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女配重生當(dāng)學(xué)神 第39節(jié)
以前,這都是她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現(xiàn)在因為進了提分班,好像這些話題也沒有那么遙遠了。 寢室里的熱鬧很快就傳了出去,聽說井熙在說考大學(xué)的事,不一會兒其他幾個提分班的女生也過來了。 也有沒考上提分班或者中途放棄的,靠過來聽了幾句,嘴上雖然酸溜溜說這群人都在做白日夢呢,其實心里的想法,估計她自己都說不清。 反正現(xiàn)在,再沒人敢當(dāng)面說井熙和提分班的壞話了,都眼巴巴等著提分班什么時候有位置空出來呢。 一群人正說得熱鬧,有個中年男人帶著個滿臉不屑一顧的女孩兒,來到寢室樓樓下。 “那個井熙就住在這邊?”湯健問他女兒。 湯東香是走讀生,沒在寢室里住過,聽到他爸的話雖然一臉晦氣,還是重重點頭:“好像是吧,要不要我叫姐妹把她給叫下來?” “注意點你的態(tài)度,”湯健臉色一板,“咱們是來道歉,不是來結(jié)仇的!” “仇早結(jié)上了,有什么大不了的,”湯東香渾不在意道,“大不了退學(xué)唄,反正我早不想上了?!?/br> “你真是被你媽寵壞了!”湯健嘆口氣,又自己去和宿管大媽說了幾句,也許是因為他的家長身份,也許是因為遞上的一盒子煙,宿管大媽猶豫了一會,還是點頭放他進去了。 “快走,等下好好道歉,爭取把這事盡快了了?!睖〕吨磺椴辉傅呐畠荷狭藰?。 “知道了知道了,要不然你就把我禁足對吧,我耳朵都要聽爛了。”湯東香歪著頭吊著眼睛,拖著腳跟在她爸后頭,一副不良少女的模樣。 湯健看到她這副模樣就來氣,又想起之前妻子在公安局鬧出的麻煩事,不由更加心煩意亂。 這對母女可真不夠省心的,遠不如角巷里住的那個小寡婦來得知情識趣。 只可惜,他是公職人員,不能被私事耽誤了前程,要不然,他才懶得管這兩個人呢! 心里雖然這么想著,但是一走到井熙所在的三樓樓梯上,他臉上已經(jīng)露出了十足慈父的表情,對著湯東香深深嘆口氣:“傻孩子,做錯了事咱就好生道歉,可千萬別再犟了?!?/br> 湯東香是個吃軟不吃硬的,看到她爸難得這樣語重心長的說話,終于老實了不少,沒再露出那副吊上天的樣子。 父女兩個一上三樓,就看到一堆人聚在一起說話,十分熱鬧。 湯健拉出一個經(jīng)過的女生:“同學(xué),請問井熙住在哪間寢室?” 那女生打量父女兩個一眼,努努嘴:“人最多那間就是。” 湯健一愣:“那邊是在開會嗎?” “差不多吧,”陶玲瓏也是當(dāng)初沒考上提分班的,陰陽怪氣道,“正聚在一起做大夢呢?!?/br> 湯健沒聽明白,還是領(lǐng)著女兒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低聲問:“你還沒跟我說,這井熙究竟是什么樣的人呢?!?/br> “有什么好說的,”湯東香又回到了那副痞里痞氣的模樣,“不就是高材生,大才女,老師的寵兒唄,跟我不是一路人,所以我看不慣她才想找人弄她一下?!?/br> “怎么說話的呢,你自己不上進,還看不上別人上進了,”湯健緊緊的皺了一下眉頭,強壓下自己的怒氣。 湯東香嗤了一聲,沒理她爸。 兩人終于走到最熱鬧的那間寢室外圍,然后就擠不進去了。 寢室門口窗邊都擠滿了人,但是卻很安靜,只有屋子里一個女生在說話,其他人都在認真聆聽。 “噥,說話那人就是井熙。”湯東香說。 湯健遲疑了一會,就聽見那個叫井熙的女孩子正在和眾人說起高考填志愿的事情,原本準備往里擠的身影也停滯下來。 他又認真聽了幾句,才嚴肅瞪女兒:“這可不是你說的一般的高材生??!” “怎么不是了,不就是個年級第一嘛,也沒什么了不起的?!睖珫|香還是那副百無聊賴的模樣。 湯健主動來道歉,其實更多是因為自己的妻子掃了白副局長的臉,他不得不過來掃尾消除影響。 對那兩個女學(xué)生,他是壓根沒放在眼里,也不覺得兩個小女生膽敢不接受自己的道歉。 他面上看起來雖然隨和,其實本質(zhì)上和他妻子是一路人,只不過更善于隱忍而已。 這時候聽出井熙對各大高校如數(shù)家珍的熟悉,甚至能信心滿滿預(yù)測出不少專業(yè)以后發(fā)展前景的時候,他終于對這個所謂的高材生起了更多戒心。 