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小可憐是滿級天師 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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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處,他是……” “就當(dāng)他是陌生人。別擔(dān)心?!眴翁幇櫭?,沒再說什么,摸了摸安甜的小腦袋,先本著要救人,先給這男人檢查了一下傷勢。 當(dāng)確認(rèn)他的傷只在頭上,而且并不是很嚴(yán)重,他把這男人背起來對安甜說道,“咱們下山?!彼D了頓,對猶豫了一下的安甜溫和地說道,“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而且,他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說到這個的時候,單處的臉色陰郁了幾分,安甜想了想,覺得的確這件事對自己也沒什么妨礙,點頭乖巧地帶著單處走山上下來。 大概是因為她上山的時候架著單處過于迅速,也或許是因為黑裙子被她擰腦袋太輕松,反正當(dāng)他們回到了村子里安頓的房子里,天色還沒有完全亮起來。 王警官守了一夜,正往嘴里灌罐裝咖啡,看見單處和安甜回來,頓時松了一口氣。 “山上的邪祟……” “安安解決了。有時間你上山,開警局的車,把里面一些東西給拿回來?!眴翁帉ν蹙僬f道。 “明白?!蓖蹙冱c頭,就看見了單處背上頭破血流的男人。 他就去警車上拿醫(yī)療箱,給這男人先上藥。 “那我?”安甜蹲在單處的身邊小聲問道,“要不要避開他?” “避開他干什么。安安,你記住,你能‘活’下來,都虧了茅山派全力救治?!眴翁帋е蔡鹱叩揭慌?,看四下無人,對微微一愣的安甜低聲說道,“誰問你當(dāng)初怎么活下來,你都可以這么說。而且……” 他頓了頓,看著抬頭看著自己的小姑娘溫聲說道,“就算他知道你究竟是什么,那又怎么樣?安安,你就是你。不管你是活人,還是僵尸,熟悉你的人,還有你的朋友,都不會只因為這些疏遠你,害怕你。” 他的話一下子讓安甜清醒了。 是啊。 她的確是披著馬甲在普通人的世界混,不想掉馬。 可就算是掉馬了,就算讓人知道自己是僵尸,這也沒什么, 大不了,回地宮去睡覺,睡個百八十年的,又是一只好僵。 “單處,你說的對?!卑蔡瘘c了點小腦袋,欲言又止,最后卻什么都沒說。 “你乖?!眴翁幟嗣男∧X袋,又去觀察兩個被救下來的普通人。 只有安甜,依舊安靜地站在墻角。 墻角安靜了片刻,才從后面的拐角慢慢地又走出了一個臉色微微異樣的黑發(fā)男人。 傅天澤知道自己不應(yīng)該聽別人的閑話,可誰讓單處拉著安甜直接就躲到他所在的角落,讓他聽到了這樣的事。 他想要裝作若無其事沒聽見,可萬萬沒想到,安甜竟然還在這里,竟然沒有跟著單處一起離開。 連讓他裝作不知道,依舊粉飾太平都不知道該怎么辦。 面對面,迎著安甜緊張的,欲言又止的目光,傅總思考了一下,抬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怪不得你家不開燈?!彼届o地說道。 他那時候就覺得奇怪,果然不是他多心。 安甜:……? 關(guān)注的重點……就這? 第75章 知道了她是僵尸,就這么點反應(yīng)。 這就是有錢人么? 好淡定的。 竟然還會摸頭殺。 甚至都讓她那點緊張掉馬,害怕被恐懼疏遠質(zhì)問,都,都白搭了。 安甜看著近在咫尺的傅天澤,欲言又止。 就……單處再敏銳也只是活人,他們倆剛剛說話并沒有察覺到角落還有人。 可安甜的鼻子多靈啊。 她都聞到了。 也在一瞬間想過很多。 甚至,她還在偷偷可惜自己可能會失去傅總這大客戶。殪崋 畢竟,哪怕她再表現(xiàn)得無害,可到底也是一只僵尸。 只是沒想到傅總的反應(yīng),和她的預(yù)想完全不一樣。 就算是再熟,再不在意她的身份,可至少也得露出驚訝,驚恐,震驚什么的表情,抒發(fā)一下內(nèi)心的震撼是不是? 僵尸,就這么沒排面? 連個震驚的表情都得不到。 “那個傅總,我……” “回家再說?!蔽葑永镞€有好幾個拖油瓶,傅天澤一點都不想再從哪兒冒出個人來,把這已經(jīng)緊張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小姑娘嚇壞了。 他收回手,若有所思地想到安甜曾經(jīng)對老耿的那個情人中了僵尸尸毒格外重視,還有卷刃的小刀,曾經(jīng)嘴角殘留的鮮紅的血跡,還有家里永遠都沒開的燈光,還有……那只抱大腿的邪祟吳威。 好家伙,原來吳威不是求天師庇護。 而且抱邪祟頭子的大腿。 ……不得不說,吳威的眼光不錯,知道他家安安超兇超可靠的。 他收回思緒,在安甜想說什么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的目光里平靜地問道,“你們認(rèn)識那個人?”他問的,當(dāng)然就是單處和安甜救治回來的那個男人。 打從那個男人被帶回來,單處和安甜的臉色就都不對勁。 安甜怯生生地點了點頭,又對傅總眨了眨眼睛。 他真的一點都不害怕她么? 她是……異類。 “你是安甜。和以前沒什么不一樣。”雖然小姑娘什么都沒說,可那雙漂亮的眼睛里什么都流露出來。 傅天澤覺得無所謂。 不管安甜是僵尸還是活人,她對他而言,都只是安甜而已。 想到這,傅天澤忍不住想到卓太太對安甜的那份親切和照顧。 卓家給安甜房間安置的罩著遮光窗簾的缺少陽光的房間……他姑媽是不是早就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想到卓太太,傅總頭疼。 別看柔柔弱弱的,竟然特別擅長揣著明白裝糊涂。 卓總對她肯定是真愛! “不想和他見面?”他揉了揉眼角,覺得還是安甜單純可愛,岔開話題問安甜。 “也不是不想見到他。就是他之前認(rèn)識我,知道我在這里,他可能會帶來點麻煩。”大概是傅總的淡定傳染了她,安甜覺得自己好像也沒有那么緊張了。 她小小地松了一口氣,對傅天澤小小聲地說道,“我,我倒是不擔(dān)心別的,就只是還想好好上完大學(xué)?!?/br> 掉馬沒什么,可她擔(dān)心被人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份就不能上大學(xué)了。 小姑娘緊張得不得了,還懷著對大學(xué)生活的期待,傅天澤思考了一下,對她說道,“你在這里等等?!?/br> 安甜乖巧地答應(yīng)了。 她就看著傅天澤走到單處的身邊,低聲說了什么。 單處的臉色突然變得格外好看,奇奇怪怪,眼底隱隱帶著懊惱,嘴角抽搐地看著傅天澤。 之后,單處艱難地點了點頭,在傅天澤的耳邊低聲回應(yīng)了一些。 傅天澤走回安甜的身邊,帶著她就出門。 “哥?” “你們跟單處一起走。我?guī)О舶灿悬c事忙。”傅天澤讓傅簡和卓月留在這里,等待單處的后續(xù)安排,順便給單處搭把手,之后又打了救治中心的電話。 等了一段時間,等到救護車趕到,準(zhǔn)備送兩個在山上找到的被邪祟傷害的普通人進醫(yī)院,他拉著安甜出來,等坐在車上才跟安甜說道,“我問過單處,既然沒有必要見那個男人,免得橫生枝節(jié),那我就先送你回去。對了,”他發(fā)動車子,對安甜皺眉問道,“這男人是誰?” “之前在茅山見過我。我是說……” 安甜扭了扭白生生的手指,跟傅天澤小聲坦白說道,“我見過他,他也見過我。他早些年跟茅山派的一位內(nèi)門弟子談戀愛,上過茅山,也……”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小脖子,垂頭繼續(xù)說道,“也見過我的事故。” 她忍不住回想那一天,那個還年輕的男人,看見滿身都是鮮血的自己和驚悚場面的時候露出的恐懼還有畏懼的樣子。 他轉(zhuǎn)身奪路而逃,頭也不回,然后消失得無影無蹤。 安甜喃喃地說道,“其實我跟他不熟悉,就是在茅山見過一兩面,客氣地說過幾句話。我之前就是怕他還能認(rèn)出我?!?/br> “認(rèn)出你?”多年前一個只見過一兩面的小姑娘,會給人留下這么深刻的印象? 傅天澤開車還依舊穩(wěn)穩(wěn)的,突然想到一件事,飛快側(cè)頭看了安甜一眼。 “……你如果是僵尸,那安家怎么回事?”僵尸還能有家人? 這不能夠吧? “我不是死去后怨氣不散化成的僵尸。是被僵尸咬過,中了僵尸的尸毒。咬我的僵尸超兇的,沒有,沒有辦法挽救我。” 既然傅天澤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安甜就不會再遮遮掩掩。 她抓了抓小腦袋,煩惱地說道,“就是當(dāng)初被僵尸咬了,我快斷氣的時候被那個男人看見了。他……很害怕。” 不過是個出身普通人家的男人,只不過是覺得自己和茅山派天師談戀愛,很普通的一件事沒想太多,誰知道跟著戀人去了茅山派的山門拜見長輩,還沒一天功夫,就親眼見到僵尸撕咬活人的兇案現(xiàn)場。 滿地的鮮血,脖子歪歪被撕咬出巨大傷口的小姑娘,殘暴兇殘的詭異僵尸……那誰不得嚇到崩潰啊。 安甜并沒有覺得那男人害怕見到鮮血淋漓的那一幕害怕逃走有什么不對。 只是覺得……回憶那么不美好的話,就最好不要再碰面了。 “僵尸咬了你?”傅天澤的手突然用力握緊方向盤,踩了剎車。 性能特別優(yōu)越的車子一下子停下,安甜抬頭,去看傅天澤微微鐵青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