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女配重生當學神 第62節(jié)
井熙下意識回答:“清北。” 宋默予笑起來,眼睛里桃花再一次肆意泛濫:“那我就提前叫你一聲學妹了,預祝你考個好成績?!?/br> 然后那輛小車就很快開走了,就跟來的時候一樣突兀。 單志平看著遠去的汽車煙塵還在出神:“你那個學長看起來可真氣派,就跟外國電影里的男主角一樣?!?/br> 井熙對長相過于優(yōu)越的宋默予還是欣賞不起來:“我覺得這種人更像反派,表面上斯斯文文的,誰知道肚子里有什么壞水呢?!?/br> 單志平不解:“他不是還答應我們弄主軸編碼器嘛,哪會是反派?” 井熙其實也是隨口說說,無辜聳聳肩:“誰知道呢,反正我看著他不像個好人?!?/br> 張工在旁邊一錘定音:“井熙說得對,那小伙子長得太漂亮,一看就是個花花公子,還是離遠點好?!?/br> 一周以后,宋默予說話算話,主軸編碼器果然準時到了。 “咱們開始吧!”單志平搓著手,躍躍欲試。 張工也拿著工具,準備開干。 這一周他們主要的工作就是在紙面上計算如何安裝,如何調(diào)整,好容易實物拿到手,他和師父都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 “這幾天不行?!睕]想到,向來比他們更有工作狂精神的井熙,卻毫不猶豫的搖搖頭。 “為什么?”單志平傻傻問。 “因為明天我就要參加高考了。”井熙聲音平平淡淡,就跟說準備去吃晚飯一樣尋常。 張工和單志平都傻了。 他們還真把這件事徹底忘光了! 七月份的江流市,已經(jīng)徹底熱了起來。 大風扇呼呼的吹著,但是依然無法消除無處不在的暑熱,就算是早上七八點的陽光,也烈得刺眼睛。 七點不到,張葳蕤就睜開了眼睛,看著窗外已經(jīng)徹底明亮起來的天光,發(fā)了五秒的呆,然后坐起來。 父母都還沒去上班,看著女兒從屋子里出來,張葳蕤的母親忙擺上一根油條兩個雞蛋,不想說又忍不住的樣子,最后還是對女兒說:“討個好彩頭,可千萬別緊張?!?/br> 張葳蕤忍不住笑:“媽,你比我看起來可緊張多了。” “那就好那就好?!北慌畠盒α?,她mama反而還挺開心。 “不用擔心,我前頭有個目標,反而更有動力,”張葳蕤知道家里人是因為擔心她受不了成為第二名的打擊,才這么小心謹慎:“第一名也是個女生,我以后還想和她成為好朋友呢,肯定不會懈怠的!” 大禹中學離她家不遠,騎車不過十來分鐘的路程,張葳蕤也不需要父母接送,輕快的踩著自行車踏板,在明亮的晨光中,滿懷信心的踏入考場。 相比之下,市一中的鞏洪杰看起來就萎靡多了。 他昨天在床上翻了一晚上,好容易有了睡意,天都快亮了。 匆匆忙忙睡了兩三個小時,他在鬧鐘的轟鳴聲中被沖進來的哥哥拉起來,推著洗漱喂飯,然后按在他爸的自行車上,半昏迷的被送進了考場。 “這小子真能考上?”他哥看到自己的弟弟這么一副熊樣,恨鐵不成鋼的問。 “應該沒事吧……”鞏洪杰的mama其實也沒什么信心,“反正每回大考的時候他都這樣,也該習慣了?!?/br> 除了搖頭嘆氣祈禱鞏洪杰不要在考場上睡著以外,他們實在也做不了什么了。 縣中學里,井熙一夜無夢,睡了一個好覺。 