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四個高考坐我旁邊 第119節(jié)
那臉板得,說一句山雨欲來絲毫不為過。 于是,白意趕到的時候,第一眼看見的不是邵商,而是李導(dǎo)那可憐巴巴向她求救的眼神。 李導(dǎo):嗚嗚嗚,大佬的氣場好闊怕! 白意見狀,笑著開口道:“李導(dǎo),您先出去吧,這里有我就好?!?/br> 李導(dǎo)一聽這話,特別從心地站起身來,跟邵商打了一聲招呼,撒腿就撤。 見屋子里只剩下白意和自己了,邵商開門見山道:“人我今晚就要帶走?!?/br> 白意正要坐下的動作一頓,面無表情地覷了邵商一眼,接著若無其事地坐下,正眼都沒給邵商一個地說道:“哦,人你帶不走?!?/br> 邵商眉心緊蹙,語氣不愉地道:“你開個條件吧?!?/br> 白意好笑,“我們討論的好像是一個人吧,怎么到您嘴里成了一個物件了?” “就算我給您了如何?江子源自己不愿意,怎么,您還能把人給綁了?” “那要是這樣的話,今晚您前腳走,我后腳就報警?!?/br> “警察叔叔動作快的話,估計下半夜我就能去看守所看您了?!?/br> 白意一通輸出,搞得邵商的耐心瀕臨告罄,但他并不是毛頭小子,能讓白意的三言兩語嚇到或者氣到。直接搶人是不可以的,邵商心思急轉(zhuǎn)間,忽然變了主意。 “小白啊?!?/br> 白意聽到這稱呼,嘴角一抽,“叫我白意就好。” “你這節(jié)目不錯?!?/br> 白意眼一瞇,看著邵商突然轉(zhuǎn)變了態(tài)度,生硬地繞開話題,心里明白老妖怪這是又開始打別的算盤了。 “這節(jié)目不是我的,是趙子鉤的。您應(yīng)該認(rèn)識趙子鉤,就是幾年前您的生日宴抹了你一臉奶油的那個?!?/br> 白意說的是幾年前邵瑞成功把同父異母的弟弟送進去后,邵商的第一個生日宴,趙子鉤直接嗨了邵商一臉,末了還“嘴甜”地來了一句“祝您歲歲有今朝”。 邵商一聽這話,臉色一黑,不過很快平復(fù)下來,繼續(xù)擺出一副長輩的樣子說道:“叔叔來了,明天上一期節(jié)目,應(yīng)該還是夠得上的吧?” 白意沒想到老頭子打的這個注意,攤開手,“我又不是老板,您得問趙子鉤?!?/br> 邵商這會兒已經(jīng)恢復(fù)了他大老板的氣派,聽到白意的話,點點頭,“我知道了。時間不早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白意輕笑一聲,“別呀,邵叔叔,您人都來了,我這么直接回去多不合適。” 邵商一愣,沒想到白意這么說,剛想說什么,就看到李導(dǎo)垮著臉,和幾個工作人員一起搬進來個麻將桌。 “來都來了,搓會兒唄?!?/br> “錢肯定不玩,您要是贏了我,我跟你聊聊江子源這幾天談到您的話行嗎?”白意笑著站起身,看向邵商。 邵商聽到白意的話,面上并無多大波動,然而白意清楚地看到他放在扶手上的手指微微一緊,最重要的是,邵商答應(yīng)了她的邀請。 白意見此微一蹙眉。 這老頭不會真是要拿出追求真愛的架勢了吧? 最后,邵商真得跟白意搓了半宿的麻將。 之所以半宿,一是因為白意的水平,不放水的話,邵商連聽牌都難;二則是因為邵商嘴上不說,實則非常在乎江子源說了他什么。 他這邊不贏不要緊,關(guān)鍵還讓白意套出來不少話。 直到白意打了一個哈欠,眼淚都快流出來了,才高抬貴手放了水,送邵商贏了一把。 “太晚了,我要回去睡了?!?/br> 李導(dǎo)作為陪打的,也困得不行,聽到白意終于說散場了,揉了揉眼睛:“抓緊回去休息吧,省得早上沒精神錄節(jié)目?!?/br> 邵商也困,尤其他這兩年十分注重養(yǎng)生,平常這個時間他早就困了,撐到現(xiàn)在,他整個人都已經(jīng)累到發(fā)酸,而支撐他的就是白意拋下的那個誘餌。 “等等,這把可是我贏了?!鄙凵桃姲滓忸^也不回地想走,出聲制止道。 贏了一晚上都贏麻了的白意,一拍腦門,“哎呦,不好意思,我給忘了?!?/br> “江子源,這兩天,壓根沒提您啊?!?/br> 白意眼底含笑地看向面色鐵青的邵商,輕描淡寫地扔下一句—— “叔叔,您都多大歲數(shù)了,自作多情的毛病,得改?!?/br> 白意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已經(jīng)凌晨兩點了。 她剛打開燈,正準(zhǔn)備去洗手間,就聽到一道嚶嚀聲從她床的方向傳來。 意識到房間里有人后,白意保險起見,還是拎起門后的棒球棍,放輕腳步往里走。 走了沒兩步,她看到空空如也的大床先是一愣,接著視線一移,看到床下的地毯上躺了個男妖精。 屋子里忽然燈光大亮,一下子驚醒了睡得酣甜的某個妖精。 白意走過去蹲下身,戳了戳江子源,“你怎么睡在這里?” “我在等你呀。”