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太子今天作死了嗎 第26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豪門小可憐是滿級天師、入贅太子有點窮、在狗血豪門當幫傭是什么體驗、外科醫(yī)生穿成民國小可憐、省吃儉用當頂流、飲冰、七零年代男配的美好生活、丞相今天嘔血了嗎、男主他斯德哥爾摩了、我道侶是APP拼來的
這件事很重要,但可以告訴康熙,不是胤礽此行的重點。 胤礽的重點是,他要不要在大清散播他的小本子。 他把小本子給顧炎武之后。 顧炎武的臉皮使勁抖動,看著快抽過去。 顧炎武道:“唐甄不知道從哪得到同樣的書籍,思想越來越偏。這些書籍是你寫的?” 胤礽:“嘻嘻?!?/br> 顧炎武卷起書本,使勁敲打胤礽的頭:“你能不能忍一忍,多忍一忍,你還是太子!你是不是不想當這個太子,想讓皇帝砍你的頭!” 胤礽捂著頭道:“父親才不會砍我的頭,他頂多圈禁我。哎喲,別打了,如果現(xiàn)在不能推廣,那就算了,我先留著。先生看看,這里面有什么需要改的嗎?我可是要當傳家寶傳下去。” 顧炎武氣得都快抽過去。 一個太子師天天喊著要廢除帝制就罷了,你作為太子和未來的皇帝怎么也亂來?!你還問我要怎么讓這些書融合現(xiàn)在的社會事跡? 我看中的圣太子怎么這么作死! 顧炎武揍完胤礽之后,粗略地看完書,然后把書丟進了火盆里,給胤礽口述自己的想法。 顧炎武的語速非??欤瑳]有拿紙筆,一點都沒有給胤礽記錄的機會。 胤礽使勁聽著記著,調(diào)動了全身的注意力。 其他人則茫然。你們這樣說有用嗎?能記住嗎? 徐元夢再次滿頭大汗。他很想跟上顧炎武和太子的思路,卻發(fā)現(xiàn)兩人跟說天書似的,他完全思考不過來。 這就是差距? 顧先生和他有大差距就罷了,為何太子如此年幼,和他差距也如此大? 他本以為太子只是在政務上十分出色。若論學問,自己還是能給太子當老師的?,F(xiàn)在看來,太子能給自己當老師才是。 徐元夢不由挫敗。 顧炎武趕著天黑之前把胤礽趕了出去,沒有留胤礽過夜。 他們?nèi)虥]怎么說徐家的事。不過胤礽已經(jīng)知道顧炎武對徐家的處理。 顧炎武居然是故意讓徐家作大,然后寫信告訴徐元文,讓嫉惡如仇的徐元文一口氣處理掉宗族中不法之人。 昆山三徐都在京城,對昆山的子嗣疏于管教,那些宗族更是地方一霸。而且那些不法之事可能還有徐乾學的支持。 徐乾學想要成為朝中漢臣魁首,用錢的地方太多了,急需家里的支持。他也很享受收受賄賂這種可以顯示出權勢的事。 顧炎武故意縱容徐家人,沒有第一時間寫信拆穿,居然存著敲打徐家和拆分三徐的心思。 以徐元文的嫉惡如仇和徐秉義的老實忠厚,他們發(fā)現(xiàn)徐乾學私下做的事之后,定會和徐乾學劃清界限。 這樣徐家頂多失去一個徐乾學,jiejie姐夫家能保住大半。 胤礽有點羞赧。 他本以為自己是靠著用徐家威脅顧炎武見面,結果顧炎武根本不會被自己威脅到,只是單純想和自己見一面而已。 晚上,胤礽爬上房頂,學著話本中的俠客,一邊看月亮一邊喝茶。 噶禮也提著袍子爬上來:“太子為何難過?” 胤礽看著月亮道:“沒難過,” 他只是感慨,自己越來越適合這個時代了。 適合這個時代的人,就是自己第二世中討厭的那種人。 噶禮見胤礽不回答,便只坐在胤礽旁邊陪著胤礽喝悶茶。 半晌,噶禮道:“太子是遺憾昆山三徐看似清廉,實際上家中也作貪污之事嗎?” 胤礽道:“無官不貪,小事,只要不弄出人命,也就是免官的事。現(xiàn)在哪個官員宗族沒有些強取豪奪土地的事?” 噶禮道:“但常見的事不等于正確的事,太子是否為這些事煩惱?” 胤礽看向噶禮。 你知道你在歷史中是超級大貪官嗎?你怎么跟我說清廉的話題了?真是怪怪的。 胤礽道:“如果我煩亂,有什么制止的方法嗎?” 噶禮絞盡腦汁:“要多多派御史去各地考核官員?” 胤礽道:“你給父親遞個折子,可以建議一下?!?/br> 治標不治本,也比什么都不做好。 胤礽晃了晃茶壺:“走,下樓,明天還得趕路。” 噶禮點頭。 他回房的時候還在琢磨,要怎么整頓吏治。 太子高潔,希望官場清廉,他就該為太子分擔煩惱才是。 第二日,徐元夢主動去拜訪了徐家。 他拿出了某個隱世大儒的介紹信,接受了徐家贈送的筆墨。 