再睜開眼,窗外已經(jīng)徹底亮起來,屋子里有些熱,但還沒到難以忍受的地步,卻正好能讓人從睡意中徹底清醒起來。 井熙坐起來,發(fā)現(xiàn)寢室里其他人都已經(jīng)起來了。 安嵐正在緊張的翻著書,嘴里喃喃自語,似乎還想趁考試前多背幾個字,徐真真靠在床沿上,閉著眼睛雙手合在胸前,像是在進行某種出征前的儀式。 有兩個女生正挨在一起,輕聲細語說著悄悄話,還有個站在門邊,手里拿著書頁,使勁扇著風。 看到井熙起來了,所有人仿佛都有默契一樣主動圍了上來。 安嵐是第一個,她放下手里的書,一個箭步?jīng)_過來抱住井熙:“來抱一個,抱抱你我就不緊張了?!?/br> 井熙好笑的摸摸她的頭,又因為太熱,一把把她推開。 其他人也湊過來要井熙摸,說是被她摸了頭就開竅了,考試絕對一帆風順。 雖然不知道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封建迷信,井熙還是好笑的一個個摸過來,然后才去樓道的衛(wèi)生間洗漱。 結(jié)果其他宿舍的女生也圍過來,紛紛求學神的摸頂儀式加持。 又耽擱了十來分鐘,井熙才摸完這些嗷嗷待哺的小腦袋,可是去食堂的時候,不少男生也圍過來,說是女生有的待遇,自己也想求一個。 安嵐護住井熙:“你們男生一個個不愛衛(wèi)生,油頭垢面的,井熙可不能臟了手?!?/br> 男生們不好意思,嘿嘿的傻笑起來,又有一個人說:“那就送我們一句祝福的話唄,聽了才覺得安心呢?!?/br> 井熙笑著看了眾人一眼,說:“大家這次肯定都能考上?!?/br> 這話一說,所有人真覺得,今天的考試肯定成了! 也不知道為什么,井熙的話就是有這樣的魔力。 監(jiān)考官看著這些成群結(jié)隊走進考場的學生,也覺得縣中學這一屆的精神面貌格外好,看起來信心十足,倒是少見。 開考鈴響,本屆高考終于正式開始。 第一門考語文。 井熙先把學校班級姓名等內(nèi)容工工整整的填好,然后拿起試卷,飛快的從頭到尾瀏覽了一遍,然后拿出草稿紙,飛快寫下腦子里能想到的關(guān)于作文題的幾個要點,才開始做前面的題目。 默寫和填空題都很簡單,她幾筆就刷刷寫完。 語病題稍微有點繞,但是依然沒什么難度。 文言文第一篇是書上的原文,井熙早就連標點符號都背熟了,輕松過去。 第二篇倒是一篇課外文章,選自《左傳》,她對這本書也早就熟讀了,同樣毫無難度。 然后是現(xiàn)代文的閱讀理解,選自一篇新聞采訪。 井熙沒看過這篇文章,題目出得也有些繞,但她還是很輕松的瞬間就寫出了答案。 最后,就是作文題了。 剛才那些在稿紙上簡略記下來的要點,這時候已經(jīng)在她腦中構(gòu)建出一篇初略可觀的文章,經(jīng)過進一步的調(diào)整優(yōu)化,井熙的腹稿已經(jīng)完成。 但是她依然沒有急著謄寫,而是把文章的大概輪廓在稿紙上寫下來,前后權(quán)衡一遍,調(diào)整了兩處語序,加入了一個文章立意的升華點,整篇作文才最終成型,可以往試卷上謄了。 井熙能寫一筆漂亮的行楷,不過試卷上用的依然是一板一眼的正楷字,看上去沒有那么漂亮,但是一筆一劃清清楚楚,正是閱卷老師最喜歡的卷面。 一氣呵成寫完最后一個字,一看時間,還剩下十五分鐘。 再從頭到尾檢查一遍,就正好到了交卷的時間。 