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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主糟糠妻后我跑路了 第50節(jié)

    “那,真的沒有任何辦法了嗎?”

    “也許扁鵲在世可能會有救命的法子,恕老朽學(xué)藝不精了?!贝蠓蚬傲斯笆郑媛肚敢?。

    “那,若是服用那些救命藥草,能不能續(xù)命呢?”

    “恕我直言,你相公的身子已經(jīng)補不進去了,就算是再珍貴的藥草,他也只能嘗個味道,對他的身體毫無用處。楊家娘子,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也請你節(jié)哀,這命改不了的?!崩险呱钌畹貒@了口氣。

    聽完老者的話語,姜梨整個人都愣在了那里。

    陳全見姜梨失魂落魄的樣子,悄悄湊到姜梨身邊說道:“嫂子,這老頭雖然是醫(yī)館里最好的大夫,但肯定不是大臨最好的大夫,要不,我?guī)畲蟾缛ナ⒕┛纯矗空f不定盛京能有神醫(yī)呢?!?/br>
    “陳家郎君,你可不要誤了楊家郎君,楊郎君這身子已經(jīng)受不起折騰了,這東夷到盛京路途遙遠,日夜不歇的趕路也得半月有余,這楊家郎君如何受得?。俊?/br>
    大夫看著年邁,但這耳朵好使的很,陳全特意壓低的聲音全被他給聽了個全,當下冷笑一聲呵斥道。

    “你這老頭,怎么還偷聽人說話,我這不是擔心我楊大哥嗎?!标惾樕蠋е唤z背后說人壞話被抓包的尷尬,說出來的話聽起來也是底氣不足。

    “哼?!贝蠓蚶浜咭宦?,轉(zhuǎn)臉對姜梨說道:“老朽我確實學(xué)藝不精,就算是在東夷也不算是最好的大夫,若是你不信老朽的診斷,便帶著你相公去盛京吧?!?/br>
    “大夫,盛京確實路途遙遠,我相公也確實經(jīng)不起顛簸,但是我剛聽你說,你還不是東夷最好的大夫?那東夷最好的大夫是哪位呢?”姜梨追問道。

    “東夷最好的大夫自然是郡王府里的梁太醫(yī)了。”

    “梁太醫(yī)?”姜梨眼睛一亮。

    “不錯,梁太醫(yī)可是正兒八經(jīng)太醫(yī)院出來的名醫(yī),醫(yī)術(shù)就算是在整個大臨都是首屈一指的?,F(xiàn)在到了東夷,也是被郡王直接任命為王府的太醫(yī)令,身份極為尊貴。”老者的話語里對那位梁太醫(yī)極為推崇。

    “那大夫,怎么才能請到梁太醫(yī)前來為我相公診治呢?”

    “楊家娘子,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梁太醫(yī)可是郡王府里認命的太醫(yī)令,他何等身份,怎么可能為你一階平民診治?”

    “不試一試怎么就知道他不會為我相公診治呢?”

    客氣的送走了大夫,姜梨看著躺在床上的楊京還是決定帶著他前往郡城求醫(yī)。

    第44章 面條

    第二天,姜梨便跟著陳家兄弟去了郡城。

    考慮到楊京的身體狀況,姜梨沒有冒險帶楊京去郡城,而是打算先去看看那位梁太醫(yī)愿不愿意出診。

    將姜梨送到梁府,陳家兄弟怕姜梨一個婦道人家受氣,因此便由陳寺留下來陪著她。

    梁太醫(yī)的府邸并不算太大,只是一間二進的宅院。

    叩了半天的門,終于一個打著哈欠的門房過來開了門。

    “來求醫(yī)的?”門房掃了一眼站在一邊的姜梨說道:“我家老爺可是東夷最好的大夫,平日里多少達官貴人想要求醫(yī)都難,你不過一介平民,不說別的,診費你付得起嗎?”

