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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他這是有話說,這便將他叫了進(jìn)來,“有什么話,說吧。” 長生吞吞吐吐地道:“回老爺,夫人又回侯府去了?!?/br> 他感到心中一刺,但面上卻瞧不出任何情緒,只淡淡地“嗯”了一聲。 他說完這句話,長生卻并沒有即刻離去,于是又問道:“是還有什么事嗎?” 長生想說什么,卻最終還是什么也沒說。 長生離開過后,裴以安握住手中的書卷,枯坐了好久,久到拿書卷的手有些酸澀,才搖頭笑了笑。 他自位上起身,放下了書卷,拿著燭臺走向書房靠墻放著的多寶閣,從最上一層最靠里的角落里,找出一個烏木制的盒子,那位置靠近墻角,外面有遮擋了幾本立置的書籍,不仔細(xì)看根本不知道,這里面還藏著一個盒子。 裴以安將燭臺重新放書案上,摩挲著那個盒子,那盒子看樣式有些老氣,邊緣處卻油光程亮的,可見沒被他的主人把玩。 盒子被掀開木蓋,里頭平置著一把玉蕭,質(zhì)地潤白無暇,一看就不是市面上的便宜貨。 也是見著這玉蕭,一直表情寡淡的裴以安,面上才有了些笑意,他取出玉簫,透過窗外綿密的雪花望向?qū)幇苍核诘姆较?,豎著吹了一曲。 透過搖曳的燭光,他仿佛看見了,那一年國子監(jiān)后山梅林中那個驕傲的女子。 “沐棠啊,從何時起,你我之間已經(jīng)到了如此地步了?” 同一輪明月下,蘇沐棠自同一個夢中醒過來。 這一回,她沒有抄寫金剛經(jīng)。 事情的發(fā)展已經(jīng)超出了她的想象,如果說上一次的夢魘還是她殺人之后的內(nèi)疚所致,那么這一回呢? 而且蘇沐棠發(fā)現(xiàn),每回他發(fā)夢皆是在見過四皇子之后,上回是戲園子,這回是賽馬場。 難道真的是巧合嗎? 這當(dāng)中,會不會有什么不為人知的關(guān)聯(lián)? 蘇沐棠掀開被褥,披上外袍走到窗前,看了眼窗外濃郁的夜色,這才制止了想要立刻再度會面蕭夙以證實(shí)內(nèi)心某種猜測的念頭。 想起那個夢,想起夢里裴以安對她離去時的淡漠,以及在之后吹簫時的自詡深情,當(dāng)時的記憶便如潮涌一般襲來。 那個時候,裴以安臨安的姑母來了京城,作為婆婆的角色長住了下來,若只是這個姑母倒還好說,偏生還多了一個不知所謂的表妹綠桑,天下表妹多古怪,這個表妹更是心心念念想裴以安這個表哥,她的母親也就是裴以安的姑母,非是一次暗示叫她主動替裴以安收了綠桑作妾。 蘇沐棠可不是那般給自己丈夫納妾的賢惠女子。 每一次都狠狠地回絕了。 綠桑因此恨毒了她,專門趁裴以安不在的時候,找她的麻煩,在這個夢境里長生沒有說出口的是,她出走的理由,乃是因?yàn)閹兹涨八滞莻€古怪的表妹鬧了起來,還給她推下了湖里。 她當(dāng)時便道:“等老爺回來,他不讓你走,我便自己走?!?/br> 她更是因?yàn)檫@次落水,丟了他們成婚五年后的第一個孩子,自此再也不曾有孕。盡管她不曾告知任何人這個事情,但自此心底連裴以安也一并恨上了,從今往后再也對他沒有任何好顏色。 這個夢也許可以解釋,當(dāng)時裴以安沒有趕走綠桑是因?yàn)椴恢?,但卻依舊改變不了,都是他的這個好表妹,讓她丟了孩子這個事實(shí)。 想起兩人最后離心離德的結(jié)局,蘇沐棠終是嗟嘆一聲:“裴以安啊裴以安,你若真像是夢中那般,對我但凡有個幾分真心,何至于到頭來陷我于那般境地?” -------------------- 作者有話要說:裴以安字子謙 第4章 債難償 而東山村的裴以安,醒來過后,卻在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從未娶妻,又哪里來的夫人? 又想起那把玉簫。 難不成是前次夢中那個驕傲的女子? 可是她長什么樣,待得夢醒時分,他卻再也記不得了。 她是誰? 為何頻頻入夢? 又是要昭示什么呢? 飲了口冷茶,些微鎮(zhèn)定了些,才沒有在長生面前表露出半分焦躁。 反倒是長生很是沉不住氣,見自家少爺好不容易自昏厥中醒轉(zhuǎn),便抓著他將一腔委屈述說:“少爺,您才剛來京城,這又是被追殺,又是舊疾復(fù)發(fā),我看咱就不該來,在臨安不是一直好好的?!?/br> 裴以安沉默了一陣,而后神色凝重地說道:“如絮說她需要幫手,我也一直想查明當(dāng)年那事的真相,剛巧先生向四皇子引薦了我,機(jī)會難得,我沒有理由放棄。” 長生不認(rèn)為來京城是什么好機(jī)會,更是不喜裴以安口中的那位女子,但他也有自知之明不敢過問主子的事情,于是拉姑奶奶來當(dāng)擋箭牌,“可是少爺您不是答應(yīng)姑奶奶不參加明年的會試嗎?你既然答應(yīng)了大學(xué)士,勢必就要參加接下來的會試,到時候姑奶奶那里你要如何交代?” “我從來沒有答應(yīng)過姑母?!?/br> 長生撓了撓頭,似乎還真是,從來都是姑奶奶自說自話,少爺從來都有主見的很,可見姑奶奶的面子也不好用,他嘆息一聲,“長生聽少爺?shù)?,少爺說什么就是什么。只是少爺,前次要?dú)⒛愕娜?,到底是誰啊,查出來了嗎?” 裴以安想起這茬,忙起身到書案旁,揮毫作畫,一刻鐘之后,一副胡服女騎圖便活靈活現(xiàn)地出現(xiàn)在了宣紙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