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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小可憐是滿級天師 第3節(jié)

    不過看這小丫頭蔫嗒嗒的樣子,他又覺得有趣。

    以往,面對著那些年輕漂亮的男孩子女孩子,他只會冷冷地讓他們滾遠(yuǎn)點,而不是和他們說這樣存著幾分奇異的心情的話。

    真是奇怪。

    “你和單處長看起來關(guān)系很好?”他就岔開話題。

    可這個話題,似乎讓這個小姑娘的小腦袋埋得更深了。

    “還好還好。”她和茅山派這位單處長的關(guān)系還行。

    當(dāng)然,如果單處不要經(jīng)常給她發(fā)送茅山派年輕精英們的個人資料熱情邀請她去相親……挑選工作搭檔的話,她會更喜歡他。

    想想茅山派的年輕弟子們對自己發(fā)自肺腑,愿意跟自己住棺材的熱情,安甜猛地打了一個寒顫,不寒而栗了。

    搖了搖頭讓腦海里單處那笑里藏刀斯文敗類的笑容消失,她鼓足勇氣,抬頭最后一次努力地對正耐心看著自己,似乎看起來沒有那么可怕的英俊男人說道,“您身上有邪氣,弟弟又……那十有八九是他中邪了。您身上邪祟的味很淺淡,撞邪的不是你。不過有點奇怪……味道很斑駁,很雜亂啊。您弟弟是去了亂葬崗?”

    這男人身上殘留的味道并不是一只邪祟留下來的。

    像是很多邪祟混雜在一起,這就很奇怪了。

    普通人,能招惹一只邪祟就很恐怖了。

    那位傅家三少到底干了什么,身上留下這么多邪祟的味道不說,還讓傅天澤的身上也留下了痕跡。

    她說起“斑駁,雜亂”后,西裝革履的男人臉色突然繃緊了。

    “你真的聞得出來?”他謹(jǐn)慎地問道。

    安甜在他專注的目光里點了點頭。

    “其實是……你愿不愿意去看看傅簡的情況?”傅天澤說到這里,似乎沉默了一下,對安甜鄭重地說道,“只是去看看情況。如果你力有未逮,我不會逼迫你冒險救人?!?/br>
    他猶豫了一下,對安甜還是說道,“不過傅簡這件事的確風(fēng)險很大……”很多人都以為傅簡只是突然變成了傻子,只有他知道堂弟遭遇了多么恐怖的事。

    因此,傅家對傅簡遭遇了什么一直諱莫如深,如果安甜沒有說出“斑駁,雜亂”,傅天澤也根本不會把堂弟的情況對她深入地說太多事。

    不過這件事的確很兇險,男人思考了片刻。

    雖然這小姑娘是茅山派弟子,應(yīng)該有真本事,不過如果情況危險的話,他不會用錢引誘她去一定援救自己的堂弟。

    再怎么說,也得為這個看起來似乎很想賺錢的小姑娘的安全負(fù)責(zé)。

    “那我得收這個數(shù)……”安甜眼睛一亮,急忙要跟客戶把價錢講好,猶豫了一下,想到這傅總剛剛跟自己講價,就豎起三根手指。

    她只要三萬……

    “三百萬?可以!”男人當(dāng)機(jī)立斷,對驚呆了的安甜說道,“不管你出不出手,我都付你三百萬?!?/br>
    這小姑娘出身茅山派。

    背后那么大的師門,總有能解決的高人。

    三百萬就當(dāng)她搞不定回頭找長輩來救人的介紹費。

    他不缺這點錢。

    三百萬。

    安甜:……

    這就是有錢人的“你便宜點”么?

    愛了愛了!

    第3章

    “那不行。無功不受祿。不靈不要錢?!?/br>
    巨大的誘惑面前,安甜捂著不舍的小胸口艱難卻堅定地拒絕。

    賺錢,也講究原則。

    她是一只講究僵。

    如果這事兒辦不成,她是不可能管傅總要錢的。

    不過傅總一張嘴就是不管成不成都給三百萬,頓時形象反轉(zhuǎn)。

    這一刻,安甜的眼里覺得傅總高大英俊起來。

    老板大氣!

    “走吧?!泵鎸χ性瓌t,雖然雪白的臉繃得緊緊的,可大眼睛里全都是舍不得的小姑娘,傅總很難得看到這么貪財卻講究的小姑娘。

    用不著再多說什么,茅山派還有“斑駁”都是安甜“面試”合格的背景。

    他轉(zhuǎn)身,和安甜一起離開了安靜角落,就見他才走出陰影,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

    對于這些很多復(fù)雜的目光匯聚在自己身上,傅天澤沉著臉,沒有多在意,也不去和安總夫妻打招呼,就帶著安甜離開了酒店。

    不提當(dāng)他直接把安甜帶走引來多少討論,也不提安總夫妻現(xiàn)在是多么的得意忘形,覺得婚事差不多了,就說安甜,跟著這個高大英俊的黑發(fā)男人一起上了傅家的車子,看到司機(jī)詫異了一下卻沒有多問,頓時更滿意了。

    一路開向傅家的時候,車子里安安靜靜的,她就覺得傅家還真挺不錯的。

    她不是一個喜歡聊天聯(lián)系感情的人。

    傅天澤坐在她的身邊,眼角的余光掃過坐在自己身邊安安靜靜的小姑娘。

    她坐得端端正正,就像是一個所在課堂上規(guī)規(guī)矩矩的學(xué)生。

    淺淺的,幾乎是沒有痕跡的女孩子清淺的呼吸微弱地傳到他的耳朵里。

    還帶著一種奇異的,清清冷冷的,莫名讓人覺得有些寒冷的氣息。

    “你是安家的孩子?”