不過嘛,再厲害的高材生,這時候也就是個小姑娘而已,總不至于比局里那些領(lǐng)導(dǎo)更難對付。 湯健心里雖然起了警惕心,但是與生俱來的傲慢和輕視依然沒讓他把井熙當(dāng)一回事。 當(dāng)然,表面功夫還是要做足的。 看里頭說得熱鬧,湯健也沒急著擠進去,而是等人終于散得差不多了,他才笑容可親的走過去,問:“請問是井熙同學(xué)嗎?” 井熙剛才就看見這個中年人也擠在人群中了,還以為他是哪個學(xué)生家長,點點頭:“是我,請問有什么事?” 湯健臉上的笑容更加殷勤,還帶著三分謹慎,三分卑微,跟他平時面對領(lǐng)導(dǎo)時候的態(tài)度也有得一拼:“是這樣的,我是湯東香的家長,這次過來是領(lǐng)著女兒特地來跟你道歉的,小孩子不懂事,實在是給井同學(xué)添麻煩了!” “喲,不是說不道歉的嘛!怎么又來了?”安嵐在旁邊白眼一翻。 湯健臉上的笑不受絲毫影響,轉(zhuǎn)而看向安嵐:“這位肯定就是安嵐同學(xué)了?實在是抱歉,小女任性妄為,讓你受到驚嚇了?!?/br> 安嵐哪經(jīng)歷過這陣仗,一時間臉都脹紅了,態(tài)度也瞬間和緩下來:“也……也沒太被嚇到?!?/br> 湯健胸有成竹的笑:“除了賠禮道歉,請問兩位還需要什么其他的補償?盡管提沒關(guān)系的,我這個做父親的,也對你們表示深切的歉意?!?/br> 他又反手把湯東香壓過來:“還不好好給人家道個歉?” 大約已經(jīng)在家里的時候已經(jīng)說好了,湯東香不情不愿的被壓下頭,還是大聲說道:“不好意思,我知道錯了!” 湯健覺得,女學(xué)生臉皮薄,也提不出什么過分的要求,都做到這份上,對方怎么都該答應(yīng)了。 這邊雙方私下解決了,再讓兩人去公安局銷了案,這事就算是了了,他也能松口氣。 湯健的態(tài)度太陳懇,井熙還真差點點頭答應(yīng)了。 但是她看了湯東香一眼,莫名覺得有點眼熟,問她:“你還沒說為什么要叫人打我們呢?!?/br> “因為我看你不順眼啊,誰叫你是高材生,大才女,老師心里的寶貝,相比起來,我這種人就跟垃圾差不多?!睖珫|香還是之前對她爸那套說辭。 也許是因為闖了禍,她今天沒化妝,但是那頭夸張的爆炸卷,依然讓井熙隱約想起一點什么。 “湯東香!那本種馬文里馮源青的后宮之一!”井熙忽然就想起這人究竟是誰了。 第42章 餡餅? 上輩子臨死前, 井熙被逼著看了一部惡心透頂?shù)姆N馬連續(xù)劇,主演就是馮源青和他的諸多后宮們,不和諧的地方雖然都打了碼, 但是辣眼睛的情節(jié)依然不少。 要不是那頭標志性的爆炸波浪卷, 井熙還真不一定想得起湯東香這個人來。 但是一想起湯東香這個人物, 跟她相關(guān)的劇情也一下子涌進井熙的腦海里。 簡而言之, 湯東香就是馮源青的金牌打手,最忠心耿耿的那條狗, 也是最堅定的背鍋俠。 這么說一個女孩子其實挺怪的,但井熙也不確定她究竟是因為智商缺陷還是心理原因,其他女孩跟著馮源青,或多或少還有些私心或是利益交換, 只有這個人,隨便幾句好話一哄,就什么事都愿意做, 什么鍋都愿意背了, 最后她的下場也很凄慘,是替馮源青處理競爭對手的時候不小心沾了人命, 成了棄子, 最后在監(jiān)獄了此殘生。 總而言之,是個很可憎也很可悲的人物,而且特別沒腦子,實在有違她校霸的光輝形象。 “是不是馮源青慫恿你打的人?”井熙也懶得繞彎子了, 直接問她。 湯東香這回的cao作看起來太眼熟了,很難不叫井熙想到那個叫人直犯惡心的貨。 湯東香臉上那股子無賴像終于掛不住了,她臉上一緊,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 又哼道:“馮源青是誰?我不認識他。” “馮源青?對了,前兩天我還見過這倆人走在一塊呢!那時候還奇怪,怎么這兩個搞到一起去了?!本跤袀€同寢室的女生恍然大悟道。 因為井熙的緣故,馮源青現(xiàn)在在學(xué)校里不大不小也算是個名人,認識他的人不少。 湯東香馬上狼崽子一樣瞪向那個說話的女生,眼睛里兇光畢露:“不是我,你肯定認錯人了?!?/br> 這下都不用再問了,顯而易見,馮源青就是那個幕后黑手。 井熙是真煩透那家伙了。 以前她雖然煩馮源青,也只當(dāng)年輕時候的自己瞎了眼,只要那人不主動招惹自己,她大不了把對方當(dāng)成蟑螂老鼠,眼不見為凈。 