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太子今天作死了嗎 第1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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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你們都閉嘴!保成!不要亂教你大哥說話!他說話已經(jīng)夠奇怪了!” 胤禔道:“汗阿瑪,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我說話怎么奇怪了?” 胤祉道:“汗阿瑪,大哥說話不奇怪。而且真的不是太子哥哥教的?!?/br> 胤礽趕緊制止哥哥弟弟火上澆油的行為:“好了好了,是我是我,都是我的錯。汗阿瑪,這是兒子平時和大哥說著玩的話,再說這話也不算錯啊。別生氣,氣壞身體無人替?!?/br> 馬車中亂成一團(tuán),皇帝咆哮的聲音,大阿哥不屑的聲音,三阿哥試圖背鍋的聲音,太子殿下不斷滅火的聲音此起彼伏,聽得周圍太監(jiān)和侍衛(wèi)們?nèi)滩蛔⌒Α?/br> 曹寅趕車,納蘭性德在車頭警戒,兩人笑著聊天。 曹寅道:“還是這么熱鬧。” 納蘭性德笑著點頭:“大阿哥還是那么活潑?!?/br> 曹寅嘆氣:“如果鄂倫岱也在,肯定會說,有大阿哥在,皇上也變得很活潑了?!?/br> 納蘭性德哭笑不得:“你閉嘴吧。你不是鄂倫岱皮糙rou厚,別學(xué)鄂倫岱說話,小心挨揍?!?/br> 曹寅道:“不知道他成親時,我倆回京沒有?!?/br> 納蘭性德道:“肯定沒有。皇上不讓他出京,就是讓他安心待在家里成親?!?/br> 曹寅壓低聲音道:“不是被……連累了?” 路上馬蹄馬車聲嘈雜,曹寅壓低聲音后,只有他和納蘭性德能聽到彼此的話,很安全,不用擔(dān)心別人偷聽。 納蘭性德?lián)u頭:“皇上知道鄂倫岱什么德性,連累誰都連累不了他?!?/br> 曹寅想了想鄂倫岱什么德性:“確實。不過皇上似乎對他說的是他被連累了,可能皇上想敲打一下他?” 納蘭性德道:“是該敲打一下。聽說他一回來就想砸康親王府和佟國綱大人家的門。太子說名單中沒這兩家,他還很遺憾?!?/br> 曹寅無語:“……不愧是他。” 納蘭性德道:“只要鄂倫岱自己不出大錯,皇上越厭惡那位,鄂倫岱的未來就越光明,沒什么值得咱們擔(dān)心的。你還不如擔(dān)心你自己。” 納蘭性德真情意切地為曹寅感到惋惜。 曹寅文武雙全,長得又好看,情商也極好,可惜是皇上信任的包衣。 若是尋常包衣,有曹寅這等才華和功勞,出任地方大員,甚至出將入相都是有可能。但曹寅作為皇上最信任的包衣,其未來的位置已經(jīng)固定。 曹寅定是要去江南充當(dāng)皇上眼線,一輩子擔(dān)任織造。 織造說是官員,也是皇商,負(fù)責(zé)采買皇帝要用的絲綢等物品。這職位非皇帝心腹不能當(dāng)。 對旁的人來說,織造油水多、地位不低、江南水土也養(yǎng)人,是個好去處。 但納蘭性德認(rèn)為以曹寅的才華,只擔(dān)任為皇帝采買東西的皇商,和監(jiān)視江南的眼線,實在是太委屈。 