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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什么?”柳氏心焦地道。 掃了一眼面無表情的蘇沐棠,蕭祜這才盡可能輕言細語地描述著:“只不過岳父他,卻是在敵軍手里吃了不少苦頭,我們救回來時,已經(jīng)神志不清?!?/br> 蘇沐棠眉頭輕皺,卻依舊沒有過問一句,倒是柳氏又開始破口大罵起來,“他怎么不干脆死了算了?作為一個不負責任的丈夫,一個罪孽深重的父親,他怎么不干脆死了算了。如今人瘋了,是要如何,難不成還要我們伺候?” “他現(xiàn)在在哪里?”蘇沐棠終是開口問起那個曾經(jīng)叫那“野種”的那個人。 蕭祜道:“還在路上,不過這兩日應該到了,沐棠,岳父他如今這個樣子,你打算如何處理?” “如何處理?”蘇沐棠捏了捏拳頭,“不看僧面看佛面,我不想祖父及祖母兩位老人家不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罷了,只要還活著就成?!?/br> 柳氏頓時就忍不住哭出聲來,“沐棠,你放心,娘不會讓你為難,到時候他人到了,娘找處外面的宅子,將他供養(yǎng)起來就好了,絕不給你添麻煩。” 蘇沐棠卻突然揚高聲音呵斥道:“誰讓你管了,你還嫌他拖累你不夠多嗎?” 柳氏除了哭,還是哭,被蘇沐棠這么一吼,半天也說不上話來。 最后還是蕭祜出來打圓場,安撫地道:“沐棠,你看這樣行不行,岳父他來到番禺,你和岳母都不必出面,我叫人安排停當了,定期差人來稟告岳父的情況。左右岳父如今神志不清,倒也不一定非要你見你們的。” 柳氏擦了擦眼淚,感激地朝蕭祜點了點頭,“那就按照你說的來?!?/br> 本來這個事情,蕭祜是想把蘇遠青安頓好過后,再細細說與蘇沐棠聽的,沒想到倒是被岳母先知道了。 如此一來也好,省去了來日解釋的麻煩。 但他原本打算告知蘇沐棠的事,卻因此而耽擱,不得不改日再說了。 沒想到這一耽擱,就直接耽擱了兩個月,一直到蘇沐棠的肚子都大到行動不便了,蕭祜還是沒有找到機會坦白。 只因那日聽得蘇遠青得消息過后,蘇沐棠嘴里不說,心里卻是擔憂得緊,偏生蘇遠青被送到番禺過后,又因為長途跋涉,陷入了昏迷狀態(tài),這一治啊,就是整整兩個月。 這兩個月,雖然蘇沐棠從未主動過問蘇遠青得一舉一動,但當蕭祜將病情告知她時,還是明顯能感受到她得在乎。 也是,不在乎,如何會整宿整宿地睡不著啊,不在乎如何會在短短兩個月之內(nèi),原本該長rou的時間,突然瘦了一圈。 看她這般情形,蕭祜又哪里敢拿其他事去煩他。 不過好在,這期間,雖他派去的人沒能找到柳如絮,卻也沒有再收到過類似的書信。 只盼她能得知他的心意,知難而退吧。 倒不是他真的不好奇他母妃的秘密,但逝去的人永遠逝去了,活著的人日子卻要繼續(xù),總不能為了仙逝的人,讓活著的人受罪的。 在蘇沐棠八個月身孕的時候,蘇遠青才總算醒過來了,經(jīng)過這兩個月的相處,蕭祜知道了蘇沐棠還記掛著蘇遠青,于是問說:“你可要一見岳父?” 哪想到蘇沐棠卻是咬著牙堅持道:“不見。” “你這又是何苦呢?”蕭祜不是很能理解,“你明明放不下他的?!?/br> 蘇沐棠道:“蕭祜,你知道嗎?為何我知道你就是崔三過后,非但沒有欣喜,反倒一定要和你斷絕關(guān)系?” 蕭祜心里有些猜測,“因為你受不了欺騙?” 蘇沐棠搖了搖頭,不答反問,“當初,你隱藏了你崔三的身份,你是以為你有了更好的身份,我就該更中意你,對不對?” 這話倒是沒有說錯,他當初就是這樣想的,但蕭祜不明白不是說著別人,怎就和他扯上關(guān)系了呢? 就聽蘇沐棠接著又道:“我討厭你們的欺騙,但是我更討厭你們的自以為是。一副所有事情盡在掌握,旁人在你們眼里不過皆是傻子的樣子,比被欺騙還要讓人難受?!?/br> 蘇沐棠何嘗不清楚,當日她與父親決裂的那一日,他父親存的心思是打壓她,從而松口讓婉娘進府,可他千算萬算,沒有想到,他蘇沐棠是一個那樣倔強的人。 絕不會屈服于他們蘇家的門楣。 實際上,若非她祖母親自來信致歉,她還真的倒也不稀罕這個姓氏。 第80章 大結(jié)局 日子一晃就到了蘇沐棠臨盆那日。 蕭祜沒有想到,蘇沐棠在經(jīng)過她的細心調(diào)理過后,還是面臨著難產(chǎn)的情況。 自從蘇沐棠入了產(chǎn)房,已經(jīng)過了一日一夜,孩子的啼哭聲才看看到來,蕭祜只喜悅了一瞬,轉(zhuǎn)眼便不得不面臨蘇沐棠命懸一線的險況,緊接著便是一盆又一盆的染血的水從產(chǎn)房端出來。 番禺城所有的婦科圣手,都在蘇沐棠夜間生產(chǎn)不順之時,被蕭祜恩威并施地帶來了留園,然無一不是無功而返。眾大夫的話,他聽得明白,蘇沐棠這一胎,原就不該存在,全憑借各種外力將他留了下來,雖則他活了下來,卻耗光了其母的生機。 望著那一盆一盆的鮮紅,看著產(chǎn)床上面如金紙張的女子,兩夜不曾合眼的蕭祜眼下烏青甚重,但此次時刻卻容不得他有片刻休息。 大夫說了,生或者是死,全在她的一念之間。除非她有逆天的生存意志,強撐著一口氣,沉撐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