    他突然在安靜的氣氛里開口問道。

    想想今天在酒會上安總夫妻的那種拼命推薦女兒的態(tài)度,男人微微皺眉。

    這種不管不顧把自己的女兒給送到別人的面前任憑挑揀,可不像是一個做父母的態(tài)度。

    畢竟,這種像是被人打量,挑剔,像是挑挑揀揀,覺得還行就被人挑去嫁給傻子,覺得不行,就會被“退貨”,被那些見到這件事的人嘲笑的事情,怎么也不能是對一個女孩子好的行為。

    他微微皺眉,安甜心里正盤算著怎么賺到這次的錢,聽到這里,呆了呆,點頭說道,“應(yīng)該是吧。他們和我做過親子鑒定?!?/br>
    還拿走了她的頭發(fā)……她終于忍不住抓了抓小腦袋,露出幾分孩子氣。

    小王冠一下子就歪掉了。

    傅天澤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你愿意么?”他繼續(xù)問道。

    “什么?”安甜歪頭,瞪圓了一雙單純的眼睛看著他。

    “嫁給我弟弟?”

    “當(dāng)然不愿意?!卑蔡鹋α艘粫海ふ抑灰驌艨蛻舻恼Z言客客氣氣地說道,“不是他不好,而是我也不認(rèn)識他對不對?如果早知道他們要我跟你弟弟結(jié)婚什么的,我就不回來了?!?/br>
    她垂下了小腦袋,委屈地說道,“租房得花錢,我,我就想暑假白住兩個月?!倍遥婚_始還是在想,或許安家當(dāng)年失去她也很難過吧。

    雖然她成了僵尸。

    可那個什么……如果安家真的還愛她的話,為了他們的心情還有愛,她愿意留在他們的身邊做一個孝順的孩子,撫慰他們失去自己曾經(jīng)遭遇過的傷痛。

    可現(xiàn)在安甜知道了。

    他們并不愛她。

    她不覺得難過。

    相反,她還松了一口氣。

    因為他們不愛她,她也不再需要勉強(qiáng)自己留在他們的身邊。

    雖然心里已經(jīng)想得很清楚,可小姑娘垂著小腦袋似乎可憐巴巴的樣子,就算是鐵石心腸的人也會覺得心軟。

    雖然傅總在商場上是有名的黑心,冷酷,可側(cè)頭,看著她垂著小腦袋,一雙雪白的,泛著似乎淡淡青色的手指緊緊抓著公主裙的裙擺,讓漂亮的裙子上滿是褶皺,他猶豫了一下,抬手,還是揉了揉安甜的小腦袋。

    “用不著難過?!彼涞卣f道。

    正在開車的司機(jī)突然露出一個驚悚的表情。

    自家連親表妹都懶得摸一下的老板,竟然給了一個陌生的小姑娘摸頭殺!

    “沒難過。”安甜攥著公主裙的手更緊了緊。

    她和這個高大成熟的男人坐得有點近,封閉的車廂里,那種撲面而來的帶著淡淡煙草香的氣息……讓她格外緊張。

    就……聞起來有種酒心巧克力的味兒。

    醇香可口。

    這男人有點好吃。

    獠牙得憋?。?/br>
    隱蔽地又偷偷吸了兩口這香醇的香甜味兒,安甜擠出一個笑容,乖巧地說道,“謝謝您的安慰?!彼痤^,露出一個小小的緊張的笑容。

    傅天澤冷淡地收回自己修長的手,沒有再說什么,兩個人重新在飛馳的車子里陷入了安靜。

    他們很快就開到了一個很大的別墅區(qū),一直開進(jìn)了一個別墅的院子,直到到了大門口才停下來。

    安甜跟著傅天澤下車,看了看夜色里,這棟燈火通明的大別墅。

    亮如白晝。

    她揉了揉眼睛,覺得眼睛都疼,忍耐著跟一聲不吭的男人一起進(jìn)了大門,一進(jìn)大門,就聽見別墅的大廳里傳來了女性的哭聲。

    這哭聲太悲切了,安甜躲在傅天澤高大的背后探頭看了一眼,就看見一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豪門太太正哭得鼻涕一把眼淚一把,沒什么形象。

    她的身邊,同樣是養(yǎng)尊處優(yōu),養(yǎng)得白白胖胖的一個中年男人摟著她,也哭得滿臉開花。

    “許大師,您再想想辦法!”中年太太一邊哭,一邊對面前一臉無奈的一個胡子拉碴,不修邊幅的男人說道。

    這男人穿著布衣布鞋,雖然很粗糙,卻有一種超然的感覺。

    不過現(xiàn)在臉上的表情就不是那么超然了。

    ……這么魔音灌耳的哭聲里,保持超然還真的蠻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