江子源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少了幾分魅態(tài),反而看起來有幾分稚氣。 “那你怎么躺在地上?” “沒有經(jīng)過jiejie的允許,我怕你會介意?!苯釉醋鹕恚z綢的睡衣滑落下來一些,露出了精致的鎖骨來。 “jiejie,我乖不乖?” 白意一臉無情地推開某人嬉笑著湊過來的臉,直接盤腿坐下。 “邵商看起來對你勢在必得啊?!?/br> 江子源一聽開始聊正事兒了,無聊地撇撇嘴,“人家富婆從來都不讓自己的小情人插手這些事情的?!毖酝庵饩褪牵滓廛涳埥o得咯牙。 白意冷哼一聲:“只要條件給到位,別的富婆還能說放手就放手呢。” 江子源一聽,立刻收起別扭的嘴臉,揉了揉頭發(fā),露出了一絲脆弱來。 “那你會嗎?” 白意一噎,站起身給了江子源一腳,“抓緊回去睡覺,臉熬壞了,怎么給我賺錢?!?/br> 江子源嘿嘿一笑,一點也不懂得借坡下驢的道理,仰著頭,扯了扯白意的衣角,淚痣在光下顯得格外突兀。 “jiejie就是好,你就是會保護我的對吧?!?/br> 白意熬到兩點的腦子實在是忍無可忍了,直接拎起某個妖精的后衣領(lǐng),“回去睡覺?!?/br> 關(guān)門前,又囑咐了一句:“不準(zhǔn)睡地上!” 背對著門的江子源表情一頓,聽到門關(guān)上的聲音后,嘴角流出一抹笑意,雙手插兜走回自己的房間,眼光在床下的枕頭停留一瞬,手一抄,把枕頭摟到懷里,慢吞吞地爬上了床。 要聽jiejie的話,jiejie會保護他的。 白意第二天是讓香味兒熏醒的。 這味兒特別熟悉,她閉著眼睛吸了兩下鼻子,猛地睜開了眼睛。 雜糧煎餅的味兒? 白意皺皺眉,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幾個嘉賓里誰會做這個,聽到手機一震,伸手摸向床頭。 邵瑞的微信? 白意打了個哈欠,靠在床頭,解開手機的指紋鎖,點進微信。緊接著,再看清邵瑞的信息后,白意半瞇著的眼瞬間睜大,身子不由坐直起來。 【邵瑞:邵商上節(jié)目,我媽也來?!?/br> 又讀了兩邊確認(rèn)自己沒看錯后,白意一下子明白了這雜糧煎餅的香味兒從哪里來的了。 二話不說,白意立刻下床,甚至洗漱都沒顧得上,蹭蹭蹭地往樓下跑。 邵瑞他媽,不就是李萍阿姨?! 阿姨的雜糧煎餅??!全是青春的味道!?。?! 白意的口水都快下來了,帶著滿肚子的彩虹屁從樓上沖下來,結(jié)果還沒進到廚房,里面?zhèn)鱽淼膶υ捖?,讓白意停住了腳步。 “好吃嗎?一個夠吃嗎?哎呀,你這種大小伙子,現(xiàn)在最是能吃的年紀(jì)?!崩钇嫉钠庑愿窬拖袷敲恳粋€人都能見到的那種鄰居阿姨,爽朗而熱心。 這兩年兒子也爭氣,深城的房租也是越收越多,李萍整個人胖了一圈,笑起來更是樂呵可親。 江子源吃得舌頭都要香掉了,聽到這個阿姨的話,瘋狂點頭。 “jiejie,我還可以再吃一個嗎?” 李萍聽到眼前這個比自己兒子還小的男孩管她叫jiejie,笑得合不攏嘴地擺擺手,“哎呦,可使不得,我兒子都比你大了,叫阿姨就行。” 江子源不依,抱著李萍的胳膊撒嬌,“那可不行,您長得一點不像阿姨,叫您阿姨叫老了!” 被漂亮小男生哄得暈頭轉(zhuǎn)向的李萍,拿出了看家的本領(lǐng)來,把原本打算做給白意吃的全家福煎餅,給了江子源。 白意咽了咽口水,默默地轉(zhuǎn)過了身,下一秒,以百米沖刺的速度跑回房間洗漱。 大爺?shù)?,再晚一會兒,江子源那個妖精能給她全霍霍了! 等到白意再次下來的時候,她的競爭對手一下子多了好多。 其他人也都起床,此時一個個跟幼兒園小朋友一樣,乖巧地在門口排隊,等著李萍投喂。 只能說,雜糧煎餅這種街邊小吃,很難有人能夠抵擋了它的魅力。 白意一看急了,跺跺腳,“阿姨!” 李萍正攤著餅?zāi)兀牭桨滓獾穆曇?,人還沒轉(zhuǎn)過身來,先響亮的“哎”了一聲。 “還有我的嗎?!”白意踮著腳,扒著廚房門,可憐巴巴地沖著里面問道。 李萍笑著扭過頭,伸出手指假意點點白意的鼻子:“肯定少不了你的,阿姨給你留著呢,全是你愛吃的!” 白意笑瞇了眼,剛一扭過身,對上幾雙如狼似虎的眼睛。 “白意,插隊不好吧。”楊清藝戲剛殺青,正好可以放縱兩天,這會兒聞到煎餅果子的味兒,人都快香暈過去了。 白意嘿嘿一笑,“你們先排,我不插隊?!?/br> 反正阿姨說了,給她留好了,白意就不著急了,背著手,晃悠悠地往門口走。 一出去才發(fā)現(xiàn),好家伙,怪不得大早上就這么香,感情節(jié)目組的人幾乎人手一個,都抱著在那里大口大口地吃。 江子源也蹲在地上,跟著一起吃。 李導(dǎo)估計已經(jīng)吃飽了,特別滿足地揉著肚子,看到白意出來,還不忘夸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