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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阿姊還說不喜歡太傅,但是現(xiàn)在看起來你們相處還不錯嘛。” “對了,阿姊再過幾日就要過生辰了,也要及笄了,你幫朕想想,送阿姊什么禮物呢。” 秦歡是冬日出生,就在冬至后不久,臘月初一。 沈清修的腦海里忽然想到之前秦旭給秦歡銀票時,她欣喜的表情。 “銀子。”她會喜歡的。 “太傅你說什么呢,阿姊怎么可能是那種膚淺的人,哪有送姑娘家銀子當生辰禮物的?!?/br> 秦旭當即維護自己的阿姊,在他看來阿姊長得國色天香,身份尊貴,怎么會喜歡銀子那種俗物。 “……”沈清修沒說話,也沒抬頭。 “唉,不過我也很理解太傅,畢竟太傅都已經(jīng)這么大了還尚未娶妻,可見不懂女子心思。” 秦旭人小鬼大道,卻沒想到引來沈清修的注視。 “圣上覺得臣年紀大?與殿下比如何。” “阿姊嗎?”秦旭呆住了。 “阿姊才十五,您都……二十有一了。” 小心翼翼地說完,立馬抱頭惜命道:“這,這可是太傅讓朕說的!” “六歲而已。”沈清修冷冷道。 秦旭嘴巴動了動,但觸及到沈太傅的目光,立刻把搖頭改點頭。 “嗯嗯嗯!” 沈太傅這才滿意地收回視線,繼續(xù)審閱秦旭批的奏折。 …… 另一邊秦歡回到包廂,將簪子遞給寧明珠,寧明珠立刻驚喜道: “這簪子好漂亮!殿下您從哪得來的?” “喜歡就好,就當是我送你的見面禮了?!?/br> 秦歡笑瞇瞇道,寧明珠面露羞澀。 “這怎么好意思,我又蹭了殿下的醬肘子,現(xiàn)在又要收殿下的禮物……” “沒事,我那還有許多,你盡管收下就是?!?/br> 秦歡自然不會介意這點東西,她送給寧明珠一個是覺得這姑娘確實可愛,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寧明珠在國子監(jiān)里人緣很不錯,她如果戴著簪子,定有很多人會問。 屆時,銀子不就來了嘛! 兩人吃飽了飯,秦歡特意又打包了兩份醬肘子,兩人從國子監(jiān)的正門大搖大擺走了進去。 他們回到國子監(jiān)已經(jīng)是下午了,不過院子里一群人圍成一圈談論著什么,秦歡和寧明珠不自覺就湊了上去。 “竟然真的有人這么大膽,不知道能不能抓到。” “我就說后山那邊的墻該休了,一直沒人管,這下好了吧?!?/br> 寧明珠走近,隨便找了個學子問道。 “抱歉問一下,這是發(fā)生了什么?” 那人很熱情,連忙給她們倆解釋。 “你們沒聽說嗎?有學子從國子學后山那邊翻墻逃學了!司業(yè)下了命令,非要找出來那兩個人不可?!?/br> 秦歡和寧明珠對視一眼,皆看出對方眼中的慌亂。 那學子也好奇道:“你們從哪過來的?這么大事竟然都不知道?” “哦哈哈哈……那個,我,我們家中有事,請了兩日假,方才剛剛趕回來。” 秦歡眼睛都不眨一下,又緊接著問道: “不知司業(yè)可認識那兩人?” 學子搖了搖頭,兩人剛松了口氣,就聽他道: “但是逃課在咱們這情況非常嚴重,司業(yè)和掌教們下午就在清點人數(shù)了,勢必要把那兩人找出來的?!?/br> 兩人心里頓時一緊,胡亂找了借口離開人群。等走遠了,寧明珠才慌亂道:“這下怎么辦?咱們不會被抓起來當成典型吧,那樣真的丟臉丟大了!” 秦歡倒還算淡定,安慰她道:“放心,方才不是說了他們沒看到人長得什么樣子,認不出來我們的。” “這樣,你先回學堂,我去一趟申祭灑那里?!?/br> 跟寧明珠分開后,秦歡將醬肘子藏在身后,走進申祭灑的書房。 “老師,您在嗎?” 申祭灑抬頭看了她一眼,火眼金睛道: “殿下這是無事不登三寶殿?!?/br> “哪有啦!”秦歡擺擺手,走上前神秘兮兮道: “學生今日發(fā)現(xiàn)了一種美食,特地帶過來與老師分享。” 申祭灑面色不改。 “老夫可受不了殿下這份榮寵?!?/br> “鐺鐺鐺鐺!”秦歡將油紙包打開,瞬間醬肘子濃郁鮮美的味道就散了出來,申祭灑的鼻子不爭氣地動了動,目光也不由自主落在了那美味的醬肘子上。 秦歡還熟門熟路地拿出申祭灑藏起來的酒給他滿上,笑瞇瞇道:“老師,請享用哦。” 申祭灑瞇著眼睛看她,夾了一塊肘子,入口即化,鮮美可口,表情瞬間柔和下來。 “司業(yè)他們在找的人就是殿下吧?!?/br> “我就是想去食天下吃個飯而已,沒想到被司業(yè)看到了。” “嘿嘿,老師您就幫幫學生吧?” 秦歡笑得格外乖巧,就差上手給申祭灑錘肩捏背了。 申祭灑吃人嘴軟,自然不得不答應。 “可說好了,老夫只幫這一回,下次若再犯,絕不留情?!?/br> “絕對不會有下一次了,多謝老師!” 秦歡鞠躬道。 申祭灑忍不住吐槽:“殿下這副樣子,倒是與他仿佛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br> “?”秦歡疑惑,申祭灑卻不愿意再說,揮揮手讓她出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