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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顧章姑姑等宮人的目光,沈清修拎著秦歡進了書房,并且還將門帶上了。 秦歡尬笑了兩聲:“那個……有話好好說嘛……” “臣一直都跟殿下好好說話?!鄙蚯逍揄右埠诔脸恋? 仿佛被一團烏云籠罩著, 疑似黑化前兆。 “但是殿下呢?” 沈清修在秦歡面前坐了下來, 面色平靜地仿佛暴風雨來臨前。 “偷看別的男子,覺得他好看,嗯?” 秦歡越發(fā)心虛,被沈清修步步緊逼。 忽然,突然想到了什么,一下來了氣勢,拽住沈清修道:“沈太傅這般咄咄逼人, 是為了什么呢?” 沈清修微愣,秦歡繼續(xù)追問:“本殿偷看別的男子、夸贊別的男子,這又與你有何關系?竟然能讓沈太傅失去分寸?” 轉瞬之間,兩人之間的氣勢已經(jīng)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秦歡目光直直地盯著沈清修的眼睛,仿佛就是要看他能回答出什么。 她就是要捅破這層窗戶紙。 沈清修微微抿嘴,內(nèi)心陷入掙扎。 “我……” 兩人就這么對視良久,秦歡心中微微發(fā)澀。 “你說啊?!?/br> “殿下……” 良久,秦歡像是忽然xiele力似的,輕聲道:“算了,我想去休息了?!?/br> 打開門之后,秦歡頭也不回地進了內(nèi)殿寢宮。 沈清修沒有追上來,而是一言不發(fā)地離開的永福殿。 章姑姑和顏知對視一眼,無奈地搖了搖頭。 秦歡進了寢宮之后就往床上一躺,被子一裹,誰都不想搭理。 “殿下……這是跟沈太傅鬧脾氣了?” 章姑姑進來,柔聲問道。 “我跟他不熟!”捂著被子,秦歡的聲音還有些悶悶的。 “奴婢知道殿下與太傅心意相通,只是機不逢時,沈太傅一定是有他的難處……” “他有難處為何不跟我說?”秦歡一下掀開被子,坐直了身子。 “我知道他是想保護我,讓我安全。但是我已經(jīng)不是那個需要被保護的小孩子了,為什么我不能和他一起并肩作戰(zhàn),穩(wěn)定大祁?!?/br> 章姑姑嘆了口氣:“殿下是千金之軀,怎么可以讓——” 話沒說完,被秦歡打斷:“若是大祁沒了,或是沈清修秦旭出了意外,我也不會獨自活在這世上。” 她望著章姑姑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知道姑姑是他的人,我知道他就是十年前那個在皇陵救下我的人?!?/br> “殿下——”章姑姑瞳孔微顫,跪了下來。 “請殿下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瞞著您?!?/br> 秦歡上前扶起章姑姑, “我沒有要怪姑姑的意思,只是想讓姑姑明白,沈清修想要做的事情,我也會全力支持他,幫助他?!?/br> 而沈清修所求的,就是天下太平,百姓不再遭受戰(zhàn)亂之苦。 “那你就只能看著別人走向她了。” 食天下的包廂里,沈清修與一位公子相對而坐,那公子一身深色勁裝,是武將的打扮。 沈清修黑著臉,手里的茶杯都快要被他捏出裂痕。 公子毫不客氣地調(diào)侃道:“你說你,人家都主動問你了,你就是死鴨子嘴硬。既然不肯說,那就干脆放手,但你又做不到?!?/br> “唉,當年我就說了,不讓你去管,你也是非要去?!?/br> “兄弟勸你一句,要么放手隨她去選擇,要么干脆就把人娶回家,大祁不會亡國?!?/br> 沈清修終于開口了:“岱欽此次過來就是為了試探大祁的國力,此前漠北駐軍已經(jīng)傷亡慘重,外有強敵,內(nèi)有藩王盯著皇位。就算不會亡國,一旦秦旭被拖下皇位,他們姐弟二人都活不下去?!?/br> “你是指懷郡王?他不太可能吧,而且他不是遠在齊川?!?/br> “懷郡王雖然沒有你王家的支持,但他在先帝離世后與眾藩王往來甚多,若是能集齊藩王的兵力,即便能召集漠北和北疆的兵力,也趕不上他們從屬地打到皇城的速度。” 沈清修手里的兵一直在漠北邊界與漠北軍馬死磕,但漠北苦寒,大祁的士兵過去之后往往不能快速適應當?shù)氐臍夂?,半年前漠北收到消息得知大祁先帝陽壽將盡,就派兵猛攻大祁。 好在沈清修部署得當親自坐鎮(zhèn),守在當?shù)氐膶㈩I士兵英勇抵抗,最終與漠北打了個平手。 漠北當時提出和親休戰(zhàn),沈清修本不愿意,但是先帝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只能召沈清修回城,將秦旭托付給他。 先帝駕崩后,各地藩王蠢蠢欲動。沈清修不僅要幫助秦旭處理朝中事務,還有隨時警惕各地藩王的動靜,另一邊,漠北若是此時再進攻,沈清修無法去前線,就很有可能會大敗漠北軍。 這些事情已經(jīng)讓沈清修每日精疲力竭,偶爾他還要陪著秦歡,也只有和秦歡待在一起時,沈清修才覺得十分輕松。哪怕是只要和秦歡說兩句話,也會覺得神清氣爽不少。 “當初接下皇后娘娘的遺愿,我自負責到底?!鄙蚯逍薜纳袂閳远?。 對面的公子也不是別人,正是王老將軍王盡忠的長孫,王祈玉,也就是王善姝的堂哥。 王祁玉與祁允多年前在揚州就已相識,后來先帝登基,王家出事,王祁玉隨王老將軍離開皇城,兩人多年其實暗中一直有書信來往,是摯友。 不過這些秦歡并不知道,上次秦歡讓人去查王祁玉,王祁玉還問沈清修是不是秦歡看上自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