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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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皇子到底是沒吃到甄妙做的梅花雞片。 甄妙回了和風(fēng)苑后,一想著她摔了個狗吃屎,一仰頭就見到不遠處六皇子那張欠扁的臉,一低頭就聞到一股鳥屎味兒,胃里就是一陣翻騰,連連干嘔了半天。 溫氏還以為甄妙有了身孕,當(dāng)下也顧不得憂傷了,連忙讓錦屏去請了大夫來,甄妙拼死也沒勸住,等大夫來了診了脈,慢條斯理地捋了捋胡子,道:“并無大礙,大概是早上進食過多了?!?/br> 溫氏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大夫說她閨女吃撐了才惡心的,不是懷孕! 她幾乎是抖著唇道:“妙兒,娘身體好的差不多了,你總留在這里也不像話,今日就回國公府吧。” 要是再待下去,如花似玉的女兒吃成個水桶,還是個無子的水桶,那可怎么辦! 甄妙死死盯著那大夫離去的背影,很想大吼一聲:呔,那個庸醫(yī),你給我回來,老娘打不死你! 她根本不是吃撐了,是被鳥屎味混上六皇子,給惡心的好不好! 咦,總覺得有奇怪的東西混進來了。 溫氏態(tài)度是堅決的,無情的,別說梅花雞片和梅花湯餅了,連口蜜水都沒讓甄妙喝,就把她打發(fā)走了。 甄妙辭別了老夫人,總算又回了國公府。 六皇子又去建安伯府探望甄靜的事,早被不少有心人知道了,其中最為在意的自然是趙飛翠。 她當(dāng)即砸了一個平日最喜歡把玩的玉佛手擺件,一整日沒吃下東西。 其母陶氏趕了過來,勸道:“為了一個小賤人,你這孩子糟蹋自己身體做什么?這不是憑白讓娘cao心嗎?” 趙飛翠今年已經(jīng)十五,身條相貌漸漸長開了,倒是越發(fā)像趙皇后,是個明艷的美人兒。 她此時靠著銀紅色彈墨引枕,使勁揪了揪幔帳上垂下來的蝙蝠流蘇。 “娘,我就是氣不過,一個妾而已,六皇子眼睛被屎糊了不成,這么惦記她?” 陶氏嚇了一跳,斥道:“飛翠,且不說六皇子的身份,就說他是你將來的夫君,你嫁過去后也萬萬不可如此態(tài)度!” 趙飛翠不屑的哼了一聲。 她從沒看上過六皇子,是皇子又如何,那樣一個風(fēng)流浪蕩子,什么香的臭的都往府里扒拉,她是瘋了才會稀罕他! “飛翠,這男人哪有只守著正妻一個的,你便是心里酸的慌,也不能讓別人看出端倪?!?/br> 趙飛翠冷笑:“娘,我不是吃醋,六皇子他找多少女人我不管,可他不該這么打我的臉。我還沒過門呢,小妾就有了身孕,還巴巴送回娘家養(yǎng)著。就這樣那小賤人還不安分,把建安伯府那位表姑娘給逼死了,六皇子不但不怪,還三番兩次上門去探望,就是正妻恐怕也沒這個待遇,我如今可不成了京城的笑話嗎!” 自打甄靜回了建安伯府,沐恩侯府就派了人留意那邊動靜,自然清楚來龍去脈,后來順勢殺了溫雅琦,這個趙飛翠就不知道了。 她想著傳言,就不忿:“什么表姑娘和甄靜交好,這才有樣學(xué)樣的,分明就是她算計的人家!” 陶氏不動聲色的笑了笑,安撫女兒:“男人總有一時迷了眼的時候,現(xiàn)在人們瞧著六皇子寵著她,焉知以后如何?她畢竟和建安伯府表姑娘的死脫不了干系,娘還不信六皇子心里一根刺都沒有呢。且我聽說,前日六皇子和羅世子遇見,看羅世子那意思,對六皇子是頗有微詞的。因為那賤人得罪了一個朝廷重臣,六皇子便是現(xiàn)在不怪罪,以后可就不好說了?!?/br> 趙飛翠還是沒有笑模樣,冷了臉道:“等我過了門,有收拾她的時候!” 陶氏一陣心疼。 因為守孝,女兒的及笄禮都辦的冷冷清清,這一年多拘在家里,女兒再沒以往活潑了,偏偏還遇到這些糟心事。 原本她是要勸趙飛翠不要硬碰硬的,想想還是作罷,離出閣還有一年多,慢慢教導(dǎo)吧。眼下女兒心情差,說這些讓她更不痛快。 六皇子和羅世子有了芥蒂之事很快就被不少人知道了。 三皇子這幾日心情都不錯,與幕僚議事時,嘴角一直掛著笑。 “殿下,六皇子不足為懼,您要注意的,是這個?!蹦橇糁窖蚝拥哪涣?,伸手蘸了茶水,在花梨木桌案上寫下一個“五”字。 另一個幕僚跟著道:“屬下聽說,淑妃娘娘有意為五皇子求娶重喜縣主。” 