但是她大度不計較,那家伙竟然主動慫恿自己的女人來送人頭,還真當(dāng)自己是泥菩薩了? 井熙本來就被姓湯的一家惡心得夠嗆,這下找到原因,當(dāng)即火冒三丈,決定不再忍了。 湯東香還是那副忠心耿耿的模樣,堅決不肯出賣自己的主子。 井熙冷笑一聲,這對狗男女真以為咬死了不松口,她就拿馮源青沒辦法了? 湯東香之前有句話說得挺對,她可是高材生,老師的心肝寶貝,學(xué)校里可以橫著走的人,這時候不告狀,難不成還要留到畢業(yè)以后? 井熙轉(zhuǎn)頭就上校長那里告狀去了,說的就是馮源青支使湯東香,叫了社會上的人想打自己,要不是運氣好和安嵐走在一塊,說不定真被人家得逞了,影響自己考大學(xué)也就罷了,連提分班的同學(xué)也會受到很大的影響。 高校長一聽這事,馬上就重視起來,說要是真的查證了,絕對不會把這兩個害群之馬繼續(xù)留在學(xué)校。 “湯東香的所作所為,公安局那邊已經(jīng)立案了,她和馮源青的情侶關(guān)系,我這邊也有人證,還請校長一定給我主持公道。”井熙說。 就算是告狀,她也不樂意哭哭啼啼招人可憐,還是義正言辭擺出證據(jù),比較符合她的人設(shè)。 “好的,我馬上就和公安局的同志聯(lián)系,井同學(xué)你盡管放心,我絕對不會放任學(xué)校里的危險因素存在?!备咝iL跟她拍胸脯保證。 然后,馮源青就被莫名其妙停了學(xué),說是因為他在學(xué)校里談戀愛,引起了極為惡劣的影響。 “談個戀愛有什么大不了的!男婚女嫁天經(jīng)地義!我看你們校長就是在報復(fù)!”一看到兒子被送回了家,王霞直接就炸了。 “報復(fù)?報復(fù)什么?”馮源青正為了湯東香的事覺得心虛,當(dāng)下還以為是他媽聽說了什么。 “不就是為了我往縣里寄舉報信的事情……”她話說到一半,忽然止住,心虛的看了一眼兒子,“放心,你這事兒我肯定會鬧到底的,舉報學(xué)校的不公平行為本來就人人有責(zé),我寄一封信出去是為了學(xué)校好,你們校長怎么能為了泄私憤,把我兒子給停課了呢!放到哪里也說不過去!” 原來之前白面閻王拿來擠兌高校長的那封舉報信,就是她寄出去的。 馮源青白眼一翻,直接攤在床上:“你怎么這么多事呢!行了行了,還是盡快想辦法讓我復(fù)課吧,要是拿不到高中文憑,廠里都不好進,我可不樂意從一個臨時工開始干?!?/br> “你放心,我非叫你們校長給我賠禮道歉不可!”王霞信心滿滿出了門。 馮源青的家長找上門的時候,高校長本來正在和其他人商量,是給馮源青記過處分,還是直接開除。 校長本意并不想隨隨便便開除學(xué)生,再說馮源青和湯東香談戀愛,也的確不能證明湯的所作所為就是他支使的。 但是井熙那邊也肯定要安撫好,她現(xiàn)在可是縣中學(xué)的寶貝疙瘩,不說磕了碰了,就是誰敢叫她心情不好,高校長也不能隨便放過對方。 正在這時候,馮源青的媽主動找過來了。 高校長正琢磨著要怎么說的時候,就聽見這人一通胡言亂語,捋了半天才聽明白,原來她是說那封舉報信雖然是自己寄的,但是本意是為了學(xué)校好,學(xué)??刹荒芤驗樗恼x之舉遷怒她兒子,要不然她還要往上告狀。 高校長默然半晌,再問了一句:“那封關(guān)于提分班的舉報信,是你寄出去的?” 王霞一挺胸脯:“沒錯,我一聽我兒子說起那個班就覺得不對勁,這不是搞差別待遇嘛,再說了,我之前就跟趙主任反應(yīng)過井熙的問題,怎么學(xué)校不及時處理她,還弄出這么一個提分班呢,這不是瞎耽誤孩子嘛!” “又沒耽誤你孩子,反正他壓根也考不上?!毙iL在心里腹誹了一句,面上還是一派平靜的點點頭:“我知道了,但是這次馮源青同學(xué)被停學(xué),并不是因為舉報信的事,而是他和學(xué)校另一個女生談戀愛,造成了很惡劣的影響?!?/br> “談戀愛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有什么惡劣影響!”王霞根本不吃這一套,“再說了,要是真因為戀愛,我兒子停學(xué)了,怎么姚佳羽沒被停學(xué)?就因為人家是廠長家的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