曹寅若沒有這些束縛,給自己和子孫爭個世襲的爵位輕輕松松。 曹寅笑道:“我有什么擔(dān)心?年少該輕狂的事都輕狂過了,還有擁有了你們這群好兄弟。待中年以后,又可以待在安穩(wěn)的地方養(yǎng)老?!?/br> 納蘭性德沒回答。 這種無法解決的事,除了笑著接受,曹寅也無可奈何,不如不說。 他們轉(zhuǎn)移話題,說起沿途風(fēng)景,琢磨了一些詩詞句子,又喚人給馬車?yán)锼退?,讓吼累了的天家父子們潤喉嚨?/br> 很快,馬車中的咆哮聲就停了下來,皇帝又被太子哄得笑聲不斷。 周圍的太監(jiān)和侍衛(wèi)們臉上的笑容也更深了。 只要有太子殿下陪著,皇上的心情總很容易轉(zhuǎn)晴。他們這群伺候的人也輕松。 御駕行進(jìn)到木蘭圍場時,蒙古王公們已經(jīng)候著了。 康熙帶著三位皇子提前出馬車,騎著高頭大馬展現(xiàn)他們天家父子的武力值。 當(dāng)他們同時下馬,王公貴族跪地磕頭,康熙等他們磕完頭后,再一邊扶起領(lǐng)頭之人,一邊說“何必多禮”。 胤禔表情有點扭曲。他很想吐槽,自家汗阿瑪真虛偽。 胤礽時刻注意著胤禔的表情。胤禔眉頭剛一聳動,他就一個眼刀子扎了過去,胤禔立刻乖乖閉嘴。 胤祉看到兩個哥哥的眼神互動,在心里深深嘆了一口氣。 有這樣的大哥,太子哥哥好難啊。還好太子哥哥還有我這個弟弟,可以撫慰太子哥哥疲憊的心靈。 康熙也一直悄悄用眼角余光瞟著胤禔,生怕胤禔在蒙古王公貴族面前口出妄言。 當(dāng)他看到胤礽用眼神制止住胤禔后,心中不知道是欣慰還是疲憊。 大阿哥的武力值是不錯的,有必要在木蘭圍場里拉出來遛遛,讓蒙古王公貴族們看看他的皇子有多厲害。 但大阿哥這個性格……希望太子能好好盯住他。 康熙爽朗地和蒙古王公貴族們笑著胡侃了幾句,把三位皇子喚來,正式介紹給蒙古王公貴族們。 胤禔:桀驁不馴。 胤礽:矜持高貴。 胤祉:太子哥哥說,當(dāng)你不知道怎么應(yīng)對陌生人的時候,就閉上嘴板著臉裝冷酷。 康熙笑著道:“朕的三位皇子如何?” 蒙古王公們狂吹彩虹屁,心中不以為意。 這三位皇子中最大的大阿哥都還沒成親,他們看得出來個屁。 但皇帝的面子還是要給的,特別是這個皇帝武德充沛,比順治帝好戰(zhàn)多了。他們挺慫。 蒙古王公們喚來自己的孩兒們,讓草原上的貴族子弟們陪三位皇子玩耍。 他們已經(jīng)提前和孩兒們打了招呼,一定要讓著三位皇子,讓三位皇子以為自己很強大,不能拂了他們的面子。 看著面前一群皮膚黝黑的草原小男子漢,胤礽給胤禔使了一個眼神。 胤禔咧著一口大白牙,笑著道:“咱們不來那些虛的,漢人那副文文縐縐的自我介紹方式本皇子做不來,男人就該以武會友。來玩玩摔跤?” 草原小男子漢們面面相覷。 為了照顧好大清皇子,他們這群接待的人不僅熟悉漢語,還熟背了許多漢人詩詞,就等著和皇子們文文縐縐的聊天。 大皇子不按照常理出牌,讓他們都有些懵。 胤礽矜貴地笑著,連嘴角彎曲的幅度都完美極了:“摔跤、射箭、賽馬,都可以比一比。” 胤禔抱著手臂道:“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和爺一起玩。你們也想看看爺和弟弟們有沒有資格帶領(lǐng)你們,不是嗎?” 胤祉繼續(xù)板著臉。他不知道說什么,還是給哥哥們當(dāng)布景板吧。 