三皇子揉了揉眉心:“長公主府那邊,時刻留意著動靜,我想,這一時半會兒,我那位姑母是不會松口的。” 他cao心的事多,又剛處理好三皇子妃的喪事,眼見著是瘦了些。 兩個幕僚對視一眼,若有所思。 一旦皇上廢棄太子,二皇子又是廢人一個,那三皇子就占了“長”,他生母是妃位,母族勢力又大,可以說是機會最大的。 如果出了一年的服喪期,五皇子能求娶重喜縣主,三皇子怎么就不能呢? “四皇子那邊,也不能放松?!?/br> 等兩個幕僚退下,三皇子靠著太師椅背靜坐了一會兒,抬腳離開了書房。 “父王——”景哥兒跑了過來,后面追著的侍女嬤嬤們,見到三皇子都恭敬的垂下頭。 三皇子皺了眉:“怎么讓景哥兒跑到前面來了?” 幾個下人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誰也不敢先開口。 景哥兒牽著三皇子衣袖:“父王,我要母妃。” 看著唯一的嫡子,三皇子心情頗為復(fù)雜。 景哥兒被王妃養(yǎng)的過于單純了,他這個年紀(jì)的時候,早已知曉一些事了。這樣下去,只會讓景哥兒不成器,景哥兒將來可不是要當(dāng)閑散王爺?shù)模?/br> 想到這里,三皇子終究狠了心,道:“景哥兒,你母妃已經(jīng)過世了。” “過世?” “對。” “父王,什么叫過世啊?” 三皇子嘴角一抽,耐心解釋道:“就像你曾經(jīng)養(yǎng)過的小錦鯉一樣,不能動了,然后埋到土里去了?!?/br> “父王騙人!”景哥兒大怒,小臉氣得通紅,“母妃才不像小錦鯉一樣呢。前不久母妃還給景哥兒做了紅糖棗糕吃,還有母妃養(yǎng)的貓可漂亮了,眼睛是不同的顏色呢?!?/br> 景哥兒說到這里嘟著嘴,有些喪氣地道:“只是母妃怎么不回家,反倒住在別的地方呢,那里沒有父王,也沒有景哥兒。” 三皇子蹲下來,雙手扶住景哥兒的肩膀,一字一頓地道:“景哥兒,你聽著,那不是你母妃,你母妃已經(jīng)過世了,你忘了嗎,當(dāng)初母妃流了好多血——” 他不需要一個懦弱膽小到不敢面對事實的兒子,至少目前,他唯一的嫡子不能這樣! 景哥兒僵在那里,腦海中猛然閃過那漫天的血,那片紅遮蔽了他的眼睛,讓他看什么都是紅的,還有那熱熱的、奇怪的味道…… 像是有個錐子在景哥兒腦海里狠狠攪動了一下,他大叫一聲轉(zhuǎn)身就跑。 三皇子直起身子,沉聲道:“看好小皇孫,要是小皇孫有什么閃失,你們也不必活了?!?/br> “是?!币蝗菏膛畫邒咛嵝牡跄懙淖飞先チ恕?/br> 昭豐帝總算上了朝,這還是年后他第一次出現(xiàn)在金鑾殿上。 他又清減了,精神倒是還好,打消了一些人的疑慮。 羅天珵卻知道,昭豐帝的精神氣,是用秘藥吊著的,治標(biāo)不治本,他內(nèi)里早已不堪負荷。 軌跡漸漸和前世重合。 那一世昭豐帝因被猛虎撲倒,受了極大的驚嚇,自此身體每況愈下,纏綿病榻數(shù)年便離世了。 這一世猛虎雖被他攔了下來,卻出現(xiàn)了元旦家宴上的刺殺事件,昭豐帝親眼看著死了一個兒媳,廢了一個兒子,精神受了重創(chuàng),身體狀況和前世一般無二。 只可惜那時候他被二叔二嬸養(yǎng)的只好風(fēng)雅,并不大關(guān)注朝事,雖知道一些大的事件結(jié)局,其間的起伏波蕩卻未曾留意過。 不過有一件事他知道,幾位皇子參與朝政后,六皇子去的是工部。 因為就是被所有人不看好的六皇子,管著工部數(shù)年后,研究出了一種威力甚大的火炮,在對靖北厲王的戰(zhàn)爭中立了大功。 果不其然,昭豐帝的安排讓所有人心思都動了。 幾位成年皇子皆封了王。 二皇子封齊王,三皇子封燕王,四皇子封秀王,五皇子封桂王,六皇子封辰王。 其中三皇子去了吏部,四皇子去了禮部,五皇子去了戶部,六皇子去了工部。 二皇子已成廢人不提,東宮太子依然在養(yǎng)病中。 幾乎是在短時間內(nèi),就有不少人靠向了三皇子或五皇子那邊。 四皇子那里不冷不熱,六皇子這里幾乎就是乏人問津了。 三皇子越來越忙,已經(jīng)有些日子沒見到景哥兒,這一日照料景哥兒的牛嬤嬤等人求見,才知道景哥兒竟然失蹤了。 三皇子大怒:“這么多人,還看不住一個孩子?那還要你們有什么用!來人——” 幾人嚇得兩股戰(zhàn)戰(zhàn),連連磕頭討?zhàn)垺?/br> 三皇子按捺住怒火,冷聲道:“說,景哥兒到底是怎么失蹤的!” 以牛嬤嬤為首的幾人,這才把事情娓娓道來。