    聽到門房嘲諷,姜梨微微皺眉:

    “這位小哥,我知道梁太醫(yī)診費不菲,但是只要能救我家相公,不管多少診費我都愿意出。”

    “你這小娘子,你知道我家老爺診費幾許就敢說出這話來?我告訴你,我家老爺出手一次,最低都要百兩白銀?!遍T房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姜梨,見她只是尋常打扮,眼里露出不屑。

    果然是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姜梨就算心底再怎么不悅,此刻也只得掏出一個荷包遞了過去。

    “這位小哥,這里是我的一點心意,麻煩你代為通傳一聲吧。”

    姜梨兩輩子都沒這么低聲下氣過,但此時為了楊京也只能低頭。

    門房接過姜梨手里的荷包,上下顛了顛。

    手里的荷包分量不輕,估摸著有個十兩銀子。

    門房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你在這里等著,我去問問?!?/br>
    見門房終于愿意進去通傳了,姜梨終于松了口氣。

    陳寺雙手環(huán)胸站在一邊:“其實你沒必要給他銀子,這些門房最是看不起人,就算收了銀子,也不一定會為你通傳,你這銀子怕是有去無回了?!?/br>
    “東夷醫(yī)術(shù)最高明的就是這位梁太醫(yī)了,不管如何我都要試試。”姜梨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梁府的大門。

    她如何不知道那銀子十有八九是會被那門房給私吞了,但是為了能夠請動梁太醫(yī),姜梨也只得賄賂那門房了。

    過了一會兒,大門再次打開。

    “我家老爺最近忙得很,你們從哪里來回哪里去吧。”門房臉上帶著不耐煩的神色,揮著手便要趕姜梨走。

    姜梨臉上露出慍色:“這位小哥,你真的通傳了嗎?”

    從這門房進去到出來這才過了最多3分鐘,這是一間二進的宅院,一來一回走路也要超過三分鐘了,這門房氣息不亂,也不像是快走或者奔跑過的樣子。

    姜梨很懷疑,這人根本就沒去通傳過。

    “你這是什么意思?就你這樣來求醫(yī)的,我平日里見了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你當我家老爺誰都能請去問診的嗎?我愿意為你通傳一聲已經(jīng)是你上輩子造的福氣了,你還懷疑我沒去通傳?”門房的聲音一下子拔高了。

    “有沒有通傳你心里清楚,我就要在這里候著,等梁太醫(yī)出門了,我倒要好好問問梁太醫(yī),你這人到底有沒有去找過他?!苯胬淅涞目戳碎T房一眼,直接走到門口的臺階坐下不走了。

    “你這婦人,再要胡攪蠻纏我就喊人了。”那門房見姜梨真的坐下來像是要討個說法的樣子,臉色越發(fā)難看起來。

    “你喊啊,記得多喊點人,我倒要看看,這收了錢不辦事是哪門子的道理?!?/br>
    “你趕緊給我走!”那門房見姜梨油鹽不進,捋起袖子便要親自來趕人。

    門房手還沒碰到姜梨,便被陳寺給抓住了。

    陳寺看起來不強壯,但是手勁力氣一點不小,直接將那人高馬大的門房抓得動彈不得。

    “救命啊,打人了!”門房使出渾身的氣力都掙脫不開陳寺的手,情急之下直接喊了起來。

    “聒噪?!标愃履樕缓?,另一只手直接卸了門房的下巴。

    “唔!”

    卸了下巴后,那門房再也不能大聲喊叫,只一臉驚恐的看著陳寺哀嚎起來。

    只是因下巴脫臼的關(guān)系,那哀嚎聲怎么聽怎么像是在嗚咽。

    姜梨也是一臉詫異的看著陳寺,她知道陳寺會些武藝,但是沒想到陳寺的武藝竟然這么好,就剛才卸掉下巴那一手,動作快如閃電毫不拖泥帶水,一看就是個高手。

    就在陳寺和那門房僵持著的時候。

    另一邊。

    一輛豪華的馬車緩緩的駛?cè)脒@片區(qū)域。

    “小哥,我們好聲好氣的和你商量,你卻惡語相向甚至還要對我們動手,這逼不得已我們也就只能自衛(wèi)了,不過,我相信,接下來,小哥你肯定是能好好說話的吧?”