徐家看了那個隱世大儒的介紹信,明白為什么這個人能見到顧炎武,便對他們一行人不再戒備。 離開昆山時,胤礽頭探出車窗,回頭看了一眼。 昆山城外沃田連天。在田地上忙碌的人卻神色麻木,看著長勢良好的禾苗,并無激動滿足之色。 胤礽明白,這是因為田地不是他們的。 富人良田萬頃,窮人無立錐之地。 他能為這種現(xiàn)象做些什么? 打土豪,所有土地共有,然后分配田地? 如果是兵荒馬亂的時代,所有秩序被打碎,還有可能做到這一點?,F(xiàn)在他維持大清這架馬車的穩(wěn)定就已經(jīng)竭盡全力。 噶禮問道:“太子殿下,您在看什么?” 胤礽文藝了一下:“看我有多無力。哈哈,開玩笑?!?/br> 胤礽收回腦袋,閉目養(yǎng)神。 雖然現(xiàn)在無法動土地制度,但他可以在華夏封建社會還未重視的地方做一些事。 比如商稅。 農(nóng)民最大的痛苦在于賦稅和勞役。若是能得到大量商稅和貿(mào)易順差,就可以不斷減免他們的稅收,并且廢除人頭稅。 發(fā)展商業(yè)之后,當人口過多時,就能將農(nóng)民從土地上解放出來,進城務工,生產(chǎn)更多商品。 這些商品賣到海外,換成糧食、礦產(chǎn)、牲畜,黎民的生活會進一步改善。 以此,在大清還強盛、皇帝不昏庸的時候,就能形成良性循環(huán)。 高福利是建立在高資源上。趁著海外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大清先完成富民政策,就算將來大清這架馬車散架,后人拾取馬車殘骸也能迅速創(chuàng)造一架更結實、跑得更快的車。 所有阻止開海的人,都必須被碾碎。 胤礽下定決心,睜開眼:“到杭州之后,改一改計劃。” 徐元夢和噶禮隨胤礽出行,已經(jīng)知道太子的能耐有多大。胤礽沒有說是什么計劃,他們就立刻說“是”,絲毫沒有反駁的意思。 …… 上有天堂,下有蘇杭。 胤礽沒有去蘇州玩耍,直接去了杭州。 到了杭州之后,他就開啟了撒幣模式,拿出金銀在杭州置產(chǎn)。 因胤礽的奢侈,很快杭州世族豪強就得知,有一閩南豪商來杭州發(fā)展,出手極其闊綽。 這閩南豪商姓華,現(xiàn)在來的是族中五兄弟。 華家老大是純粹的讀書人;華家老二是大管家,主管家中生意;華家老三、老四也懂詩文,不過一身悍匪之氣,怕是經(jīng)常出海的人;華家老五還是個孩子,沒有存在感。 華家老大自然是徐元夢,華家老二是噶禮,華家老三老四是施家兄弟,這沒有存在感的華家老五自然就是胤礽了。 趙家兄弟很郁悶:“那我們呢?” 胤礽道:“誰讓你們不會說閩南語,乖乖當護衛(wèi)?!?/br> 趙家兄弟很生氣,但無可奈何。 或許這個時代的文人都有點記憶掛和語言掛。出使的船上多閩南士兵,徐元夢和噶禮早就學會了閩南話。 趙家兄弟也會一點,但磕磕絆絆一點都不像閩南人。 而且噶禮和施家兄弟都能詩文,懂經(jīng)義。趙家兄弟……他們背兵書背得賊溜。 沒辦法,他們只能被排除在兄弟之外,當個護衛(wèi)頭子了。 不過當護衛(wèi)也有好處,他們能常伴胤礽左右。想到這一點,趙弘煒和趙弘熺就不抱怨了。 人靠衣衫。 自從剃發(fā)令取消之后,大清的服飾也發(fā)生了一些變化。特別是康熙下旨要復盛世漢唐,他們的衣服便多了一些漢唐的因素。 比如一些年輕的文人不再穿長袍,而是戴上腰封配上寶劍,做出一副能立刻提刀上馬的彪悍模樣,能文能武的傳統(tǒng)文人標準也被人重新提起。 徐元夢仍舊是傳統(tǒng)文弱書生模樣,他的“弟弟”們皆撲粉佩劍,又有書生氣息,又附和這個時代的潮流。 趙弘煒和趙弘熺看著太子親手為施家兄弟撲粉點胭脂的時候,笑聲震得屋梁上的灰塵都差點落下來。 施家兄弟尷尬極了。 施世驥道:“能不能不擦粉?” 胤礽一邊給他們描畫眉毛一邊道:“別動,不準說話,不準皺眉。嗯,就這樣。你們根本不懂文人對長相的執(zhí)著。面若冠玉眉目精致的書生即使是草包,也會受到禮遇。你們長久日曬雨淋,哪像個正經(jīng)書生。好了,看看我的手藝如何?!?/br> 胤礽拿出的是玻璃水銀鏡,清晰極了。 施家兄弟看著鏡子中膚白貌美的精致青年,都倒吸一口氣。 艸!鏡子中是誰!哪來的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