這么容易就能出現(xiàn)在話本子上! 欒昇沒想到她是為自己沒去做這個活計而生氣,一時好笑,不知道該說什么,可今日是她的生辰,又是他們成親后的第一日,他做夫君的,理應(yīng)完成娘子的心愿。 “我娘子自然是這世上最美的女子!要么......”欒昇試探道:“我再去找找那書肆掌柜,我們一起去?” 但是他可不想讓自己娘子的玉容出現(xiàn)在市井之間的小冊里,得提前和那掌柜說好,只準(zhǔn)那畫師畫下他們,但是不準(zhǔn)拓印在書衣上,若是娘子想留做紀(jì)念,他自己再節(jié)省些銀子出來,讓掌柜印個孤本。 孟嵐不知道欒昇心中已經(jīng)閃過那么多彎彎繞繞,聞言興奮道:“好呀好呀!我們一起去!”她好想出現(xiàn)在《嬌女與三個郎君》的書衣上,她就要做那個嬌女!她這么好看的夫君,就做其中一個郎君吧。嘿嘿。 瞧那可人的小模樣,怎么能這么逗人喜歡。 欒昇在宮中時年歲還小,不懂男女之事,等懂事后又一直顛沛流離,無心于此?,F(xiàn)下有了孟嵐,一夕知曉了溫香暖玉的好處,恨不得時時刻刻都能親她抱她,她無論是發(fā)呆還是瞪他,在欒昇眼中都是在勾他的心。 眼見著欒昇又想將臉覆過來,孟嵐急忙用手擋住,不讓他上前,嫌棄道:“怎么又來,你好像一只黏人的京巴狗?!笨傁氚芽谒樕喜?。 欒昇氣笑了,他?京巴狗?他居然有被人形容成京巴狗的一天?要是被人知道自己的枕邊人這么形容他,以后該如何立威? 可惜他舍不得對自己的娘子立威,只能轉(zhuǎn)過頭蹭蹭她細(xì)嫩的脖頸,泄憤般的輕咬下一朵紅梅:“我就是,怎么了?娘子莫非不喜歡京巴?” 孟嵐被他弄得癢癢的,咯咯笑了出來:“別鬧了,一會兒孔明燈都放完了?!?/br> 欒昇想想也是,這可是他出賣容顏換來的血汗錢,還是得物盡其用,不能白白浪費(fèi)。 于是二人默契地不再出聲,安靜地依偎在一起,看那一盞盞孔明燈緩緩升起,隨著輕柔的晚風(fēng),又飄散在初夏的夜空里。 曹守尉帶著其他兄弟們在西廂房院子的墻外忙得滿頭大汗,桂圓荔枝松枝等孟家的侍從也在手忙腳亂的幫忙。 哪怕是在不太悶熱的初夏,放孔明燈也是個讓人著惱的活兒,更何況還是數(shù)量如此多的孔明燈! 但他們主子冷著臉吩咐,一定要讓一大半孔明燈同時升空,還要不斷地往其中補(bǔ)充,這樣才能營造出美感。 主子很少對什么事兒上心,可這事兒,他來來回回囑咐了好幾遍,曹守尉等人不得不十分上心,恨不得自己變成那孔明燈,好滿足主子的需要。 那么多孔明燈,該如何讓它們一起點(diǎn)燃、一起升空?王正兵那個呆木頭倒是提了個好主意,說可以弄一團(tuán)長長的引線,提前把孔明燈挨個擺好,把那引線一個個穿過燈里的蠟燭,到時候從幾頭同時點(diǎn)燃引線,孔明燈微微錯落著升空,還能更好看些。 摳到極致的太子爺聽了后頻頻點(diǎn)頭,對王正兵的機(jī)靈表示了充分的肯定,甚至極為大方的賞了王正兵一錠小小的銀粒,用來嘉獎他的智慧。 銀粒?。∧强墒倾y粒??!主子多少年都沒賞過人了!現(xiàn)下不但夸王正兵這個二愣子機(jī)靈,甚至還賞了他銀粒!這真是天大的榮耀!曹守尉和其他將士眼熱不已,但誰讓自己沒想到那些呢,只能干瞪著眼羨慕人家。 好不容易把孔明燈都放完了,眾人長出了一口氣,互相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上前,躡手躡腳地爬上墻頭偷看。松枝功夫雖然不及這些將士,但爬個墻不在話下,只剩桂圓荔枝在墻角下著急,卻沒人幫她們上去。 若是平時,欒昇肯定一早就能發(fā)現(xiàn)有人偷看,但今日在自家院子里,外面又都是心腹手下,懷里還抱著剛剛新婚的娘子,竟然也沒注意到,屋檐旁的墻頭上時不時探出來一個腦袋,看一會兒又悄悄縮回去。 “怎么樣?高興嗎?”有沒占到絕佳觀賞位置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