井熙隔壁是個外校的考生,好奇的看了看她,奇怪問:“你怎么沒準備橡皮,是不是有什么別的估分好辦法?” “什么橡皮?”井熙沒聽懂。 “就是記答案的橡皮啊,”那個外校生說,“考場的稿紙不能帶出來,所以一般都是用橡皮把自己的答案記下來,要不然怎么估分啊?!?/br> 這時候還是估分填志愿,填完志愿一個多月以后,成績和分數(shù)線才出來,那時候才知道自己究竟考沒考上。 對不少成績好的考生來說,估分估得準不準,志愿填得好不好,又是一個大難關(guān)。 井熙都不知道還有這種小技巧,笑:“我都沒想到這個?!?/br> 另一個人拉拉外??忌?,低聲說:“她可是井熙,哪需要在乎這些?!?/br> 外??忌汇?,再看向井熙的眼神,就只有滿滿的詫異和欽佩了。 井熙的名字早就在江流市和縣里的高中傳遍了,所有人都說,她這次怕就是沖著省狀元,甚至全國狀元去的。 和這位討論估分的小技巧,好像還真沒什么必要。 井熙倒是覺得這是個不錯的辦法,忙去跟提分班的人說,誰知大家早就準備好了,只不過覺得井熙不需要,沒跟她提而已。 下午的物理和生物,考卷難度比井熙估計的要難。 題目靈活不說,還有幾道超綱題,井熙對著那道10分的大題沉默了一會,覺得出題的老師可真是不做人。 題目雖然超綱了,對井熙來說倒是沒什么難度,三五兩下做完,時間還剩了很久。 她反正也沒事做,順手又把那道大題延伸了一下,試圖和那個出題老師比比究竟誰更不做人。 兩堂考試考完,簡直哀鴻遍野。 那個外校考生傷心得都快趴到地上去了,還忍不住到處去對答案,聽到和自己一樣的就歡欣鼓舞,不一樣的,就滿腹懷疑,或者垂頭喪氣。 井熙向來不和人對答案,但是覺得這人挺好玩,還是安慰道:“沒事,這次的試卷難度很大,平均分肯定很低?!?/br> 那個外校考生心里稍微安慰了一點,又忍不住問:“那你估計能考多少分?” 井熙憐憫的看了他一眼:“我應該不會扣分吧?!?/br> 外校考生只能努力露出尷尬的微笑,默默唾棄了自己一把。 第二天的數(shù)學考試,就更是慘況空前了。 井熙都忍不住對著一道題發(fā)了五秒的呆。 超綱姑且不提,這出卷老師怕是比著奧數(shù)題難度出的卷子。 這都已經(jīng)不是簡單的做不做人了,要是放在二十年后,這種考卷出出來,是能算出題事故的! 井熙一臉懵逼的寫著試卷,耳朵里已經(jīng)聽到考場上好幾聲痛苦的喘息了。 這一屆考生,也真夠倒霉的。 她憐憫的搖搖頭,順手把最后一道附加題寫完。 這道題都已經(jīng)涉及到高等數(shù)學的內(nèi)容了,角度還很刁鉆,就算是學過高數(shù)的本科生,估計都能懵一會兒。 這次考試結(jié)束,對答案的人都沒了,一個個頂多互相問一聲,寫出來幾道題。 反正是慘淡到極致。 中午吃飯的時候,安嵐和徐真真的情緒也不是太高,井熙安慰了兩人一句:“放心,這次數(shù)學的平均分肯定很低,不用擔心?!?/br> 安嵐眼前一亮:“真的?我最后兩道大題都沒做呢,這次的試卷真是太難了,我甚至連有幾道的題目都沒看懂。” 徐真真稍微好一點:“有幾道題井熙不是出過類似的題型,還好我當時做了一遍?!?/br> 安嵐后悔不迭:“就是考前一個月井熙拿出來的那套難題沖刺?我覺得太難了就沒看,真是太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