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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心中有鬼,以為蘇沐趟是發(fā)現(xiàn)了他對崔三使出的詭計,這才對她這個當娘的如此冷淡。 于是多次叫人差信兒叫她回府,想緩和緩和兩人的母女之情誼。 哪知道蘇沐棠竟然如此決絕,一概拒絕。 柳氏莫得辦法,這才出此下策。 待得蘇沐棠一歸去柳家大宅,便被阿蘭姑姑堵在了門口,更是一路帶去了柳氏的院子。 許久不見的柳氏,比一個月前憔悴了不少,畢竟是自家母親,蘇沐棠多少有些不忍,于是偏開頭不予看她,卻被柳氏誤以為這是還在生她的氣。 當即啥也不想了,一股腦兒將她如何安排落梅,臘雪前去服侍崔三,臘雪想要對崔三用強,卻被崔三殺害的事情,一五一十再無半點隱瞞的全都倒豆子似的抖露了出來。 “沐棠吾的兒,千錯萬錯都是娘的錯。 娘不該看不起崔三的商戶身份,不該自作主張陷害于她,不該明知你們有情,卻要硬是拆散。 娘知道錯了,你原諒娘好不好。 若是你真喜歡崔三得緊,娘便再也不反對你們了可是好?” 崔三這件事的隱情完全超乎了蘇沐棠的想象,她直接傻在了當場,好半晌才反應過來,癡癡地笑道:“你可真是我的好娘親啊?!?/br> 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她的婚事上作梗。 不是要硬塞給她夫婿,便是要硬拆她的姻緣,從兩年前到現(xiàn)在,從京城道番禺,簡直是一刻不得消停。 “我真的是你親生的嗎?你為何要這么對我?” 直到柳氏吐出這個真相,蘇沐棠方才相信,崔三對她也是用了心的。 又想到崔三臨走的那一夜,經(jīng)受這樣的陷害,該是有多絕望。 卻臨走前還是不忘給她親自熬煮一碗藥湯。 她蘇沐棠對他崔三有愧啊。 “崔三他往哪里走了,你可清楚?”沖柳氏呵斥過后,蘇沐棠緩緩平靜下來,這才想起來問崔三的下落。 柳氏當時巴不得崔三趕緊滾蛋,那里會去注意他的去向,最終還是柳府的林管家說依稀記得崔三爺那小廝提過一嘴三爺是臨安人。 蘇沐棠沒從臨安這個地名聽出蹊蹺,實在是在她看來,裴以安早就是個已死之人,實在不必相提并論。 便這般,打探到崔三可能的去處之后,蘇沐棠平生少有地沖動了一回。 人世間終于有那么一個男人,全心全意為她,三番四次救她,從不計較回報,即便因她受盡了屈辱,離去前心里念著想著的還是她的安危。 她蘇沐棠自小親緣單薄,能得如此一有情人,夫復何求? 于是,她翌日便且告了軍中的假,駕一匹蒙古矮馬,同副將秋紅一道尋去了臨安,只盼崔三真的如林總管所說回了臨安。 “將軍,我們是迷路了吧?”秋紅將手攏在眉心處,朝云霧迷茫的山巔望去,這樣的景致,早在一個時辰之前,兩人方才見過,如今太陽快下山了卻又出現(xiàn)在了這里。 蘇沐棠拖著下巴左右一掃,見前后左右景色并無二致,便是轉(zhuǎn)身往后,面對的依舊是一座云霧繚繞的山峰。 眸光一壓,蘇沐棠發(fā)現(xiàn),她們腳下這般的小路,便有七八條,交叉存在于前后左右的山峰之間。 蘇沐棠頓時拉緊了韁繩,危險地地瞇了瞇眸子,道:“秋紅,你還記得天上腳下的鬼打墻嗎?” 說是鬼打墻,不過是一種利用地理格局施展的迷魂陣,施陣者往往有著高才卓絕的術數(shù)絕學,同時擅于因地制宜。 蘇沐棠在北疆剿匪之時,有一次追隨匪賊到了天山腳下的一個村落,一進入那村落,便感到恍惚迷茫,因為不論你身處哪一個地方,卻永遠看不清去向。在那個村子里,完全分不清東南西北,連對時間也會產(chǎn)生錯覺。 那一次,蘇沐棠損失慘重,帶去的人馬死了大半,她自己也是肩頸處中了一箭,當時也得虧及時找到了出路,否則便死在里那個岌岌無名的小村莊。 秋紅參與過那一次的戰(zhàn)斗,便道:“將軍,你的意思是,這里也是迷魂陣?” 蘇沐棠點了點頭,這里的格局倒是得天獨厚,布陣之人想來也是尋找了很久,不過自古布這樣的陣法,不是為了防止外人進入禁地,就是為了守護什么東西。 那么這個陣法的主人呢,到底是想要掩藏什么? 蘇沐棠正琢磨著,秋紅突然道:“不對啊,將軍,前次我們是靠灑喂馬的黑豆來找尋出口。這回這個地形如此寬展,一條道咱騎馬就騎了一個時辰,再多的豆子,那也不夠灑啊。” 蘇沐棠搖了搖頭,“此一時彼一時,這樣,秋紅你我分頭,朝著相反方向行動,在道上如遇到樹干,便在樹干上刻上箭頭以表示方向,如此一來,雖得花費些時辰,倒也不怕尋不到出路。 ” 炫目的夕陽下,火燒云染得天邊一片紅,密林深處,一只孤狼自林間竄出,又倏地沒入一旁的草叢消失不見,馬背上的女子雙褪夾緊馬腹,左手握弓,右手自馬背上的箭簍取出一只羽箭,她上身后傾,單目凝視獵物,右臂往后拉滿再松開,“咻”地一聲,箭矢脫弓而出,正中目標。 自打蘇沐棠和秋紅分開以來,這只孤狼已跟著蘇沐棠好些時候了,為了避免被狼群報復,蘇沐棠忍了它好些時候,才終于得了這個時機,趕在天黑之前將他斬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