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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這個時候,秦曼容像個幽靈惡鬼一樣從外面晃悠進來,二流子一樣的靠著門抱著胳膊,特別平靜的說:“他流產(chǎn)了,我也是剛才才知道的,聽他說他昨晚一夜都在你們家,這事兒我倒是要問問你,你敢說你不知道?” 后面的秦曼容還說什么,蘭晴已經(jīng)全然不聽。 事情居然會變成這個樣子,宋子信昨夜竟然不是月例…… “妻主,蘭晴都不知道怎么跑出來的,秦曼容她們太不是人,我們究竟怎么才能幫他呀……”蘭晴靠著韓雪青的肩膀,整個人相當(dāng)?shù)木趩省?/br> 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手里還拿著的衣裳,一下子更沮喪了:“當(dāng)時整個腦子都是亂的,竟然把衣裳又帶回來了。” 想了下,蘭晴從韓雪青懷中起來:“不行,我還是再送去吧。” 說著就要往外走,韓雪青一把把人拉住。 “妻主,求求你,就讓我去吧?!碧m晴以為韓雪青不讓,祈求的看著韓雪青。 又堅定道:“蘭晴知道蘭晴能做的不多,可能做的蘭晴一定要做?!?/br> “沒有不讓你幫他的意思。”韓雪青無奈道,無奈的又把小夫郎圈回自己的懷里。 耐心的繼續(xù)解釋:“晴兒忘記了,昨天我已經(jīng)說過,以后不阻止你和宋子信來往,這話是算數(shù)的?!?/br> “只不過……”說道這里,韓雪青皺了眉。 蘭晴急了,“只不過怎么樣妻主?” “只不過我們這樣只是杯水車薪,其實真的幫不了宋子信什么?!表n雪青說出了自己心里一直想的。 而且聽蘭晴剛才話里的意思,秦家還想用宋子期流產(chǎn)的事遷怒蘭晴,韓雪青可不想小夫郎這時候再去秦家。 蘭晴也一下目光黯然了下來,是啊,他又怎么會不知道呢,就算是送去一件衣裳,就算是宋子信穿著身上,可以不冷了,可秦家還是如從前一樣,那么對待宋子信的話……宋子信始終是擺脫不了那種折磨。 第18章 他送一件衣裳,幾個須子一點好意,實在杯水車薪啊。 想到什么,蘭晴忽然抬頭看韓雪青:“妻主,你的意思是我們要從秦家下手,去勸說?” 韓雪青搖搖頭,宋子信這種情況被家暴的那么厲害,秦家已經(jīng)把欺負宋子信當(dāng)成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 如此,勸說秦家已經(jīng)不起任何作用了,就好比是是一顆小石頭丟進了一片汪洋之中,恐怕甚至是一點浪花都激不起來。 “也是,恐怕秦曼容那種人說了也不當(dāng)回事,恐怕還怪我們多管閑事,插手他們家事?!碧m晴嘟著嘴嘟囔。 韓雪青糾正:“晴兒,我們確實是插手別人家事?!?/br> 蘭晴聽到韓雪青這么說,吃驚的看著韓雪青,正要說話,卻被韓雪青搶先。 “不過,我們并不是無緣無故閑的沒事做找茬插手的,所以……晴兒你真的想好要真正的幫宋子信,脫離秦家的折磨了嗎?” 韓雪青認真的看著小夫郎,一字一句問。 說實話,在問小夫郎的時候,她也在自己的心里面問自己。 真的想好了嗎?確定了嗎? 畢竟,從前可是從來沒有遇到這種情況,就發(fā)生在自己身邊,也甚至沒有想好確切可行的方法,只是心里有種正意在不斷的擴大……再擴大…… 蘭晴并沒有直接很快的回答韓雪青,說她確定了,只是緊鎖著眉,不停的在屋里走來走去。 他在猶豫,在糾結(jié),在思考,還有一點韓雪青很確信,那就是蘭晴此時此刻比她承受更多的壓力。 因為她生長在這個封建的時代,對于插手別人家事徹底去幫宋子信這件事。對于這樣時代的人來說,需要更多的勇氣。 終于,蘭晴用力的點點頭,很肯定的說:“妻主,蘭晴決定了,蘭晴一定要幫宋子信脫離秦家的折磨!” 韓雪青補充:“不,是我們,還有我?!?/br> …… 這事到底還是要重長計議,起碼要先私下和宋子信通個氣。 還有就是,韓雪青雖然是穿越而來,但是多少有些原主的記憶。 所以經(jīng)過深思熟慮,晚上的時候韓雪青又和小夫郎關(guān)起門商量起來。 “什么?妻主你要找左婆婆和我們一起幫宋子信?” 這個地方晚上沒有可以照明的東西,黑暗中,蘭晴特別的驚訝。 “對,單單我們倆個是不行的,而左婆婆不一樣,她是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人,有她一起我們會事半功倍的?!?/br> 韓雪青和蘭晴耐心解釋起來,自己這個「突發(fā)奇想」的原因。 其實,說起來也不算突發(fā)奇想,只是根據(jù)目前的具體情況,具體的分析。 黑暗中蘭晴歪頭靠在韓雪青的肩膀上,“可是妻主,左婆婆萬一不同意怎么辦?” 私心里,蘭晴就是覺得這事兒肯定不成,左婆婆又不是沒見過秦曼容欺負宋子信。 他記得就是哪年來著有一次,秦家要修繕陳屋請左婆婆過去吃飯,順便求推算吉日,當(dāng)時宋子信不過是太忙亂了,不小心把飯燒糊了一點。 秦曼容就當(dāng)著左婆婆的面,對著宋子信破口大罵,最后拳腳相加。 蘭晴還記得,他當(dāng)時是正好路過,看到了宋子信倒地渾身是血的一慕,而左婆婆呢,只是和秦曼容定吉日子根本不管宋子信的死活,就是作為長者勸秦曼容一句都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