    姜梨的聲音柔柔的,聽起來就像是夏日里最清涼的微風拂過,讓人打心底的覺得舒服。

    坐在馬車內(nèi)的景延聽到外面那個柔和的女聲心中一動,掀起簾子朝外看去。

    只見一個布衣荊裙的女子站在梁逸夫的府邸前。

    從他這個角度看去,剛好可以看到女子干凈的側(cè)臉。

    這女子長得很美,五官精致,肌膚白凈細膩,美中不足的是那雙清澈透亮的杏眼此時卻染上了愁緒。

    那樣熟悉的長相,讓景延的視線再也移不回來。

    姜梨說話的聲音很好聽,但是聽在那門房耳中卻和惡魔低語沒什么差別,他張著嘴,一臉驚恐的不住點頭,嘴里發(fā)出模糊的音節(jié)。

    見門房服軟了,陳寺再次伸出手按到那門房的下巴處,咯得一聲,脫臼的下巴被重新按了回去。

    “這位夫人,我不是故意欺瞞你們的,我家老爺是真的不接診了,我去通傳不通傳都是一個樣啊?!遍T房捂著下巴,疼得齜牙咧嘴。

    “既然梁太醫(yī)已經(jīng)不再接診了,那你一開始就應(yīng)該直接告訴我們,而不是收了我的錢,假裝去通傳過了?!?/br>
    “這位夫人,我把錢全還你還不行嗎,我家老爺是真的不接診了。”說著,門房又那那荷包拿了出來。

    “梁太醫(yī),你府上倒是熱鬧?!笨戳藗€全尾的景延已經(jīng)知道了事情的大致經(jīng)過,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坐在馬車里的梁逸夫。

    “王爺莫要取笑老夫,是老夫馭人無方,這才讓下人做出這等欺上瞞下的事?!绷阂莘蚵牭骄把拥脑挘^上一下子冒出了一層薄汗。

    在沒有人比他這個貼身太醫(yī)更加了解景延了,這位外表溫和的王爺,其實最是陰狠。

    “北祁,去梁府上問問那求醫(yī)人的情況。”景延隔著馬車吩咐了下去。

    不一會兒,北祁便回來了:“王爺,那女人是一個前來為夫君求醫(yī)的平民,據(jù)她說,她夫君得了重病,找了許多大夫都束手無措,這才求到了梁太醫(yī)府上?!?/br>
    “為夫求醫(yī),也算是有情有義,梁太醫(yī)不如就全了這女子的念想?”景延淡淡的說道。

    “是,王爺?!绷阂莘虻拖骂^。

    景延既然開口了,那他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只是不知那女子是走了什么運氣,竟然能讓一個王爺為她說話。

    下了馬車,梁逸夫快步走到姜梨面前對她說了幾句,接著景延看到,那女子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她頭一偏,朝自己的方向看過來,那一瞬間,景延只覺那雙眼眸燦若星辰。

    “真像?!本把又挥X得眼前的少女和記憶中那個已經(jīng)模糊的身影漸漸重合到了一起。

    “多謝王爺。”

    景延看到那女子朝著自己的馬車走來,并對自己行了個禮。

    “你是何方人士?”

    景延本想直接問姓名的,但想到女子不管是出閣的還是未出閣的,問閨名都極為輕浮,這才換了個問題。

    “回王爺?shù)脑挘衽菛|津鎮(zhèn)人士。”

    “嗯,你是本王的子民,也難得你有情有義,本王既然遇上了,也不會袖手旁觀,梁太醫(yī),診治一事務(wù)必上心?!?/br>
    “王爺放心,下官定會盡心盡力。”梁逸夫忙開口道。

    直到景延離開了,姜梨都沒完全回過神來。

    本來她都已經(jīng)放棄了,畢竟在古代這個階級明顯的時代,想要求一個太醫(yī)為一介平民診治實在是太難了,但是沒想到,東夷郡王正好路過,竟然還幫了自己。

    “這位夫人,你夫君得了什么???”景延吩咐下來的事,梁逸夫哪里敢怠慢,當下連懲罰門房都顧不上便直接開始詢問病情了。

    楊京的病情很復(fù)雜,之前的大夫也只說是體弱之癥,具體什么病名也說不清楚,姜梨便只能帶著梁逸夫親自去診斷。

    梁逸夫身為東夷郡最好的大夫,自然是不能坐陳家兄弟那露天的馬車,于是姜梨便從車馬行里雇了一輛有車廂的馬車,帶著梁逸夫往東津鎮(zhèn)趕去。

    姜梨趕回東津鎮(zhèn)的時候,天色還亮著。

    楊京正在灶房里處理晚上要吃的食材,見到姜梨帶著一個老者回來,他瞳孔一縮。

    他知道那個老者是誰。

    梁逸夫,景延的貼身太醫(yī),只是,他為什么會來到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