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頁
書迷正在閱讀:帶作精jiejie在綜藝?yán)锂?dāng)對照組后、女配她拿反攻略劇本、太傅的緋聞公主、穿成龍傲天男主的神劍后、龕前花、我在異世基建成神[快穿]、食味記、小夫郎[女尊]、頂流她動物親和力滿點、完成心愿的她
行至一扇房門前時,她敲了敲門才進(jìn)去。 一身黑色長袍的謝錦衣坐在書桌旁批閱公文,不說話的時候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生人勿近的疏離。 元鳶熟稔地過去為他添茶磨墨,沒有一句話的交流,卻也沒人打破這個平衡。 自從上一次元鳶拒絕了他,謝錦衣再也沒有提過要娶她的事,甚至像忘了那一日的不愉快,每日只讓她伺候他的飲食起居。 只是他夜里再也不會留宿在她那兒,也極少同她說話,像完完全全的陌生人。 可他也繼續(xù)讓大夫為她養(yǎng)病,用的都是最貴最好的藥材。好在她身子骨硬,大夫說應(yīng)當(dāng)不會留下病根。 元鳶松了一口氣,這樣謝錦衣應(yīng)該不會再覺得他虧欠了她。 握著墨杵的手有條不紊地輾轉(zhuǎn),元鳶安靜地站在旁邊。 大概這樣的距離才是最好的。 她將新墨放至謝錦衣的手邊,他仍低頭看著公文,連眼尾余光都沒有給過她。 門外傳來敲門聲,十一看了看謝錦衣又看了看元鳶,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進(jìn)來。 謝錦衣頭也不抬地吩咐:“去廚房端杯參茶?!?/br> 元鳶知道這是有要事商討所以支開她,她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往門外去。 門口的十一看著元鳶的背影,疑惑地皺了皺眉。他們將軍和元姑娘的關(guān)系他怎么就看不明白呢? 他越想越糊涂,屋里是謝錦衣不悅的聲音:“不想進(jìn)來就出去?!?/br> 十一趕忙溜進(jìn)去。 確定四下無人,十一正色回稟:“將軍,您吩咐的事兒辦妥了,我已差人將李盛將軍在在鄉(xiāng)下的妻女送到了安全的地方,只是——”十一愧疚地低下頭,“最后還是沒能救下李家小公子,他被官兵追殺,葬身江河了。” 謝錦衣淡淡地“嗯”了一聲,手中朱筆未停:“你做的已經(jīng)夠了?!?/br> 雖得了謝錦衣這句話,可想到李家滿門被滅的慘狀,十一心里便堵得難受。 他去的時候李家已經(jīng)被官兵蕩平了,鮮血從緊閉的大門里流出,順著臺階蜿蜒而下,內(nèi)里的慘狀可想而知。 可憐李盛老將軍滿門忠烈,兩個兒子戰(zhàn)死沙場,僅剩的小兒子還葬身江底,死后連尸體都尋不到。而老將軍也被押入大牢,不日便要問斬。 可他們到底犯了什么錯?不過是忤逆了那個一手遮天的大太監(jiān)祁容罷了! 十一攥著手,恨恨咬牙:“也不知道陛下到底怎么想的,非要信那個死太監(jiān)的?!?/br> 朝野上下哪個不知道當(dāng)今陛下耽于美色,成日里躲在后宮同那些妃嬪尋歡作樂,有時候連著幾個月連朝都懶得上,直接將朝政大權(quán)交給了司禮監(jiān)掌印祁容去處理。 如今越國上下民不聊生,朝堂烏煙瘴氣、人人自危。誰都知道宦官干政,其罪當(dāng)誅,可那些想彈劾祁容的大臣還未起事便被他以莫須有的罪名抄家滅族。 如今,還有哪個敢公然反抗祁容? 可再這樣下去,越國怕是要?dú)г谝粋€宦官之手了。 謝錦衣擱下筆,看著紙上的筆跡:“有野心是一回事,能不能吞得下,又能吞下多少就是另一回事了?!?/br> 十一疑惑地看向他,謝錦衣卻道:“你先下去吧。” 十一拱手退下,屋里又安靜下來。 謝錦衣將公文合上,擱置一旁,抬眼看向窗外,口中斟酌著“祁容”二字。 他倒要看看他有多大的本事。 . 元鳶一直等到將夜的時候才端著參茶進(jìn)去,她估算著這時候謝錦衣應(yīng)該和十一談完了。 果然,她進(jìn)書房時只有謝錦衣一人在內(nèi)。她將參茶擱在桌旁,謝錦衣隨手端過呷了一口。 見謝錦衣沒有搭理她的意思,元鳶問道:“如果沒什么旁的事,我便先回去了?!?/br> 謝錦衣沒什么表示,甚至連眼皮也沒有抬一下。元鳶福了福身,轉(zhuǎn)身往外走。 身后是茶杯磕在桌上的輕響,伴隨而來的還有謝錦衣的聲音:“回去準(zhǔn)備一下,明日我?guī)闳ヒ娔鉰iejie?!?/br> 元鳶扭頭看向他,似是還有些不敢相信:“你……你明日真的帶我去見我阿姐?” 謝錦衣信手翻開書頁:“我像那種言而無信之人?” 元鳶抬手撫上胸口,努力讓自己平復(fù)心情,她按捺不住地問:“我阿姐她現(xiàn)在在何處?她可安好?” 燭火映在謝錦衣的側(cè)臉,唇角是意味不明的笑:“去了你就知道了?!?/br> 第26章 相見 細(xì)雨不絕,馬車緩緩駛過巷子,碾過的水洼濺起泥點。 馬車停下時元鳶迫不及待地抬手撩開帷裳,入目是一座高大的宅院,門口立著兩個護(hù)衛(wèi)。 她回頭看向謝錦衣:“我阿姐在這里?” 謝錦衣“嗯”了一聲,自顧掀開帷裳下去,元鳶也立即跟上。 馬車停在巷子口,謝錦衣徑直上了臺階,元鳶一面跟著一面打量周圍的情形。這里她并不熟悉,可看樣子像在城東的某個巷子。這府門之上未立牌匾,連這家主人姓甚名誰都無從得知。 難怪她怎么也探聽不到阿姐的消息,原來她真的被人贖了身,可那人是誰?阿姐現(xiàn)在又過得如何? 元鳶想要知道的太多了,思緒攪在一塊反而什么也想不通,但最重要的是要看的她阿姐平安。 她真的太想她了。 門口的護(hù)衛(wèi)似乎早已知道他們今日會來拜訪,是以謝錦衣甫一走近,他們便推開門迎他們進(jìn)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