胤礽和胤禔你一言我一語,一個綿里藏針,一個鋒芒畢露,都是毫不掩飾的倨傲和狂妄。 年輕人火氣大,根本經(jīng)不起撩撥,很快怒氣就上來了。 他們草原漢子從小就在馬背上長大,難道還能輸了不成? 有人甕聲甕氣道:“太子和大阿哥若輸了,可別怪我們?!?/br> 胤礽捻了捻衣袖,收起完美的笑容,淡淡道:“孤和大哥、三弟深居宮中,若你們連我們都贏不了,大約是先天不足,后天羸弱?” 草原貴族子弟們:“……!!!” 胤禔嗤笑:“既然你們這么有信心,那就定個彩頭?;矢附o你們準(zhǔn)備了許多賞賜。良駒、強弓、寶刀、金銀珠寶應(yīng)有盡有?!?/br> 他幻視了一圈草原貴族子弟,笑容更甚:“贏過我們的人就能獲得賞賜,名次越高拿得越多。讓爺看看,這幾日,誰一件賞賜都得不到。” 胤礽捻完衣袖之后,又理了理衣襟:“若名次不如孤和大哥,就把所用武器、馬匹、弓箭留下,作為孤和大哥的戰(zhàn)利品,如何?比試總要有些彩頭才有趣?!?/br> 草原貴族子弟們臉色大變。 他們寧愿奉上金銀珠寶作為彩頭,也不愿意把自己所用武器所騎馬匹輸給太子和大皇子。 將自己所用武器所騎馬匹留下,這不是繳械臣服嗎?! “本皇子和太子年紀(jì)這么小,你們難道還懼怕我們?”胤禔冷笑,“草原的幼鷹輸給年幼且生活在深宮中的皇子,留下武器和馬匹當(dāng)個教訓(xùn),嚴(yán)重嗎?” 胤礽給了胤祉一個眼色。 胤祉把醞釀了許久的話說了出來:“若各位沒信心贏過大哥和太子哥哥,也可以選本皇子進(jìn)行挑戰(zhàn)。” 胤祉說完之后,再次將小臉板起來。 三皇子胤祉,今年六周歲。 草原貴族子弟紛紛在心中罵臟話,這是看不起誰啊! “有意思,玩一玩吧?!?/br> “說的也是,那些文縐縐的事咱們不適合,就只是玩一玩,玩一玩。” “彩頭就彩頭,既然太子和大皇子都不怕輸,我們當(dāng)然也不怕。” “摔跤就算了,我們年紀(jì)大,體格更壯,不合適?!?/br> “是啊,摔跤就算了。傷到誰了都不好,就比射箭騎馬?!?/br> “太子、大皇子,你們說怎么比?” “我會拿出我最好的弓、最快的馬?!?/br> “這頭籌,我先定下了?!薄?/br> 胤礽和胤禔交換了一個“上鉤”的眼神。 胤祉癟嘴。他知道,現(xiàn)在他只能屬于太子哥哥所說的“氣氛組”。好氣哦,如果只是射箭的話,他也可以啊。 不過不會有人和六周歲的三皇子比試。即使叫來和三皇子同齡的小孩,也不過是小孩子打鬧,沒什么意思。 這比試便定了下來。 當(dāng)聽到只比騎馬和射箭之后,胤礽和胤禔沒有定年齡,草原貴族子弟都可以參加比試。 不過雖說都可以,但能接皇子賞賜的只有部落首領(lǐng)的子嗣,而且年紀(jì)過大的人也不好意思來。于是每個部落都只出了兩三個子弟,年齡差不多都是十五歲以下。 “騎馬交給我,射箭交給你?!必范A道,“讓他們瞧瞧咱兄弟倆的厲害。” 胤礽和胤禔碰了碰拳頭:“保前三,爭第一?!?/br> 胤礽提出比摔跤,就是想給蒙古貴族子弟們留一點面子,免得一些人顆粒無歸。但他們既然這么自信,那就別怪他和大哥了。 康熙舉辦木蘭圍獵,就是為了展示八旗軍隊的威風(fēng),震懾蒙古王公貴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